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宛如初次1
婚礼的流程的大抵都是差不多的,尼采倒是规规矩矩的和韩森结完了婚,到民政部门去登记办证的话,要等到婚礼结束时候闲下来再去办证,尼采总归是不着急的。 正式的婚礼终于结束之后,外面的天色以及变得昏沉黑暗了,站在宴会大厅门外的时候,根本就看不见攀爬在墙上的刺杜鹃和藤萝。 远远地看过去,只能看见辉煌灿烂的灯光从宴会大厅里面传出来,那些光辉伴随着音乐悠悠扬扬的洒落在草坪上,恍惚给宴会大厅前面的草坪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圈。 按照习俗,在婚礼之后的晚餐宴会上,新人需要接受宾客的祝福和敬酒。 尼采站在韩森的身侧,看着韩森游刃有余的应酬前来道喜和攀谈的客人,也就随着韩森一起跟着喝了几杯酒,心情挺不错的,但是没说几句话,因为一直都是韩森在和过来的人交谈。 其实和韩森相比,尼采非常的喜欢这种豪华的集会,他喜欢凑热闹不说,还很喜欢被雍容华贵包围的感觉,不一定要说多少的话,做多少的事情,但是只要端着酒杯被上流社会的众人包围称赞,站在最显眼的中心处,尼采就觉得如此的舒适,这才是自己的世界; 而韩森跟喜欢独处的生活,安安静静的,恬静自然,自己一个人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不需要敷衍和伪装,那才是韩森比较喜欢的,尼采也是为了韩森,成全他心中对于一个温馨的家庭生活的向往,才最终甘于平淡的生活。 尼采看着韩森应酬朝着自己的走过来的人,看起来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反而时时刻刻给人一种温柔慈悲、谦逊智慧的感觉,不由心想着:这孩子真的是长大了,在人前的时候,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模样,冷酷的内心,温柔的假面。 据说肮脏的血液浇灌出来的恶之花,总是极致美丽惑人的。 尼采扯唇无声的笑了笑,脑海里闪现一幅幅的画面,那些在别人看来肮脏猥亵的画面、对年少的韩森犯下的罪恶、对青年韩森无穷无尽的索取……不知不觉陶醉至极,心中泛起涟漪和冲动,却又毫无悔意。 不过是扭曲一个男人的人生罢了,如果不是它日亲自辛辛苦苦种下的恶果,怎么会有今日如此美妙而完美的结局?——谁说坏的开始,一定没有好的结局;谁说腐烂邪恶的种子不会开出妖冶的花朵? 自己现在不就是有很好的归宿了么。 尼采的视线沉沉的粘着在韩森的脸颊上,韩森不可能没有感觉到。 他在得空的时刻转过头,总是能一眼就看见站在自己的身侧的尼采,那人手上端着酒杯,幽幽用那种熟悉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是许多年前自己在罗马监狱的cao场上转头的一瞬间,猛然间撞见的,这个陌生的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好熟悉,熟悉的以至于让现在的韩森依旧觉得可怖。 韩森已经好多年没有这种害怕的感觉了,并不是说他害怕尼采,大概是青春期在心底遗留的对于尼采的恐慌。 此刻,这种熟悉的恐慌再一次浮上了心头。 “怎么了。” 韩森不动声色的问,在身侧放下的手指轻轻地攥在了一起。 “韩森,我看着你成长,你骗不了我,此时此刻,我在你的眼底看到了恐惧。” 尼采轻声的笑了笑,一只手拿起韩森的手指,他戴在中指上的戒指已经在婚礼上被换在了无名指上,无声的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已经是有妻儿的男人了,怎么还怕我,难不成都和我结婚了还怕我?” 韩森摇摇头,手掌安稳的放在尼采的手掌心, “不是,我就是突然间想起来第一次你看见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 尼采突然间阴郁的皱了皱眉头,但是随即扬起嘴角浅笑着说: “其实,回想起来,那个时候,你也挺舒服的是不是,多少年轻的男孩子受到情欲的困扰,挣扎难耐的渡过每一个孤单的夜晚,但是你从来都没有这种困扰,不应该感激我才对么。” 韩森想了想,自己从性意识觉醒之后,就的确没有受到名字叫做欲望的那种东西的困扰,只觉得沉浸在里面,深陷泥淖,像是被巨大的粘腻的花朵缠上的小树苗一样,昏昏沉沉,满脑子就算是不愿意想,也会不自觉的回忆起来那些不堪的片段。 韩森不说话,没有生气,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现在的他,绝大部分时间,在尼采面前是没有脾气的,反而更加显得有些木讷,表达能力欠缺。 尼采抬起头摸了摸韩森的脑袋,笑着捏住韩森的下巴, “小宝贝,低下头,让叔叔和你亲热一下。” 韩森乖觉的低下头,把自己的嘴唇朝着尼采的嘴唇凑过去,尼采抬起手臂,搂着韩森的脖颈,用力的吻住韩森。 这么亲热的行为,显然是彻底的震惊了四周的人,大家都转头看着尼采缠着韩森亲吻,第一次见到冷冰冰的尼采这样和韩森亲热,不自觉的想入非非,却又觉得如此这般的诡异,况且,在同这个男人亲热的,那位可是韩森,不是别的什么人! 亲吻了好一会儿,简直像是宣布占有权一样,尼采才舍得放开韩森的嘴唇,抬起头,直视韩森的眼睛, “韩森,有什么话就问我,不要不喜欢表达。你是我的人,在我面前,你想说什么都行。” 韩森面无表情的看着尼采,终于说出来心中的疑惑, “叔叔,第一次见面的那次,那个时候,你那样盯着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尼采挑挑眉, 似乎是最美好的回忆浮上了心头, “能有什么意思呢,你知道的,我是个思想龌龊,但是内心肤浅的人,除了想着怎么能睡到你,我还能想些什么呢。” “其实我第一眼就看上你了,其他的,都是借口罢了。” 尼采无谓的耸耸肩,韩森进监狱的时候,同时期过来的中国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挑上韩森,难道真的只是巧合么? 韩森默默地点点头,了然于胸,他兀自沉默了一下,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转头看着尼采, “叔叔,你已经cao劳了一整天了,你要不要先回家休息,这边宴会结束可能还要有一段时间。” 尼采点头,放下手上的酒杯, “没问题,我听你的安排。” 趁着别人不注意,尼采一把把韩森逼退到光线没那么清晰的墙角处,把手掌伸进韩森的西装里,不轻不重的抚摸了一下韩森的背部,嘴唇贴过去,在韩森的耳边说: “阿森,你知道的,我要的,是你的全部。” 说完,尼采抬起头,在晦暗不明的光线里看了看韩森,指尖在韩森脊椎两侧的肌rou上缓缓地摩挲了片刻,侧过脸,在韩森的嘴角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放过韩森,转身朝着宴会大厅的门口走去。 丽丽看见尼采朝着门口走去,自己的主子走了,她留下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于是她立刻就跟着上去了。 “韩先生……?” 管家不知道尼采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不敢问尼采,只好到韩森的身边,韩森正昂首挺胸站在那里,在直视着尼采的背影。 韩森摆了摆手,示意管家不要紧张,什么都不要乱想: “你去送尼采先生回家。” 管家点点头,循着尼采的背影立刻跟了过去。 “尼采先生!您请稍等!” 管家走出宴会大厅的时候,尼采的轿车已经被尼采的专用司机从停车场里面开了出来,穿着黑色皮衣、一身华丽哥特风格打扮的丽丽规规矩矩的站在尼采的身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尼采的表情也是冷冰冰的,远远的看去,夜色中,主仆两人说不出来的冷酷。 轿车开到尼采的旁边的时候,管家也快步走到了尼采的身边。 “呦~这是哪里来的小可爱~” 刚才还面无表情的丽丽在看见管家的一瞬间,顿时带上了妩媚的笑意,微微的歪着脑袋,娇笑着看向管家。 尼采头都没转一下,只是瞥了管家一眼,表情冷冰冰的未变: “你过来干什么,韩森还在大厅里,你为什么不好好去陪着韩森。” 管家匆忙解释说: “尼采先生,韩先生让我送您回家。” 尼采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赶他离开,现在看到他在身边叽叽歪歪的就觉得烦: “丽丽在这什么事都不会有。” 意思就是尼采不管遇到什么问题,只要丽丽在这边,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丽丽剽悍的程度,只要是见过的人都只能觉得叹为观止,丽丽虽然看起来是个性感妩媚的女孩子,但是遇到事情的时候,向来都是可以秒杀尼采身边的所有的男人,武力值超高,遇神弑神,可是偏偏看起来全然无害,这也是她能从韩森手下活下来,一直在尼采身边呆到迄今为止的主要原因之一。 所以,保护尼采.路德蓝的安全,其实真的只要丽丽一个人就够了,弱不禁风并且心理承受能力比较脆弱的管家在这边,压根就不算是保护尼采,最多只能算是个累赘。 管家摇摇头, 有一些为难: “可是……可是韩先生那边……” “好了,上车吧。” 尼采看着管家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脑袋,心想着管家这样的斯斯文文的弱鸡也就在韩森那种绅士身边还是比较适合的,打狗也得看主人,毕竟是韩森的人,尼采也不为难他了,老欺负人家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于是直接打断他的话,挥挥手,示意他上车。 “主人,请您先上车。” 丽丽拉开车门,尼采点点头抬腿上了车,坐在了后座上。 丽丽站在门边,看见管家还站在轿车的边上不知所以,于是她猛地伸手推了管家一下: “发什么呆?上车啊。” “啊?!” 管家一愣,以为在尼采身边坐车是有什么特别的讲究的,于是他红着脸说: “可是,我坐在尼采先生身边……是不是,不太好……?” 丽丽抬起手拍了拍管家的肩膀,邪邪的说: “要是有人刺杀我家主人,我正好可以把你推过去挡子弹么。” 说完,丽丽就被管家推上了车,动作有些粗鲁,一向比较文雅的管家先生含泪坐在了尼采的身边,看起来简直就是真的做好了马上为挡子弹的准备。 唔,真是个忠心的好管家,优秀且专业的家政人员。 见他那随时为了自己准备赴死的表情,尼采难得觉得他也挺有趣的,扯了扯嘴角,无声的笑了笑。 丽丽从另一边打开车门上了车,坐在了尼采的另一侧。 “好了,司机,开车吧。” 丽丽对司机说, 伸手拍了拍司机的椅背, “开车回别墅。” “好的,先生。” 司机点点头,习惯性的从后视镜里面看了看尼采,然后开始专心致志的开车。 轿车后面的灯光被熄灭,管家感觉自己的眼前不可自拔的陷入了一片昏沉沉黑暗中,大厅里面的繁华景象和此刻形成鲜明的对比,简直就是光明与黑暗之间的两个世界,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落进来,宽敞的轿车里面的光线顿时之间变得氤氲且晦暗不明。 在轿车开始缓缓朝着庄园的外面行驶的时候,管家转过头,看见一片惨白的月光洒落在尼采的下半边脸蛋上,一转头就看得见尼采那两片薄薄的、殷红的嘴唇,那么鲜明且妖冶,而那男人的上半边脸孔陷入黑暗中。 管家不自觉的呆呆的看着尼采,恍若直到此刻才明白他家主母大人的无声的带着震慑的魅力。 “发什么呆。” 那两片薄唇轻轻地动了几下,管家一愣,抬起头,仔仔细细的看着,才发现尼采正直直的看着自己,那双浓绿的眸子似乎没有什么神情,但是看得出他此刻很不愉悦。 管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刚才自己盯着尼采的脸发呆来着,赶忙低头说: “对不起,尼采先生,刚才是我逾矩了。” 尼采抬起手指,指尖在自己的脖颈处的项链的裸链上来来回回的摩挲了几下,然后扯起嘴角,若有所思的说: “回想起来,我和你家主子,好久没有上床了。” 尼采转过脸,看着管家, “你知道的对吧。” 管家顿时红了脸,局促不安的点点头,然后害怕光线太暗尼采没看到,低低的回应了一声: “是的,尼采先生。” 丽丽也很有兴趣的凑了过来,趴在尼采的肩膀上看着管家,一双画着妖冶妆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管家,大概是听惯了尼采的重口味话题,司机淡定的开着车,装聋作哑。 黑暗中,尼采低声的笑了笑,不知道是处于某种变态的原因还是心情愉快怎么的,听得一向都三观正常,斯斯文文的管家毛骨悚然。 尼采用手指卷了卷自己的搁在胸前的长发,紧接着又问: “还记得我曾经离开韩森的那两年时间么。” “记得。” “那时候你在韩森身边么。” 管家点点头, “这些年我一直在韩先生身边。” 尼采似乎是来了兴致,脑袋朝着管家这边凑了凑: “你说,你家韩先生那两年有没有找女人?” 管家立刻挥挥手,像是要哭了一样的解释: “没有!没有!不管谁对您说了什么鬼话!您千万别误会尼采先生!我家先生从来都没有背着您沾花惹草!韩先生可是意大利最最老实的人了!” 对于韩森的事情,管家比谁都清楚,真的是,一丁点的差池都不能有!不然眼前这位能把这个家活生生给拆了,颠倒的一干二净才罢休。 眼前这男人,前一秒是正常人,后一秒就是疯子,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触怒他,他能变成什么样,都是说不准的。 之前我们提到过,在尼采离开的两年里,起初的一段时间韩森看起来沉寂又痛苦,呆在家里面基本上是不出门的。 那个时候,围绕在他身边的除了家里面的佣人就是那个日本的医生,还是个老头子,之后有了小公子韩修,韩森简直像是找到了精神寄托,全身心投入到养育幼子的这件事情上。 就算是偶尔出门也是公事公办之后立刻回家,甚至不会在外面多一刻钟的逗留。 “哈哈……主人,您看他,快吓尿了,真有趣啊……” 看见管家那张急得要死的脸,丽丽夸张的笑了出来,韩森本来就长了一张禁欲脸,怎么可能出去乱搞,最多也就在家里面搞搞他自己。 尼采轻声的笑着,抬起手拍了拍管家的肩膀,劝慰一般的说: “别紧张么,我只是问问,具体情况我都清楚。 “韩森是好孩子,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丽丽嗤嗤的笑了笑,也跟着打趣说: “是啊,别紧张嘛~” 尼采直直的看着管家, “奥,放心啊,我没乱想,你怕什么……那么,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有没有自慰啊。” “啊……!” 管家被问的害羞的要死,世界上怎么会有尼采这种男人?!恨不得抬起手捂着自己羞红的脸。 “尼采先生,这种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反正他没有察觉到过,韩森的房间里从来都没有男人自我猥亵之后大量的废弃卫生纸,也没有在洗床单的时候发现奇怪的斑点,韩森永远是那张严谨的脸,一板一眼,兢兢业业,从未显得更疲劳或者是神采奕奕。 被尼采提出这种问题,管家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在发热,血管迅速的在身体里面来回蹿动,害羞的要死。 尼采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想象着什么,这一次真的是很愉悦的笑了笑。 丽丽凑了过去,胸口贴着尼采的肩膀,娇俏的说: “主人,今夜您会很累的,怎么不闭上眼睛先休息一下。” 尼采舔了舔嘴唇, “不行,我兴奋的没办法休息。” “好像是人生第一次一样。” 丽丽眨了眨眼睛, “主人,那您第一次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尼采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干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似乎没什么感觉,那时候岁数不大,只觉得蹂躏别人很有趣,那年他十四岁还是十五岁,好像一次就干了好几个人个人。 只是自己的后面的第一次交给了韩森,还是没什么感觉,因为还是在蹂躏别人,不过,有点疼是真的,因为那时候的韩森,就像一块木头一样,谁让他是处男呢,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后来就舒服多了,万事开头难嘛,尼采愉悦的想。 管家缩了缩脖子,在心里默默地为还在庄园里做一些收尾工作的韩森默默祈祷了一下。。 于是,在管家天马行空的幻想中,呈现出这样的一幅画面,头上长着两个恶魔犄角的尼采一只脚踩在自己主子韩森的肩膀上,身后的背景是地狱里燃烧着的熊熊烈火和浑身赤裸围着火焰群魔乱舞的女巫和魔女(当然,其中最邪恶的一位魔女显然就是丽丽这个女人!)韩森纯洁的像一只被恶魔拽落的天使,睁着通透的黑色的眸子看向压制住自己的恶魔,恶魔尼采微微的邪笑着,露出两个尖锐的魔鬼得牙齿,恶魔的箭头尾巴在身后不停地晃动,尼采扯了扯嘴唇,低声邪笑,手中锋利的鞭子一下下的抽在韩森的身上,身后传来魔女们yin荡的叫声,于是,无辜的天使被恶魔彻底的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