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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念中-1 车轱辘

    皇宫里的海棠开了,岑南心情颇好地折了一支拿在手里,葱白的指尖捻着花瓣放在秀气的鼻下闻了闻,随即便拿着那根开了几朵粉色小花的枝桠往昭明宫走去。

    昭明宫外候着许多侍女太监,岑南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殿,往寝室走的时候发现走廊里的宫女们都低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岑南不知道赵鄞又发什么疯,开口问道:“昭贵人又惹皇上生气了?”

    领路的太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开口,他刚来昭明宫没多久,光是这些日子里见到的事就足以让他心惊胆战了,要是答得不好,怕是要掉脑袋的。

    小太监犹豫了几许,想起宰相大人与圣上交好的关系,还是开口道:“圣上给昭贵人配了些药,但.......但昭贵人不肯喝。”

    岑南捻着手里的海棠花枝,边走边欣赏这昭明宫里处处精致的春色,他想起宫里头那个来自北方的男人,把他跟这满园娇弱的春花放在一起,还真有些不伦不类。

    “什么药?”岑南的音色清冷,带着威严,无端有些冷漠,倒是与他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不太符合。

    小太监被吓着了,本就迈的不大的步子便更加拘谨,“好,好像是,是......是下奶的药......”

    “哼......这倒是有趣了,若本官没记错,昭贵人可是个男人吧。”岑南已经猜到,估摸着又是赵鄞这个色令智昏的让手下人做的好东西。

    小太监嗫喏着不敢接话,这大伙儿人又不瞎,那宫里头的昭贵人身子又高又结实,站起来得比圣上和岑大人都高吧?他当然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了,但这也不妨碍昭贵人深得圣上喜爱啊,这般夜夜笙歌,也不知道昭贵人那身子骨吃不吃的消。

    昨个儿也不知道昭贵人做了些什么惹圣上恼怒的事,圣上大怒之下还把人吊在宫里抽了好几鞭子,今天又来这一出,怎么就不能太平点呢!

    小太监阿福有一茬没一茬地想,他低着头只顾领人走,没一会儿就进了内殿,那里头兵荒马乱的,最里面那张黄花梨大床边上站满了人,其中几个七手八脚地按着床上那个只穿了件白色亵衣的男人。

    凌乱的亵衣只有腰带还算完好,衣襟大敞滑到了小臂,深麦色的胸膛就这么直直地暴露在空气里,红肿的乳粒缀在青紫的肌肤上,许是受了凉,也有可能是因为过度挣扎而导致的心绪激荡,总之,原本那两粒小巧的奶头已经完全肿硬了起来。

    底下的人奋力挣扎,紧握的拳头被那群太监按住了,他结实的手臂上青筋隆起,但哪怕是尽了全力也依旧被人牢牢地按在塌上。

    若是换做以前万寒昭还没被压住内力的时候,他哪会容忍有人这般对他。然而如今他不过是个被挑断了脚筋的阶下囚,空有一身蛮力,再精秒的武功也都用不出来了。

    岑南走上前,看着那些人压住他乱动的手脚固定住他的头,有个太监想要掰开他的嘴让他把那碗乌黑的汤汁喝进去,然而那帮废物们努力了半天也没能把万寒昭那张嘴给撬开。

    他瞧着被压在最底下那人剧烈起伏的胸膛,他的眼睛被人挡住了,让岑南不太看得清他的表情,但从万寒昭咬得死紧的嘴唇也大概可以猜到,这人多半是恨极的,但又反抗不过,就只能撑着口气不让他们得逞。

    岑南很是喜欢万寒昭不同于以往的丰富表情,无论是咒骂、痛叫、哭喊,抑或是愤怒的嘶吼,绝望的哀求,这都让他觉得有趣,并且兴奋。

    什么君子剑,现下不过是个只能在他身下呻吟承欢的小婊子罢了。

    岑南兴致盎然地按了按万寒昭鼓鼓囊囊地胸肌,手下富有弹性的肌肤似乎更加饱胀了,仔细看过去,似乎能看到皮肤下蜿蜒的经络。

    他没错过万寒昭在他按抚胸乳时发出的闷哼,像是很痛的样子,岑南有些意外,因此不确定似的又加了些力道多按了几次。

    “唔!呼.......呼......”依旧紧闭牙关的男人粗喘得厉害,确实是了,大概是痛极了。为此,岑南挑眉看向懒散地坐在窗口的男人。

    赵鄞冷着一张俊俏的脸,他看着窗外的海棠花下酒,似乎对屋里混乱的场面并不关心,然而岑南看得出来,这位在情事上总有太多主意的圣上其实还在生气,他大概是真的迷上万寒昭了。

    岑南轻笑了一声,他让婢女去找几根细针来,一边继续兴味地看着床上的拉锯战,“服了几次药了?”

    窗边的赵鄞不甚欢喜地哼了一声,很是懊恼:“两次,这是最后一贴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管用,他又太不配合,打了也没用,这家伙骨头太硬,不听话!”

    说到这里,赵鄞想起了昨晚爆怒地鞭笞,现在万寒昭身上还带着鞭伤呢,虽然用了上好的药,但见血的地方也只是堪堪结了一层薄痂,今日这般折腾,伤口当然是又裂开了,红血沾在白衣上,有些触目惊心。

    赵鄞心疼归心疼,但为了目的他总归不会心软,眼下就只能随下面那些人去折腾,自己喝些酒散散火气。

    他没怎么在意,直到被惨叫声惊醒,赵鄞急忙丢了杯子跑到床边去看,只见那些人眼疾手快地把药喂进了昭贵人因着喊叫张开的嘴里,黑乎乎的药汤灌一半洒一半,但好歹也算是让人喝进去了,有太监动作麻利地将人四肢绑上丝帛拴在床柱上,事先准备好的布团也堵进了昭贵人被掐着不能合拢的嘴里,布条勒过嘴唇,彻底掐灭了贵人吐出药液的念头。

    赵鄞看他们利落地做完这些事,随即皱着眉挥退了围了一床的人,他看见万寒昭起伏的胸膛上红艳艳的乳粒,右边那个插着一根细细的银针,他瞪了一眼岑南,想拔又不太舍得,心里头还有点懊悔没早点给万寒昭的rutou穿洞,现在居然叫岑南抢了先。

    赵鄞越过岑南去看床上满头大汗的男人,他凌乱的黑色长发铺了满床,几缕发丝纠结着粘在脖子、侧脸上,他浓眉拧得死紧,薄削的唇因为布团和勒着的布条合不拢,整个人是一副反抗过后精疲力尽的模样,赵鄞叹了口气,他伸出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指拨了拨横穿万寒昭右乳的那根银针,看着昔日的君子剑痛苦地绷紧了身子侧过脸发抖,“你看看,何必折腾地这么难看呢,你若是懂事些,咱们可快活多了。”

    万寒昭不理会他,熬过一阵痛楚后,他睁开了紧闭的眼睛,沉寂的黑眸里是深不见底的暗色,他木然地看着门外,从他的角度望过去,他能看见院子里大片大片的粉色海棠,一阵风吹过,外头便起了粉浪,一阵一阵的,让他黏腻的身体似乎都清爽了些。

    万寒昭还没来得及想起往年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眼前的景色就被一张精致美丽的脸挡住了,他看着岑南左眼角下方的那颗泪痣,脑子里闪过他亲吻那颗痣的画面,他不太清楚那是幻觉还是真事情发生过的,但这些也不重要了,是真实或虚幻并没有差别,他连什么时候开始被岑南当礼物送人都没意识到,是真是假又有何意义?现在想来,也许心里头的那些喜欢恐怕也不太真,毕竟自他遇到岑南以后的日子就浑噩的厉害,他搞错了善恶,信错了人,所以现在落的这番地步,也实在是怨不得别人。

    就是可怜了他的家人,因为他犯的错白白丢了性命。

    一百二十三口人,昨日午时已经没了吧……

    爹,娘,孩儿不孝......

    万寒昭眨了眨眼睛流不出泪,嘴巴里干涩的布团堵得他说不出话,刚刚喝下去的汤药更是苦得他心颤,被困在这宫里四个多月,他想尽了办法想要逃走,但脚筋断了行动不便,内力被封,他连赵鄞都打不过,更何谈逃出这里里外外护卫严密的皇宫。

    而眼前人的这张脸,真叫万寒昭看了更觉难以呼吸。

    “阿昭,你饿吗?”

    他饿吗?

    他当然饿啊,从昨天被赵鄞抽了鞭子开始他就没吃过东西了,除了天子肮脏的jingye和几口水,他就没能离开过这张床,今日一早他又被人拉起来拉扯了半天压着喝药,万寒昭想到这里又眨了下眼睛,他的胸很痛,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蔓延到了胸膛,一根根经络紧绷着,胀满了什么东西一般,急切地想要破口而出,但又找不到出口。

    他又饿又累,想睡觉,又被闹着吵着,胸口也疼的让他睡不着。

    万寒昭浑身都疼的厉害,但唯独胸部更甚,他没法回答岑南的问话,又不想看他,就只能放空脑袋盯着岑南张阖的红唇发呆。

    “你要是安分些,我就解开你,帮你沐浴更衣,给你上药好不好?”岑南温柔地帮万寒昭理了理凌乱的发,他用手背擦掉床上人额头的冷汗,在赵鄞掰开万寒昭双腿想艹他的时候制止他,“先给他洗洗,那么脏你也下得去手,待会儿用完膳一起玩。”

    万寒昭感觉到掐着他大腿的手拿开了,他木然地想,是了,他们俩向来都是一起玩的,也不知道今晚有没有觉睡,他很累,后面还肿着,要是再没有休息,他估摸着今晚他得晕过去,要是这样便更加不好了,无论是被针扎醒还是被鞭子抽醒,都算不上好事,太痛了。

    他的脚踝被松开了,万寒昭想说不用费事,他的脚已经废了,根本用不着绑,他将来要是能正常走路已是很了不得;他还想建议二人,他们应该绑住他的膝盖,因为他用那儿撞人也是很疼的。

    “阿昭,我解开你,我们去洗漱吧。”岑南放开了万寒昭满是淤痕的手,看着他垂下眼睑,长而密的睫毛加深了眼下青黑的阴影。

    岑南最后才解开了万寒昭干裂的嘴,布条上艳红的血迹让他抬了抬眼皮,岑南看向赵鄞,在对方“我也没办法”的耸肩示意中决定不去深究。

    他与赵鄞的关系并没有表面上那般亲密,说难听点,不过是合伙享用和控制住万寒昭罢了,明面上客客气气,暗地里可是不会好好相与的。

    岑南运功抱起床上高大结实的男人,看他安静地倒在自己怀里,岑南心底生起了不为人知的满足感。

    ......

    简单地洗漱过后,万寒昭还没怎么喘过气就又被赵鄞抓着往床那边拖。

    他身上新换的黑色长袍被扯开了,露出了里面淤痕遍布的结实身体。

    床铺被人重新整理过了,赵鄞搂着人急切地吻着,但万寒昭却不太想配合,他疲惫地摇着头躲避,结实的手臂无力地推拒,然而他又饿又困,又被折磨了许久,实在是没多少力气。

    手腕被扣住压在头两侧,赵鄞把人简单制住后就急吼吼地埋进万寒昭深麦色的脖子里,他用力舔咬亲吻身下人,在万寒昭闭着眼睛想躲的时候,赵鄞逮着机会咬了他嘴唇一口。

    因为双脚脚腕没知觉,万寒昭就只能挪动膝盖去抵抗,但赵鄞颇有先见之明地压住了他的大腿,所以万寒昭只能像条搁浅的鱼那般竭力扭着腰臀。

    他赤裸的身体陈列在床上,柔韧结实的腰侧青青紫紫的好不精彩,多rou的臀也没好到哪去,上面是带血的鞭痕和暗色的指印,稍稍让人一碰就火辣的疼。

    岑南吩咐好下人布菜,拿着一束红丝帛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赵鄞跟变态强jian犯似的压在万寒昭身上亲个没完,比起底下受罪的男人,赵鄞才更像饥渴难耐的那个。

    岑南觉得烦躁,他突然有种失控的感觉。明明是他们把万寒昭抓住关牢了,怎么现在反倒像是他俩被这男人迷的不像样?

    他走过去恼怒地踹了赵鄞一脚把人踢开,“你收敛点行不行!你姐因为这事已经书信我几次了,你能不能稍微遮掩一下!”

    赵鄞丝毫不顾皇家颜面地翻了个白眼,他转头瞧见万寒昭正艰难地爬起来往床里边躲,那结实饱满的腰臀晃的他下面都硬了,他伸手抓住男人宽大分明的脚踝把人拉到了身底下。

    “哎呀你管她干嘛,不过就是个吃醋的老女人,她未免管太多了。”

    这期间万寒昭都没出声,他一是没力气讲话,而来也没什么好讲的,他惯于隐忍,而他仅剩的尊严也不允许他因为疼痛发出声响。

    但那两人都执着于听他哀叫,他们会用各种材质和形状的口撑撬开他的嘴,他们喜欢让他发出各种无助的声响。

    万寒昭在被岑南掐着脖子拎起来的时候绝望地想,等他救出meimei了,他要拉着这两个畜生一起下地狱去,他脏污不堪的身体已经不配去见父母了,若能血刃仇敌,勉强也能算是赎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