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雀
陆溪桥从马桶上冲水起来,木讷的在洗漱台旁占据整面墙的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双眼红肿,脸色苍白,一天一夜没吃饭,小腹微微有些凹陷,苍白的身体上有些许黄色痕迹,散发着令他难以忍受的sao味。 陆溪桥生活18年,即使在他认为最狼狈的时候也从未像今日这样尊严被践踏。 他看到手边有一把剃须刀,颤抖着伸手拿过来,拆开取出里面的小刀片搭在手腕上,却在要割下去的时候浑身颤抖,刀片被搭在手腕上怎样都划不下去。 我不能就这样死,他想,我不能…… “割下去啊,怎么不动手?” 许毅不知道何时过来了,靠在门柱上,闲闲地看着他。陆溪桥看着许毅的眼神,觉得一股血直冲头顶,他在学校逗楼下猫猫狗狗时便是这样的眼神。 陆溪桥登时头脑一热,刀片在手腕上划了一下,手腕一痛,刀片再也割不下去了。 “嗯,我还以为要叫张医生过来,现在看来也不需要。”许毅看着陆溪桥微微有些出血的手腕,从洗漱台下拿出一个医药包,在陆溪桥呆滞的眼神中抓起他的手腕,用碘酒擦了擦,贴上一块纱布。 陆溪桥呆呆的站着,胸膛不停起伏,粗喘着,似是要用这种方式证明什么。 许毅包扎完,打开浴室花洒,调试好水温,“如果我来帮你洗,那你应该会比较痛苦,毕竟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那你自己照着说明来吧。”说着,从洗漱台旁边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瓶子和一套金属用具,放在了陆溪桥面前。 “我不喜欢勉强人,你若是不肯那便算了。”许毅伸手捏着陆溪桥下巴让他抬头,拍了拍他的脸,走了出去。 浴室水压很大,花洒的水冲在地上的声音让陆溪桥仿佛失去了听觉,他在这震耳欲聋的水声中呆呆的站了许久,突然伸手将眼前的用具和瓶罐打翻在地,捂着脸呜咽着靠着马桶坐在了地上。 什么不能死……什么不能就这样死……无非是自己胆小怕事,连死都不敢,却要用最拙劣的借口掩盖自己的懦弱。 他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夏天,颤抖的老人用渴求的目光看着他,满脸横rou的女人用恶毒的语言破口大骂,无能的男人沉默的坐在沙发上……而他关上了卧室的门。 大约两个小时后许毅听到浴室水声停了,又过了差不多一刻钟,浴室门打开,陆溪桥头发滴着水,穿着略微大一号的浴袍颤抖着唇站在门口。门后地面上四散着未经开封的灌肠用具。 许毅毫不意外,合上书走到餐桌前,掀开砂锅盖子,一股海鲜粥的咸香味飘了出来。 “过来吃饭吧,一天没吃饭了,胃容易不舒服。” 陆溪桥站在浴室门口没有动。许毅毫不在意的坐下来,盛了两碗粥,将其中一碗放在桌子对面。“现在都过点了,我不喜欢吃饭不规律,伤身难受。”又对着陆溪桥挑唇玩味一笑,”绝食比割腕伤身多了,而且是慢慢来的,我建议选择直接一点的方式,要不这么熬着,死又死不成,活着还痛苦,嗯?” 许毅的笑容里面不出喜怒,似乎真的是在认真的建议陆溪桥。但或许是从小的周旋让他学会了察言观色,陆溪桥敏锐的感觉到许毅并不高兴。他的心跳的越来越快,整个人也轻轻了抖了起来,最终,他缓慢的挪步到桌前坐了下来,拿起了汤勺。 吃完饭许毅回到客厅沙发,拿着看了一半的书继续看了起来。陆溪桥看了看书名,是本英文原着,似乎是经济学相关。 时钟滴滴答答的走过,当短针指到9,许毅回到书房,打开电脑和电脑那头的人英语交谈起来。陆溪桥的英文在高中时经常受到老师夸赞,高考成绩接近满分,现在听许毅英语对话却很是费劲。大量专有名词从许毅嘴里说出,他只能略微猜到对面应该是一位教授,他们在讨论奖学金之类的东西,之后又聊了聊经济相关话题。 陆溪桥呆坐在餐桌旁已经许久,他小心翼翼观察着许毅,直到他确定许毅在书房无法抽身,光着脚踩在实木地板上,挪到了大门口。 他扭了扭门把手,没开。但把手却亮了一道光,他屏住呼吸探头去看,才发现门竟然是指纹开启的。若没有许毅的允许,他是无论如何都出不去的。 听到书房内交谈结束,陆溪桥崩溃的抱着头蹲了下来。 许毅走出书房,看着蹲在门廊旁的陆溪桥,啧了一声,“学弟,你是觉得卧室不舒服吗,想要睡在门口。怎么,当人不舒服还想要当条狗?”说完看着陆溪桥苍白的脸,走到卧室取了一条毯子出来扔到陆溪桥头上,毯子散开包裹住了他。 “我倒是无所谓,我说过了,不喜欢勉强,学弟你做什么都行,只要你愿意。”说罢,熄灭所有灯光回到卧室关上了门。 陆溪桥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双臂环抱着腿蹲坐在地上,像是一尊易碎的瓷娃娃。 不知过了多久,陆溪桥被一阵念英文的声音,身体也抖了一下,不知是被冷的还是被吵的,他困倦的睁开眼睛。 天将亮未亮,许毅站在客厅落地灯前,拿着一本英文书朗读、背诵着。他好像是在刻意模仿播音腔,听起来略微有些奇怪,但也能够听出已经小有所成了。 陆溪桥发现身上的毯子如昨天一般挂在他身上,许毅并没有来碰过他。 等到天色大亮,许毅去厨房做了两份土司三明治,招呼他过来吃饭。接下来又像他不存在一般去读书学习,期间接了两个电话,似乎有谈论到他,许毅笑骂“别管闲事。” 许毅并没有限制他在这间屋子里的行动,也没有强迫他。除了吃饭许毅也不会对他说多余的话。陆溪桥却越来越坐立难安。他看着许毅在学习,他知道许毅明年要去耶鲁留学,现在似乎是提前在帮那边的导师做课题。A大这边教授也给他打了几个电话,说的是关于毕业论文的事,言谈间似乎是想要让许毅发一篇SCI。 又过了两天,下午许毅接了个电话,“嗯?那就直接给他办休学吧,没事,休一两年又不打紧……哦,那也有可能不需要了。” 陆溪桥后知后觉,自己已经将近一周没有出现在学校了,又听许毅电话,明白是在说自己,他不敢置信,许毅凭什么能够一手遮天,连他被绑架在他这里这么长时间都没人管,现在甚至能够中断他学业。 陆溪桥想也没想冲到许毅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许毅面色如常的看着陆溪桥因为气愤涨红的脸,说道,“因为冲动动手,我也不喜欢,陆溪桥,我说了,我不喜欢勉强,但是你总要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这样让我也没有兴趣碰你了,你损失多大。” 说完许毅起身绕过陆溪桥准备去书房,却在经过他身边时被拉住了。 陆溪桥像是再也支撑不住在他面前跪了下来,扯着他的衣角,低声哀求着,“许毅我求你了,你放了我吧,我不能不去上学,我好不容易才考出来……我花了18年的时间才考到A大,我不能……我不能……求你了……” 许毅脸色未变,轻轻把衣角从陆溪桥手里抽出来,说道,“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勉强。”说完走到书房关上了门。 陆溪桥趴在地上捶地嚎啕大哭,像是要把自己的喉咙喊破,最终,他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卫生间,捡起他丢在地上的瓶瓶罐罐,按照说明给自己做起了清洁。 晚上9点,许毅在书房戴着耳机和对面教授交谈,看到书房门从外面被打开,青涩漂亮的男孩双眼无神,未着寸缕的站在门口,湿漉漉的头发不停的向下滴着水,秀气的小东西软绵绵的耷拉在腿间,浑身颤抖,看起来可怜极了。 许毅向对面教授道歉,合上电脑,看着陆溪桥,“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总要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让我没有兴趣碰你。” 陆溪桥的神经紧绷,听到这句话身体晃了晃,像是下一秒就要崩溃,他颤抖着走到许毅面前,扶着靠椅扶手跪在了他的脚边,眼泪从漂亮的眼睛里滚落,看着愈发惹人怜爱。 许毅终于沉沉笑了,伸出食指挑起陆溪桥的下巴,“解开,舔。” 陆溪桥想过会发生什么,但他从未想过自己要给一个同性koujiao,第一反应是抗拒。但当他抬头看到许毅盯着他的眼神,他明白即使今天不做,日后也一定会做。 他解开许毅的拉链,拉下内裤,里面的庞然大物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打在了他的脸上。未完全勃起的状态已经看起来有些吓人。他学着AV女主角的样子舔了舔铃口,又从下往上舔遍了整个柱身,最后在许毅催促的手势下将其含了进去。 完全勃起的柱身有婴儿手臂粗细,他含的极为困难,最后只含了一半就不得不停下来。他抬眼泪眼迷蒙的看着许毅,感觉到柱身在他嘴里一跳,许毅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示意他退出来,然后欺身将他压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