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打工人的周末
陈成发了一会呆，今天是周日，他早上起来拉开窗帘天气预报播报着今天白天大雨晚上小雨，明后天中到大雨。气温将持续下降，一个寒冷的春季早晨。 陈成又看了看手机微信，赵傲侨安静的对话界面，一片空白。 陈成心里有数，自己大概希望渺茫，不是大概是一定，每次和赵傲侨约炮陈成都会偷偷在台历上画个小小圈，平均每天个月会见面两次三次的。这个月因为忙碌所以半个月内都没有小小圈。陈成没次都会小心翼翼地用微信信息来暗示 “周六晚上有空嘛？去你家一起打电动吧？”或者“我买了夜宵一起吃啊。” “我买了菜，你在家吗？” “周日有空，我帮你修那个线路啊。”（为了修电线陈成前一天看了电工方面的知识一整天） “我听你声音是感冒了吗？我买了感冒药。” “明天是晴天哟，今天我休息，要帮你洗了那堆衣服吗？” ...有点变态有点小心翼翼有点可怜又有点可爱。因为他的男神赵傲侨似乎男女通吃，很大概率上，陈成时时刻刻做好了“随时闪”，据可靠消息透露（赵傲侨的哥哥赵云广，陈成的老板）赵傲侨有多个炮友竞争上岗，所以陈成心中对自己成为男神指定炮友心中存在畸形的……开心和满足的。 他的男神也不是没有主动联系他，比如 “我在xx酒吧，你来接我一下。”语音 “今天没空。”语音 “我的朋友在，你别来。”语音 “有事。”语音 “呵。”语音 “今天朋友在家，你就别来了。”语音 “感冒？算了，不要过来了。”语音 “我在xx酒店xxxx房间。”语音 “我在xx酒店B层停车出口。”语音 “唐羽捷和我在酒吧喝酒。”语音 .... 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 陈成当然也是知道怎么回事的傻子，他原来想的很简单，喜欢嘛，就算是炮友也没关系，直到自己不喜欢为止，就好死心了，至少自己rou体满足了啊。 不过这个事牵扯到爱与被爱，有时候还是蛮伤人心的，比如说那个唐羽捷，这个女人和男神关系是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 但是陈成初中的时候观察他们没有在一起。 高中因为赵傲侨去了英国，唐羽捷去了澳洲留学，陈成不知道。 大学意外和赵云广成为同学，赵云广居然是赵傲侨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这件事是大三无意中去赵云广家玩知道的，震惊惊喜狂喜的陈成心中的小火苗就窜了出来。但是某一天他被邀请参加赵云广的酒会派对，然后看见唐羽捷挽着赵傲侨出现。 陈成那个时候心是痛的不假，不过更多是看见自己的男神的开心，之后唐羽捷身边似乎又出现了别的男人，所以陈成把唐羽捷当作“赵傲侨炮友关系中的前五名。”其他的还有谁陈成没有见过，只在赵云广的嘴巴里听到过类似的故事，陈成想知道却假装无所谓，连他们的炮友关系也没和赵云广说过。当然不能说，和好朋友的弟弟地下情炮友，朋友大概不要做了。 暗恋一个人把一个人在心里放了九年，毕业告白后除了赵云广还会电话聊一聊之外，再无音讯两年，这发酵出来的滋味也很醇厚了。就算是有些难堪的地下情陈成还是甘之如饴。因为由于和赵云广合伙开公司，确切地说陈成成为了赵云广的高级打工人，毕竟这个公司开起来的资金是人家的，自己分文没投。毫不犹豫地答应也是因为可以离自己男神更近一点，绝对不是因为工资待遇优渥。 成为炮友是成为合伙人的第一年，赵云广喝醉酒，陈成开车送他回家，刚把他送回房间脱好衣服，送进被窝，转身出房间的时候遇到了站在门口的赵傲侨，他不由分说把自己拉进自己房间，那是陈成的第一次，之前毕业二人互相接吻打飞机因为没有做到最后所以不算。 然后这种默契的炮友关系就建立起来了，赵傲侨随后搬出了自家别墅，在一个高级住宅区开始独居，这种关系维持到现在大约三年，赵傲侨对他说“如果双方有稳定的伴侣就要中终止关系。”随时闪，不再联系。陈成明白这是游戏规则，于是默认了，当时他甚至幻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心想事成，成为男神真正的伴侣，不过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妄想太多，要懂满足。 陈成看着窗外的雨，这半个月里他发过一条微信就是昨天早上那条约炮短信。最后还被他删掉了。 陈成是怕昨天那个状态下，自己的偷情行为会被赵傲侨知道，但又觉得自己好像也不用有负担，毕竟赵傲侨身边有唐羽捷炮友ABCDE...炮友么…怎么能算是偷情…… 陈成想发一条微信给赵傲侨，想今天下午或晚上去见他。 “lingling！”安静中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响起。 是他现任大老板，赵云广。 “喂？老板。”陈成吓的差点摔手机。 “哦，昨天的业务...谈成了。”虽然是好事赵云广的声音里没有高兴的样子。 “哦，太好了。”陈成脸颊发烧起来。 “你是大功臣呢陈成。”赵云广说“一起来吃个饭。” “呃，不用了吧，我...”陈成拼命想借口。“我人有点...那个...那个” “是吗，可是朱总点名要你作陪的。”赵云广显然有些不高兴。 “...”陈成捂脸，身上还有昨天残余影响。感觉自己紧张到出汗微凉。 “我来接你哦。半个小时以后下楼。”赵云广不容他拒绝地说完挂了电话。 情场失意，职场得意。陈成这样对自己说，不过这个职场的得意因为自己的一次冲动性尝试。 陈成收敛好思绪，遇到困难要上，遇到自己作的孽自然流着泪也要上。 赵云广开着他的suv来了，陈成刚好下楼。 “哟，脸色是不好，冷吗？”上了车赵总开了暖气，看着有点瑟缩的陈成。 “嗯，没事。”陈成笑了笑。 “一会咱先去会所里，我给你放松一下。”赵总说完启动了汽车“趁着还早，先给你解个压。” “...”陈成本来还想推拒一下，不过实在没有理由拒绝“谢谢啦。”他忘记了自己身上还有些乱七八糟昨天遗留下来的痕迹。 直到换了浴袍才发现明显脖颈处的红痕，陈成裹紧了浴袍，决定和赵总错开泡澡之类的时间，干脆不泡也没事。 最后躺在全身按摩椅上，陈成睡了过去，感觉有只手在摸自己，陈成睁眼看见了自己老板正在认真用指尖在自己脖子某处描摹着。 “看来昨天你很忙啊，”言语暧昧。 “嗯。”陈成躲开手，敷衍过去。 赵云广疑惑解开，疑惑一为什么昨天陈成没有给自己报告进展，疑惑二为什么他的那个便宜弟弟这几天气压低。 “你有女朋友了？” “没有。” “…”不是赵傲侨也可以吗？赵云广心思活泛起来。“来 我给你捏一捏。”不由分说就把还迷糊的陈成拉起来，按住了他的肩膀，他敏感的脖根这块，白rou上的红痕让人不爽。 “嘶…轻一点。”陈成痒痒地不由得躲了躲，被捏的想笑。 身后的赵云广眼里泛狼光，要不是公共场合就地解决了这只不安分的小兔子。他能忍住大学四年到现在没有动手的原因也很简单，当年的陈成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只食草动物，属于那种自己一口咬下去他就死了……后来怎么能让这只警惕心很强的小动物和自己成为朋友的呢，因为同一个宿舍，还有自己那个便宜弟弟的一张同学毕业合照，他看见他俩同框。赵傲侨被拉回家住的时候，他的纸盒子里正正好好躺着一这张照片，还有一张类似cao场上运动会的照片，也有陈成，赵傲侨站在照片中见，身后不远处陈成正回头望向镜头的方向，也许由于拍摄技术问题陈成的脸有些糊，是合格的背景状态，赵云广只是印象深刻。 然后，赵云广和陈成两年时间，也就是大一大二交集越来越多，一个宿舍培养感情总是更容易些。 大二暑假，炎热的某一天，赵云广坐在一楼客厅里看着电影吹空调，安静中带着沉重，如果赵云广不开口大约会一直安静下去。 于是他叹气一声，自动开启话题。对自己的弟弟说“你初中毕业照还留着呢?” “所以。”一贯冷漠和简短。赵傲侨专注打字头也没抬。 “我大学同学，有一个叫陈成，你记得吗？”赵云广看见赵傲侨动作停了，似乎回忆起来。抬头望向他，几秒之后又继续干自己的事。 “我打算叫他一起来玩，还有其他几个朋友。” “你们是朋友？”赵傲侨问。 “陈成他呀，同学室友，关系不错。”能让自己弟弟多说这些话的同学啊…这个食草动物。直觉告诉赵云广一定要办好这次派对，“我会把元亮羽捷他们一起叫来，啊～暑假真的好无聊。” 然后赵云广就说起了自己和陈成在大学里的事，说到陈成像只警戒的食草动物，然后两个人一点点成为朋友的几个片段，赵傲侨没有嫌烦走掉，也没有继续打字，他盯着手提电脑的屏幕似乎听得入神。 之后的事，让赵云广明显感觉陈成对自己弟弟的特别，比方说，大四毕业论文答辩以后，陈成和赵傲侨一同消失在狂欢酒吧里，消失了一晚上。赵云广当时打了陈成十七个电话，手都有点抖，因为他一点后悔，不是一点是亿点。 不过陈成大约喜欢赵傲侨喜欢得要死，爱是藏不住的，赵云广觉得如果陈成非自己便宜弟弟不可，那祝福他们是不可能祝福的，只能智取。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创业两年，把陈成拉入伙一起开公司又三年，啊，青春啊。 赵云广喜欢陈成，因为从小赵氏兄弟都会不约而同的喜欢上同一款玩具，同一款游戏，同一款衣服，连情人也是，赵云广知道赵傲侨为何后来非要搬出去独立，第一个原因就是提防自己对陈成的觊觎，可是陈成可是自己的合伙人呢，赵云广总是有意无意地将关于赵傲侨的故事告诉陈成。 赵云广觉得陈成的奶味十足，好奇问道“你这股子奶sao味哪来的？你会分泌奶水？” “哈？去你的，这味有也是我娘胎里带的，你别捣蛋！”陈成被赵云广伸进浴袍里摸了几把rutou，感觉异样又很痒痒，笑着把好友瘙痒的手给从浴袍里拉出来。 “rou质紧实肌肤很细腻。”赵云广开玩笑说。 “别闹，走开走开，我要继续下感受这个全身按摩。” “我帮你拿点喝的。”赵云广将视线转移，去了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