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情潮涌动(包扎伤口,情愫暗涌)
面前的人身姿如玉,气质如兰,鸦色的眼睫下是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眸,精致的面孔和严丝无缝的穿着都透着沉静与疏离。 姜璃看向应许淌血不止的手,皱了皱眉,转身看了王岐行了一礼。 “王公子,在雾隐山内动手,您是想被逐出境吗?” 王岐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姜公子多虑了,这三人本就是被禁止如山的外乡人,哪怕有令牌,呵!谁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怎么的来的,再说王氏马上也有雾隐山联姻之意,所以出手替山中解决一下麻烦也是在下的职责所在。” 姜璃听到王岐的话,脸色冷凝,疏冷的回到,“那位柳先生是刑审司姬棠大人的主君,令牌是大人给柳先生的,论说进山怕是比王公子更有资格。此外联姻未有定论,一切皆要等到繁花宴,王公子现下便使用主君的权利,怕是为时过早。” 王岐看姜璃如此,便知道这三个人今日怕是处理不了。 “如此是在下越距了,不过本来在下还未确定定下哪位君卿,今日一见在下认为姜公子着实和在下心意,待到繁花宴,王岐定要去春梨殿好好与姜君卿彻夜长谈一番。” 最后几个字王岐咬的缓慢又暧昧,眼神也放肆地在姜璃的身上扫荡,已然是将其定位掌中之物。 姜璃面上依旧是看不出神色,淡淡回答,“繁花宴若王公子有缘来春梨殿,姜璃必以礼待之。” 王岐冷哼一声,转身甩袖便离开了,另外两人也赶紧跟上,看不见三人的身影,姜璃才回身走到柳辙面前行一礼。 “见过柳主君,刑司大人让我来此接待诸位,请恕在下来迟。” 柳辙摆摆手,“不用多礼,本是我来早了,不怪你。” 说着看向自己的倒霉侄子,“麻烦姜君卿带我侄子去处理一下伤口,我得先去见姬棠。” “是。”姜璃行礼。 看着眼前两人几句话就把自己给安排了,应许从未觉得如此蒙圈,奇怪的地方,奇怪的对话,奇怪的人,就连自己的叔叔都变得奇怪了起来,他转身想去找应锐,不得不说这叔侄俩心大,半天了都没发现少了一个人。应许环视一圈都没看到人,不由得问了柳辙一句,“叔,你看到应锐了吗?” 柳辙也才反应过来身边少了个小孩儿,也跟着找起来。 姜璃见此,忙说道,“两位不必担心,先前我已让人带应小公子去了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晚些便将他送来。” 二人闻言也松了口气,跟着姜璃进了雾隐山门。柳辙进了山就和他们分开了,分开前,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应许的肩膀,叮嘱他好好跟着姜璃,把握好机会就走了,留下应许一头雾水地跟着姜璃进了春梨园。 整个春梨园都修葺着古色古香的老式建筑,姜璃带着应许进入内殿一间隔房,让应许找地方坐下,自己则拿着药箱走近。 “这个是止血的,”姜璃看着唇色有些泛白的应许,“你失血有些多,先休息一下,等下记得服汤药。” 可不嘛,应许心想,那种情况他都快忘了自己手上还有伤,而且......腰上的伤似乎又裂了。 啧,真TMA疼! 姜璃拉过他的手轻轻擦去血渍,再把药粉抹在他手上轻轻缠好伤口。拿出剪刀就要剪应许的衣服。 嗯??! 这是干什么? 应许吓得连忙抓住姜璃的手,姜璃疑惑地抬头看向他。 “你腰上的伤口裂了,不处理一下吗?” 他怎么知道我腰上有伤?! 似是看懂了应许的疑惑,姜璃解惑,“一路上你都身体紧绷,手伤不止于此,只能是别的伤了,而且你腰后的衣服已经沾上血了,手上的血一般不会弄到那里。” 原来如此,应许放开姜璃的手,让他帮自己把衣服剪了。只见衣服下原本包扎好的地方浸出一大片血迹,看着就十分渗人。 姜璃没有问伤口的来源,只是凑近剪开纱布小心翼翼地从伤口上取下,只见应许腰处有一到利器刺穿的伤口,原本愈合地不错的伤口随着他的呼吸紧绷的肌rou又在滋滋冒血。 姜璃半垂着眼睑,轻轻给他处理伤口。因为是处理腰上的伤,应许整个人都半躺在榻上,姜璃凑得很近,应许可以将他的每一根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越看越沉迷于眼前的美色。他的视线不由得往下移,姜璃的领口随着他低服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白嫩的肌肤和阴影的私密之处。 应许喉咙滚动,不自在的移开视线,下意识撑着榻想移动一下,被姜璃一把按在胸膛上。 “别动!”姜璃皱着眉看着他,“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啊......好的。”应许下意识停住,视线不由得看向摁在自己胸前手,手和他的主人一样白皙修长,微微泛冷,摁在应许guntang的胸肌让他腹肌一紧,伤口又在往外冒血了。 姜璃跟着他的视线下移,看到自己摁在应许胸膛的手,反应过来像被烫了一样飞快收回手,侧过微微翻红的脸颊。 “你,你别动了,伤口又裂了。” “嗯。”看到眼前的玉人儿羞红的神态,应许反而不紧张了,整个人放松地靠在榻上枕着胳膊,用眼神隐晦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姜璃处理伤口的速度越来越快,脸颊的绯色退去,耳朵却越来越红。 姜璃在处理伤口的时候难免触碰到应许的腰腹,帕子在擦拭血渍的时候能隔着布感受到腰腹guntang的温度和蕴含的力量。线条流畅的腹肌,一寸一寸地没入腹部隐秘的地带,让姜璃看了一下便慌忙移开视线。待到要给应许缠纱布的时候,应许慢慢支起上身,姜璃可以感觉到手下紧致的肌rou倏地绷紧,一瞬间迸发的力量让他暗暗心惊,又忍不住脸红。 他不禁有些后悔给应许处理伤口,它能够感觉到应许的打量,隐晦却暗暗放肆。姜璃知道自己的存在代表着什么,那种眼神他见过太多太多了,yin秽的、肆无忌惮的、充满算计的等等,每一种都在暗示他们的主人想要将自己的衣服扒光,赤裸裸地捏在手里撕碎、榨干、侵占自己的一切,让自己彻底臣服于他们的身下。 所以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很少出雾隐山,避免与外界接触,但随着繁花宴越来越近,这些人又多了起来,而且这次繁花宴是自己最后一次选择主君的机会,如果还像上两次那样拒绝参宴者的进入,那下一次,自己将会不在有选择权,无论是谁只要进入了春梨殿都可以成为他的主君。 他不想选择主君,但是他的花期快要到了,如果再不选择,他就会丧失理智永远陷入yin欲之中,直到被扶荒木找到拖走吸干走向灭亡,这是每一个不屈服命运的前辈统一的结局,从来没有例外,也无法破解。在雾隐山他们这些成了精的花灵都逃不掉,所以...... 姜璃包扎完,起身收拾好药瓶,紧紧握拳。 这次繁花宴是他最后的机会! 应许看着姜璃恢复冷静的身影,微微挑了一下眉,刚刚的气氛刚刚暧昧起来,不知姜璃想起了什么,暧昧又消失了。他有点好奇,暗暗猜测是否与之前所谈的繁花宴有关。 “这两天不要碰水,注意休息,尽量不要剧烈运动,不然伤口又该裂了。”姜璃叮嘱他,繁花宴将至,他也有事情需要处理,提前做好准备。 应许看着着堪比医生的包扎成果,笑道,“谢谢姜君卿,对了,我可以这么叫你吗?姜君卿?” 姜璃身形一顿,微微垂眼,“不用,你不是雾隐山的人,唤我名字便可。” “哦。”应许点点头,又问,“姜璃可以告诉我繁花宴是什么吗?之前看你们都在说这个,是什么活动吗?” 姜璃回头看向他,目光有些复杂又有些未语之意。 “你不知道繁花宴是什么?那你还来参加?” “呃......我就是来凑个热闹。”应许摇摇头,他确实不知道,准确的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完全是被自家叔叔忽悠来的,所以他迫切需要了解周围的信息心里有底。 姜璃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沉默了一下组织语言。 “繁花宴,是雾隐山的一项古老习俗,每次雾隐山举办繁花宴,泗州之境的许多家族的青年才俊都会前来参加,宴会一共持续七天,七天之内若有人能登上雾隐山找到参宴的繁花殿,得到殿主的认可,就可以与其结两姓之好。” “这是......变相的包办婚姻啊,看顺眼了就结婚?”应许难以置信,在婚姻自由的现代长大,他难以置信还有地方会包办婚姻。 “包办婚姻?这么理解也没错。” “那你会参加吗?繁花宴?”应许不禁问姜璃,他记得姜璃之前说他会参加这次的繁花宴。 “我吗......嗯。”姜璃回答他,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肌既然应许不是来参加繁花宴的,那也没有必要了解繁花宴真正的目的了,如果知道,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吧。明明叫着这么个文雅的名字,却干着最yin乱的事。 “哦。”应许也没有话接。 两人一时间有些沉默,最后姜璃先行起身准备出去。 “你先休息吧,晚上我会送晚膳过来,这里没有侍候的人,迟些我带你去洗漱的地方。” “唔......好的,不过我最近不能沾水,洗漱的时候就劳烦姜璃帮我一下喽?”或许感觉气氛有些沉重,应许开了个玩笑,但究竟是不是玩笑现下应许也分不清了。 姜璃的脸突然间就红了,他眼瞳泛着秋水,不敢直视应许,只得偏着头回答他。 “......嗯,既然答应要招待你,我自然会做好万全准备。”语毕,他终于是待不住了,转身就走掉了。 应许愣在原地,半天才重新躺下,左手遮在眼前,嘴里喃喃道:“我一定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