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挨皮带(被打烂屁股的小可怜)
他的屁股在军校最后那一年就没有好的时候,每次逃了犯错的板子,庚辛都会把他摁在宿舍里的窗口解了皮带狠狠地揍他屁股。他上半身迎出窗外吹风,下半身光溜溜地在十六人宿舍里挨着狠揍。疼死了。还好宿舍没其他人。但楼下路过的战友校友天天跟他打招呼,他还要顶着呻吟出声的危险跟他们问好,生怕一朝掉马在向晚萤面前再也没资格博彩头。 - 向珏琛踉踉跄跄地捏着酒瓶就栽进了宿舍的门。rou眼可见地,是喝了个酩酊大醉。他的衣领有些凌乱,像是被人扯过,甚至还有个脏乱的脚印。 在军校,醉酒违反规定。不止违反军纪,也反抗了上头新颁发的“禁酒令”,违反重则罚出部队,此后再不能参军。 庚辛正倚在墙边,看来是等候他这个外出不归的好友多时了。见他进门,直接就夺了他手边的酒瓶,掐住向珏琛的肩膀,质问他到底喝了多少。 向珏琛多少喝得有些断片,已经神志不清地身体发抖,见他这么一摇,就势往庚辛怀里倒去。“晚..”还没说完话就瘫倒在了地上。 这是个十六人的大寝室,又不是只有二人的小单间。他这么一闹腾,之前本就睡得不安稳警戒着随时有演习的一帮军人就全爬起来了,直盯着这个刚回来就倒在地上的新兵。 庚辛和向珏琛是新入特种兵部队的,也是同一届。他们这届还就他们两个破格入了最高规格的部队训练的。本就是看在日常表现优异,可谁知刚批进来就闹了这么一出。 和庚辛关系不错的一个老兵就当了和事佬,直接劝了大伙儿睡下,说第二天他去打报告让向珏琛领罚了事。好歹是个喝醉的新人,愣拽起来拿冷水泼醒再让他出去罚跑二十整圈的一千米cao场太没人性了。 庚辛瞪了一眼早已不省人事的向珏琛,把人拎起来拽倒在自己床铺上,自己再爬到向珏琛的床上,连豆腐被也不扯,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陪着向珏琛在主任办公室挨完训,念他是第一次犯错,就只罚了些简单的检讨五千字,让他自己在宿舍里自省,一周不得参与训练,还得日日打扫整栋楼的厕所。庚辛则是接下了监督他检讨的重任,还被主任表扬了几番,说向珏琛实在是该跟他这个同辈学习。 向珏琛数了几遍整栋楼的楼层数,只觉得自己的腿都要跑断了。每层楼还有三个厕所,他这是要打扫到什么时候才有空吃饭。 等回到宿舍,却没想到真正苦等着他的责罚这才到来。 庚辛冷着脸,直接撇头示意着他,“脱裤子。” 向珏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手搭在裤边,却迟迟下不去手。“庚辛你说什么?” 如果说他之前还不知道庚辛要干什么,看到对方的下一个行为他算是彻彻底底清楚了。庚辛从衣柜里取出来平时正装搭配着的皮带,对折两次,直接敲在了桌案。“脱、裤、子。” 威慑力十足的架势吓得向珏琛这个从小到大被宠惯了的贵公子也慌了,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又知道自己打不过庚辛,拗不过对方的威压。最后还是艰难地把裤子往下拽,臀rou一紧。 向珏琛瞧着对方愠怒的神色,咽了咽口水,把底裤也慢慢地褪了下去。他艰难地做好心理准备,像平时挨军棍那般将身子俯下去,准备抓住脚踝。却被庚辛直接拽着后背,压在了窗边。 向珏琛被迫望着楼下的普通兵后辈和特种部队的老兵前辈们做着基础热身训练,一般狼狈地光着屁股挨皮带的揍。他压低声音,最后的垂死抵抗着。“主任都说了不体罚,你.” 他最后那个音节还没发出来,身后的皮带就闷头甩了下来,打得向珏琛眼前一黑,疼得腿几乎都要跳起来了。他几乎是将身体重心都压在了两个窗台中间的那一点墙壁上,这才没让自己整个人垮下去栽倒。没等他来得及反抗,皮带就接二连三地甩下来,狠狠地抽在了皮rou上。 向珏琛咬紧牙关,想起来庚辛平时就有些人狠话不多,更是不敢惹毛他。屁股上挨的皮带却是越抽越多,疼急了向珏琛也不敢喊出声,只敢咬着牙关忍着疼。 庚辛的手劲没个准头,每一下却都是往死里抽。恨不能把他屁股rou整个都从身上刮下来一般的疼。每一记死狠的皮带都伴随着向珏琛的一记闷哼,抓着窗檐的手指颤抖着,已然是掐出青紫色的淤痕了。 向珏琛挺直的背脊艰难地弓起,想躲却又不敢。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低下尊贵的头颅,就算是他犯的错,他也不屑于去道歉。 他的性子实在是过刚易折,注定会在庚辛的手底下吃不少的苦头。 向珏琛闷哼一声,发着抖的屁股已然见黑了。臀峰挨的那一皮带抽得太狠,逐渐颜色沉下去,瞧着像是被抽破了皮一般。抓着窗沿的手掐在了纱窗上,指甲因为用力已经尽白了。“庚辛,”他咬牙切齿地开口,甚至怕因为用力咬到自己的舌头,“你在干什么?” “揍你。”庚辛的语气很冷,手劲儿却是狠的。 每一皮带抽在身上,都能划破肌肤一般,抽出来一道深红色的肿胀。向珏琛疼得狠,眼睛就疼得不敢睁开了,使劲闭紧想掩饰掉身后被狠抽的疼痛。 庚辛瞧着皮开rou绽的深红臀rou,停了手,在向珏琛以为他准备放过自己的时候,拎着皮带又是嗖地挥了下去,硬生生抽断在了皮rou上。向珏琛心一梗,上半身已然是栽倒在了窗户上。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手肘撑着把自己支棱起来。 向珏琛扭过头看了一眼庚辛,看着对方就着这么个被抽断的皮带,又对折一次,抵在他的臀rou上。向珏琛脸色都有些慌了,“你想活生生打死我吗?” 庚辛就将自己的皮带扔到一边桌上,冷漠地望向他。过了几秒,伸手示意向珏琛将自己的皮带交出来。 向珏琛脸色有些苍白,他弯下腰去捡裤子,疼得只觉自己表情都快撕裂了。他艰难地扭头看了一眼伤势,再抬起头望向庚辛。向珏琛抓着皮带的手紧了紧,还是托起来递给了庚辛。 庚辛接过皮带,对折两次后将向珏琛直接从地上抓了起来摁在了墙上。他拎人的手劲有些猛,向珏琛肩膀撞到墙面上还有些作痛。 皮带再抽下来时,向珏琛疼得几乎是自心口处往上涌起来了一阵委屈,弓起身子就捂住了屁股,是怎么也不肯让庚辛打了。 庚辛冷着脸,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失望,将向珏琛摁在墙面上。他一只手掐住向珏琛的双手手腕,另一只手啪地挥下皮带,抽在屁股上的皮带又狠又劲。 向珏琛试图挣脱,但他也没想到自己两只手的力气也没拼过庚辛一只手的,也是昨天喝醉酒了身子没力气的后果,最后还是不得不撑在墙面上撅高了屁股。 “庚辛你--”向珏琛咬着牙,“疼!” 皮带划破空气,啪地甩在了发肿的屁股上,留下新的一道深红的肿痕。肿胀起来的红印子横在臀瓣上,一道叠着一道,已经有些发紫了。 庚辛没有说教他,却招招都是在逼他自己认错。每一皮带都狠得要把那个rou屁股抽烂,留下青紫色的伤痕。向珏琛身体发着抖,嘴唇有些哆嗦,想求饶却又不肯低头,知道自己错了却又不肯认错,每挨上一记皮带,身体就下意识地一哆嗦。 等再开口的时候,向珏琛就没之前的态度那么强硬了。他艰难地舔了舔嘴唇,身后被打肿的烂屁股还在发抖,他却连碰都不敢碰,只敢低声询问庚辛,“歇一会儿..再打..可以吗?” 向珏琛说完话又瞥了一眼庚辛,皮带挥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想躲,被庚辛揪着衣角,劈头盖脸地抽了下去。向珏琛恨恨地攥紧拳头,想起来以前犯错顶在他前面替他受训的庚辛,还是压下了怒火,艰难地闭上了眼,强受着责罚。 等庚辛收了手,他身后那个屁股已经惨不忍睹了。大片被抽破皮的地方,绽开血rou的臀峰已经有些发黑发紫,估计坐个几周都疼得要死,睡硬板床只能趴着,就这估计还要疼得直吸气。 庚辛将那个几乎快抽断的皮带再叠了一次,放回自己的衣柜,向珏琛恨恨地望了一眼,心想那他到时候西装出席的时候总归是要落个下乘,却发现庚辛的衣柜里存着的可不止一根皮带。两套西装,十几根皮带和领带。向珏琛扫见后面带柳钉的皮带心都凉了,直道庚辛绝对是有本事拿这玩意儿抽烂他的。 庚辛扫了一眼除了屁股被揍得皮开rou绽,其他倒还算得上是整洁的向珏琛,示意他把衣服穿好,准备写检讨。 向珏琛艰难地爬起身,下意识地想去照镜子,可也不敢当着庚辛的面去厕所,只好艰难地蜷缩起身,把底裤和外裤都扯上去。 在庚辛背过身去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用肩膀蹭了一把脸。 庚辛看他手没力气写不上字,也没说什么,平静地出门泡茶给前辈们备着,回屋的时候瞧见向珏琛在闷头奋笔疾书,就淡了继续训他的意思。 向珏琛心里想的,却是刚才挨了顿狠打耽误了不少时间,不得不加紧反思和检讨的时间。他今天还有十五个厕所要打扫,鬼知道到晚上他还有没有时间躺上床。 一瘸一拐地拎着检讨出了宿舍,交完报告后向珏琛挪着步子去了同层的第一间厕所。身后发肿的伤痕他也不敢收拾,直接拽着裤子使劲地揉搓一遍,将伤都压在衣服里面了。 拎起扫把和簸箕的手让他整个人差点没滑倒在厕所,整个人没有重心地发抖,最后扶着墙站好。望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向珏琛咬了一口肩膀,还是忍不住对着镜子缓慢地把裤子往下拽。手碰到伤处时,疼得眼眶又有些发红了。 他扭过头去,瞧着镜子里那个伤痕斑驳交错着的可怜屁股,甚至还不敢相信。伸出手小心地抚在发黑的一处肿胀上,疼得向珏琛两眼一黑。 那处怕不是被庚辛抽烂了,叠加起来的伤势让整个屁股都快肿得大了一圈,向珏琛神色难堪地望着镜子,小心地用手点了点发肿的烂屁股。上面的肿伤戳下去都不会再弹起来,显然是抽到僵硬了。 他低着头叹了口气,慢慢拽着裤边想把衣服扯了上去。绷紧的底裤疼得向珏琛神色又是一变,有些狼狈地撅着屁股蹲在地上。他伸出手小心地揉着屁股,一边艰难地爬起身。 除了这间厕所,还有十四个,每层三个的洗手间需要他一个一个去清理。全天意味着要反复打扫一遍又一遍,他的腿会累断不说,如今看来,这个屁股都快不用要了。 到晚上前辈们收拾好上床休息,庚辛也躺在自己床上思索着事情,就听到了小心翼翼开关门的声音。 他望向那个瑟缩着的身影,注意到是向珏琛。对方关好门后,一瘸一拐地歪到了桌前,艰难地把自己的牙刷杯和牙刷牙膏放回衣柜里,手搭在裤边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换洗旧的衣裤。一身脏兮兮地准备回床睡觉。 庚辛倒不知道他有没有查看过自己的伤势,但他是知道自己手劲和之前打狠的结果的,知道向珏琛屁股上不止破了五处伤痕。抽破皮的伤势,发黑发紫的淤青,再加上向珏琛打扫厕所的工作量,身后的伤现在恐怕都要累到一种乌黑的状态了。 但就算是庚辛也不敢打扰前辈们休息,便淡漠地瞧着向珏琛。对方小心地将快滑倒的身体依偎在衣柜上,艰难地缩起身,撑着衣柜待了一会儿,又打开门关上,出去休息了。 庚辛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他到底还能去哪儿。向珏琛想睡回上铺,回屋再上去又得惹醒不少前辈了,他不敢回来也是正常。更何况人是他打的,向珏琛一时半会不敢面对自己也是他无法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