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我们共同的、假想的情人。 它多漂亮啊。(3P)
门外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明明有门铃这大姐还是保留着20年前砸门的习惯,冲着隔音门里头喊:“方总,我就在外头守着,再饿了叫我!” 这下是谁也别想走了。 就跟秦帅这人一样,整个启明大厦也是豪华又土鳖,带着一种奇异的光怪陆离,夹杂着南来北往的味道,好像在这里发生的无稽的事情就会比较容易变得合理。 方煜把徐心拉着靠到身上,对安浅说,“他明天醒来应该不记得了。” “不记得什么?” “明知故问。” 他们之间悬着一股危险的引线,如果在倒计时结束前没有人说一个不字,就将引爆对欢爱漫无边际不知羞耻的想象。 三…… 雪豹在禁区外徘徊着来回探查,连脚步声都没有。 徐心安静下来,靠在方煜的肩膀上,向安浅伸着手,有种孩子般的依赖。 他带着无声的诉求向alpha抬起头,等着他的应允。 二…… 持续的眼神交换之后,没有被直接拒绝,他欣喜地反手攀上alpha的后颈和他安慰地亲吻。 打开门吧,让它进来。 我们共同的、假想的情人。 它多漂亮啊,我想走近了看它,嗅闻它的味道,舔舐它的皮毛,看看那里面是不是藏着一路风雪。 我看到了你们在交换谢意,你也发现了,它是同类,不是天敌。难道你不想在它后颈咬上一口? 一。 兴奋和好奇感让空气中的情绪渐渐热络起来,徐心身上熟悉的信息素味道让方煜减少了紧张,血液放松地向下半身流去。 他也向安浅伸出手,“来吧。” 徐心满足地回吻,为了那个不合常理的未知数。再怎么离经叛道,他也知道另一个人是谁,换做平时他是不敢的,这时得到了alpha的应允,他才敢向这个omega发出共同邀请。 他在牛仔裤里摸了一阵,从口香糖盒子里倒出包着不知是什么的糖片,工业糖精的高饱和的甜蜜橙色,含在双唇中,仪式般地勾起安浅纤细的后颈。 安浅意识到徐心在用也许是他认为最好的东西招待自己,没有直接拒绝,把糖片用舌头勾过来含在嘴里。糖衣的香精味带着alpha口中的气息,一股令人血脉喷张的低俗。 “我不用这个。”安浅轻声说,顺势把徐心棕红柔软的卷发按进自己颈窝,小心地控制着信息素。 “给我,别乱扔。” 徐心身后的alpha低下头,挑逗地去衔安浅嘴里的药丸,试探地亲近着。 “这才对嘛……”徐心抬起上翘的眼梢,食指内侧横按琴弦的薄茧,从alpha的鬓角扫到omega的下巴,痒痒的,令他们加重了动作,浅啄变成长长的亲吻。 色令智昏,来不及吐出的糖衣被唇齿间的暖意融化,带着点苦味的白色内容物被卡在舌尖,意外不错的纯度,不到两分钟就将开始作用。 “等等,我看看我明天早上有没有会。”方煜抓住这一分钟检查明天的日程。 “完了,”安浅也想起了什么,“我明天要去取信息素。” “这么一点没事,一晚上就没了,药检都不查信息素,”方煜说,“而且他知道了也不会说。” “毕竟是你家的私人医生,要不你帮我打声招呼吧?” “行啊,你去之前他肯定会给我打电话的,总不可能白拿你信息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在药效逐渐上头之前抓紧安排“大人的话题”,夹在中间的对秩序及其不耐烦的omega濒临窒息边缘。 “你们说完了没有?下班了!!” 徐心大吼一嗓子命令屋里的智能音箱放起音乐来,他这会有点大着舌头,讲了几次才识别出来。 “听,”徐心说,“这首歌10年前的,是不是很适合你,10年前……你是不是像我这么大?” 轻飘飘的感觉逐渐从后脑传到额头,安浅颇感快乐地答道,“没有错啊,10年前我也跟我老板上床,巧不巧?” Alpha笑着搂着他们滚到床上,“行了,现在不都是跟我上床,谁先来?” “我先来,别跟我抢!” 徐心深吸一口气捧住了安浅的脸,“我要亲你了。” 音响里反复循环着勾人的drop,声音反弹在的玻璃吊顶上变得无比粗糙,歌手沙哑的声音吟唱着。 安浅想起几天前海风在落地窗外呼啸时,好像也听过这首歌。 我不能和你zuoai 这是不对的,是不对的 游戏结束了,它让你痛苦了 我完全失控了 我的心崩溃了,我疯了 …… 他一边接吻一边跟着哼唱,头发皮肤嘴唇无一处不柔软地亲近着眼前的人。 安浅的身上没有一点信息素的味道,他熟练地屏着气接吻,控制着不吸入同性的气味。 直到一吻结束把完美对称的脸埋在alpha胸膛里,手指轻刮他的腺体,本能地深呼吸着他的味道,宛如隔世。 方煜信息素的味道和这裹着糖衣的片剂有种异曲同工之妙,都是香甜的外壳里装着令人沉溺上瘾的东西。 那些伸向这个alpha的记忆的触角,在把安浅整个人从云端往下拉扯,徐心以为他对方煜陌生,主动拉起他的手去触碰alpha的身体。 安浅的心思交代在暧昧的旋律里,分不清是他自己还是徐心手掌的力度,伸进衣服里,在alpha结实的腰腹上来回扫着和弦。 上身的衣服被推到胸口,手也伸进去抚上两人的身体,他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互相舔舐小心屏着气的样子,左右手掌心的体温和手感有着微妙的差别,这一刻感官的满足像灌进耳朵的音节一样是真实发生的。 Alpha的手往下移,慢条斯理地解开皮带,释放出自己的性器,缓慢地抚慰着那个地方高涨的欲望,一上一下。 在一次上到顶端时,刚好碰到omega湿润的手心,他松开自己,拇指勾上小指把那两只交叠的手牵引往下。 一左一右交扣的十指,力度上稍有些差别,带来的刺激更甚,往下延伸,直到精囊处才分别握住,两条舌头交缠,时不时地把眼前膨胀的顶端像舔冰淇淋一样照顾一下。 Alpha把他们得空的那只手的食指并排含在嘴里,小心地谋划下一步。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两个omega彼此亲密,某种莫名的感觉却让他握着他们的手不自觉地攒起了拳。 徐心借着自己的身体亲吻着心心念念的人,安浅娴熟地控制着信息素,就连一丝都不漏给自己,他是故意的吗?把我当信息素的补给站吗? 方煜把鼻尖埋进徐心柔软的卷发里,这么熟悉的身体和气味,做过一次又一次,可是方煜觉得自己好像被徐心利用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说好一起邀请客人来自己家里,他在厨房忙碌着,转头却发现他们在楼上卧室紧闭着房门。 更可恶的是,当他推开房门,他们的衣服还都穿在身上。 辛辣其实是一种痛感,嗜辣的人却乐此不疲。 忌妒的情绪就像辣味一样,用得好就能给情欲加码。 Alpha宽容地任他们尽情玩耍一阵,可是他终究是要回来控制场面的,手指勾着两人的衣物一件件褪下。 安浅臀部腿根的红痕露了出来,方煜也看到了。他们都默契地对此保持沉默。 徐心的眼睛润润地看着安浅,有些惊讶,但随即就释然了。 不然呢?长着那张漂亮的不可一世的脸,他的身体当然是有故事的。 “给我闻闻你的信息素吧,就一点点。” 安浅小心地泄露出一点来,血液中烟酒的作用,再加上同性的信息素,弄不好的话会昏迷过去的。 徐心的右手从衣袖中伸出来,描摹着安浅鼻骨微微上翘的线条,那颗每日浸泡在灵感中无比敏感,一触就痛的内心,砰砰地跳。 他倾身想更接近他的脖颈。 方煜牵起他的手腕,深浅不一的疤痕像退潮时的礁石一样露了出来。 徐心不乐意地挣扎着像还想再坐一次过山车的兴奋的孩子。 “白眼狼,”方煜对他笑了笑,“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