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祈言,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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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祈言,是我啊! 这座海岛上的奢华宴会很快到来,这也是它第一次正式面对世人开放。 它安静的伫立在幽蓝的海浪中,宛如深邃夜空中的明星,独自散发出瑰丽耀眼的色泽。 一架架私人飞机在天空中盘旋,随后降落,迎接远道的客人。 这座小岛甚至都没有可供停靠的码头,唯一的出行方式就是乘坐飞机,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如果没有一架自己的飞机,你甚至都无法从这里离开。 祈言挺着将近八个月的孕肚,面无表情的站在窗边,看着天边飞机滑行留下的尾线,内心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的佣人小心翼翼的打理着他身上的礼服,抚平褶皱。 穿在身上的礼服为了迎合祈言的孕肚,摒除了一贯的紧密贴合,造型宽松简约时尚,将祈言衬的手长脚长,身形更显纤细,气质优雅高洁,反倒让人忽略了那掩藏在宽大外套下微微凸起的肚子。 哪怕有人站在身边,也不会觉得那里正在孕育着一个生命。 参加宴会的客人陆陆续续的到了,站在窗边,祈言可以看到一辆辆昂贵奢华的汽车缓缓驶进庄园大门,美艳贵妇挽着男伴,优雅的下车行礼,在谈笑中踏着红毯走进城堡。 不知为何,心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沉闷压抑。腹中孩子像是察觉到他的不安,在肚子里焦躁的翻身,那一阵搅弄让祈言更加难受,顿时扶着墙,面色惨白,额角渗出一层薄汗。 “祈少爷!” 女仆看到他难看的脸色,惊了一跳,扶着他坐下,就要按下呼叫铃,想要找医生过来。 整座城堡里,随处可见呼叫铃,是专为祈言准备的,生怕他不小心磕碰后发生意外,可以随时呼叫。 祈言制止了女仆想要呼叫的举动,低喘着摇了摇头。 “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他靠着沙发,声音有气无力地,一只手放在肚皮上,隔着礼服轻轻安抚着躁动不安的孩子。 说完这一句他就闭上了眼,不再理会她们焦急的询问,安静的休息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房间里逐渐安静下来,只能听到表针行动间发出的细微弹跳声。 一下,又一下,像是一种无声的催促,轻轻地敲打在他的心头。 沉重的木门将卧房和室外长廊隔绝出两个不同的世界,外面的纷杂吵闹他都听不到,这个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的身边像是有一层无形的罩子,将他拢在里面,所听到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虚幻而不真实。 温暖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他却仍旧感到遍体通寒,身体在不断的下陷,有一张血盆大口张开,要将他缓缓吞噬。 “宝贝儿……” “言言……?” “祈言!” 耳边一叠声的呼唤将祈言猛地从深沉的梦境中拉回,他急喘着睁开眼,却看到离越那张皱着眉头冷峻邪气的脸。 “怎么在这里睡了?” 他语气不太好,擦着祈言额头上的冷汗,轻声问:“做噩梦了?” 祈言这才发现自己被男人抱在怀里,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手软脚软的没有力气。 “我……” 他嗓子干哑的不像话,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惊魂未定,离越给他喂了几口水,将人抱起来,轻轻拍抚着后背,哄孩子似得。 “好了,别怕,我在这里。” 祈言的眸子有些失神,靠着男人的肩头,低声呢喃,“不去了……” 离越吻了吻他的额头,“什么?” 祈言闭上眼将自己埋进他怀里,神情疲惫,“宴会……我不想去了。” 男人的手顿了顿,“累了?” 说不上心里的感受,从答应下离越要陪他一起参加这场宴会开始,祈言就开始变得莫名的急躁和慌张。 他质问过离越,问他为什么要带自己一起出席这场宴会,如此高规格的宴会,把他推到所有人的面前,男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离越给他的答案却很出乎意料。 “当然是让你有机会认识更多的人。” 他到现在还记得男人的神情,像是在诧异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眼神无奈又宠溺。 “离开了祈家,失去身份和权势的你,很难和其他势力抗衡。祈言,不要告诉我,你到现在还傻傻的天真,相信就凭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男人看着他的眼神怜悯到有些残忍,“祈家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们能利用你一次,就会利用你第二次,等你离开了我,还有谁能庇护你?” 他抚摸着祈言柔软的头发,唇角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宝贝儿,你既然选择离开,就要学会保护自己,这些人脉是我给你的礼物,你要好好把握啊……” 祈言确实心动了,所以在管家给他安排设计师,筹备宴会相关事宜时,表现的很是配合。 但是真的当他要面对这些人时,不,准确说是直面这场宴会时,他还是后悔了。 内心没来由的惧怕让他犹豫不定,他又敏感又警惕,变成了临阵脱逃的弱者。 男人无奈又好笑的叹息,“这不太行啊宝贝儿,客人在楼下等着呢。” 话是这么说,但是看到祈言那张苍白无力的脸,还是忍了下来。 “你先休息,我让医生过来陪着你,有事就告诉我。” 离越亲了亲他汗湿的额头,吩咐李医生上来后,把祈言抱回床上躺着,这才抽身离开。 推开门,男人不知想到什么,停在那里回头望着他。 长廊里的灯光从身后照进来,将男人的身影都淹没了,背光而立的人看不清表情,声音却透着几分低沉暗哑,像是极力在压抑着什么。 “言言,我在楼下等你。” 祈言没有回答他,神情恍惚的望着门外的光影,直到男人离去,也没有收回视线。 他觉得自己魔怔了,被心里那种莫名的慌张逼到发疯。 李医生给祈言服用了一种含有镇静成分的对孕夫和胎儿不会产生副作用的药物,看着祈言睡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心有戚戚的望着门外,想到楼下那场声势浩大的宴会,再联想到它真正的用意,看着祈言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和怜悯。 不知是不是有了宝宝后身体产生了变化,代谢紊乱,熟睡的祈言不到半小时就清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醒来,卧房内却不见任何人,他抚了抚肚子里安静睡着的孩子,挣扎着翻身下床。 怔愣的坐在床边缓了一会儿神,他披上外套,从卧房走出。 长廊外没有人,祈言不喜欢被人守着,所以他睡着时,一般不会有人在房外候着,但是走到楼下的时候,就会有人在那里等着。 但是今天不知怎么了,往常总会有人候着的转角,如今却空无一人。 祈言没有在意,长廊上的地毯将他的脚步声隐藏起来,他独自一人穿过幽深长廊,拾级而下。 有悠扬的音乐从转角传来,觥筹交错声和谈笑声离的越来越近,祈言靠着冰冷的墙壁,混乱的思绪终于冷静下来。 我真的要出现在这场宴会里么,以离越情人的身份? 诚然如离越所言,失去了他的庇护,祈家不会放过他,到时候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和祈家抗衡,重获自由? 他一直活在被人支配的人生中,就是因为自己毫无任何自保的能力,这个机会他真的能抓住么? 祈言凄惨的笑了笑,事到如今,似乎也没有了退路。 离越…… 他真是一个可恶的混蛋! 这个男人从来不屑于隐藏自己小人的一面,是自己没有选择,只能跳进他设好的圈套,引颈就戮。 他闭了闭眼,转身从阴暗处走出。 可是眼前却突然一暗,一道人影闯进来,和祈言撞到一起。 端着的托盘在碰撞中倾泻,酒杯翻倒,冰凉的酒液浇了祈言一身。 “啊……” 祈言惊呼出声,下意识的护住肚子侧过身,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一步。 来人见状,怔了一下后慌忙道歉, “对不起……” 那声音压的很低,听得祈言愣了一下,他抬头悄悄打量了那人一眼,却因为背光,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是一个年轻高大的侍应生。 冰冷的液体逐渐渗进衣服里,贴在皮肤上异常难受,祈言低头看向自己隐藏在宽大外套下的肚子,用手掌轻轻的抚摸,心里有些后怕。 刚才差点直接撞上来,幸好自己躲开了…… 身上的衣服湿了,祈言只好原路返回,打算先回房换下湿衣服再说,可是他刚走出一步,就被身后那个冒冒失失的侍应生拽住了手臂。 一道克制又低沉的声音响起,“祈言?” 祈言一怔,愈发觉得这声音耳熟,想要抬头去看,却被那人拽着手臂,直接拉到另一处隐蔽的转角。 那里有一间小茶室,是专供佣人休息的地方,因为宴会,佣人们都在外面忙碌,这里暂时就空下了。 “咔哒”一声,茶室被男人反锁上。 祈言听着那声音,一颗心顿时就提了起来。 他惊慌的看着那个莫名其妙将他拉到这里的侍应生,踉跄着往后退,颤抖着手摸向置物架上的餐刀。 “你……你要干什么?” 那人转过头来,声音不再压抑,“终于找到你了,祈言,是我啊!” 借着茶室明亮的灯光,祈言终于看清这个将他带走的人,餐刀颤抖着险些从掌心滑落,祈言缓缓瞪大了眼睛。 “骆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