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公司的年会开完,温与哲就彻底给自己放了假。大部分人都提前放假回老家了,连本市的周正都请了假和吴影去旅游,拳馆这边就剩下王教练和关恩,王教练顺势抓着温与哲进行增肌集训,训得他每天什么念想都没了,就想躺着。 关康宁也放假了,老太太舞蹈班活动停了,也闲置在家,温与哲每天与关恩一起回家,家里人多,做什么都不大方便,于是关恩便问了温与哲:“要不要上去一下?” “上去干嘛啊?” “你说呢?” “不去了,我浑身疼。” “我给你捏捏。” “不了不了。”温与哲直摇头。 结果在休息室换衣服的时候,关恩就从里面反锁上了门。温与哲拿衣服捂住胸,说:“你干嘛啊?” “我想要了。”关恩说。 温与哲咽咽口水,说:“明天就不练了,你给我一两天的恢复一下不行吗?” “那就亲亲。”关恩伸出手来。 “说真的,就亲亲啊……”温与哲将信将疑地伸了手给他,被关恩搂进怀里,一口亲了下来。 真的只亲亲,但关恩搂他很紧,双手揉捏着他酸痛的背,品尝般地轻啄和吸吮他的嘴。温与哲一会儿就被吻得头晕眼花,关恩放开他,他还拉着关恩不放。 “怎么?”关恩问他。 “能不能帮我弄弄……” “想怎么弄?” “想你用嘴,行吗?” 关恩笑笑,扒掉温与哲的短裤,扶着他坐到长凳上,而后分开他的腿,跪在他的双腿间。 关恩专注又陶醉地为他koujiao,温与哲双手无力地抚摸着他的头,又说:“还想要手指……”于是关恩又舔湿了手指,掰扯着揉开了他后面,插了一根中指进去,一边给他koujiao一边手指配合着在他身体里顶按。 温与哲怕抽筋不敢使劲儿,由关恩含着弄了一会儿就射了,关恩又吃了他的精。 过后关恩帮着他换衣服穿衣服,温与哲有些不好意思,问:“用不用我也帮帮你。” 关恩说:“不用了啊。” “你不是想要了吗?” 关恩张开嘴伸出舌头来,而后合上嘴,说:“已经要到了。” 温与哲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发觉自己还是太嫩了。 年三十一大早,关恩就开着车带着一家子去了温与哲家,刚进院门就发现他家变化不小,原本空荡荡的院子里装了新的运动器材,还有秋千滑梯蹦蹦床,关康宁见了就大叫着跑了过去,迅速滑了一圈,又跑回到爸爸身边,准备进门。 进了家门更是新奇,厅里摆了一台老式游戏机,一台赛车游戏机,还有一个VR游戏区,关康宁转头向温与哲说:“小温哥哥,你好幸福啊!我能玩儿吗?” 关恩没有说破,就看温与哲矜持了一会儿,就带小丫头玩游戏去了。 一层的两间客房稍加修整了一下,一间给关母住,一间给小丫头,里面自然也特意装点过。都安顿好之后关母去厨房检查食材,看包什么馅儿的饺子,关恩就把关康宁的寒假作业往茶几上摊开了,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上一项项检查,给她做起写作业计划。 关康宁跟温与哲玩儿了一上午,中午关恩随便炒了几道菜,下午跟他妈一起开始准备年夜饭,温与哲则被勒令看着关康宁写作业。 中途关恩拿着果盘敲了敲开着的书房门,温与哲回头看,向他点了点头。 关恩走了进来,把果盘放在桌子上,见关康宁正端坐着一言不发地和数学题做奋斗,非常欣慰,伸手摸摸温与哲的头,没说话就走了。 再晚一点温与青和她工作室的小孙一起来了,带了小孙提前做好的两道大菜。到了晚上,年夜饭陆续上桌,琳琅满目地摆了满满的一桌。温与青开了她带的黄酒,连关康宁都给她斟上了一小层,让她尝尝味儿,关恩也破例喝了一小杯。温与哲因为在自己家,又都是自家人,就跟他姐敞开来喝,喝完倒也没说胡话,就和他姐一起蜷在沙发里互相靠着,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 小孙陪着关康宁玩VR,关母一边看春晚一边给舞蹈班的老姐妹们打电话,关恩一会儿去给闺女喂水,一会儿又拿了小被子给那个小姐弟俩裹上,一会儿又去帮他妈按手机加好友发信息,忙得脚不着地。 闹到很晚各自回了屋,关恩去洗澡的工夫,温与哲又给他爸打了个视频电话。 关恩刚从浴室出来,就听温与哲对着手机说:“对了,我谈恋爱了。” “哦,好事儿啊,对方哪儿的人,多大了?” “本市人,四十了。” “啊?”那边喊了出来,“你是缺母爱,也没缺到要找个妈的份儿上吧?” “男的。” 那边沉默了,关恩也站在温与哲身边等着,就听手机又传出声来:“太离谱了,我不同意。” 关恩手脚发凉地看向温与哲,就见他拿着手机跳下床来,转着站到海报身边,举着手机说:“这个就是我男朋友。” “做梦吧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癔症。” “你才做梦,是真的。”温与哲又跑两步,跑到关恩身边,再次拿稳手机给他爸看。 关恩也看到了手机里的人,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男性。就见他瞪大了双眼,嘴也张开了,说:“不是吧,真的?” “当然是真的!”温与哲拿身子顶了顶关恩,关恩扭过头来看了他一下。 “卧槽,动了!” “都跟你说了是真的。” “那行吧……”温与哲父亲说,“只能说恭喜你美梦成真。” 这事儿就此揭过,父子俩又聊了点家里的事儿,生意上的事儿,再有就是问了问他姐那边有没有什么情况。 晚上两人搂在一起睡了个好觉。一早醒来,关恩没有去跑步,而是把温与哲揉在怀里抚摸着,再又去揉捏他的yinjing,唤醒了他。 温与哲翻身起来,把他按在身下,然后去床头摸,摸到一管润滑剂,就抵到关恩身下,戳了一个头进去,然后将整管都挤了进去。 又凉又滑的液体充满了肠道,而后是温与哲炽热的rou体猛烈地顶撞进来,把水活开捣热,关恩被他cao出了汗,不多时就手yin着射精。 温与哲还没完,又让他翻过来,将他两条大粗腿按着扬起来,从正面重重地cao他。关恩压抑着粗喘着,温与哲更是一声不发。 这样做到后半程,温与哲才觉得理智和感官逐渐全部苏醒过来,明确地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样的事儿,下身正在一个怎样湿软的身体里,而自己身下人的表情又是多么的压抑又痴迷。 他也会痴迷他吗? 完事之后两人抱在一起小声聊天,温与哲说:“一大早的不去锻炼,闹我干什么……” “床上锻炼也是锻炼。” “锻炼的都是比赛用不到的地方。” 关恩就闷哼着乐,抚摸着温与哲的肩膀。温与哲说:“你下场比赛就这个月的月末了,是不是该开始控制了,怎么最近还越来越频繁。” 关恩说:“可能是到这个年纪了吧,最近总是性欲特别强。” “等这次赢了给你好好做。”温与哲说,“这次赢了就是ABCO,亚洲冠军了,算不算个金腰带?能不能那个了?” “亚洲冠军离世界冠军还远着呢,而且ABCO冠军也算不上亚洲冠军。” “反正你就是不想那个我呗?” “你这么想啊?” “我小电影看了不少了,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关恩说:“小电影里有我这么大的吗?” “你还挺臭美的啊?有你这么大的道具,我还看过把一整根手臂放进去的。” “你都看的啥啊……” 初一早上一家人一起吃了饺子,关恩带着温与哲和关康宁去院子里放炮,关康宁看着温与哲家光秃秃的院子说:“小温哥,你家院子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啊?可以种点东西吗?” 温与哲说:“可以啊,等你春天的时候来种。” “好耶!” 他们还放着炮,郭医生就带了个不认识的男人来一起拜年。 男人跟郭医生差不多高,看着年纪也差不多,也是斯斯文文的样子。 郭医生跟温与哲说:“介绍一下,林永,我病人。” 温与哲问:“不是吧,医生,你也转性了?” 一旁关康宁看看他们,自己捂了耳朵,跑回屋了。 郭医生笑笑说:“没有,就是我病人,过年没处去,顺便带来了。你总是问我那么多专业外的问题,我也回答不上来,你也没圈子里的朋友,我想着你们可以聊聊。” 温与哲连忙说:“您好您好,我的确有好多问题。” 温与哲请了人进屋,关恩在院子里收拾残局,郭医生就站他身边抽着烟看着。 收拾好之后,郭医生掏了根烟递给关恩,关恩摸摸鼻子,说:“戒了。” “大过年的。” “之前开车抽了几年,伤肺,现在打比赛,真不能抽了。” 郭医生问:“打算什么时候退役啊?” “拿了冠军。” “拿不到呢?” 关恩笑了笑,说:“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么自信啊?我听人说,从来没有亚洲人拿过重量级的世界冠军。你今年多大了,岁数也不小了吧?还能拼多久啊?” “能拼到拿到世界冠军。” “太过自信就属于自负了。听小温说,年后打完这场你就有亚洲冠军了。我觉得这就足矣证明自己,正是收手的好时候。” “是小温让你来给我当说客的吗?” “不是,这是我作为医生,同时作为朋友的一点小建议。” “我知道不是。”关恩说,“如果他有这个意愿,我随时可以收手。” “只是一个设想啊,你听听就罢了,既然你没有想过会失败的事情,那么我们想象一下,如果之后输了怎么办,一直输,就一直打下去吗?到时候带着一身伤病,年纪大了也不易复原,体力只会越来越差,这样恶性循环,到时候还要坚持吗?还是就此放弃,失败着放弃,对你们来说都是无法弥补的缺陷吧?以我医生的角度来说,任何职业运动都会给身体带来不可逆的损伤,尤其你这个年纪了,又是重新开始,更是在消耗生命和健康。我是觉得,你们现在已经什么都不缺了,你们两个都应该冷静下来想想。” 听医生说完,关恩说:“谢谢,我会仔细想想的。但输这件事,可以等到输了之后再考虑。温与哲也是很理性的人,不会因为输或赢感情用事。” 郭医生说:“好吧,话我说到了,以后怎么样是你们的事情。同样的话,我也会和小温说的。他是那种无论做什么事都会一头扎进去的性格,我不想他那么小的年纪,就在感情上栽跟头。” 关恩说:“这点请你放心,就算是输了或是中途放弃,我也不会变成乱咬人的丧家犬。” 医生摊摊手,自己进屋去了。 关恩也回了屋,一眼望去,没见到温与哲和林永,当即就有点担心,到关康宁身边问:“你小温叔叔呢?” 关康宁也小声回:“他俩上楼了,我帮你探探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关恩上了楼,见书房门关着,就敲了敲。 听到温与哲语气平稳地说“进来”,关恩悬着的一口气才松了下来,推门进去,两人抱着茶杯相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确是在聊天。 “聊什么呢?我可以参与吗?” 温与哲说:“在聊林永在直男身上栽的那些跟头。你可以参与,不过我们正在讲你的坏话呢。” 关恩坐到温与哲身边,说:“那正好,我听听看,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吴影之前也说过我直男癌。” 温与哲说:“你没有啊,你没到这个程度呢,反正你现在挺好的了就。” 关恩说“嗯”,笑着拉起了温与哲的手,攥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