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嘴里的脚掌
顾颜一的两根脚趾在言溪的嘴巴里,夹住了灵活滑嫩的红舌。 他没有想着抽出来一探究竟,反而把脚趾都塞了进去,在温热的包裹中,时不时的用力,夹弄着小舌,再感受着小狗狗因为呼吸,而微动的口腔内壁,像是在给他的脚按摩。 言溪疼的口水直流,却没想过逃离这一切。 严格来说,主人的脚其实算不上是冰,只是没有温度,又或者说是没有存在感,真正的脱离了世俗,是他自己不该带上了人的体温,又因情动而过热,才会觉得冰。 那只脚在嘴里,不动的时候就仿佛含着根无味的冰棍,但只要动了一下,就能轻易勾起他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丝线。 甚至于,屈屈脚趾,都能让他理智崩裂,发狂发疯。 他贪恋与这样的一切,忍不住含着小半个脚掌,拼命地,拼命地,往里吞,似是要把整只脚都一并吞入腹中。 顾颜一配合着他,把红舌压在脚底,一点一点的把脚往里伸,直到看着言溪的嘴角被撕裂,渗出的红点沾在自己的脚外侧。 他停了下来,不再施力,就这成了言溪的独角戏。 单方面的吞咽动作,威力太弱,让剧情继续不下去,他只能含着半个脚掌,吸吮着进行自我安慰。 不过哪怕他无法前进,也固执的不肯后撤,像是巨龙守着自己的宝物,把顾颜一的脚当做龙珠一般珍藏。 刚睁开眼发现在异世的时候,言溪接受的很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因为他已经死过了一次。 但谁都不是铜墙铁壁,他的心头不可避免的会带着一丝迷茫与慌张,微不足道,不会影响他行事,但始终存在。 却在此刻,安全感强的压过一切。 顾颜一的左脚被含着,另一只脚就自然的在言溪身上游荡。 有时,大脚趾的指肚轻压着言溪的喉结,感受着他被迫吞咽口水,用口腔内壁来给自己的左脚带来爱抚。 有时,脚后跟会在适合他的凹槽游玩,再慢慢翘起脚尖,让言溪的小肚脐眼成为他脚后跟的专属落脚点。 在这样的刺激之下,言溪的yinjing记吃不记打,竟又立了起来,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跳动了两下,从前端渗出白色的yin液。 顾颜一本想帮着言溪释放,就连脚都抬到了yinjing上方,却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之下,言溪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倒不是什么稀奇事,算得上是意料之中。 他力量控制的很好,但是初化厉鬼,身上鬼气冲天,或多或少还是泄露了两分,让小狗狗沾染了阴气,影响了他的精气神,又射了一次,才会导致他阳气衰竭,陷入沉睡。 这也是大家为什么会说,人鬼殊途。 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真正的伤害言溪的。 就比如刚才,那对着肚子的一脚。 顾颜一从言溪的口中抽出脚,慢慢站了起来,把手伸到了他的菊花处。 指尖一动,一个近乎透明却包裹着深黑的灵体从后xue口冒出头来,试探性的晃了晃小脑瓜,像是在侦查敌情。 两三秒之后,那灵体一头扎在了顾颜一的手心里,被融为了一体。 这就是刚刚他留在了言溪身体里的东西,用来缓冲力道,卸力,以及保护肠道的作用。 毕竟找了那么久才找到的人,他怎么可能舍得他受伤。 或许哪怕言溪没有失去记忆,对言溪来说,他们也不过见过几次而已,时间不长,还是在虚无缥缈的梦境里。 可又并非如此,从言溪第一次出现开始,在他的世界里,言溪存在了二十多年。 顾颜一从记事起便被迫背起一切,没有玩乐,只有日夜不停的背诵着数不尽的驱鬼口诀,抄写着笔画繁多的符箓。 直至声音沙哑嘴唇干裂,握笔的手指发红凹陷,那块皮rou失去弹性,手臂僵硬发麻,才会准许他去睡觉。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就是压在人身上的沉重的期望。 爷爷的这份期望,杀死了他的父亲,杀死了他的母亲,也杀了半个他。 他的情绪压制在心底,就因为他是顾家未来的家主,需要维持着虚假的面具,就没有宣泄和胡闹的资格。 就是在这样压抑的情况下,顾颜一发现了自己的梦境空间,他在其中释放着一切,无论是大喊大叫还是大哭,都不会被人知道,他可以肆意妄为,只做想做的,不做该做的。 只是,未免还是有些孤单。 但知足常乐,有这样独属于自己的空间就已不错。 真正体验到快乐,是言溪的出现。 他见过的人都是带着目的来的,不怀好意居多,言溪也是,别有所求,要的简单直接。 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命令,一个抬脚。 都能满足言溪,并且性器总是能带着诚实的反应。 然后他看见烟花,然后他逛了闹市,穿着不知名品牌的衣服,闻过冰糖葫芦的甜腻,不是隔着冰冷的屏幕。 他本有些疑惑,不知道他是喜欢这些画面,还是喜欢这个人。 但是,随着言溪消失的时间越来越多,他的每一天变得比遇见言溪之前还要煎熬,却甘之如饴。那偏移的指针永远指不到身处,那古老的钱币根本算不出踪迹。 到了最后,言溪已经不再出现。 他甚至怀疑,所有的一切,是否真实存在,是否只是他的臆想。 “唔……” 言溪睡梦中咂了咂嘴,脸颊蹭了蹭顾颜一的脚背,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带着笑意留了点口水下来。 顾颜一没抽出脚,淡淡垂眸浅笑。 还好,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动了动手指,言溪整个人被无形的力量平稳的托起在空中。 接着两手抱起人,顾颜一的手掌特意捏了捏言溪柔软的臀rou,耳边传来一声轻哼。 他的笑意更浓,只是面上不显。 脚尖虚空一点,直接落在了上铺,没有发出一点点声响。 顾颜一把人放在床上,言溪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松开,他便坐在床边,半个身子浮空陪着他睡。 随着时间,身上的力量开始减弱,被抱着的手臂渐渐变得透明。 顾颜一抬头望向窗外,光亮从窗帘的缝隙中挤入。 天亮了。 他真正的登上了家主之位后,在肆城只手遮天,去看过更大的闹市,去参加过由他祈福的庙会。 站在那里,自己说话自己都听不清楚,有保镖护着也很容易被撞歪半个肩膀。 但他总觉得,不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