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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机械师内部情报

    第七十七章    机械师内部情报

    因为圣光教的人已经来到花溪,大家商量一番之后,很快便散会离去,陆青薇坐在车里,抱着拐杖剑,问道:“文茜姐,姚少校,我们真的要给他们那些东西吗?而且还要帮他们攻击红蝎会?怎么有一种仆从军的感觉。”

    殷文茜冷冷一笑:“当然是不能的,我敢说如果我们给他们卷进去,圣光教一定会让我们第一批攻击,把我们当做炮灰。”

    姚雪纯点头道:“大概率是这样,他们不会放心让我们与他们并肩进攻,要防止我们调转枪口,而且让我们进行第一波攻击,也可以消耗我们的力量,保存他们的实力。”

    裴松洲道:“很现实的考量,圣光教做到了利益最大化。”

    两辆车正在道路上走着,忽然前面一阵枪声,还有人不住地呼喝:

    “快出来吧,我们已经看到你了,跟我们回去吧,你是机械师,不会受很重的惩罚,大概截掉一根小手指也就够了。”

    “为什么不在基地里好好当你的机械师,一定要跑出来呢?就为了帮那样一个女人?她跟你诉苦对吗?其实这些女人都是自愿献身给教主的,她们想过得更好一点,只不过因为看到教主宠爱别的女人,所以很不满罢了,不过很没有必要啊,就算教主比较博爱了一些,但是毕竟是教主的女人,也比别人过的舒服。”

    姚雪纯一下子停住了车,殷文茜说道:“圣光教在追捕逃亡的人,至少两个。”

    夏眠说道:“这条路通向花溪,如果给圣光教怀疑,就很危险,我们现在还没有准备好。”

    裴松洲道:“或许我们可以把事情推到红蝎会头上,圣光教过来要物资,我们已经给了,而且答应派人协同攻击,他们应该对我们没有那样怀疑。”

    姚雪纯淡淡地说:“而且我还想到了尸体的用法。”

    十个人全部下车,分成两个三人组,一个四人组,从三面包抄过去,花溪周围半径几十公里可以说都是她们的势力范围,对于这里的地形相当熟悉,很快她们就看到有六个挥舞手枪的男人正追踪着地面上的脚印,一边还在说笑,显然并不认为这一次的追捕任务有什么危险。

    就在这时,忽然从三个方向同时射来子弹,四个人当场便倒了下来,另外两个人滚倒在雪地上,骨碌碌翻出去一段距离,然后便噌地一下钻进路旁的小树林,逃窜而去,姚雪纯当即率领大家追赶。

    那两个人在树丛之中惊慌奔逃,浓密的灌木丛刮在腿部,发出刷刷的声音,并不能掩蔽行踪,就在他们惊恐逃命的时候,忽然从旁边伸出两根粗树枝,一根重重砸在其中一人头上,那人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便一头扑倒在地,另一人显然更加机警,他抓住树枝便把袭击者拖了出来,然后一把将对方压倒在地,袭击他的是一个女子,两个人在地上厮打,另一个手持木棍的女人则飞快跳了出来,用木棍在他身上乱击,终于一棍击中他的后脑,那个人也眼皮一翻,倒了下去。

    这时姚雪纯和殷文茜也都到了,两名女子看到面前呼啦啦出现的六七个人,登时更加紧张起来,殷文茜拉下口罩,说道:“不用担心,剩余的四个人已经处理掉了。”

    而陆青薇则盯着其中一个逃亡者的脸,惊呼道:“泉花,是你!”

    江泉花望着刚刚露出脸来的陆青薇,也十分惊讶:“薇薇,你在这里?”

    殷文茜一看,这样很好,身份确认更加方便。

    姚雪纯问道:“小鹿,这个人是谁?”

    “泉花原本是我的同事,她是搞机器维修的,这一位我就不是很了解。”

    江泉花便介绍道:“爱伦是和我一起从圣光教逃出来的,那里面越来越危险了。”

    冯爱伦说道:“起初,他们只是强迫那些艺术生和金融专业的女孩子献身,后来蔓延到加工零部件和种植粮食蔬菜的女子,再后来,连我这样的专职药剂师都不能幸免,整个基地里但凡稍有一点姿色的女子,都成为教主和高级头目的后宫。”

    江泉花接下来说:“所以我们今天就跑了出来,我们知道有一个营地叫做花溪,据说那里大部分都是女人,让我们感觉很安全,本来是不知道那里的具体位置,但是他们去花溪勒索物资,留下车辙印,我们就跟着车轮的痕迹一路来到这里。”

    殷文茜点了点头:“在这种情况下,估计法庭抗辩是没什么用处的了。”

    夏眠则机警地问:“圣光教是怎样知道我们这里?”

    冯爱伦道:“有两个男人,前不久来到基地,说曾经进攻过花溪,把这里的位置说了出来,一个姓郑,一个好像是姓包。”

    陆青薇:“大概是姓鲍。”

    “啊……好像是第四声。”

    裴松洲咬着牙道:“一定是鲍先科,那个郑姓男子是谁?”

    陆青薇:“大概是我前男友,叫做郑天佑的。”居然到现在还活着,然而这话却也不好说出口。

    姚雪纯道:“好了,现在回营地吧,圣光教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要赶快准备应对。”

    此时圣光教一个无人的角落,鲍先科正狠狠将郑天佑按在墙上,扯着他的领子,咬牙切齿地说:“好你个郑天佑,大家在前面流血拼命,你在后面把车开走了,你这么干,对得起死去的弟兄们吗?我和郑杰跑到那里一看,一辆车都没有了,如果你能守在那儿,郑杰也不至于死。”

    郑天佑哆哆嗦嗦地说:“大哥,我也不想的,当时周围有声音,我一个害怕,就开着车子走了,本来想过一阵在开回来接你们,哪知居然走迷了路,绕不回来……这些天我在外面也很苦啊,储备的食物很快就吃完了,这些天来到处找吃的,天气又冷,随时都有行尸……”

    郑天佑悲凉凄惨的倾诉一时间竟然真的稍稍打动了鲍先科,然而鲍先科毕竟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他脑子一转,登时明白了,一拳就砸在郑天佑的脸上:“你这个混蛋,什么叫做储存的食物?不就是车里面本来放的储备?都是大家的东西,好不容易弄到的水和储备粮,结果都让你一个人用了,你还要叫委屈?”

    郑天佑捂着脸呜呜地叫了两声,流着眼泪说道:“我也一直在找你们啊,可是一直找不到,你一定要信我,你是最了解我的啊……”

    鲍先科:我信你,我信你才怪,我确实相当了解你这小子,最狡猾不过,坏点子多,然而和古往今来青红帮里面的“纸扇”一样,能说不能练,出出主意是可以,一到上场拼命的时候就要往后缩,根据我的评估,你这家伙对付傻白甜的小姑娘是很有胆量的,碰到全副武装的女人就要往后缩,教科书一般的“逢强便弱,遇弱则强”,如今这世道,傻白甜也不多见了,除非是有很好的机遇,否则末世第一轮就给淘汰掉了,如今外面的女人个个不能等闲视之,一个不留神就要倒霉,你这样滑溜的性子,临阵脱逃之后能四处寻找我们?大概是给行尸吓得到处藏,巴不得有个老鼠洞给你钻进去,再也不出来才好。

    郑天佑呜呜咽咽地边哭边说:“大哥,在这个地方,只有咱们两个人原来是一队的,咱们得互相扶持啊!”

    他这句话倒是打动了鲍先科,鲍先科脑核忽然间仿佛给人用手指拨动了一下,转了个角度,想到确实是这样啊,虽然圣光教人多势众,是个很有力的靠山,但自己新来乍到,地位很低,这可不是从前自己做首脑的时候,自己的飞车劫掠团规模虽然与圣光教不能相比,但也是相当有杀伤力的,更重要的是,那个时候自己是头儿,不用看别人脸色,小心谨慎做人,但现在可完全不同,自己相当于是走投无路效忠输诚,姿态就要放低一些,孤身一人总是容易受欺负,有郑天佑在这里,虽然不是个能打的,但是好在鬼主意多,做个耳目也是好的,免得自己吃了别人的暗算,自己如今的状况,便是“宁为鸡口不为牛后”的活生生注解,虽然是憋屈,但也要忍耐着过下去。

    于是鲍先科便放松了郑天佑,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你说的也是,如今这里的老熟人只有咱们两个,我们不互相抱团,谁又能帮我们呢?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刚才给你那一下,你也别往心里去,我是一时没控制住,才来了一下狠的。”

    郑天佑擦了擦鼻血,说道:“我知道,想想那些阿易他们,我算是走运了。”

    这种情况下,不原谅又能怎么样呢?鲍先科虽然暴戾,但好在毕竟还算是相熟,自己也有法子对付他,自己方才那话不纯粹是为了免遭进一步暴打,也有真心的成分存在,在这样仿佛野狼谷一般的圣光教,两个人抱团取暖,比孤军奋战要安全一些。

    此时的花溪营地,四具尸体摆在地下室,两名残存的圣光教徒则受到拷问,要他们详细说出圣光教基地的内部防御,实验室里,崔晶紫教授则加紧制造战备物资。

    江泉花和冯爱伦画出了她们所知道的区域,和殷文茜姚雪纯傅艳蒙等人讲解着:

    “守卫很森严的,一共有三层门,都有很严密的岗哨,口令三天一换,陌生人要混入非常困难。”

    “那里一共有多少人可以作战?”

    “一共大约有一千人,其中六百多人都是亡命徒。”

    谢品源点了点头:“武装力量占比百分之六十,对后勤一定造成很大的压力,难怪连干菜都要。”

    谢品源是留守在花溪的,圣光教来“征收”物资的时候,就是她带领大家应对,据她说,圣光教的人简直如同饿狼,不但要米面和rou食,干菜也大量索要,虽然许诺说碾压了红蝎会之后可以瓜分战利品,然而谁都知道对于仆从军只会给一点残羹冷炙,谢品源讨价还价,将输血数量削减了三分之一。

    谢品源懊恼地说:“他们还要去了上百发子弹,六支枪,如果不是还需要我们和他们一起去进攻红蝎会,大概会搜走我们全部的自动武器,好在坦克藏得好,没有给他们发现,问起来就说上一次出去搜寻物资的时候坏在了路上。”

    陆青薇:仆从军虽然很屈辱,但好在还能够持有武器,毕竟是武装力量,当初日本占领台湾,台湾人在起初是没有资格当一线军人的,只能在后勤,后来日本在长期战争中陷入泥潭,台湾人才终于有资格拿枪,补充人力。当炮灰虽然凄惨,但是武装人员对比其她人还是有另一种优势,因为杀伤力大,有枪的人确实更能讨价还价。

    当天晚上,陆青薇去江泉花那里,和她说了好一阵的话。江泉花与冯爱伦住在一起,此时冯爱伦刚刚洗了澡,穿了浴袍擦着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这个时候她终于展现出自己完全的本来面貌,白皮肤,鹅蛋脸,五官雅致,是一个非常端庄有气质的女子,很有知性美,但又不学究气,这样的相貌确实愈发危险,相比之下,江泉花这样的浓眉大眼就安全许多。

    陆青薇拿了一小袋鹿rou脯,笑嘻嘻地放在桌子上:“有一点小零食,夜间饿了填一下肚子吧,晚饭的披萨吃得惯吗?”

    江泉花笑了笑:“当时脑子里想的就是海鲜披萨。”

    陆青薇咯咯笑道:“也真难为你。”蛴螬披萨能想象成海鲜披萨,把白白的rou虫当做是虾仁吗?经过圣光教的打劫,食品库存大为紧张,所以食堂又开始提供这种很蛮荒的食物。

    冯爱伦抿嘴一笑:“其实味道也不错的,毕竟是蛋白质。”

    陆青薇道:“估计今后一段时间,我们的餐盘上要多多出现土豆了。”

    冯爱伦叹了一口气:“其实在这里即使吃土豆也是好的。”

    陆青薇与江泉花彼此互诉了分别之后的情形,江泉花的经历还算是简单,在外面流浪不久,就给圣光教的人带进基地,从此一直在里面做机械方面的工作,陆青薇就复杂多了,山顶的营地覆灭,又自己度过了一个冬天,后来找到了曾经的伙伴,一起寻到花溪这边。

    江泉花叹了一口气,道:“真希望我当初也是遇到殷律师姚少校,而不是给圣光教的人看到,在那里,虽然也算是专业技术人员,但是丝毫没有尊严,那些做常规加工,种植养殖的人就更加好像奴工一样。”

    冯爱伦加了一句:“我们就好像高级奴隶,虽然处境稍好一点,但也不过就是那样。”

    陆青薇点了点头:“这就像是帝王制的时代,御医也要给皇室贵族行礼。”

    冯爱伦苦笑一下:“我还没听说哪个皇帝要御医侍寝的。”

    江泉花皱眉道:“我曾经以为,即使末世了,毕竟自己是有技术的,哪怕是说利用价值也好,像我们这样的人,总该更加安全一些,哪知那里面越来越不像样子,就好像……一切都失控了,我不是说那里面的防守变得松懈混乱,而是越来越多的底线给突破,简直就要成为一个彻底的奴隶社会,我感觉进了蓄奴蚁的巢xue,他们这一次是盯上了爱伦,天知道哪一天就盯上我呢?恰巧在这个时候听说了你们的营地,于是就赶快逃出来。”

    陆青薇:看来掌握知识技能也不能完全保证安全,就好像前苏联着名的李森科事件。

    冯爱伦道:“我真的希望花溪能够抵御住圣光教,虽然刚刚来这里,但是感觉特别安心,在这里哪怕只是吃土豆,也是开心的,圣光教高层的情妇们倒是每天都不愁吃rou,但是太屈辱,物质条件虽然很重要,但并不是全部。”

    陆青薇道:“这就需要我们共同努力。”给大家熏陶了这么久,如今自己也懂得一点思想工作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