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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未婚夫和弟弟抓住的新郎,下面那张嘴也想要老公亲吧

    “好吧,阿塔莉亚,如果你想知道我的过去——”

    “那得从一个梦说起。”

    “我总是会做梦,梦到我还是临家的少爷,年纪却很小。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以为梦只是现实的映射。我在梦里看到自己长大、成人,订婚。”

    “我的未婚夫,名叫何郅,对,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何郅。他的身体如传言一般孱弱……而我是他千挑万选出的妻子,要用我的命格给他挡灾截难——听起来令人难以置信。”

    “但不可思议的是,在我去了何家之后,他的身体确实在一天天恢复健康。”

    “可他不喜欢我,我知道。”

    “我不清楚缘由,但我努力了很久,做了很多事……都没有用。而何家世代单传,到了何郅这一代,他们的保护欲到达了巅峰——不,我没有受到伤害,我是他的未婚妻,不会有人真的想要害我。”

    “但被疏远的感觉并不好受。”

    “幸运的是,我有一个弟弟。”

    “他很乖,很听话,我们……父母都很忙,所以从小到大,是我们两人相依为命。”

    “我一年中有三个月的时间会待在何家。在那期间,只有他的信件可以抚慰我的寂寞与孤独。”

    “……是的,他对我很好。”

    “这个梦断断续续地做着,他几乎与我的经历完美地重叠,却又微妙地提前预知了一点,我将它当做一个有趣的故事,在梦里将自己作为一个局外人看待。”

    “我看到我的生活平静地维持了下去,我继承了家产,我的未婚夫恢复了健康,但就在我和未婚夫准备结婚时——”

    “我被人从夹板上推了下去。”

    “推人的……是我的弟弟。”

    “我死了。”

    “梦里的我沉入深海,尸骨无存,我的视线游离到四面八方,我看到我的未婚夫低下头与弟弟亲昵地耳语,周围的人唤他真正的临家家主,真正的何家夫人。”

    “而我的……呵。”

    “临子辛的父母在宾客面前揭露了真相——临家长子临清一,是他们收养的孩子,居心悱恻,心思阴狠,利用自己的未婚夫,只为了……抢夺本属于临子辛的家产。”

    “好在天道轮回,他死了。”

    “本该属于临子辛的一切,都应该物归原主。”

    “梦醒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天光大亮,我的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蓄满了眼泪——我甚至不知道那是因为什么而流淌。”

    “愤怒、不甘、怨恨,似乎都难以形容我的感受,我终于清楚地感知到……这或许不是一个梦。”

    “因为就在前一天晚上,我的父母告诉我,我将与百年世家的小公子联姻。”

    “他天生孱弱、需要命格相符的人为他冲喜。”

    “他叫……何郅。”

    面容清秀的男人向少女伸出手,他有双漂亮的、比常人更加幽深的眼睛,像一口沉寂多年的古井深谭,连月光照下去都不会反射出光芒。

    “所以,阿塔莉亚,我要逃。”

    “我的父母把我当做联姻的傀儡,我的未婚夫把我当做冲喜的道具,我的弟弟把我当做争夺家产的外人……”

    “可其实,我什么也不想要。”

    他的手指轻轻搭上阿塔莉亚的手臂,示意女人和自己平视。他们正身处教堂门外,阿塔莉亚穿着洁白的婚纱,手拿捧花,耳垂上的小小耳钉反射出柔和的光线。

    男人温声道:“我很感谢你,阿塔莉亚。”

    “我需要一个当地人的婚约来获取你们的接纳,谢谢你向我伸出援手 。”

    金发的少女有些嗫嚅:“可……那是因为我和娜塔莎……我们需要一个男人来帮我们掩盖关系……”

    “这里很安全,地方偏僻,被大海环绕,卫星定位都很难精确找到这个孤僻的小岛。没有比这里更适合藏身的地方。”

    “这是公平的交易,甚至对我来说,这是你们的帮助。”

    男人轻轻叹息,“你不愿意,是吗?没关系,我们还没有进去,如果你反悔的话,我会——”

    “不、不是的!临清一先生!您是个很好、很优秀的人,我很愿意帮助您!”她默默把后面的话吞进肚子:

    您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阿塔莉亚的脸上浮现出哀戚的神情,她的手紧张地攥住自己的裙摆,“——可是清一,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梦是假的呢?”

    “你的未婚夫其实深爱着你,你的弟弟愿意把家产尽数送到你的手上,你不会失去一切,你的所有东西……都会物归原主。”

    临清一垂下眼睑,他神情专注,黑沉沉的眸子在一身白西服的映射下,似乎也变得柔和起来。

    阿塔莉亚在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她情不自禁地抚上自己的耳钉,等待临清一的回应。

    “那……可真是个美梦。”半晌,临清一抬起头和她对视。

    他轻轻笑了一下,抚开阿塔莉亚的肩发,“可哪怕真的如此美好,我也不想要。”

    “我不想成为何郅的新娘,也不想当临子辛的哥哥。

    “在我此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我被困在这些身份里踽踽独行。直到我遇到你……”

    “遇到你们。我第一次见到水天相接的海,见到岸边礁石上生长的藻类,见到真诚的、热烈的人们。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是多么坚硬、冰冷又无情。”

    “阿塔莉亚,我不想当临清一。”

    “我不想要那些权势,不想要曾经渴慕的感情,它们带给我的除了痛苦,别无所有。

    “我想要作为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别人的什么东西。”

    “他们给不了我这些,哪怕他们……真的如你所言般……”他顿了顿,眼眸低垂,半晌才沙哑地开口,“……爱我。”

    铛——

    教堂的钟声响起,阿塔莉亚的耳钉再度亮起,她的眼泪蓄在眼眶,只来得及小声地说出一句:“对不起。”

    临清一没有听清,他疑惑地侧头,示意阿塔莉亚再说一次。

    面前,教堂的大门轰然打开,本该满座的来宾不见踪影,唯独红毯上的粉色玫瑰花瓣还残留着清晨的朝露。

    门内只有两个人。

    看清他们的一瞬间,临清一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又很快沉寂下去,唯独那双黑沉沉的眼睛轻轻眯起。

    “娜塔莎小姐正在等着您回家。谢谢您的帮助,阿塔莉亚小姐。”长发的男人站在神父所处的祭台旁,他的声音柔和,像醇香的热酒。

    临清一侧过身,看到自己的新娘摘下耳钉,将它恭敬放到本该有神父在场、用于宣誓的祭台。

    那枚耳钉像是为某个仪式献上的祭品,又像是宣告什么开始的号角。

    阿塔莉亚站在祭台前,颤抖着回头,宽大的裙摆把地上的玫瑰花瓣扫开,铺成花瓣汇就的波浪,她的泪水蓄在眼眶里,和对面的男人遥遥相望。

    她看不清临清一的脸,却能听到他的声音,在空荡的教堂里,她听到临清一轻轻叹息。

    然后他走了过来,一身白色的西服令阿塔莉亚联想到从前祭祀时为神献上的羔羊,它无辜、洁白,有着和他一样黑沉沉的眼睛。

    他来到阿塔莉亚身边,拿起那枚耳钉。

    “窃听器,是吗?”他轻轻说。

    然后他俯身,捉紧了耳钉,转身和阿塔莉亚四目相对,“代我向娜塔莎问好,如果她受到了什么伤害……”

    他顿了顿,俯身,擦去阿塔莉亚的泪水,用的是距离适宜的手帕,不是他的手指。

    “请代我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阿塔莉亚的泪水簌簌落下。

    她托着裙摆,大步离开了教堂。

    神圣、庄严的地方彻底沉寂下来,新郎目送她的离去,手里的手帕却突然被人扯住,扔到地上——

    藏在另一端的男人走上前来,他握住了临清一的手臂。

    紧接着,他俯下身体,和临清一平视。

    “哥哥,”他软绵绵地说,手指却不由分说地捏住临清一的无名指,向上套入一枚戒指。戒指严丝合缝地咬住了新郎的手指,好像它就是为此而生。

    临子辛湛蓝的眼睛终于愉快地眯起,像蔚蓝的海岸,而现在大海里正翻涌着汹涌的波浪,“我好想你……你这次跑得这么远,我差点就找不到你。”

    他好委屈,湛蓝的眼睛似乎都噙着眼泪,只能忿忿地咬住临清一的下唇,“我本来还给哥哥准备了礼物的——对,张开嘴,舌头伸出来,注意到了吗?我打了舌钉。”

    他低下头,声音低沉、细小,语气认真地令人战栗,“我本来打算在新婚夜带着这个给哥哥舔阴蒂的,我会咬着哥哥的小逼不让它逃走,让哥哥只能骑着我的脸被我舔到高潮。”

    “清一,”长发的男人垂下他长长的睫毛,扫落下的阴影像翩翩欲飞的蝴蝶振翅。“虽然我不反对你出来玩,但这次时间太久了,你应该提前通知我。”

    他同样压低了声音,眼神却像刃一样刺向面前的临子辛,清俊的眉目像东方古老的山水画,黑色的长发搭在临清一肩膀,像墨一样染上新郎的身体。“我买了新的阴蒂环,可以和你的乳环用一根链子穿上,我记得上次这么做的时候……你喜欢到尿了出来。”

    “别担心,”他亲了亲新郎的耳垂,温和却坚定地令他和临子辛相接的嘴唇分开,又嫌恶地擦掉牵连出的唾液,垂眸亲上临清一的脸颊。

    “我不会让你这该死的弟弟抢夺本属于你的家产,”他嘲弄地看着临子辛,目光落到怀里时又突兀地变得柔和起来,“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嗯?清一,我的小新娘,我的乖小狗,和我回家好不好?”

    临子辛瞬间暴怒起来,那张艳丽到几乎夺目的脸蛋却因为愤怒而显得更加生动漂亮。

    “那也不过是个家主夫人。”他深深呼吸,声音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临子辛揽住临清一的腰,“你们何家就像个深不可及的监牢,连朵花都要丈量好高度才能栽种的地方,当你的夫人要受到多少桎梏?但……”他那双湛蓝的眼睛温和地注视上临清一的脸,“……只要哥哥想要,哥哥就是我们家的家主。”

    他加重语气:“唯一的。”

    何郅闻言抬眸,他的声音彻底冰冷下来,“你怎么可能让临家同意——”

    临清一捉紧手里的耳钉,他的视线穿过男人的臂膀落到远处禁闭的大门,那枚耳钉被他按在掌心,快被汗液濡湿。

    “……”男人们的目光陡然凛冽起来,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又很快嫌恶地转移视线。

    “我想我们还需要解决一点误会。”临子辛的手缓缓拉开哥哥的掌心,取走了那枚耳钉。

    “又或者,继续我们之前没有完成的事。”何郅的手抚摸上临清一的后颈,他的手上套着黑色的手套,靠近临清一鼻尖时,传来隐约的、类似花香的味道。

    “……嗬,”临清一闭上眼睛,咬住自己的下唇,“你之前说好了,不会再用这个……哈、何郅!”

    “我没有用那个。”何郅语气温柔,“一点点催情的药剂,还有一点助眠的功效,不会像之前那样,让清一失去意识的。”

    临子辛托住他软下去的身体:“哥哥要是这么喜欢这里,那我们就在这继续婚礼那天没有完成的事吧?”

    他的手指在临清一的耳后轻轻敲击,三下。

    “来哥哥,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临清一的眼睛蓦地暗了下去,他的身体半靠在了身后何郅的身上,被人牢牢扶稳。可当何郅又一次吻上他的后颈时,他忽然缓缓地抬头,亲吻上临子辛的嘴唇。

    何郅脸色阴沉,却没有打扰,等到临子辛终于舍得放开自己的新郎,这才靠近了临清一的脸,吻上他的唇瓣。

    “哥哥果然还是把我当成他的新娘。”临子辛被推开后也不生气,“他还是最喜欢我。”

    “闭嘴,”何郅语气不善,他捉住男人的舌尖轻咬了一口,又低下头对着临清一缓声道:“把裤子解开,嗯?下面那张嘴也想要老公亲吧?”

    临清一含着他的口水咽了下去,觉得很合理,于是自己摸到皮带,忽然又抬起脑袋,看向何郅。

    “是老婆。”他反驳道。

    何郅呼吸都停滞了一刹,又立即凑上来吻住他的脸颊,“嗯,老婆给你亲亲小逼,老婆最喜欢清一了。”

    旁边的临子辛咬碎一口银牙,他踏步过来,语气造作:“哥哥怎么能只亲一个老婆。”

    他有些咬牙切齿地补充,“我也想和老公的小逼亲嘴。”

    他刻意屈膝营造出一种弱势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