第一百零三章 做梦也没想到这rou文写了一百多章
穆戎瑾带着侍卫,十分强势的破入了回春堂,逼迫着裘玉寒为司徒澈看诊。当裘玉寒再次看到气息奄奄的司徒澈之时,不由得眉头一皱,这家伙,又是把自己弄的半死不活的了。裘玉寒命人赶走了诊堂里的穆戎瑾,迅速施针,封住了那几乎是立刻要蔓延到心脉的毒性,幸好还有救。裘玉寒立刻替司徒澈把脉诊治,眉头皱的愈发紧了,他立刻命手下人按着自己说的药方煮了一剂汤药供司徒澈服下。司徒澈被灌着喝完了汤药,不一会儿就是咳嗽着吐出来好多淤血,裘玉寒却是不厌其烦的在一旁悉心照料着。终于,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司徒澈醒来了,当他看到裘玉寒之时,眸里却是没有生还的喜悦,只是一片黯然的死寂。 “怎么又是你?为何还要救我……我根本不想活着,我这样的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我死了,那个人心里也不会好过。那样,就算我到了碧落黄泉,我也才会好过一些。” 司徒澈声音嘶哑的呢喃出声,那声音极其飘忽不定,微弱难寻,似乎是不细听完全不会想到是人言。裘玉寒神色很是不好看,感情自己救了人,人却是不乐意自己多管闲事了。 “哼!你以为我愿意救你啊!那个穆戎瑾抓了我回春堂所有的病患和仆从,只留了一个人给我打下手,威胁我无论如何都要治好你,否则就会诛我九族。我倒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九族可诛,可是我还得顾及其他人的性命。况且,医者仁心,你一个濒死之人在我面前,我也会毫不余力地救治好你,救治好了之后,你要死要活都与我无关!” 裘玉寒没好气地说着,一边扶着司徒澈坐起身,方便他喝下药膳。司徒澈知晓裘玉寒的善意,可是自己是决心赴死的,他几乎是用尽了周身力气,一把抓住了裘玉寒捧着粥碗的手,哀求着: “裘医师,我求求你了。你给我一剂毒药吧,或是给我一把匕首,我早不想苟活于世了!” 司徒澈那苍白的精致面容上落下两行悲凉的清泪,红红的眼眶里满是绝望的神色,裘玉寒一瞬间呆住了,他沉思片刻后,又是毅然拒绝道: “我是医者,我只会救人,不会杀人!我更加痛恨那些我救治好了之后却是不惜命之人!你以后别和我说这般的话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你父母知晓你年纪轻轻,便是要自我了断,他们必定不会原谅你!” 裘玉寒说完,猛地撇开了司徒澈拉着自己的手,捧在手里的粥碗就是被他搁在了床榻边的柜子上。 “你爱喝不喝!我虽不知你究竟经历过何种悲惨遭遇,以至于自轻自贱地想要自裁,命是自己的,活着才会有希望。蝼蚁尚且偷生,你一个手脚健全的人为何不能想开一些,只要还活着,没准还会有转机也说不一定,何苦要寻死觅活!难道这世上已经没有还在乎你的人了吗?!你若是真死了,那才是亲者痛,仇者快!” 司徒澈被裘玉寒的话哽地一愣,泪水也是收了些,这世上还有在乎自己的人吗?有的吧,赵骁,水丹青,还有那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科勒。司徒澈抽了抽鼻子,又是默默地躺回了床上,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裘玉寒知道司徒澈算是冷静下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躲开了穆戎瑾布下的守卫,绕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迅速写了些什么,从笼子里抓住一只信鸽。裘玉寒就这样眼看着信鸽飞走了,乍一看,那信鸽飞去的方向,似乎是水丹青所在的荣亲王府。 夜里,一大批装备精良的军队将回春堂层层包围了,带队的人,却是荣亲王府的精兵。穆戎瑾冲进了司徒澈所在的厢房,就是将还躺着床上养病的司徒澈整个儿抱起,就是急匆匆地朝着回春堂后门走去。司徒澈晕晕乎乎地被穆戎瑾抱上了马车,由于是余毒未清,受不得马车颠簸,就是脸色惨白地扶着马车内的车窗。 忽的,马车外传来一阵马儿嘶鸣一声,马车似是受了什么阻碍,戛然而止。一个身形健美的男子骑着一匹红鬃烈马,拦在了路中央,停在了穆戎瑾的马车几丈之外,司徒澈下意识地探出脑袋一看,却是看到了那意想不到的一张面孔。 “王爷?!” 司徒澈虚弱地喊着,跌跌撞撞地爬起几步就想出去马车,却是被穆戎瑾牢牢扣住了身子。司徒澈几乎快被逼疯了,他努力地想要挣开穆戎瑾,因为身子虚弱,却是怎么也挣不开那人束缚。 “王上今日好兴致,莫非是要在大街上与美人共享好景?” 骑在马背上的“穆辰”嘲讽地笑道,一剑砍落了遮住马车门的门帘,露出马车里紧紧搂着二人来。“穆辰”目光一凛,深情地望了司徒澈一眼,目光又是落在了一旁的穆戎瑾身上。穆戎瑾却是死死瞪着“穆辰”看,就像是护食的野狼一般,反驳道: “孤王与昔日的男宠欢好,有什么不对?!王爷怕是多管闲事了!” 司徒澈有种久别重逢的喜悦,王爷并没有死,那他也是安心了。如果王爷安好,那阿水应该也是安好的。司徒澈想着,用尽全力推开了一旁的穆戎瑾,声嘶力竭地道: “王爷!我是司徒澈!” 马背上的“穆辰”挑眉望着司徒澈,良久才道: “喔,原来是司徒都尉啊。好久不见,如此,便随本王回府吧!” “放肆!他是本王的人!” 穆戎瑾死死搂住司徒澈的身体,抗拒地对着“穆辰”吼道。“穆辰”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司徒澈,随即死死盯着穆戎瑾,威逼道: “王上糊涂了吧!全军上下都知道他司徒澈是本王的都尉,王上不应该强人所难!不如,王上问一问司徒都尉愿意跟谁走吧!” 两人凌厉的目光同时望向了司徒澈,司徒澈只觉得快被压迫地窒息,他却是毅然决然地道: “我是王爷的都尉!自是跟着王爷回去!” “阿澈!不要走……” 穆戎瑾死死箍住司徒澈的身体,终于忍不住落泪了。两行清泪顺着他憔悴的面庞落下,滴落在司徒澈的肩头。司徒澈震惊地回过头,刚要看向穆戎瑾之时,一阵破风声袭来,司徒澈只觉得身子一轻,脚下一空,整个人直接被“穆辰”抱起。穆辰将司徒澈托上马背,自己也是跟着翻身上马,一只手捏着缰绳,一只手却是紧紧揽住司徒澈的腰想。 “王上,人我可是带走了。如此,微臣便告退了!” “穆辰”紧紧搂住司徒澈,一脸得意地望着马车里失魂落魄的穆戎瑾,扬鞭便是绝尘而去。原地上,只剩下马车里穆戎瑾落寞孤独的身影和几个侍卫。 …… 一路上,司徒澈没有多问,易容成“穆辰”的水丹青却是一刻钟都坐不住了。明明知道眼前是活生生的阿澈,他却是不得不忍受内心浓重的相思之苦,强做镇定。很快,马已经行到了荣战王府门口,水丹青翻身下马,司徒澈也随着下了马。饶是水丹青再强装淡定,刚才阿澈就与他同骑一匹马,紧紧贴在一起,撩拨得他心神比麻还乱。 “跟我走!” 水丹青紧紧地抓过司徒澈的手腕,急急忙忙就朝内院走去,一定要告诉阿澈这个真相!他不是穆辰,他是他的阿水! “王爷!王爷!” 司徒澈一路被水丹青拉进了一间厢房,水丹青燃了油灯,司徒澈这才看清楚那张熟悉的面孔,他几乎是喜极而泣。真好,王爷还活着,真好。水丹青掩门停下,回过头恰好看到司徒澈在抹眼泪,他不禁皱眉问道: “为什么哭了?” “因为我庆幸王爷还活着!” 司徒澈泪水止不住往下淌,他真是觉得愈发像个女人了,动不动就流眼泪。水丹青看见司徒澈这幅伤心模样,觉得心头一痛,上前一把拥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阿澈,王爷已经死了。我,是你的阿水。” 原本把头埋在那人的胸膛前,听到这话时,司徒澈感到不可思议地推开了水丹青。 “你是,阿水?!” 司徒澈脸色苍白,双目又是氤氲着水汽,抬眼看着面前模模糊糊的人,他大胆地把手伸向了水丹青的下颌。抚摸时带着那粗糙的触感,他直接扯开了那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他朝思暮想的面庞。 “阿水…阿水……” 司徒澈声音哽咽着,泪水夺眶而出,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他简直以为是自己在做梦。那双青葱玉指轻轻的抚上了水丹青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庞,水丹青怜惜的握着他的手腕,薄唇覆上他冰凉的手指,宠溺道: “阿澈,我是你的阿水,你看看我。” 司徒澈抬眼望着面前的水丹青,二人琥珀色的眸子里互相倒映出对方的身影,而司徒澈内心更是饱含久别重逢的欣喜和往日流离失所的辛酸。他们分别了近两年,阿水愈发长高了,长壮了许多,原本就比自己健壮许多,如今行冠礼后,更是成了高大俊朗的美男子。司徒澈抑制住眼泪,尽量挤出来一个微笑,他轻轻抚过水丹青棱角凸显的面颊,轻叹道: “阿水,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