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温情破碎（下章koujiao）
我最终没有吃上秦英说的小笼包，下了车我就跟他告别了。临走前我留下了秦英的手机号码，答应他一定会联系。拒绝了秦英的执意相送，我匆匆离开了秦英家楼下，去街边等出租。 在市中心叫出租要比叫车快一些，等待的时候我看到不远处的药店，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 我看着面前微笑的店员，说。 “麻烦帮我拿两盒紧急避孕药。”想了想，又加了句“再来一个便携药盒。” 把剩下的现金遮起来放进口袋，我拎着袋子出了药店，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还没有超过十二小时，为了避免意外，我还是把药按照说明上的剂量吞服了，剩下的药也拆掉包装放进了药盒里，以防万一。 车比我想象中的更不好打，等到终于坐上车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十分。我不是很熟悉道路，还好手机上有刚才的定位，给司机看过后车子终于发动。中午的盟城很堵，一路走走停停，我有些晕车，但还是强打精神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要睡过去，捏着手机我一边想不知道这会陆昀会不会在家，一边又想万一他跟楚澄都在我该怎么办，这么左想右想就到了目的地。 手机扫码后我沿着街边快步往别墅走过去，这会的太阳升得很高，可地面的温度却上来了，脚底有些热，我擦了擦脸上的汗，又走了几分钟，总算是看到了目的地。 站在门前，我看着被打在门板上的影子，那来回摇晃的影子就如同我现在的心情一样，摇摆不定，但我还是伸手摁了门铃。 过了大概半分钟，门开了。 “唉？我还以为是听错了，原来是你啊？” 开门的是楚澄，她还在，我有些尴尬地点点头，说“我来找陆昀，有事跟他说。” “他出去买冰淇淋了，你先进来等吧！” 楚澄笑得很甜，我“啊”了一声，迟疑了下还是进了门。 “外面很热吧，你看你晒得脸都红了。” 我接过楚澄递过来的水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慢点慢点别呛着！”楚澄给了我纸巾，我擦了擦脸上的汗，听她问“我调低了冷气度数，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我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有些不知所措。说实话我没有跟女孩子相处的经验，但楚澄落落大方又可爱温柔，倒让我心生好感，她很漂亮，这样的女孩子不会有人不喜欢的。 “陆昀哥的朋友我基本都认识，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呀？”楚澄好奇的样子让她的那双紫葡萄一样的眼睛越发亮晶晶，我勉强笑了笑“我们也是最近才认识的。” “才认识的？”楚澄微微嘟起了粉嫩的唇，很疑惑“可陆昀哥让你在这里留宿，说明你们关系很近啊！要知道虽然他的朋友不少，可能来这儿的真没几个，你是不是故意不告诉我呀！” 楚澄可爱的样子让我有些心软，但我总不能告诉她我是作为“商品”被送来讨好陆昀的，为了不去酒店所以他才带我来这。这话让我怎么说得出口？ 我眼角余光掠过楚澄身侧，看到那里放了本打开的书。 “你刚刚在看书？” 楚澄被我的话转移了注意力，低头拿起那本书挥了挥，说“对呀，刚刚在读这本，我最喜欢这本了，从小学第一次读到就喜欢的不行，没事的时候总会拿出来读一读。” “飞鸟集？”我想了想问“是介绍鸟类的书吗？” 楚澄怔了下，她抿了抿那好看又粉嫩的唇，咳嗽了两声才说“倒也不是专门写鸟类的，还有一些星辰河流呀这些自然风景，泰戈尔你知道吗？这里面的几百首小诗都是他写的，清丽优美，读起来很舒服的！” 泰戈尔？ 听起来不像是中国人，是外国的作家？ 有限的学识让我有些局促，挠了挠头，坐在沙发上的身体动了动，说“我...我平时不太读书，不是很了解。” “啊...这样呀。”楚澄摇摇头说“没事，不知道泰戈尔的人多了去了。” “嗯。”我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 会被笑话吧。 我有些紧张地想，会不会觉得我很无知？不过这也是事实，我很向往那些侃侃而谈学识渊博的人，羡慕却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么一天。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我的身边都是“颜如玉”，大家也身在“黄金屋”，却恰恰没有可以读的书。 展先生不喜欢太有学识的“商品”。 “小笙，读太多书会让人生太多杂念，记住了。” 但我却渴望书籍，我想看的不只是怎么取悦和勾引男人的书，也不是什么化妆教材，我想读的是... “唉对了，你要不要读一读？” 我没想到楚澄会这么说，接过她递来的书，上面做了很多笔记，看得出楚澄是真的很喜欢这本书。我迫不及待翻了几页，手指有轻微的颤，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还能读到这样的书。 手指落到的那页，有这么一句诗撞进了我的眼里。 “白云谦逊地站在天之一隅。”我的手滑过那短短的文字“晨光给它戴上霞彩。” 这句诗落入眼中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跟展清见面的场景。 于我而言，他就像天边的云，不近不远的站在那，被光镀了满身金色，为我带来了彩虹与色彩。因为他，我见到了天地之美。 这首诗好美，我很喜欢。 “The cloud stood humbly in a er of the sky.”楚澄念英文的声音像溪水淙淙拂过卵石，声音温婉而又绵长，很吸引人。我望着她，听着她继续念“The m ed it with splendour.”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这是中英双字，可惜我虽然能勉勉强强认识，却无法做到像楚澄这样流利地念出来。 “你好厉害。” 我由衷地赞叹。 “哈哈，你别觉得我显摆就行。”楚澄看了看我，好看的眼睛转了转，说“要不我把这书借给你看看，等你读完了再还给我。” 我摆了摆手“不了...这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留着读。”楚澄咳嗽了一声，说“我这是把你当朋友哦，别人可是想借我都不会给的！” 我低头看了看这本装订精美的书，知道自己或许再也没有机会去读这样的书，倒真的不想再拒绝。 “好，那我...”我想了想说“过两天读完就还给你。” 楚澄笑着点点头，正准备说话，门开了。 “陆昀哥！”楚澄站起来一路小跑过去，扯住陆昀的手臂晃着“你怎么这么久啊，我都等着急了！” 有低低地笑声传过来，我抓着书站起来看见陆昀低头伸手点了下楚澄的额头，脸上带着的宠溺神情同他之前的粗暴也好温柔也好，一点也不一样，那是全心的呵护与投入。 “小馋猫。” 看着他们，我忽然觉得时间慢了下来，但我也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于他们而言就是个局外人。虽然我跟陆昀有了最亲密的接触，但他不过是在我身上发泄性欲。 我们的心从来不曾靠近过。 “小馋猫。”阿哥也这样说过我。 那次他回来的时候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一边，伸手递给我一支小小的棒棒糖。 “是...是棒棒糖！”虽然我没有吃过，可在街上看见过别的孩子吃过。 “今天遇见了个不错的人，不仅给了钱还给糖，我不爱吃这个，甜腻腻的，给你了！” 我看着手里的棒棒糖，小心翼翼揭开包装纸，但由于时间太长里面的糖有些化了，纸已经很难撕开。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糖纸撕掉，舔了舔，瞬间满满的草莓味在舌尖荡开，好甜，好好吃，原来糖是这个味道，甜蜜蜜的。 “小馋猫，好吃吗？” 阿哥揉着我的脑袋，笑着问。 我不住地点头，看着阿哥吞咽着口水，眼眶有些热。可我知道，即使我给他，他也不会吃的。他总是这样，把能得到的最好的都给我。 糖很快就吃完了，我舔着那支小棍，咂咂嘴。 “阿哥，谢谢你。” 小棍被阿哥拿走了“别舔了，塑料做的小心别咽下去。”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说“谢什么，当时如果不是你发现路边的我...”他摇摇头没说下去“好啦，等以后阿哥逃出去挣了钱，别说一支棒棒糖，你要多少阿哥给你买多少！” “好。” 但我没有等到阿哥实现诺言的那天，说起来，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糖了。 “哎，小笙，你过来呀，看看想吃什么口味的！” 楚澄朝我招手，我看到陆昀脸上的笑淡了些，他看着我问。 “现在过来，是有事儿吗？” 这话楚澄听不明白，但我却把话里的意思听得一清二楚。我心里有些紧张，虽然陆昀让我晚上等他电话，但...他大哥打的那通电话的事儿我得告诉他。 “是，想起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 我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静一些，楚澄看了看我们两个，说“你们先聊，我把这些放冰箱里去。” 陆昀以眼神示意，我跟在他后面上了楼。他走进了间像书房的房间，我进去后关上了门。 “小澄把这本书借给你了？”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书，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那本，遂点点头“楚小姐人很好，她看我喜欢，就说借给我。”看到陆昀盯着我，很快我就解释“我会很快读完的，读完我就还给她...” 陆昀伸手止住了我的话，他说。 “小笙，我相信你应该知道，自己是为什么会被送到我身边。” 我一怔，心快速跳了两下，点点头。 “我知道。” 是作为“商品”，作为取悦工具。 “你知道就好，我可以允许你有相对的自由，当然也不反感你做一些可爱的事情，毕竟生活是如此无趣与丑恶，偶尔换换口味有你这样的调味剂也不错。”陆昀靠在书桌上，他的腿很长，我看着那双锃亮的皮鞋，心里不是滋味。 “但是温喜笙，人贵在自知。有些人你只能远远看着，最好不要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知道吗？” 陆昀的声音透着冷意，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这么说话。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没有半分笑意的男人，忽然发觉，自己竟然被陆昀之前的两分柔情蜜意给迷了眼，是啊，他可是陆昀，陆氏集团的二少，人家不过对我有一分好脸色，我居然就得意忘形了。而楚小姐也是看在陆昀的面子上才会对我那么和颜悦色，我居然会生出自己可以跟她成为朋友的错觉。 我是谁呢？ 温喜笙，展先生手下的“商品”。 一介商品，难道还妄想什么真情吗？ 我真是错的离谱。 “陆先生，我知道了。” 我把手里的书合起来，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既然不是我能拥有的东西，那么一开始就不去碰触好了。 “嗯，所以你是有什么急事要现在说？” 我慢慢吐出一口气，看着陆昀说。 “刚才我接到了您大哥陆昶昭的电话，他说让您今晚务必回家。” 听完我说的话后，陆昀却是冷笑两声。 “他倒是cao心的很。” 看起来跟我猜想的没错，陆昀跟他的大哥关系比展先生说的更加糟糕。 陆昀的目光飘了过来，他朝我招了招手。 “小笙，过来。” 我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走过去。脸被陆昀轻柔地触碰，他露出两份笑意，说“刚才的话有些重了，小笙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呢？” 是啊，我怎么敢生陆昀的气。 “好，小笙真乖。”陆昀的手滑到我的后脖颈上，用了力将我按了下去，我猝不及防地被迫弯下腰“来，小笙，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单膝跪了下去，用牙齿咬开了陆昀裤子上的拉链，伸手把那沉睡的东西请了出来。 “舔一舔。”陆昀捏着我脖子上的软rou，满是情欲地声音响起“它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