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就抱我,做你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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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说让黎景深给自己留口喘气的机会,黎景深不说话了,但夏时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他依旧坐在黎景深怀里的,手紧紧揪着黎景深的衣裳。现在他们的位置调换了,他紧紧盯着黎景深沉得像是死水一样的眼睛,定声说:“把衣裳脱了。” 黎景深嘴唇动了动,有些艰难地应声,“别闹。” “你觉得我在胡闹?!” 夏时瞪眼,二话不说揪着黎景深的衣摆从裤子里扯出来,“快点解开!” 黎景深捉住他的手,很是无奈,“害怕就别看。” “不看?!”夏时火了,声音都抬高八度,嗓子有种被剌了的疼。但这时候他也顾不得了,只推着黎景深的肩膀把人按床上,分腿跨坐在男人腰间,格外嘲讽的说,“你不是想cao我?cao我的时候你也不脱?怎么,就把yinjing掏出来是不是?” “……夏时。” 男人的声音满是隐忍,但夏时还是不停。他像是踩不住刹车了,说话的时候怎么刺激人怎么来。 “我说错了么?你不想cao我?那你毕业那天是狗把老子按床上、唔!” 黎景深听不下去了,一把把在他理智上浇油点火的少年按进怀里不松手了。他缓慢吐息,呼气声又沉又绵长,最后垂眼就看见怀里少年耳朵尖通红一片,想来是刚刚那些话不仅挑战他的理智,也叫少年过于难堪了。 他想说点什么的,还没开口,先被怀里人抓住衣襟。 “你要一直这样么?” 黎景深不知道夏时说的“这样”到底是怎样。 一直这样管束他?一直这样摸他的xue?一直这样穿得严严实实的对他? 他给不出合适的答案,只能沉默,最后听见怀里人的啜泣,和刚刚冲他撒气的模样判若两人。 铺天盖地的无奈从上方压下来,黎景深几乎就要觉得喘不过气。他一手箍着夏时的腰,低声说些安抚的话,但一概效用不大。 他无法,只能提醒夏时。 “上次你就被吓着了。” 夏时窘迫,又努力挣扎,“我又长了两岁了!” 看他这么坚持,黎景深只能叹口气,把人松开,然后伸手去解自己的皮带。 他平日里是不穿短裤短袖的,上次对着夏时裸露手脚以外的皮肤还是两年前。那次他喝得有点多,难免控制不住,对夏时做了很多糟糕的事,最后被小朋友惊天动地的哭嚎声给吓得酒醒,只能面色难看的穿上裤子赶紧把人抱进怀里哄。 想起不太美妙的过去,黎景深都只想苦笑。但现在他对着夏时的,那些糟糕的情绪都只能忍耐下来。 他垂着眼睛解自己的裤子,不用抬眼也知道夏时是跪坐在床沿上的,正对着他,也低头看着他的腿。 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黎景深突然就有些挣扎。他抬眼看着夏时的发顶,久违的和夏时开了个玩笑,“要不我先去植皮。” 夏时猛地抬眼,恶狠狠又可怜地瞪他。 于是黎景深只能作罢。他低头,沉默着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 大腿还是能看的,锻炼得当,很多伤痕都只留下浅浅的印子,紧实肌理贴附着骨头,显得很是有力。 但膝盖往下就不行了。 那双腿从膝盖往下,几乎是掉了一层皮rou,时间过去的久了,只留下或深或浅的红色增生。 黎景深看惯了自己这双腿,倒也接受良好了,他只是担心夏时,会像过去那样被他丑陋的双腿吓得哭泣不止。他脱了裤子,短暂露出一会儿,就扯过薄被想把自己的腿遮住。 可夏时不让。 从见到黎景深的腿开始,夏时就红了眼睛。他在床上保持着跪姿,蹭得离黎景深近了一点,这才伸手极为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黎景深的小腿。 小腿前面的神经早已经坏死的差不多了,但被夏时抚摸的时候,黎景深的小腿还是免不得一抽搐。他像是难以适应,就算这次夏时并没有像两年前一样对他避讳不及,但很显然,被夏时这样抚摸,才真的叫他受不住。 他低声叫夏时的名字,连名带姓的,一点不显得亲昵,只满满都是警告的意味。 可惜夏时根本没有收到他的讯号。他眼看着少年俯身,guntang的眼泪砸在他的腿上,与此同时,两瓣温热又颤抖的唇,轻轻落在他没有一处好rou的小腿上。 明明应该伸手制止的,但在这时候,黎景深只一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另一手紧紧握成拳头压在身侧。他咬紧牙,面色紧绷,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十足紧张蓄势待发的状态。就好像此时的夏时并非他所希望的那样接受了他丑陋异样的双腿,而是让他面临了更加难堪的境地。 他甚至不能再开口叫夏时的名字,只看着少年亲吻他的小腿,从丑陋扭曲的增生一路吻到他的膝盖。 一直被他捧在手心的少年,对他流露出不遑多让的珍视。可黎景深发现,这种感觉怪异的他自己根本无法接受,他甚至没办法理解。 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带上光怪陆离的色彩,他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像是惊动了伏在他身下的少年。 那张他熟悉又喜欢的冷清俊秀的脸抬起来,潮湿眸子对上他的视线。 “黎景深,你要不要抱我。” 黎景深觉得夏时已经哭了。 他当然是想抱夏时的,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想,否则也不至于喝多点酒就失态的把人按在床上。但他清楚知道,夏时现在的状态很是不稳定,他并不确定夏时能够受得住。 他将夏时拉起来抱进怀里,唇瓣反复的落在夏时的脸蛋上,间或用温柔低哑的声音叫夏时的小名。 夏时的小名就叫夏夏,是他还没出生的时候,他的母亲给他起的。因为不知道怀的到底是男孩儿女孩儿,所以他的母亲索性取了姓氏的叠字,直到夏时上中学抗议这个名儿太女孩子气,叫的人才渐渐少了。 但黎景深是一直在叫的,夏时烦扰的很多事,只有黎景深全然不受影响,完全按着自己的喜好做。他喜欢叫夏时叠字的小名,不管夏时是不是喜欢,或者到底有没有显得女气,他都是要接着叫的。 大多数时候夏时都能接受良好了,但被黎景深抱在怀里的时候并不属于大多数时候。他听着黎景深的声音就耳根子又烫又软,潮湿沙哑的声音都莫名软化,最后只能揪着黎景深的衣裳重复一遍,“你抱我。” 这次语气肯定了不少,黎景深听着却没有放心多少。 他时常觉得忧愁,夏时生病难受的时候尤甚。他一直觉得这是自己带大的小孩,虽然他也没有年长夏时多少就是了。 但他依旧有种感觉,这是自己的小孩,他拉着他长大的,自然关心起来很是仔细。 他摸了摸夏时的额头,“你在发热。” “我没有,是因为你不给我开空调!”夏时狠狠拍开他的手,再一次重复,“你抱我!” 这次说话的时候完全变成颐指气使的语气了,黎景深手上紧了紧,喉咙也跟着发紧,“你没准备好。” 夏时不明白自己需要准备什么,他只拧紧眉头看着黎景深,“难道你没有准备好?” 黎景深诡异地陷入了沉默。 他想他没办法跟夏时解释,自从他青少年时期开始会产生关于性的欲望,他就一直陷入一种自责愧疚和自我厌弃当中。 因为他很早的时候就对夏时有欲望了。 他上高中的时候就总是想着夏时的身体入睡。夏时很是黏他,平日里搂搂抱抱是少不了的,给了他很多做梦的素材。 但这些腌臜东西应该怎么跟夏时说呢?黎景深搭了下眼皮子,只能回答,“这是我一直对叔叔阿姨觉得抱歉的原因。” 得亏夏时和黎景深一起长大,不然还指不定能不能听懂这么晦涩的话。 但夏时懂了,于是下巴扬起来对着黎景深,“你准备好了就行了。” 他说完,半晌没有得到黎景深的回应,于是刚刚鼓起来的勇气很快消散,眸子闪烁着,紧张地抓黎景深的手,“你是不是不会啊?你一直只摸我,因为你不会是不是?” 黎景深嘴里囫囵了一下,被缠得没办法,只能回答:“男人都会。” 本能的事。 “那你抱我。” 夏时抓着黎景深的手就往自己胸前按,不过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胸脯完全是平坦的,于是很快因为自己的举动而难堪的红了脸。 要知道夏时这种被惯着长大的孩子,难堪于他而言已经是很糟糕的负面情绪了。于是感觉到难堪的夏时当即就想闹,直到被黎景深捏着后颈子吻住才算消停下来。 唇舌交缠的深吻很快伴随着唾液互换,夏时面色红成一片,这时候也不会闭眼,只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黎景深的脸,直到被男人一手遮住。 “你别看我。” 夏时听出来了黎景深声音里的嘶哑,但他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会这样,就听黎景深接着说,“我会受不了的。” 于是他便什么都反应不及,只觉得骨头酥酥麻麻的,叫他完全失去了思考的力气。 他把黎景深推开,刚刚还说他没准备好的人吻他吻得深,叫他废了好一番力气。 但等到分开了,看着那双欲色沉沉的眸子,他就差点又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幸好,哭得刺疼的嗓子总是让他保持些微的理智,他双手揪着黎景深的衣襟,格外认真。 “受不了就抱我。”他声音发颤,但咬字是清楚的,“做你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