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零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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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天上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时而飘过几道闪电,把房间衬得更加阴森可怖。白苍看向不远处的窗外,视线里一片模糊。“嚓!”尖锐的雷声伴随闪电一晃而过,吓得白苍缩回白岚怀中。 眼睛有些肿胀,他哭了很久,哭着和白岚做完,又哭着入睡。 “白苍……”含糊不清的呢喃。白苍仰起头,发现白岚还闭着眼。有种细微的感觉,他把自己抱得更紧了。 “别……不!”白岚忽然大喊一声,白苍吓了一跳慌乱爬起,忙伸手去摇晃他。白岚惊醒,下意识去摸身边的人,确认了白苍在身旁后松了口气。 “怎么了……”白苍担忧地抹去他额上的汗滴,给他捋了捋头发,“做噩梦了么?”看着白岚此时的表情,骇人至极。白苍从未见过白岚这样的慌张,和恐惧。白岚怔了几秒,猛地拍开白苍,下床穿衣服:“我去端饭,乖乖等着。”重新给白苍上好锁,观察了一会儿,才放心离开。 天变得更黑,雷声、雨声、风声交杂着,闪电作陪衬,让这个房间此时显得十分诡异。白苍缩在被子里,一分一秒如煎熬。 “咔。”门锁响了一下,接着是推门声。 “躲什么?” 白苍从厚厚的棉被中探出头,小声解释:“对不起……你没开灯……”“你还怕黑?”白岚嘲弄一笑,“这么轻易就给我留下把柄,可不太好。”“唔……”“饿不饿?”白岚将托盘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上床压住白苍,亲吻抚摸他的脖颈,“再做一次吧。”说着从口袋里摸出钥匙,给白苍打开了锁。 “我想休息。”白苍弱弱地开口。他实在太累了,浑身酸痛,口干舌燥,还隐隐有些胃疼。 “再说一次试试?”白岚冷眼一瞪,“还不知道我给你开锁是干什么吗?”他掐住青年的脖子,逼迫他与他接吻。 “不好好做,我就抽死你。” “我知道了……”白苍俯身,跪卧在白岚面前,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为他koujiao。白岚居高临下地看着青年帮自己拉下裤链,满意地勾了勾唇。“好好弄。”他扶起自己的男根,送进青年口中,准备享受青年的服侍。 白苍含入那根已经有了些挺硬的性物,正要开始运动,不料喉咙一阵恶心,胃也开始抽疼。“呕……”他忍不住干呕,无意识松开了白岚。 “你什么意思?”白岚呵斥一声,不知道白苍是怎么回事。 “呃……咳咳!” 绞痛感愈来愈烈,白苍缩成了一团,咬紧牙关,冷汗直冒。 “开始装了?”白岚一把揪过白苍。 “不……”白苍无力地抓住白岚的手,想向他解释,却干呕不止,额角的汗越来越密。 “他妈的说话!”男孩根本不理会他的异常,摁着他的头撞向床板,“死了吗?” “救……救……”他疼得呼吸困难,大气都喘不出。“什么?”“树堂……”他想让白岚把白树堂叫来,白树堂知道该怎么办。不料的是白岚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竟无所抑制地暴怒起来:“你叫谁?” 男孩气得浑身发抖,扳过白苍的脸狠狠打了一巴掌。“我就在这儿,你他妈叫谁?”扑过去掐住瘦弱的青年,怒目圆瞪。“呃啊……咳咳……”白苍脸色难看,双手不停抓着空气,找寻可以支撑的东西。“啪!”一道闪电劈过,白苍吓得尖叫,眼泪流了下来,剧烈的疼痛使他更加害怕。他哭着,抓住了白岚的衣袖,全身被抽紧了一般,脑子里已是一片混乱。 挣扎了一会儿,仿佛有些脱力。 “岚……”青年虚弱地喊出男孩的名字,眼皮沉重地垂了下来,抓住男孩衣袖的手也松开跌落。 白岚猛地一颤。 和梦里一样! “白苍、醒醒白苍!”青年倒在了他怀里,没有了哭闹的房间一片死寂。 “白苍!” 他梦见他了,那个姓邵的,他把白苍带走了。 无助的白苍挣扎着,呼喊着,那双惊惧的眼睛直盯着他,等待他救助一般。可,下一秒枪声响起,血染红大地。他抬头,看见邵独昌狰狞的笑容,缓缓将枪口对准他…… 现在他眼中的白苍,与梦里那个心脏被射穿、血流殆尽的冰冷尸体无异,让他感到刺骨的寒。 白树堂! 他才反应过来,应该去找白树堂。 男孩连忙拿出手机,又不甘,可自己没有办法——白苍的病一直以来都是白树堂照顾的。 “喂?哥……” 电话另一头,白树堂西装革履,明显一副刚办完事的模样。 “怎么了?”白树堂问。白岚平常不会无故打来电话,如今又照看白苍,想必是白苍出了问题。 “二哥他……晕了。” “什么?”他眉头顿蹙,“怎么回事?是不是胃疼?” “不知道……他刚刚缩成一团,一直呕……”白岚有些心虚地回忆。 “抽屉里有药,醒了就给他吃。我这两天回不去,你好好照顾他。”白树堂详细叮嘱道。 “我……知道了。”白岚挂断电话,把白苍扶上床。 “那孩子怎么了?”一直回避的邵独昌扭头看向白树堂。 “胃病犯了。”白树堂起身,给躺在病床上输液的邵独昌盖好被子,然后拿起刀开始削苹果。 “我没关系,只是手而已,你回去看看他吧?” “没事。” “你总是在我这儿放那么多注意力。”邵独昌苦笑,“你喜欢的是白苍,不是我,不该这么对他。”“闭嘴。”男人看了看头顶的输液瓶,叹气,“还有两瓶,吃完苹果睡一觉,晚上我带你去逛逛。” “嗯……”邵独昌也知道白树堂不想谈这个话题,只好乖乖闭了嘴。 没有办法,他动摇不了白树堂。尽管他很希望白树堂能多关心他一点,可这样对白苍来说就太残忍了。 “我的事你不要管,怎样对你你接受就好。”白树堂削净了皮,递给床上人,“你只是奴隶,无权干涉我的选择。” “我知道了……”报以他一个微笑,内心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