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疯狂的赵骁(剧情,rou渣)
阿史那原本以为这个如同妖魅一般的男子蛊惑了他们的可汗,可是直到现在那个男子竟然是舍身相救,阿史那纵然原本对司徒澈多有不满,如今也是不得不感激司徒澈今日的大义凌然,他神色复杂的望了一眼司徒澈之后,便是领着人带着已经昏迷不醒的赛蛮极速撤退。直到司徒澈再也看不到赛蛮一行人的踪影之后,他才如释重负地丢掉了手里的剑,脱力一般地跌坐在马车前,终于离开了王宫了,终于可以替阿水铲除那最后的隐患了。赵骁见状,担忧心疼地将司徒澈扶了起来,司徒澈别过头望着赵骁那张饱经沧桑的俊朗脸庞,当初那个比他小一岁的少年如今已经二十二岁了,已经具备了成熟男子该有的特性。赵骁也同样在细细打量着分别数月后,轻抚着再次归来的司徒澈那熟悉的美丽面,眼眸里流露出一丝责怪,更多的依旧是思念爱意。司徒澈经过了裘玉寒的改造,任然是少年模样,样貌几乎都没怎么变过,更像是一个不老不死的妖魅一般。 “阿澈~这次回来了,就不要再离开了,好吗?” 赵骁轻抚着司徒澈如剥壳鸡蛋般嫩滑的脸颊,眸色中尽是沉沦,眼里心里都是司徒澈。司徒澈不忍欺骗赵骁,从前自己诓骗他,辜负他那么多次,这次司徒澈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他不愿意赵骁承担太多打击,更不愿赵骁因他之事被连累。为今之计,先助赵骁摆脱叶离的控制。 “赵骁,我放密信给你,是因为我答应叶离之事已经做到了,水丹青已经被我用蛊虫控住了,他不会再对叶离造成任何威胁,现在只要叶离即刻攻打进京城,即刻出发!” 司徒澈一副极其认真急促的模样,赵骁只是微微一迟疑,便是拉着司徒澈去见了叶离。叶离本就是个惯会玩弄权术之人,只三言两语就寻出来了司徒澈言语里的破绽,可是司徒澈极力坚持,叶离也是半信半疑地没有再提出质疑,只是偷偷派遣了探子去京城打听,余下时间便是将司徒澈软禁在了房间里。司徒澈心里万分着急,他知晓叶离是工于心计,自不会被自己两下糊弄过去,正在思索应对之法,赵骁提着食盒进了屋子。 “阿澈,进些吃食吧,想必你也是饿了。” 赵骁极其体贴地给司徒澈夹着菜,司徒澈望着那玉盘珍馐,却是毫无食欲,要是有办法可以祛除叶离种在赵骁体内的子蛊就好了,若是如此,司徒澈便是再一步取得叶离的信任,趁叶离不备之时将其除掉。司徒澈心不在焉地扒着碗里的饭,忽的记起来了什么,他立刻放下碗筷急忙问道: “赵骁!裘玉寒!裘玉寒在哪里,我要见他!” 赵骁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既然是司徒澈所提的要求,他也是尽量满足,只是宠溺地拉过司徒澈的手,温和笑道: “好,吃完饭我就带你去见裘玉寒。” ……… 一处僻静的竹舍内,一个胡子拉碴,颓靡懒怠的青年男子喝的醉醺醺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着,直到一人踢开了那屋子门,强烈的日光才刺得那胡子拉碴的男子悠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谁……嗝~谁啊?” 男子拍了拍晕晕乎乎的脑袋,说话的声音都是那般地不清醒,身形虚晃着,更是极不雅观地冲着进来的人打了个酒嗝儿。那醉酒男子竟是裘玉寒,原本高岭之花般傲慢冷漠的翩翩公子竟是成了如今这幅自甘堕落的醉汉模样,司徒澈如何能不大吃一惊,裘玉寒怎的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了!司徒澈既是同情又是愤懑,最终还是十分心疼失望地走上前去,狠狠地给了裘玉寒一巴掌。裘玉寒虽是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原本的醉意却也是去了大半,脑子清醒了,总算看清楚了来人,于是他很是惊喜地叫道: “司徒澈!哈哈哈哈,你怎么回来了?!你不在京城好好呆着,又回这个虎狼窝来作甚,你该不会是还妄想叶离他还能容你吧?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叶离他早已经容不下你,如今亦是容不下我了……” 虽然话语语气里还是透着几丝醉意,可是说的都是些个真心话,司徒澈知晓这次一旦回来,就再难脱困了,不过眼下,是要先弄出赵骁体内的蛊虫。 “裘玉寒,我司徒澈自知欠过你不少人情,我毕竟时日不多,这辈子恐怕是还不完了,不过我希望你能帮赵骁取出他体内的子蛊,如此,我便也是能安心赴死。” 裘玉寒听完,心生触动,望着赵骁拉着司徒澈那深情款款地凝望,一时间竟是羡慕起了二人的感情。赵骁自是不愿意麻烦裘玉寒,更不想委屈司徒澈为了自己卑躬屈膝,直截了当就是拒绝了司徒澈的提议: “不必了,若是阿澈你不在了,我亦不会独活下去!届时,我赵骁愿意随你而去,生同衾死同xue,唯求裘医师将我二人合葬即可,无须……” 赵骁话未说完,一声脆响过后,他脸上也是一阵火辣辣的疼,今日的司徒澈与平常判若两人,因为他今天接连出手打了两人的耳光,每一记耳光都是饱含愤恨不争,想要打醒那些糊涂人。 “赵骁!你听着,我司徒澈欠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当牛做马也会还你,若是你敢自作主张,与我殉情,那就是 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不愿你与相见!” 赵骁听这到话时已经懵了,头被那并不用力的一巴掌打在脸上,却是疼在心上,阿澈可以不爱他,但竟是连这点自由都不给他了,这是何等的意难平。司徒澈或许曾经怜悯过他那卑微到尘埃里的爱意,可司徒澈那因为怜悯之心而起的话那不是爱意,只能说是愧疚之情,因为愧疚才愿意假意迎合着自己,其实对于彼此来说都是十分勉强的。赵骁对于司徒澈心有所属故作不知,司徒澈对于赵骁的痴情亦是无法抗拒,只能勉强应对,赵骁就这般糊糊涂涂地熬到了现在。司徒澈心中归属是明确的,可是赵骁从来不肯放弃任何一次与司徒澈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以为自己默默地付出总会换来回报,总会等到司徒澈爱上他那一日,可是等到了如今,司徒澈竟然连殉情的机会都不给他,赵骁如何甘心,心中淤积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赵骁是个极其聪明内敛之人,任何事都能泰然处之,从来不会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在神色上,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后便是恢复了平静的模样,问道: “裘医师,不必取那蛊虫了,因为我从来都没有中蛊。” 司徒澈不可思议的望着赵骁,他一直以为赵骁中了子母蛊的子蛊,才会一直受制于叶离,没想到赵骁说出他并未中蛊的事实,着实让司徒澈又惊又喜。 “真的?赵骁,你不要骗我!” 司徒澈还是不太确信地追问,赵骁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神色宠溺地轻抚着司徒澈的脸蛋,点了点头表示了肯定,司徒澈一把拉着赵骁的手笑的合不拢嘴: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只是司徒澈笑着笑着,就是成了哭腔,俨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赵骁一把捧着司徒澈的后脑勺,将人抱在怀里轻抚安慰着,揽着司徒澈的腰肢,嘴角的笑容却是意味不明: “阿澈,我会好好护着你!” 赵骁是个极其聪明城府极深的人,他爱司徒澈,从前更不想让司徒澈觉得他手段卑劣,可如今,很多事已经不一样了,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 入夜,司徒澈吃过赵骁给他带的饭菜之后,便是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地,极其困乏地睡了过去,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脚踝已经被一条精巧的玄铁锁链锁住了。司徒澈从床上爬起身,一走动时锁链传来“乒乒乓乓”的敲击声,那链子不算沉重,却也是有几丈长,足以绕到玄关后的恭桶处,亦可以够到屏风后的浴盆处,可唯独是够不到大门和窗户,最近的窗户也是被封死了,司徒澈就像被囚禁在牢笼里的金丝雀,看不到一丝外面的太阳。忽的,门“嘎吱”一响,一人推门而入,寒风卷带了数片雪花进来,吹的人冷的发颤,不过寒冷终于是在那人关上门那一刻结束了。赵骁提着食盒走了过来,司徒澈与之对视着,眼神里再不似从前亲近,唯有不解和冷漠: “赵骁,你用链子锁着我作甚?难道你还怕我逃了吗?” 司徒澈愤懑不已,他不理解赵骁荒唐的行为,可是赵骁亦是不会轻易放过司徒澈。 “阿澈,你可细数一番,多少次你诓骗我要与我长相厮守,陪伴我一生一世,可多少次你又弃我而去?每一次你的离开都让我痛不欲生,我多想恨你啊,可每一次我一遇到你,那些恨意全部就都被抛之脑后了。我从十一岁遇到你之时,就已经下定决心,非你不可,非你不娶,当你诓骗我说要嫁与我之时,我觉得人生一切都不如一个你来得重要,整整十一年,我每一时每一刻都在努力让自己变强,能保护你了,期盼你能爱上我,哪怕是依赖我也行。可如今,我方知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大梦一场,梦醒成空,我从未真正得到过你。” 赵骁腾地期身将司徒澈压倒在床上,一双英武锐利的眸子里冷得似乎要冻出冰碴子,赵骁那样可怕的模样是司徒澈从未见过的。赵骁自说自话,司徒澈心中亦是百感交集,果真是自己做错了吗?赵骁看得出司徒澈眼神里的恐惧,呵,没想到爱一个人真的是可以不惜一切,不择手段,哪怕是那个人最终是怕了你,可终究是要彻底得到了,彻底占有了那个人,才会知晓那样的满足感足以让人癫狂上瘾,亦或是病态的痴迷。 “多少次我都下流地想着,不能让你再离开我身边,最好是能把你永远囚禁在我身边,可是我却害怕你觉得我恶心,我担心你会惧怕我,讨厌我,我努力说服我自己要对你好,有一天你总能被我的一片赤诚所感动的。可是,你没有!你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我的感情,我的感受,我就像你司徒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你一次又一次地磨平我对你的尊重,对你的爱意,如今我这颗火热赤诚的心竟也是被你生生磨的没了温度没了耐心!你说我为何要囚着你?!那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为何如此对我的深情不屑一顾?!我赵骁不仅仅要囚着你,待你魂归故里之时,我还要与你一同火化,就连骨灰我也要与你交织缠绵在一起,就是死,我也要永远把你留在我身边……” 赵骁越说越激动,神色也越发狰狞可怖,仿若司徒澈从未认识过他一般,可是司徒澈却是已经被赵骁的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他无力去反驳,因为司徒澈从来都没有认真考虑过赵骁的感受,司徒澈默认了赵骁的言行,默许了赵骁那逐渐扭曲病态的心理,他也知晓自己走到今天的地步也是自己咎由自取的,于是司徒澈不再反抗,任由着赵骁扒光了他一件一件衣裳,将他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