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看,晚上来我房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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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方面的冷战持续到开学前两天,夏时和黎景深共同的发小苏南在英国过完暑假赶回来。午餐饭桌上夏母提起这个消息,紧接着就问夏时要不要去找苏南玩儿。 夏时拿着筷子数碗里的饭粒,烦闷地回忆早上黎景深还催他要吃药,简直比管家公还要管家公了。直到异样的沉默在餐桌上蔓延,他意识到不对,抬头朝自家父母扫视一眼,这才反应过来刚刚mama提到的问题。 就更烦闷了。 “太热了,不想出去。” 但夏时没想到,他拒绝了去找苏南,下午苏南就找上门来。父母都出去看电影了,夏时站在院门口,一脚卡着门不让外头嬉皮笑脸的男生进来,“干嘛呀?” “啧——” 苏南一看夏时那表情,就知道这又是在怄气了。他揉揉夏时的头发跻身进来,三五步跨到凉床上,撇开拖鞋盘腿坐,“哥哥说句实话而已,你还在怄气?” 夏时站在自己家门口不往里走,一手抓着门框反靠着,眼里的抗拒几乎要实质化。他气得拧着眉,正想说是苏南害他和黎景深都没有过个舒坦的暑假,冷不丁的就听见男人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 “你说什么了。” 黎景深是听说苏南回来先来找夏时就知道不对劲了,等他赶过来,果然就听见怪异的东西。他站在门外,没搭理猛地回头的夏时,只把人拨开朝里走了一步,重复,“你说什么了?” 苏南闻言讪笑,表情尴尬地眨眼,但就是面对黎景深的问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知道对黎景深自己劝夏时去别的学校是个不明智的选择,但当着夏时的面扯谎,又很没有面子的样子。 万幸在苏南沉默的时候,夏时慢悠悠的解释,“他说我头发长长像女孩儿了。” 黎景深不说话,只低头对上夏时的视线。他都不消细想,就知道夏时是冲自己撒了谎,否则苏南也不会说“你还在怄气”,明显就是苏南出国度假之前发生的事情。 但这会儿夏时愿意帮苏南打掩护,他自然也没有办法,只一手攥着夏时的手捏了捏,话却是对苏南说的,“晚上来家里吃饭。” 苏南爸妈都在英国,好不容易回来,黎景深母亲就说叫上夏时和苏南一起到家里吃晚餐,当然了,作为相熟的邻居,夏家父母也肯定是要去的。 苏南吊儿郎当的点头,睨眼瞧着黎景深不老实的手和少年涨红的面颊,一手晃晃悠悠遮住眼睛,直呼是真的没眼看。他说的是没眼看,但又忍不住从手指的缝隙去看黎景深那张分外理所应当的脸,忍不住纳罕,“你是真好意思?” 黎景深抬眼睨过去的间隙,夏时已经狠狠甩开他的手,往里面跑去。他看着就直拧眉,也不追过去,只提醒,“慢点!这是你家!” 搞得跟个落荒而逃一样,像什么样子。 眼看着庭院里只剩自己和黎景深两个人,苏南摸了摸鼻梁,就想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顺势溜出去躲回家。可他还没来得及下凉床,拖鞋被人一脚踩住。 “你跟他说什么了?” 这会儿夏时不在,也没人帮自己打掩护,苏南只能满脸无奈的对上黎景深的视线。他看着男人阴翳的模样,忍不住问,“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夏末阳光正好的时候,天空好像永远是蔚蓝的颜色。可黎景深站在凉床前头,却没有觉得自己在被夏末的阳光照耀。他指尖是凉的,好像沾染夏时体寒的毛病,攥了好几次才觉得指尖的神经重新变得活络。 看着拧紧眉头的苏南的时候,他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不对的肯定不是自己和夏时,而是周边这些人怪异至极,就连苏南都想把夏时从他身边弄开。 苏南不回答他的问题,他便自顾自的继续,“你劝他去别的学校。” 就算发小一起长大,但说实话,现在看着黎景深这幅偏执的模样,苏南还是隐隐有些心惊了。他依旧盘腿坐在凉床上,看起来像是很放松的样子,可呼吸已经刻意放缓。 像是担心会惊动眼前的疯子。 他看出来黎景深状态不好,庆幸夏时不在这里,才真的打算要认真和黎景深谈谈,“我只是觉得你们应该分开,景深……你不觉得夏时这样有点可怜吗?” “谁可怜?你说夏夏可怜?” 像是听见什么荒唐胡话,向来淡定的黎景深都免不得抬高声音说话。他说着说着朝着苏南走过去一步,右手紧紧攥成拳头,素来温雅好脾气的人,莫名一副要暴起的模样。 夏末的风在飒飒作响,凉床顶上的仍旧绿油油的银杏都被带落几片。苏南一手撑着凉床刚想起身躲开,就看见眼前的男人莫名僵硬住,最后抬头看向了一旁的小洋楼二楼。 像是在确认楼上的人不会被刚刚的动静惊扰。 有了这么一遭,黎景深才算是清醒一点。他面色阴沉的看着苏南,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想揍人,就觉得气都不顺了。 这是在夏家,他只能深呼吸冷静下来,最后两步上前凑得离苏南近了,用温柔又低哑的声音劝告,“你也看看我,你看看我多可怜?阿南,我们才是最好的朋友,你这样为夏夏着想,我当然是高兴的……但你也可怜可怜我。” “你看我维持着这幅鬼样子有多吃力,我们就这样,不好吗?” 危险退却,苏南却开始头疼。他看着黎景深那双狭长的眸子,在极短的时间里已经浸满血丝,明显是情绪过于激动造成的后果。 情感上他当然知道自己已经不应该继续这个话题,可就是黎景深的状态越糟糕,理智才告诉他既然这个话题已经开始了,那自己就不能再这样停下。 一旦开始,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有些吃力了。 “分开对你们谁都好,你考虑事情一直周全,怎么就不知道这一点?我也不是要求你们彻底分开,只是一段时间内拉开距离,彼此有更多的时间去专注自己的生活……我知道你喜欢他,但是他呢?他才刚刚成年,你不能在这时候挡住他的眼睛不是吗?你应该让他知道更广……” “可是他也喜欢我。” “我说了,他才刚刚成年,你陪着他长大的话,难免会对你有点雏鸟情节。你如果是个负责人的成年人,就不应该利用这种……” “我们上床了。” 这次被黎景深打断话,苏南面上彻底空白了一瞬。他一直知道黎景深喜欢夏时,像是执念一样的,从小深种到现在。但他没想到就自己离开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家里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夏夏主动的。” 毫不在意自己的话会对苏南造成多大的冲击,黎景深继续补充完了当天的细节。他语气轻快,刚刚还很阴翳的表情霎时变得明朗,情绪变化得快得像个人偶。 “他主动的,他怕我离开他,所以求我抱他。你说得对,作为负责人的成年人,我当然应该……唔!” 不等黎景深说完,苏南已经一脚蹬着凉床暴起,拳头直直的砸在黎景深上腹部,将人打倒在地。 “黎景深!你他妈疯了?!” 他跨步下来,赤脚踩在地板上,揪着黎景深的衣襟就想把人从地上拖起来上堂思想政治课。可还没来得及多说点什么,余光就瞟见二楼某个房间窗户已经被打开,急得面色发红的少年撑着窗框探出半身低吼,“苏南!你干嘛!” 见到惊动了夏时,黎景深才猛地回头和苏南一起看过去,但也只看见少年快速回转的背影。 不多时,单薄清瘦的少年已经趿拉着拖鞋哒啦啦的跑出来,等到了黎景深身边,一把打开苏南的手,“你干什么打他?!” 一直以来病恹恹的少年双眼怒睁,急得唇瓣都有些发紫。苏南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黎景深已经一手揽着少年的腰将人按进怀里,“好了,没事,夏夏深呼吸,冷静点……” 眼看着最大的混蛋在懵懂不知事的少年面前装好人,苏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是,夏时……” “不是什么不是!我看见你打他了!” 苏南开始恨铁不成钢。 “我们开玩笑的。”黎景深将夏时压在自己怀里,仗着夏时看不见,光明正大冲苏南眨眼睛,“我说他不应该说夏夏头发长长了像女孩儿,明明他小时候被林姨扎辫子的时候更像女孩儿。” 苏南气得趿拉上自己的拖鞋摔门走了。 他觉得还是算了,一个烂人一个笨蛋,干脆烂一块儿算了。 听着自家大门被摔得砰的一声,夏时睁大眼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作势就想追出去跟苏南好好理论,“他在我家打你!还摔门跟我发脾气!” “没事,他只是没有注意。” 黎景深说着,顺势就在凉床上坐下。他搂着夏时的腰,面色柔和,“我都帮你说他了,你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夏时知道黎景深说的是宿舍志愿表的事情。 他面色扭捏,作势想要把黎景深的手从自己腰上扯下来,可几次三番都没有成功。最后不得不撇嘴应声,“我早就不气了。” “是么。” 黎景深点点头,明智的没有提醒夏时,今早夏时还是没有回复他的消息。他还想说点什么,夏时已经作势要撩他T恤下摆,被他一手按住。 “你干嘛呀?”夏时拧紧眉头,额角都还有汗,“我只是看看你伤得怎么样……” “这是在外面。” 黎景深提醒,看着夏时薄得透光的耳垂已经变得通红,又忍不住把人抱在怀里轻咬一口,最后用舌尖沿着耳垂舔舐过去。他认认真真看着夏时,眼里带着零星笑意,“而且他打我都是闹着玩儿,能有多用力……夏夏真想看,晚上吃完饭睡我家好不好?” 夏时眨了下眼睛,没好意思对上黎景深的视线,只垂着脑袋,一脚反复的踢着凉床底下的支柱。 “我只是看看,你不要想做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