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

    12.30

    圣诞节后的第五天，是最近难得的大晴天，阳光洒满了阳台。程湘方才侍弄了一会儿养的多rou，现在整个人都有些疲乏。

    两条小鱼刚刚结束了考试就又投入到期末考试的复习中，程湘许言两个人有时候觉得她们是跟两台学习机器同居。许言出门约会了，跟之前玩雪的男生。宿舍里只剩下她一个。

    床帘挡住了大部分光，程湘躺在床上，意识昏昏沉沉，眼皮打着架。耳边刚切换了一首日文歌，虽然听不懂唱的什么，但她觉得好听，遂按下了循环播放。

    女人的歌声轻柔空灵，仿若在轻轻叹息。程湘意识沉了下去，又陷入了梦境。

    她看不清周围的情景，只觉得昏暗。已经数不清是第多少次了，陈思言出现在她的梦里。

    还是那张熟悉的脸，程湘伸手摸了上去，还是像那晚一样，有些凉。反正是在梦里，她索性大着胆子，摸上了陈思言的唇，总是带着笑的唇，如她所想，软软的。

    她又抚上那双含情的眼睛，手指拨弄着浓密的睫毛。随着她的动作，陈思言发出一声轻叹。那声叹息就像羽毛从心脏上扫过，程湘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吻了上去。

    她的吻落在陈思言的眼皮上，又转向眼尾，最后印在柔软的唇上。双唇紧紧相贴，鼻息交缠，程湘紧张得要命，却又心里空落落的，并不满足于当下。于是她伸出舌尖，小心地舔吻吮吸，最后向深处探索。

    她稍作试探，陈思言便顺从地张开了嘴，主动伸出舌头回应她。舌尖相触，只做短暂停留，就纠缠在一起，你来我往，相互逗弄。

    陈思言微凉的手抚上了她的背，一股电流顺着脊柱直冲向大脑，程湘此时才发现两人只披着一层几近透明的薄纱。蜜色的皮肤透过薄纱一览无余，胸前沟壑若隐若现……心跳骤然加速，红晕从耳尖爬上来，染红了程湘整张脸，就连胸前都仿若点了胭脂。

    她眼下却顾不得害羞，因为陈思言温柔又有些霸道的吻已经让她几欲溺毙，津液顺着她的唇角滑下，落在两人紧密相贴的胸前，拉出一道银丝。

    情势急转直下，主动权逐渐被陈思言夺取。她的指尖在程湘的脊柱上轻轻点着，指尖翻飞，仿佛奏着情爱的乐章。

    程湘双腿发软，脚上也使不上力，便伸出双手勾住了陈思言的脖子。浓厚的情欲熏得人睁不开眼，她睫羽颤动，双眼微睁，意乱情迷。

    陈思言环着她的腰，吻过她的额头、眼角、鼻尖、唇角，最后落在她熟透的耳垂上，伸出舌头舔吻，又轻轻咬着扯了一下，勾得程湘忍不住轻哼出声。

    陈思言的吻落在她的颈上，逗留徘徊，又行至锁骨，细细密密地吻了一圈。随后丹唇轻启，贝齿落下，做出了到目前唯一称得上凶狠的动作，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锁骨处传来微微的刺痛，程湘又轻哼一声，脖颈往后探去，胸前风光袒露无余。

    两颗蜜桃轻轻颤动，蹭着陈思言的双乳。陈思言腾出一只手，指尖探向顶部那粉红的一点，轻捏慢捻，不多时，乳尖便挺立起来。她转而换指为手，拢住那团软rou，慢慢揉弄，指尖则逗弄着已经硬挺的红粒。白嫩滑腻的胸rou从指缝中涨出，待松开手，上面已然落了浅浅的指印。

    程湘抬眼看了看陈思言，见她嘴角微弯，依旧噙着温柔的笑，像是个摄人心魄的妖精。心里的兔子胡乱撞着，遂又将目光转至胸前被玩弄的双乳，看着上面的指印，分明是浅浅的，程湘却觉得，那指印像是烙在了她心上。

    她不自觉地紧了紧双臂，让她们贴得更紧密些，下身也轻蹭着陈思言的腿，做着无声的邀请。

    得了指令的陈思言搂紧了她，二人向下倒去，却未当空坠下，也未落在实处，而是被云朵包裹环绕。

    薄纱铺了一地，陈思言吻了吻她的唇角，又拉过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手腕内侧，眼睛却带着笑看她。程湘手腕一转，勾住陈思言，将她按向自己，与她唇舌相接，吻得绵长又温柔。

    待吻毕，陈思言向后退去，拉起她的脚腕，那里有一颗小痣，她便从那颗痣开始，一路吻到大腿内侧，抵至终点。

    蜜xue微微张着嘴，渗出点点透明的液体，仿佛早已恭候多时。陈思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上面，引得程湘吐出一声呻吟。像是鼓励一般，她的双腿微弓勾住了陈思言的身子。等到她终于吻了上去，又伸出舌尖逗弄花蒂，程湘才发出了满足的喟叹，下身传来的陌生的快感让她几乎化成一滩水，呻吟声顺着她微张的嘴溜了出来。

    时间仿佛停止，不知今夕何夕。当陈思言的舌尖退去，换成指尖探进来时，程湘浑身剧烈一抖，睁开了迷离的眼睛。

    入眼的是草绿色的床帘帘顶，耳畔的女声还在吟唱，门外隐约传来楼道里人来人往的嘈杂声，此刻没有云，也没有陈思言。

    程湘知道自己又做梦了，但意识却仿佛还沉溺在情欲中，不愿逃离。她抬起右手，半空中手指轻轻晃动，仿佛陈思言又出现在眼前。

    她的手落下来，落在额头，又顺着眼角滑下，轻轻点着梦里陈思言亲吻过的每一处，重复着、延续着那个未完的梦境。

    温热的手滑过侧脸，落在唇上，轻轻按了按。程湘张开嘴，伸出舌头，舔吻着自己的指尖，最后手指探进口中，模仿陈思言的舌头，与她的交缠。

    带着津液的手，一路又从下巴滑至锁骨，留下极浅的水痕。程湘用手按着锁骨上被梦里陈思言咬过的地方，仿佛还能感受到轻微的刺痛。

    她又模仿着揉弄自己的双乳，挑逗着早已因梦境挺立的小红豆，想象着陈思言将她们含在口中轻啮。

    仿佛有人不要钱似的把胭脂红粉撒下，落了程湘满身。欲望在被床帘围起的一方天地蒸腾，情欲和羞耻心交织着，折磨得她快要发疯。

    “陈……嗯啊，陈思言。”她忍不住叫出了那个名字，难言的情绪化在心口，萦绕着，久不散去。

    她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以前宿舍夜聊时提及这种话题，她才发现身边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过，只有自己是个例外。小鱼她们开着玩笑，说她是不是性冷淡。

    如果她们突然回来，看到自己这幅样子，怕是再不说不出什么性冷淡的话了。她又想到陈思言，如果是她呢？如果她知道自己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脑子里全是她的模样，又会作何感想。

    羞耻心让她担心着舍友突然回来，破门而入，即使隔着床帘，她也心慌得要命。情欲却勾着她，刺激着她的感官，让她冲破羞耻心的阻碍，摸索着让自己获得渴望的快感。程湘的额头渗出汗珠，睫羽轻颤，像蝴蝶的翅膀轻轻扇动，嘴角却上扬，露出一抹放肆的笑。

    她的手又向着下身探去，想着陈思言的舌尖、指尖，哆嗦着将手探了进去，摸索半天才找对位置。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程湘手指微动，轻柔地揉捏按摩着自己的花蒂，电流般的刺激瞬间从花蒂传遍全身。她的身子轻轻抖动着，仿佛全身的兴奋因子都被调动起来，羞耻心被抛之脑后，全身心都沉浸在这陌生又刺激的情绪中。

    程湘伸出左手，用牙齿咬住，试图克制一下自己的声音，呻吟声却争先恐后从指缝中跳出，将她的欲望赤裸裸地展露在她眼前。

    她想着陈思言的模样，右手不自觉地用了力，程湘只觉得一股热流滑过甬道，紧接着陌生强烈的快感几乎将她淹没，身体不受控地剧烈抖动。

    片刻后，程湘整个人舒展着瘫软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左手食指颤抖着，指节上有个清晰的牙印，仿若烙印；右手黏腻难耐，透明的体液挂在上面。被汗浸湿的头发黏在脸侧，胸脯起起伏伏，睡衣早已褪下堆在脚边，全身赤裸着，透着红，晶莹的汗珠还挂在身上。

    她想，自己这幅样子定是不堪入目，她此刻却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过了许久，程湘才回过神，羞耻心在此刻终于浮上来，心脏剧烈地跳动，脸上却挂着笑，心里默念着陈思言的名字，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她此刻真的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