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醒来发现吊还在人家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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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穿透保洁员休息室的玻璃,照在了房间内交叠的两个人身上。 沃尔顿被亮醒,清醒过来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宿醉后的头疼和脖子的酸痛,沃尔顿微微抬起头,发现自己是趴着睡的,怪不得脖子那么疼。沃尔顿用手撑起上半身,他整个人呆住了。 他昨晚是趴在一个人身上睡着的,而且,还是个Omega。 因为他趴在那人身上睡着时,头埋在那人的左侧颈窝,那人就头侧向右侧,一副不想与他有过多接触的样子。因为沃尔顿的起身,原本在睡梦中还蹙着的眉头舒展开,那人睁开了眼睛,两人视线相对,下一秒,那眉头又蹙了起来。 “你还不起来吗?”那人道。 沃尔顿不知已经保持了这个冒着傻气的、撑起上半身的姿势多久了,急忙打算起身,接着他就感觉到,比喝醉后第二天发现在一个人身上起来更尴尬的事情—— 他的性器还在那人身体里。 沃尔顿想要赶紧抽出,但是经过了一夜,莫兰身体没有昨晚那么湿润,粗长的性器在干涩的甬道里摩擦,疼的莫兰直吸气。 最粗圆的guitou从莫兰生殖口艰难通过后,沃尔顿意识到了不对。 “我……到了你的生殖腔?” 莫兰躺在床上,眉头紧缩,全身贯注地忍耐疼痛,没有回答。 沃尔顿一边着急,一边又怕弄疼了omega,磨磨蹭蹭的,反而延长了莫兰的刑期。 莫兰忍不住道:“你快点。” “但是……” “长痛不如短痛。” “好吧。”沃尔顿狠狠心,加快抽出的速度,看着床上omega痛苦的神色,作为Alpha的天性,他不忍看到Omega收到伤害,更何况,这是他的Omega。 沃尔顿脑袋还有些发懵,他当然知道,进入了Omega的生殖腔意味着什么。 生理上,永久地拥有了这个Omega;法律上,他们已是夫妻。除非…… 终于全部拔出了性器,沃尔顿有些汗颜,他没想到进入得如此之深。 莫兰躺床上缓了一会后,光裸着两条长腿,坐在床边自己的上装,一颗一颗,一丝不苟地扣着扣子。 相比莫兰的衣衫不整,沃尔顿身上的衣服整齐多了,他只是从裤子里掏出了性器而已。莫兰扣子还没扣完,他就已经整理好了自己,弯腰从地上捡起了莫兰的裤子,递给他。 莫兰一言不发地接过裤子,在他抬腿穿过裤管的时候,沃尔顿不小心扫到了莫兰两腿之间,看到那浑浊的白色体液,沃尔顿脸红了红。 莫兰穿好衣服后,站了起来。沃尔顿鼓起勇气道:“标记你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会负责的。” 莫兰冷冷地看着他。 沃尔顿继续道:“我知道标记你并非你的意愿。”毕竟他完全不认识这个Omega,沃尔顿想起Omega把头偏向另一侧不愿与他过多接触的样子,“我会跟你去警察局,承担所有的法律责任。甚至……” 这回轮到莫兰有些惊讶,他以为这个Alpha会跟其他酒后乱性的Alpha一样,说会对你一辈子负责的空话。 “甚至……你要去洗掉标记也可以。” 莫兰脸上的冷冽收敛了。 洗掉标记,这意味着彻底断绝AO之间的生理联系。作为天性希望永远掌控Omega的Alpha,沃尔顿心里很不舒服,但他知道这是正确的事情。 莫兰转过身就开门出去了。 沃尔顿赶紧跟上:“你去哪?” “去警局。”莫兰脚步不停,只是扫了一眼身边的Alpha,“然后洗掉标记。” 沃尔顿心中郁结,落后了几步,和快步走的莫兰有了一小段距离。沃尔顿快步跟上:“你要走过去?” “嗯。” “坐我车去吧,警局离军营有段距离,我车就停你们军营的停车场。” 莫兰犹豫了下要不要上陌生Alpha的车,末了还是道:“好。” 沃尔顿亦步亦趋地在莫兰的带领下到了停车场,莫兰爬上了高高的军用越野车的副驾驶,发现这个Alpha对附近的路一点都不熟,快到路口的时候他只好出声提醒下。 “右拐。” “变道,左拐。” 直到开到大路上,Alpha才对路熟悉起来。 两人沉默地坐在车上,莫兰突然问到:“你不是我们军营的?” “我是隔壁5区的。”沃尔顿瞟了眼莫兰的肩章,“你是少校?” “昨天刚是。” 沃尔顿惊讶:“你是莫兰?那个Omega少校?” 莫兰点了点头,也看了眼Alpha的肩章:“你也是少校。” “我叫沃尔顿,负责5区的军火,昨天我是受邀来参加你的晋升派对的。” 沃尔顿又看了眼身边的Omega。晋升派对的主角,怎么会躲在保洁员休息室里发情呢? “你昨天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沃尔顿以为莫兰会讨厌他像八卦的话不想提起昨晚的事,没想到莫兰并不排斥与他沟通。 “我被人喷了东西,假性发情了。” 沃尔顿感觉自己罪孽更深重了。 假性发情,Omega并不像真正的发情期那样渴望渴望与Alpha性交、渴望标记。如果没有遇到他,莫兰躲起来忍一晚也就过去了,可偏偏他对6区不熟,向另一个Omega问路来到了这里,闻到了莫兰的信息素,受酒精和即将失效的抑制剂影响,做出了失控的行为。 幸好在遵纪守法的60码车速下,警局很快就到了,车内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警局,一个很年轻的小警察看到他们二人身上的军装,热情地迎了上来:“您好,请问二位少校要办什么业务呢?”像极了隔壁以服务闻名的商业银行。 “报案。”莫兰道。 “呃……”热情的小警察没有想到军官也会报案,“是什么事情呢?” 莫兰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身边长相非常正直的沃尔顿:“他标记了我。” 警察:“?” 长得非常正直的少校点了点头:“嗯。” 警察转向莫兰:“您是Omega?”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警察想,这位少校的神情和气场看起来真的不像普通的Omega啊,如果他是Alpha,不知道光是站那就会吓坏多少Omega。 “所以您是要报强jian吗?” “是的。” 警察心里又是一惊,看起来这么强势的一位Omega,也会被强迫吗?警察又看了一眼沃尔顿,可是这位Alpha少校看起来很遵纪守法,果然人不可貌相。 警察将他们引到沙发坐下,拿了个小本子记录,问道:“可以说下事情的经过吗?” “我说吧。”沃尔顿道,“他被人下药,假性发情了,我醉酒路过,强迫了他,打了标记。” “如果是临时标记,警察局是不管的哦……” “永久标记。”莫兰道,“成结了。” 警察愈发迷惑了:“您说您是被强迫的,说明这场性事是非你意愿的,可是如果不是Omega同意,怎么会打开生殖口成结标记呢?” 莫兰羞愤道:“我怎么知道!他就是撞开了!” 莫兰这句话音量没有控制,警察局很多人都朝他们的方向看来。在公众场合大声讨论成结标记这种最最私密的事情,莫兰脸彻底熟透了。 小警察感觉这件事情已经复杂到他无法掌控的了:“我、我报告一下上级,看看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两人等了一会,来了一个警察,把刚才那个小警察问过的话又问了一遍。这位比第一位小警察年长一些、更有经验的警察鄙视地看了一眼沃尔顿,用亲切的语气问莫兰:“他拿信息素压你了?” 旁边有些吃瓜群众也一脸不齿地看向沃尔顿,沃尔顿被这些目光看得坐立不安。 zuoai最重要的就是你情我愿,有时Omega不愿意,Alpha会释放出强势的信息素压迫Omega,让他们害怕,屈服地张开双腿、打开生殖腔。但这是非常不道德的事情。 “没有。”受害人摇了摇头,“虽然他一开始就给我打了个临时标记,但他没有拿信息素压我。” 沃尔顿感觉围观群众的目光稍缓,松了口气。 年长的警察一脸为难道:“这……我们之前也没遇到过Omega不愿意还能成结的案例,不然不然我帮你们上报一下吧。” 轮到第三个警察过来问相同问题时,莫兰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同样的问题你们已经问第三遍了,能不能先带我去做检查?再拖下去……我会怀孕。” 第三个警察是警局的副局长,他还是不敢相信,在Omega不愿意的情况下,能有Alpha能突破生殖口:“你确定他真的没有用信息素压迫你吗?” “我确定!”莫兰被反复询问折磨得非常疲倦和烦躁了,“喝醉的是他,不是我,我很清醒。” 在Omega重复的回答下,周围围观的人也相信了这个Alpha真的没有用信息素强迫人家,一个Alpha笑眯眯地冲沃尔顿竖了个大拇指:“头真铁啊兄弟。” 沃尔顿笑了笑,他知道这个Alpha说的是哪个头。 两人从太阳刚升起,耗到了下午两点。副局长说要去商量一下如何处理,商量了半天都没个结果。莫兰虽然还坐在沙发上,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莫兰心情越发急躁。 感觉到身边Omega的焦躁,沃尔顿把手覆在莫兰的手背上,释放了一点信息素安抚他。 莫兰没有挣脱开沃尔顿的手,很快,沃尔顿就感觉莫兰心情平和了不少。 冷静下来后,莫兰决定不在警局浪费时间,直接去医院洗掉标记。 两人午饭都没吃,直奔医院。说明来意后,医生向他们索要离婚证。 “我是非自愿被标记的。” 医生道:“那得有警局开具的证明。” 无奈,他们又返回了警局。 回到警局时,太阳都快下山了。警察们讨论了一个下午,甚至惊动了局长,由警察局局长向他们告知结果。 “成结标记后,你们已是法律和生理上的夫妻,不予立案。” 莫兰怒道:“那岂不是Alpha找不到Omega,就去大街上随便强暴一个Omega标记了,就能带他回家当老婆了?” “法律上确实有这个漏洞,因为Omega的生殖口只有Omega同意才会打开,所以默认是成结了就是双方自愿了。” 小警察在旁边小声吐槽道:“而且这种事还不少。” 沃尔顿问:“那可以开个证明吗?医院要有证明才能做洗掉标记的手术。” 局长看了沃尔顿一眼,他第一次遇到由Alpha主动要求开证明的:“可以,我们可以开非自愿标记的证明。” 二人写了数不清的材料、签了无数个名字后,他们才拿到了那张非自愿标记的证明。 出了警局大门,他们才发现已经是深夜了。在送莫兰回6区军营的路上,沃尔顿道:“我明天接你去医院。” 莫兰嗯了一声,把那张证明整整齐齐地叠起来,放进来上衣的口袋里。 到了6区门口,莫兰下车。沃尔顿本来是打算看莫兰进去后再走的,没想到听到了争吵声,沃尔顿赶紧熄火下车。 还没走近,就听到站岗的小兵大声嚷嚷道:“宵禁了!不能进去就是不能进去!就算您是少校也不行!” 莫兰累了一天,实在是没有力气跟他吵:“那我打个电话,可以吧?” 小兵允了,莫兰用岗亭的电话打到林克的办公室。 联盟的移动通信还没有发达到人手一部的程度,大多数情况下,还是使用固定电话。幸好今晚林克还在办公室中加班,电话被接了起来。 “林克……” “莫兰?你去哪了?从昨晚就不见人影。” “有事。”当着很多人的面,莫兰含糊道,“我明天还要请一天假,回去跟你细说。” “好吧。” 沃尔顿和莫兰往车的方向走,沃尔顿问:“回不去军营,你今晚住哪?” 莫兰茫然道:“不知道。”军营就是他的家,回不了军营,他也不知道他能去哪。 “我在军营外有套房子,如果你……”莫兰抬眼看他,沃尔顿知道这话听起来非常奇怪,肯定会被误会,“可以去我家住一晚。” “你独居?”莫兰问。 “啊?是……” “有浴室吗?” “有的。” 莫兰打开车门,爬上了那辆轮胎有半人高的越野车。 沃尔顿同手同脚地走向驾驶座。 莫兰的话更让人误会有木有! 沃尔顿的房子是一栋两层的独栋小别墅,沃尔顿直接将车停在了门口,拿钥匙开了门,莫兰安静地跟他走了进来。 沃尔顿从来没请过Omega回家,他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你饿吗?一天没吃饭了。” 莫兰摇了摇头:“我想洗澡。” 沃尔顿的心一下凉了下来。 他沉浸在邀请Omega回家的暧昧氛围中,而对于莫兰,他不过是个强jian犯,根本就不会误会他话的意识,只是想快点洗掉他的味道罢了。 沃尔顿指了指二楼的一个房间:“客房里有浴室,我等下把换洗的衣服放门口。” 莫兰点了点头,上楼了。 平时洗澡只要5分钟的莫兰,今天洗了很久很久。 打开浴室门的时候,莫兰看到了一套叠好的睡衣,和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 莫兰坐在床边,安静地吃完了那碗面,钻进了被窝。 从头进来客房到第二天醒来,沃尔顿都没有过来打扰他。莫兰睡的很好,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沃尔顿在一楼的厨房里煎蛋。 “醒了?”沃尔顿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向上看去。 “嗯。”莫兰走楼来。 两人相对而坐,沉默地吃完了早饭。沃尔顿拿起车钥匙:“走吧。” 到了医院,还是昨天接待他们的那个医生。莫兰把口袋里的证明递给他,医生认真地看那张证明,确认无误后抬起头,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这就是那个Alpha?” “嗯。” 医生看着并排站着的两人,这是他见过的来洗标记的夫妻中,最冷静的一对。 “你们什么时候标记的?” 沃尔顿答:“前天晚上。” “不能洗。”医生把证明还给了莫兰。 莫兰皱起了眉,这两天里,他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句“不能”。 “为什么?” “一个月后看看有没有发情,才能洗。” 莫兰:“我身上的抑制剂还没失效。” 轮到医生皱眉:“你们不是发情的时候标记的?” “假性发情。” “假性发情不会打断抑制剂效果。”医生道,“其实就是一个月后确认没有怀孕,才能洗标记。” 听到要一个月后才能洗标记,莫兰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把证明又放回了口袋。 医生笑道:“一般人要在Omega的发情期、自愿情况下才能成结标记,你们竟然能在假性发情期还能非自愿成结标记。” “他撞开的。” “撞……”医生怀着敬畏的心态看了沃尔顿一眼。 沃尔顿捂脸,他这两天每次听到这个字,都会非常尴尬。 医生拍了拍莫兰的肩膀:“下个月再来吧。” 两人离开医院,沃尔顿在车上问:“你直接回军营吗?” 莫兰闷闷地“嗯”了一声。 到了6区门口,莫兰跳下车,沃尔顿在车上对他道:“一个月后,我来接你。” 莫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了声好,转身走进了军营。 沃尔顿边开车边回忆莫兰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这个Omega总是一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的眼神。 莫兰回到军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林克销假。 林克一看他就来,就调侃他道:“消失了两天,不会‘过周末’去了吧?” 据说百年前,Omega一年只有一次发情期,只有在那个时候最容易受孕,其他时间就算成结,受孕几率也很小。常年的战事使得人口锐减,为了增加人口,科学家改造了后代的基因,使得Omega每个月都会发情一次,但是发情期不像之前那样会持续3到7天,只有2天。 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缩短发情期持续的时间,能减少许多因为发情期误事的状况发生。因为发情期只有2天,所以现在的人们都戏称发情期为“过周末”。 莫兰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反倒是林克像被雷劈了一样惊呆了。 他算是看着莫兰成人的,最初认识莫兰的时候他才十七岁,还未成年就打了军队用的长期抑制剂参军了,一直没有经历过发情期,很多口无遮拦的Alpha还在讨论说,是不是太小就打长期抑制剂,导致莫兰性冷淡,现在莫兰竟然经历了发情期? 莫兰不信任Alpha,但他相信林克,莫兰将这两天的事跟林克说了。 林克沉默了一会道:“这确实是法律的漏洞,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等一个月后去查有没有怀孕吧,如果没有就洗掉标志。” “那要是有了呢?” 莫兰也沉默了。联盟缺少人口,避孕药和流产都是严令禁止的。抑制剂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甚至只有军队才有,市面上都是买不到的。后面经过不断的游行和维权的争取下,才让政府松口,允许在严格的监管下,买卖短效抑制剂。流产也是必须由医生开具证明,证明胎儿具有严重影响未来生活的先天病,如心脏病、唐氏、肢体不全等,才允许流产。也就是说如果莫兰怀孕了,孩子健康没有先天疾病,那么莫兰非生下这个孩子不可了。 莫兰自己也不太确定:“只是假性发情,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吧,不是听说很多AO夫妻都很难怀上的……” “你……”林克咬牙,还是说出了残忍的事实,“你才21岁,这么年轻,正是最容易怀孕的年纪。” 莫兰打断他:“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