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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我要标记你(前菜)

    第二十章

    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容易感到疲惫,嗜睡,常常一觉睡到大太阳,苏现钻进他被窝开始扯他的脸了他才被弄醒。

    苏现看着路行睡眼惺忪的模样,担忧道:“哥哥是不是不舒服啊?”

    路行坐起来甩了甩头,按了两下太阳xue,觉得清醒了些,又自己摸了摸额头,道:“感觉还好,就是有点累。”

    苏现就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下,替他捻好了被子:“那哥哥再睡一会。”

    路行接受了他的好意,想着反正也好不容易放假了,就躲懒一下应该也行。

    他没想到的是,接连几天自己都困的打紧,并且骨头缝里都开始泛起酸意,又好像全身都是麻筋,动一下牵扯出的酥麻让他倦怠的一根手指都懒懒地不想抬了。

    后来叫了医生来家给他检查,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路行自己也觉得自己没什么毛病,而又过了几天这种嗜睡的症状也没有了,他开始感到饿。

    很饿,非常饿。

    牙齿一会不咬着点什么就会发痒,胃口好的像个无底洞,比平日里吃的多不说,还尽是高热量的甜食,看的钟明洛都替他腻。

    “你是吃甜的吃多了吗?”钟明洛疑惑地凑近了些:“怎么闻起来一股甜味。”

    路行咽下嘴里的蛋糕,眨了两下眼睛,把吃了一半的蛋糕向钟明洛那送了送:“你想吃啊?”

    钟明洛皱了皱鼻子:“我不爱吃甜的。”

    那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几乎要腿挨腿的坐姿让路行不住心中诽腹,莫名有种威胁感,便悄悄挪了下屁股,谁知钟明洛追了上来,直接低下头,鼻子抵到了他脖子那块,一点凉意,路行打了个激灵,浑身僵住了。

    “做什么?!”

    钟明洛突然也觉得饿了似的,犬齿磨了磨,舔着嘴道:“你怎么那么甜?”

    他觉得他想咬上一口,尝尝路行是不是真的那么甜。

    路行没给他那个机会,屁股下上了弹簧一样一蹦三尺高,跟个兔子似的跑远了,还不忘抱着他的宝贝蛋糕。

    “卧槽!”

    钟明洛被他起身的动作撞的鼻子一酸,都没能反应过来去抓人,只顾捂着鼻子飙泪。丁写玉见着这一幕,走过来问钟明洛:“是不是很甜?”

    钟明洛泪花汪汪,看丁二都是模糊的,以为他问的是蛋糕,便不耐烦道:“我又没吃,你问路行去。”

    于是他便没看清丁写玉弯了下嘴角,居然是笑了。

    等到录取通知书下来那天,也是他们的毕业典礼和新一届同学的新生开学典礼。路行起了个大早,从床上起来的第一时间便是拉开窗帘,发现今天天空很蓝,阳光清澈,温度适宜,是个让人舒服的不得了的好天气,他哈了口气在玻璃上,用手指在氤氲的水雾上画了个笑脸。

    去了学校,很顺利地从王美美老师那里取到了通知书,王美美王老师还是那么娇美人,对他道:“哎呀,小路同学这个学校选的好远啊,明明本市也有很好的大学。”

    路行挠了挠鼻子:“我想去远一点地方看看。”

    王老师就嘟嘴:“那小路同学可别忘了常回来看看老师啊,你走了后我怕是再也遇不到这么乖的学生了。”她摸摸自己的脸:“我已经感觉自己被这届的小逼崽子催老了十岁!”

    路行见她目露凶光,不慎暴露了本性,他就有点好笑道:“我会的。”

    他嘴甜道:“老师会一直年轻漂亮的,我下次来看老师的时候一定更漂亮了。”

    跟王美美告别完,路行从办公室退了出来,准备溜到礼堂看看钟明洛作为毕业生代表讲完话了没有,但他在路过自己班级的时候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路行没有特意去算过自己和褚枫多久没见了,也许是挺久的,不然他也不会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褚枫,反而是褚枫认出了他。

    “我猜想你今天应该会来学校。”褚枫和他一起趴在天台的栏杆上,缓缓开口:“所以我就来碰碰运气。”

    路行看天台下的cao场,礼堂那边估计是结束了,人群鱼贯而出,涌在cao场上是黑压压的一片,举着相机或手机拍照的人不胜如许。

    褚枫突然道:“我们好像都没有过一张合照。”

    路行直起身子,凑近了过去,褚枫好像是又长高了,而自己已经停止生长痛了,所以他扬起头才能看见褚枫的全脸。

    “那我们照一张吧。”路行对他笑笑。

    褚枫定定地看着他的笑脸,掏出手机调整到自拍模式,举起来将他和笑着的路行一同定格在了屏幕里,路行探头过去看了看:“你看我干嘛啊,看镜头啊。”

    褚枫却说:“这样就行了。”

    路行也不强求他,褚枫将手机塞回兜里,没有再看路行,眼睫垂下来看不清他的情绪。

    “我过几天的话会出国,之前其实不是转学了,而是压根没有心情来上学了,所以成绩考的很烂。”

    路行说:“那你在国外要照顾好自己。”

    褚枫低低“嗯”了一声,又道:“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也和家里谈了很多,所以我现在想问你一个问题。”

    他抬起头看向路行:“如果我说我说服了我父母,哪怕你是beta也没关系,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他问:“你会愿意陪我一起去国外吗?”

    钟明洛简直服了,那么大个礼堂竟然没有暖气!还让他穿正装,就那么点厚度,让他站在上面站了能有一个多小时,哪怕他是alpha,也不能只靠一身正气护体啊!

    典礼结束后,他套上羽绒服都还觉得冷,从礼堂出来满心只想赶紧捞着路行回家,但是还他妈的找不到人了!

    他给路行打了个电话,路行在那边“好好好”“嗯嗯嗯”的答应的挺好,但还是半天人影没露头,在他忍不住要再打一个电话的时候,路行才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过来。

    “你去哪了啊?!”钟明洛搓着手就差没跳脚了,路行扶着膝盖,闻言对他翻了个白眼。

    钟明洛正要发威,路行的一句“你说你在礼堂西面,但这分明就是东面!”让他瞬间哑口无言。

    他忍不住问:“真的吗?”

    路行双手合十拜他这尊大佛,臊的钟明洛嘴里叽里呱啦一通胡言乱语。

    回去的时候没想到是丁写玉来接的他们,他们丁二哥那张冷脸被裱在学校的荣誉墙上,直到现在都还是个传说,校门口已经有不少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低声尖叫的了,钟明洛看着心里直冒酸水:“有什么了不起的。”

    路行拍拍他的肩膀:“说不定以后你也会被挂在荣誉墙上。”

    钟明洛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冲他呸呸呸:“那可太蠢了!”顿时就不酸了。

    丁写玉本来就是冷酷的长相,今日不知是不是被当稀有生物一样围观了让他心里不爽,看起来更加冷漠了几分。

    “安全带系上。”

    丁写玉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钟明洛。

    “……你今天吃枪儿子了?”

    虽然安全带会听话系上,但是该叭叭的小嘴不会停,路行悄悄瞄了一眼丁写玉的脸色,拍了钟明洛一下。

    用口型道:知道他心情不好你就别惹他了。

    钟明洛面部扭曲,同样用嘴型:我发现我们家在你这就我最没地位!

    路行:你确实是弟弟。

    “……”

    正当两人无声地争吵时,丁写玉突然开口了。

    “志愿书拿到手了?”

    钟明洛的志愿书是寄到家的,这话自然是问的路行,路行这时如被抽中提问般紧张。

    “拿到了。”

    丁写玉若有若无地哼笑了一声:“那现在能说说你报了什么学校吗?”路行干巴巴扯了下嘴角:“只是很普通的学校。”

    钟明洛在一旁皱眉:“怎么可能,你考的也不差啊。”

    丁写玉从后视镜里看过来,路行被那视线扎了一下,他盯着路行意有所指道:“回家说。”急速行驶下车子很快就回到了苏家,路行看着苏家的房檐隐隐显露出来的轮廓,忽然后退了几步,正好撞进了一人的怀里,明明不是很高的体温,路行却敏感的像是被烫了一下,急急忙忙拉开距离。

    许砚非拉住路行的胳膊,整个人俯下身子凑过来,狐狸似的眼睛近在咫尺,半点笑意也无。

    他说:“躲什么?”

    丁写玉甩上车门,钟明洛看见许砚非反常的样子和敞开的厅门,后知后觉地问他:“怎么了?”

    丁写玉不答,走过去架住了路行的另一只胳膊,路行像是被他俩挟持般向前走,钟明洛皱了皱眉头,几步上前:“干什么啊你们?!”

    等到了大堂,钟明洛发现苏诚也在,而苏现在路行进门时一双澄澈的蓝眼睛扫视过来,仿佛凝着层冰,钟明洛这才反应过来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路行被许砚非按着坐下,许砚非和丁写玉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像是怕他跑掉,路行咽了下口水,心下已经了然,他看向苏诚,开口道:“苏先生。”

    苏诚就坐在他对面,闻言笑了笑:“你打心底不承认我是你爸爸。”

    路行低下头,不知该怎么接话,这么多年过去了苏诚又从心底把他当儿子吗?苏诚就慢悠悠道:“所以你想离开苏家我也是能理解的。”

    路行咬着牙,挤出了声音:“您真的能理解吗?”

    苏诚道:“理解。”

    他骤然沉下声:“但不代表我同意。”

    “所以学校报道那边,你就不用去了。”

    路行愤然道:“凭什么?!”

    苏诚十指交叉在一起放在膝盖上,以一种不可违背的姿态靠在背椅上。

    “凭什么?就凭你是我花钱买下来的。”苏诚冷冷地看着他:“你真的以为我对你背后那些小动作一无所知吗?大学志愿这件事我让写玉暗示你,给你机会了,但是你没抓住。那你就别怪我用一些强硬的手段。”

    路行去看身侧的丁写玉,回想起丁写玉说过要帮他挑志愿,他当时只想把丁写玉糊弄过去,可他没想到丁写玉背后还有苏诚。

    “苏先生……”路行声音都在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完全没必要为了一个我如此大费周章。”

    苏诚扯了下嘴角:“你还跟着你母亲姓,但不代表你不是我儿子,不是苏家的人,就算你心里不认同,你身上流的一半的血都是我的,老子管教小子,你说是不是天经地义,我又该不该大费周章。”

    路行盯着他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说不出来话,苏诚便接着道:“更何况,我买下了你,你就还是我的财产,我掌有你的分配权,你自己不也是很明白吗?”

    “是的,我再清楚不过了。”路行狠狠闭了眼睛,有路小婕在前,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苏诚是怎么行使“分配权”的了。

    苏诚道:“你来到苏家至今有八年了,我养条狗都比你会摇尾巴,但到底是养不熟的小白眼狼。”许砚非皱了下眉头:“四叔!”

    苏诚抬起手示意他闭嘴,起身来到路行面前,掐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脸看向自己:“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用你讨我欢心,我只要我跟你母亲的这场交易没有赔本就行,你懂点事,行吗?”

    路行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想我怎么懂事?”

    苏诚笑了一下,觉得路行这副仇视的模样很有趣:“你要是个beta我可能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但可惜啊……比如你和褚家那个小子最好断干净点。”

    路行以为自己听错了,整个人都有点懵,不太能反应过来。

    “…苏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诚松开掐住路行下巴的手,瞥了一眼丁写玉,年轻的alpha在年长了一辈的alpha眼皮子底下使得那点小伎俩显然是不够看的,他没再管路行,抬手看了眼手表,用眼神示意丁写玉跟上。

    他边向外走边低声对丁写玉道:“我还有别的事要忙,你是学医的,他的分化期多注意着点,别给他用抑制剂,家里几个alpha还给omega用抑制剂说出去我都替你们几个丢人。”

    最后他拍了拍丁写玉的肩膀:“我听你爸说你对得到一件东西很势在必得,怎么?怯场了?”

    丁写玉没答话,苏诚将目光看向远处:“你知道吗在我们家是不需要反抗精神的,你爸更是出了名的孝子贤孙,当初我们几个没有一个愿意的,但是你爸最快接受了,想来是因为他活了大半辈子了都不懂情爱是个什么滋味。”他像是在嘲讽:“生的儿子倒是个情圣。”

    “你有没有想过你给他那么大的自由,会得到什么结果?”丁写玉回想起自己从路行嘴里听来的那些话,有那天屋里路行说的“但是我是没有自由的,我不可以喜欢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还有今天,他通过手机窃听到的路行和褚枫的谈话。

    当褚枫说完“你会愿意陪我去国外吗?”之后,路行是没有声响的,接着就是褚枫自嘲的一句“你不愿意对吗。”

    褚枫道:“我想了很久,想明白了,其实那天你说的约定什么的只是哄骗我的话,你根本就确定了自己会分化成beta。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想再和我在一起了。”

    过了会后,路行的声音低低地通过窃听软件传到丁写玉的耳中。

    “褚枫,我很舍不得你。”

    “但是我做不到心无芥蒂。”

    褚枫:“我欠你一个道歉。”

    路行:“我说过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不仅是你的方面,还有我的方面,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想的太少了,也想的太简单了,我以为喜欢就够了,但是……你也体会到了。所以我特别没有自信,我担心这点喜欢就此消磨,所以我决定还是趁早分开,就当是给彼此一个美好的回忆吧。”

    “你做错了一些事,可我觉得我答应和你交往就是错的。”

    “我得为我的轻率买单。”

    路行道:“并且亲手为之画上休止符。”

    褚枫的声音哑了下来:“你错哪了呢?”

    路行说:“我不该在我没有能力的时候,去追逐,追逐自由。”

    “而且我错误把你判断成了我追逐的自由。”

    “老实说褚枫,我最后,不怎么感到愤怒或者伤心了,就是对彼此都有些……失望。”

    丁写玉并不把路行和褚枫的“约定”当做一回事,他对路行有一定的了解,路行主动提出分手的那一刻他便明白褚枫已然出局——路行是个远比看起来更有独立思想的人。

    而当他拿到路行的报告单时喜悦将他的脑子塞满,他坐在医院的长廊板凳上一种隐秘的喜悦似要从心脏破涌而出。

    omega啊,他是omega啊。

    omega天生就是要和alpha在一起的。

    丁写玉原本做好了路行是beta的准备,事实上他从未将路行的性别算在自己去衡量路行对自己意义的砝码,他第一眼迷恋上的时候路行是个普通人,那么路行未来还是个普通人自然不会影响他对他的迷恋。

    但是路行是omega这件事是意外之喜,路行是omega,这意味着,他作为alpha可以标记他,可以在他的腺体注入属于自己的信息素,可以名正言顺的射进他的zigong,打上自己的烙印,他和路行将会因为第二性征而建立更加牢靠情色的关系。

    他想这是什么关系呢?

    丁写玉确信无疑地想:是爱侣。

    他们会在神父的见证下宣读誓言,死亡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他简直是迫不及待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路行了,但是钟明洛的alpha报告又映入了他的眼帘。

    啊,不行。

    他不能把这件事公布于众。

    丁写玉几乎是瞬间就决定了自己接下来要部署的计划——他要他的月亮只是他一个人的月亮。

    于是隐瞒下这件事,修改报告,并纵容路行的小把戏。

    但到了今日,到了今时,他突然陷入了和路行同等的境地:他没有能力去追逐自由。

    苏诚见丁写玉面上变幻莫测,明白他必然清楚了局势。

    “谁都有自己的打算,看的只是谁能赢,而谁又要服输。”

    他掸掸衣袖,翩然离去:“等到你够资格上赌桌那天再较量个胜负吧。”

    丁写玉看着苏诚离去的背影,直到钟明洛着急忙慌捂着鼻子跑了出来。

    他将视线转到钟明洛身上,钟明洛脸色很难看,这是因为他刚刚消化完苏诚和路行对话的信息,意识到了路行平静无波下的真实想法,可接着他还没来得及质问,就见路行痛苦的栽倒在了许砚非的怀里,而他被兜头的甜味熏了一脸,现在身上还沾着气味。

    “他好像分化了。”

    丁写玉闻他那一身味也明白过来了,他对钟明洛道:“你现在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要不你就干脆回钟家去。”

    钟明洛都来不及不满,丁写玉已经冲进大堂了。

    可是还是迟了一步。

    路行的信息素飘的哪里都是,丁写玉感到自己后颈的腺体都在发烫,他咬破自己的舌尖,尝着那点血腥味让自己清醒过来,走过去对直愣愣盯着路行和许砚非的苏现道:“这里现在不能再待了,去找你洛哥哥。”

    苏现睁着湛蓝如宝石的眼睛,轻轻地问:“为什么?”

    他看向丁写玉:“你和砚哥哥要对他做什么?”

    丁写玉忍不住皱眉,但他没空再顾忌苏现的心情了,他来到许砚非的旁边,看着倒在他怀里面色酡红,小口小口地喘着粗气的路行,先问了许砚非一句。

    “你还能撑着吗?”

    “…不太行。”

    许砚非看起来比路行还要不正常,他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alpha情动时的血红色,揽着路行的手臂青筋爆出,热汗一滴一滴地从额头上往下掉,有那么一滴砸在了路行的嘴角,路行无意识伸出舌头卷走,舔了舔嘴唇后信息素变得更加浓郁,他看见了丁写玉,忽然一把攥过了丁写玉的衣领:“你修改了我的报告…是不是!”

    丁写玉探手抚上路行的额头,guntang。

    他答:“是。”

    路行定定地看着他,分化期的高烧让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费劲得到了猜想中的答案后他再没有力气,手松了开来,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丁写玉,可他坚持不住了,他最后撑着一丝清明,带着眼角的酸涩拍开丁写玉。

    “我不要你。”

    丁写玉点点头,道:“好。”

    咬破的舌尖很疼,传到他心口,那就更疼了,于是他对许砚非飞速的说了一边omega分化期的注意事项,许砚非的腺体已经控制不住爆发出了信息素,属于另一个更强势的alpha的信息素让丁写玉很不好忍,但他强忍着说完。

    路行挣扎着要躲开许砚非,声音透出了哭腔:“我也不要他。给我抑制剂……”

    丁写玉这次拒绝了他:“不行。”

    他站起身:“你已经被勾出发情期症状了,必须有alpha陪着。”

    他最后话是对许砚非说的:“你知道要怎么帮omega度过发情期的。”

    许砚非打横抱起路行:“知道。”

    他看向丁写玉:“你最好快点出去,我易感期特别讨厌alpha。”

    丁写玉自然是没见识过的,但也听路行形容过他那个疯样子,他沉沉地看了一眼路行,转身离开,而苏现也不知何时离开了堂屋。

    只剩下路行和许砚非时,许砚非再也忍不住地将头埋在了路行的项窝,深深地吸了一口。

    他虽被告知,但仍然难以置信。

    “你怎么会是omega。”

    路行手上没有力气,拍他身上也是软绵绵的:“许砚非你也出去,出去…我不要alpha,我不要……”

    许砚非当然不可能听他的,他拍了拍路行的屁股,低声道:“乖。”

    他抱着路行上楼的这段时间已经用尽了忍耐力,他将路行抱进自己的房间,放在自己的床上,而后撑开些距离。

    他捋开路行汗湿的头发,着迷地盯着这张陷入分化期的脸,眉眼是浓墨的黑,染上的是三月桃花的粉,睫毛湿漉漉投下一片阴翳,面颊晕着胭脂似的,粘上了那么一点晶莹的水痕,许砚非轻轻地掰过他的脸,手绕过去在他后颈那块藏有腺体的软rou上揉捻,路行像只被抓住的猫,忍不住嘤咛出声,而后又拼命咬住自己的手指生怕再泄露一声。

    许砚非哄着他:“小路,别咬。”

    路行的手指被他拿过来,他看着手指上的牙印,忍不住吻了吻。

    路行被他揉着腺体,就像是用了催熟剂,不光信息素更加满溢,体内的隐秘的宫腔似也被揉开了,潺潺流出一股蜜液,浸湿了他的裤子,让他难受的不住双腿并和摩擦,后xue可怕的令他感到空虚,想要被什么物什填满那样张合。

    路行就哭出来了,他觉得自己这副样子真的奇怪死了,他为什么要是omega。

    许砚非手捧住他的脸,指腹轻柔地擦拭去他流出了的眼泪:“为什么要哭?”

    路行掀开眼帘,瞳仁微微溃散,但里面还映着许砚非的影子。

    “我发现真的分化时我还是不想当omega。”

    许砚非又问:“为什么不想当omega?”

    路行忽然偏头狠狠咬住了许砚非的手,但他没有力气,没多会就放弃了,还没咬自己时留的牙印声,他反问:“我是omega,那么作为alpha的你要怎么做?”

    他逼许砚非回到这个问题:“驯服我吗?”

    许砚非解下自己的衬衫丢到一旁,俯下身,双手撑在路行的脸侧两旁,回答。

    “我会标记你。”

    路行推拒着他:“我不要!”“那么!”

    许砚非凑的更近了些,鼻尖抵上路行的脸颊,盯着路行吐出抗拒话语的嘴唇,他也逼问道。

    “你想带着你这幅omega的身体去让谁标记?”

    “褚枫吗?”

    “小路,你是不是想逃走?”

    路行豁然偏侧过头,正要开口,像是要骂他也像是要回答,但是许砚非不需要再听了,他低下头霸占了路行的嘴唇,舌头撬开齿贝伸进去拉住要躲避的软舌纠缠,吮吸,待路行感到舌尖发麻要没有知觉,他又松开,游寻在口腔内的每一寸敏感之地,粗砾的磨砂感狠狠擦过路行的上颚,路行忍不住闷声从喉咙间发出呻吟。

    “嗯…不要了……。”

    许砚非没放过他,反倒捏住路行的两腮逼他张开了口,咬住了路行的舌头往外拉,而后又舔舐上去,合不拢的嘴角口涎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渍渍”的水声自两人的唇齿间传进路行的耳朵里,他听的面红耳赤,又躲避不掉,体温一直在升高,两人的信息素也不知何时如唇齿般交合在了一起,侵占他发昏的精神。

    许砚非最后舔了下他的唇瓣,手指探了进去,感受里面的温度,叹谓道:“小路,你这里又软又热。”

    他狎玩着路行的舌头和口腔,另一只手一路顺着身体的曲线来到高耸的臀峰,隔着裤子手掌抱住那块湿润地玩弄,哑着嗓子道:“那这里呢?是不是也是又软又热?”

    路行闻言又羞又耻,他蹬了一下腿,想摆脱许砚非的手:“算我求你了,你别做苏诚的帮凶!”

    许砚非低下头,磨磋着牙齿,手把住路行没有赘rou的腰,而后来到胯部,将他两腿并在一起提起来夹在腋窝下,一手探进裤子里随便摸了把,他将手上沾的yin水递到路行面前。

    “小路,你不要丁老二,也不要我,那你想这样流着水给谁看?嗯?”

    许砚非眯了一下眼,狭长的眼弧显得冷酷。

    “我不做帮凶。”

    他扒下路行的裤子,一字一顿道:“我只遵循本心。”

    “所以……”

    他露出森森的犬齿。

    “我要标记你了,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