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微服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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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乐了几天后,便到了谢初曦回程的日子。 谢沛极是不舍,甚至还起了要护送皇帝回京的心思,但又知道自己不能贸然离开东南王府,最后只能作罢。 老太妃也极其不舍,依然美貌的脸上沾染了泪痕,抓着谢初曦的手都不肯松开,颤了几颤,才道:“我也不知道还能活上多少时日,盼着圣上有空的时候惦念着点,能再来多看望我几次。” 谢初曦连忙道:“您长寿着呢,等您下回大寿、下下回、下下下回,朕都一定来陪同。” 老太妃破涕为笑,道:“要是活上那么久,岂不成老妖精了?” 周围人顿时笑成一团。 谢初曦终于将视线落在谢让脸上,他对这个男人的感情复杂,连自己都分辨不出来到底是爱是恨,到了分离时刻,唯一能清晰感受到的便是些许不舍。 反倒谢让比他洒脱,低低笑道:“恭祝圣上一路平安。” 皇家护卫队热闹地出了东南王府,去的却不是渡口,而是出了城。等到了城外,谢初曦便命令一部分人先回京,另一部分人换下了侍卫服饰,只做普通护卫装扮,连官旗都撤了下来。 荣贵不明所以,还有些恍惚,“圣上,咱不走水路回去吗?” 谢初曦也在翻放置自己衣服的箱子,像在挑选合适的服饰,闻言头也不抬地道:“谁说朕要回去?” 荣贵大惊失色,结结巴巴地道:“不、不回去,您、您要去哪、哪里?” 谢初曦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朕当然是要各处玩一玩,微服游历一番才回。荣贵,你也别愣着了,快换套衣服吧,咱们要扮成贩货的商人,你不能再穿着宫中的服饰了,会让人认出来。” “微服?游历?”荣贵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怔了半晌才问道:“您这种行为,经过崔相的允许了吗?” 谢初曦皱起眉来,“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经过崔迎潮的允许?到底他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 “可可可您的安危……况且朝中还有政事……”荣贵虽然最盼着谢初曦能开心快乐,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所以竭力想要劝下他这个荒谬的念头。 谢初曦道:“朝中哪有政事需要朕来处理?” 荣贵一想也是,便将重点放在另一件事上,“那您的安危怎么办?陆路不比水路,遭遇的危险多,万一被歹人知晓了您的身份行刺您怎么办?您怎么还将一些侍卫都遣回京了?” “最可能行刺朕的二哥都已经走了,还有谁会想不开来行刺朕?朕既要扮成普通货商,带上几百人岂不醒目?而且回京的只是普通侍卫,精锐朕都还留着呢,一部分随身跟着,一部分放在周围查探情况,能有什么危险?”谢初曦捏住他的下巴抬高,故意以睥睨的姿态看着他,“何况你不是老夸天下在朕的治理下太平无事吗?难不成你平常都是哄我的?” 他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荣贵几乎要被他说通了,但理智还是让他继续劝解,“虽说天下太平,但也会有意外之事。而且、而且现在也算不得天下太平,您忘了么,次月国和东夏国就在打战,奴昨天还听说,就在东夏国以为夺回了王都的时候,次月国又打过去了,这下东夏国彻底被侵占了。奴还听说,东夏国主都要来京都求救,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这些战报谢初曦全然没有听到,此刻听了也不以为意,“东夏国地界小,还不如一个东南王府大,次月国容易吞它,想要征战我大西朝却不容易。况且这里离边境那么远,纵然有什么,也波及不到这边。我们此行就算遭遇危险,也最多就遇上个山贼土匪什么的,若真遇到了,等回朝朕就有理由给薛丹那小混蛋治罪了。”他勾起嘴角,“正好给那小混蛋治一个办事不力之罪,发配他去蹲几天大狱。” 他说的轻松,荣贵心中却还是忐忑,还要再劝,谢初曦突然凑在他耳边压低了嗓音道:“其实我这次的目的是南疆。” 听到“南疆”这两个字,荣贵瞪大了眼睛,原本要说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难以吐露出来。 谢初曦眼睫一垂,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我已经有八年没有见到小凯了,这里离南疆要是走快一点,只有十天半个月的路程,我想去见他一面。” “八年”这个数字也让荣贵恍惚了一下,看着谢初曦的神色,心脏被牵扯出一丝闷痛来。他喉头一哽,艰涩地道:“是啊,二皇子还未出生,小凯便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谢初曦嘴角一扯,“连书信都没有通过,母后阻了我同他的联络,竟是要我们死生不相见。可我……心底想他……” 谢初曦、武元凯和荣贵三个人都是一起长大,年岁也相近,若说谁最明白那段纯粹的感情,肯定非荣贵莫属。何况他跟武元凯也是至交。彼此之间有着过命的交情,谢初曦想念他,荣贵又何曾不想念那个朋友? 于是他也没有办法再阻拦。 但他还是仔细检查了护卫的人员。这次除了有侍卫统领贺州护驾之外,连暗卫都被调了出来,为首的便是夜枭,剩下的都是能以一敌十的好手,而且各种精英人才都有,擅长侦察的,擅长辨识毒药的,擅长医术的,擅长暗器的……等彻底了解这次跟随的人员之后,荣贵终于放下了心。 马车也换了几乘更轻便灵巧的,内里空间自然就小了许多,连让谢初曦能舒适的躺着都做不到。荣贵看了心疼,“这也太委屈圣上了。” 谢初曦一展折扇抵着他下颌,轻轻笑道:“换个称呼,该叫老爷。” 他年纪已近三十,当然不好意思再自称“少爷”。 不过要让荣贵叫“老爷”也叫不出口,毕竟谢初曦实在显得太年轻,后来便干脆统一叫“东家”。荣贵改口道:“这也太委屈东家了,要是坐上十来天,身体岂不要散架?” “先前马车太大太奢华,不免引人注目,好像是在对歹人说‘我很有钱快来抢我’一样。而且很多山道难行,马车轮子太宽不好通过,还是这样好一点。”谢初曦倒很放松,“而且我并不打算一直坐在马车上,坐累了我再去骑一会儿马。” 荣贵劝不动,只能小心伺候着。他习惯了给谢初曦用最好的东西,但这一路上为着赶路,又隐瞒了身份,吃穿住行同以往都有着天壤之别,便忍不住时时皱眉,眉宇间的皱褶几乎就没松开来过。 从东南出发到南疆,头几日还是平坦的官道,后来山越来越多,路渐渐难行,经过的地方也越来越偏僻。到了这夜,他们落脚的地方便是一个不大的小镇。 天色早已黑透了,镇上只飘着几缕烛光,唯一一家客栈的门口挂着几个灯笼,也只有一盏灯笼里是燃着蜡烛的,照着整个客栈显得更小更破旧。荣贵撩起帘子看了一眼,抖着手又放下了,咕哝道:“这么黑,该不会是黑店吧?” 谢初曦失笑,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道:“若是黑店,正好来个黑吃黑。”他见荣贵还是害怕,安慰道:“放心吧,夜枭已经派人事先查探过了,没有问题。” 但对荣贵来说问题很多,因为这里即便是上房,无论是面积还是布置也完全不符合他的标准。 屋子里的地面还算干净,但荣贵总能挑出不满来,他捂着鼻子嫌这里一股霉味,又嫌弃桌子上有油,看着被褥的时候更是皱起了眉头,“这样的怎么睡?连奴这种都睡不下去,圣上怎么可以……” 谢初曦道:“你又忘记改口了。” 荣贵连忙噤声,还往自己脸上轻轻扇了一下,“我错了。” 他先用自己的手帕将一张凳子仔细擦拭了好几遍,请谢初曦坐下后,再跟几个同样做了伪装的小太监重新铺床叠被,连帐幔都重新换了一张,又在地上铺上名贵干净的地毯,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总算成个样子了,东家,您先坐一下,我去叫人打热水来给您沐浴。”又嘀咕道:“这里的浴桶可不敢用,得让人去买个新的来。” 他去了没多久时间就回来了,搬进来新的浴桶,热水一桶一桶的提进来,再倒上上好的浴盐和特制沐浴乳液,屋子里那股浅淡的霉味才被彻底驱除,散发出一股好闻的幽香来。 荣贵一边给谢初曦脱衣服,一边同他说自己刚刚探听到的情报,“这客栈太小,房间总共才八间,还有四间先被人住进去了。东家,您隔壁房间就有人睡,晚上为了保护您的安全,我跟夜枭换了一下,让他守在您身边。” “夜枭?”谢初曦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舔了下嘴唇。 虽然事情过了数月,但是他没有忘记,他曾宠幸过那个男人。 记得滋味还不错。 荣贵道:“是的,他功夫好,有他在您身边守着,肯定出不了差错。” “你办的不错。”谢初曦笑了起来,热水底下的双腿情不自禁蹭了蹭,五六日没有被爱抚的身体泛滥出一丝情欲来,他眼波撩人,嗓音带着沙哑,“干脆现在就让他进来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