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ooc其实破防了
周朝发现了折腾暮成雪的乐趣所在:他越折腾,暮成雪越没力气反抗,最后就由着他来,什么花样都能玩。 他开始在心里铺陈开一个周密的计划,先是性虐待,然后请懂行的朋友给他一些指点,在每天的接触中洗脑暮成雪,让他没了自己就要死要活。虽然现在看来,能达到这种效果还早得很,但是暮成雪发烧的时候抓了他的衣服,这让他自我感觉还不错,觉得一切都充满希望。 周肆对此完全没感觉,还有点不高兴。他觉得大哥对暮成雪好得不正常,完全没注意他们平时zuoai都在玩什么花样。倒是周清留意到了,暮成雪好像有点害怕大哥,身体的本能反应骗不了人。他有时候会开口问大哥主动“借”这个情妇,大哥也欣然答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暮成雪连个正经情妇都不算,谁睡不是睡,何况周清平时本来就很少要求什么。 他觉得,自己对比大哥已经做得很不错了,zuoai的时候尽可能考虑暮成雪的感受,小瞎子不喜欢被玩后面就不玩,不想生孩子,他自己又嫌带套麻烦,就做完之后给他倒杯温水吃一颗药。但是暮成雪还是那张冷清的脸,不爱说话也不主动,只有周朝来要人的时候,会有一点点不情愿离开的样子,但又不是因为他。 周清费了很长时间去措辞,他对暮成雪提了很多次,每次他都觉得自己词不达意。最后还是做过一次善后的时候,暮成雪躺着给他清理下身,做的时候还欲仙欲死的面孔现在冷冰冰的,好像他是被条狗上过。周清突然就来气了,好像一下子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开口就说:“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一点?” 暮成雪皱眉,周清吼就吼,手指重重捅进来把他搞得很疼,“什么?” “你看你像是有一点喜欢我的样子吗?约炮的事后都知道说两句好听的!”周清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我们刚做过,我在给你清理东西,你不应该说点什么?” 暮成雪还是没明白:“那我自己弄。” “我就是想给你弄!我不要你来弄!” “那你想怎么样?” “你能不能按我说的做一遍?”周清想起以前大哥和暮成雪做的时候,会教他怎么说点逗他开心的话,“我说一遍,你……你跟着说。” 暮成雪躺着,头偏向他,看来是答应了。周清却感觉很不好意思,有的话让他这个人说出口还不如把他杀了,特别是小瞎子失明的眼睛还朝着他这个方向,让他脸红得发烫。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说这么羞耻的话,都是暮成雪逼的。 “我说一遍,你必须跟着说一遍,要不然……我打你。” 暮成雪疲惫地点点头,他的声音一下变得很小:“你说……你先喊我的名字。” “周清?” “你说,我好喜欢你。”周清快速把这句话挤出来,“说啊!” 暮成雪也不知道是脑子没转过弯,还是故意为之,笨拙地学了个四不像:“周清,你好喜欢我?” “说反了!”周清恼羞成怒,“你照我说的说一遍才对!” “那我就是在骗你了。”暮成雪低垂下眼睫,“原来你想让我骗你。” 周清内心的挫败是从未有过的,他想都不想,直接把床头准备给暮成雪喝水的杯子给摔了,塑料杯里的水洒了一地,在地上蹦蹦跳跳地弹出闷响,在他心里撞出沉闷的回声。和着暮成雪那句话,反反复复,噩梦一样。 “原来你想让我骗你。” 原来他对秦熙熙扯的谎真的就是个谎,而且一半假一半真。他喜欢暮成雪,暮成雪不喜欢他。 “如果让你说这句话的是我大哥呢?” “我一样不会说。”暮成雪道,“你要是真的想听,你就直接告诉我,你想让我说谎,我就说了。” “你到底喜欢谁?”周清病急乱投医,“我从来都没猜透过你想什么?你是不是喜欢荀医生?喜欢我大哥?喜欢周肆?” “还是说你喜欢女孩子,喜欢秦熙熙?还是医院的哪个护士?还是你以前上学的同学?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谁,你总是这样吊着别人,你哪怕给我一句准话,你就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说啊!”他忍不住去晃暮成雪,把他扶起来要他正对着自己,“你别以为你这样就很了不起!你不可能做周家女主人的,你就是个代孕!你一个代孕你为什么还要挑三拣四,大哥对你够好了,我觉得我对你够好了,你到底看得上什么?暮成雪?你野心就这么大吗一个周家你都不放在眼里?” 他问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了,就是在无理取闹地嘶吼。暮成雪由着他胡闹,等他喊累了才告诉他:“没有。” “从我进周家那一刻开始,暮成雪就是个死人了。不是以后会死,而是现在就已经死了。天上不会掉馅饼,我知道,所以我选择把我自己作为代价,我想让我的家人好好活下去。” “你问我喜欢谁就像在问一个死人为什么心脏不跳,死人怎么给你回复?”暮成雪掰开他的手,“你觉得你对我够好了,是吗?那你觉得我想要什么?我喜欢什么?你连这些东西都要来问我,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对我好?” “我知道……你想回家。” “那你放我走了吗?” 周清突然对他吼:“但是我不想放你走!” 他一下子把暮成雪扑倒在床上,抱着他毫无章法一通胡乱的亲吻,口水弄得他浑身都是,嘴里含含糊糊地念叨:“不放你走,不放你走……” “你不许回家,不让你回去——” 他人生中第二次如此彻底的崩溃。第一次是继母走了,他还没满月,生母就去世,继母对他和大哥视如己出,给了他尽可能还原的母爱。直到继母走的那天,他才知道这个温柔的女人甚至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周肆跟他的母亲性格截然相反,以至于周清大失所望,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办法跟这个性格跋扈的弟弟和解。 他很久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了。暮成雪说他已经死掉的那一刻他才反应过来,浑身都在冒冷汗,多年前继母濒死时也是这样,她说她不能看他长大了,很遗憾,然后被医生盖上白布单。多年后暮成雪也是这样,他说他死了,什么也不能给,哪怕是真心实意对他说一句喜欢。 周清可以留住想要的很多东西,唯独留不住他想留的人。 哪怕就在怀里,孕育了他的骨rou,被他占有了身体,一样可以不把他放在心上,随时准备离开。暮成雪如果死在医院里,那是老天爷不长眼,他可以一厢情愿地认为是有情人的阴阳两隔。但是暮成雪现在活生生地在他面前,有呼吸有心跳,头脑清楚,心平气和地告诉他,他想回家,他不会喜欢他。 “我如果让你回家,你会不会喜欢我啊?” 他说出这句话自己都吓到了,不光是因为这句话的内容,还有他的语调,他很多年没哭过了,还哭得调不成调。他抓着暮成雪的手,强迫他用手给自己擦眼泪,暮成雪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丝毫触动:“不会。” “我不会回家了,我回不了家了。” “那……” “也不会喜欢你,都不会。” 暮成雪眼睛里也有眼泪,但是他没有流出来,就让水汽在睁着的眼睛里蒸发:“你要是真想听,就让我说谎吧。说谎我还是会的。” 周清的手又一次放在了暮成雪的脖子上,他想起很久以前自己试图掐死这个小瞎子却失败了,很久以前自己还飙车带他去医院,把临产的他从衣柜里解救出来,很久以前自己还带他去吃夜宵,看星星,因为被人质疑不得已动手打了他——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到头来一场空,想起这些过往,却没有觉得后悔,要说后悔,那就是后悔一开始没有对他好点,对他动过手。他确实在付出,没有回报的付出,但这个人是暮成雪,他就觉得可以接受,甚至可以再多一点。 ——如果这样能挽回他,只要这样能挽回他。 “你可以动手的。”暮成雪主动把手放在他的手上,“这样我还是会感谢你,你早就该动手了。” 周清如梦初醒,又搂着暮成雪不肯撒手:“不动你,我不动你,你别想不开……” “让我亲一下,就一下,你能不能把嘴张开让我进去——”他看到暮成雪皱眉,又以为他不高兴了,“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 不等暮成雪回答,他就直接凑上去,“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怎么做你都不喜欢……” 他摸着亲着起了反应,索性把刚才的情绪失控都丢在一边,继续cao弄这个逆来顺受的代孕。暮成雪闭上眼,被他带上高潮时抓紧床单,又被他带着手搂上周清的腰,“你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