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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衍刚下班就接到了顾祺的电话,他们现在已经毕业了,毕业论文,答辩也已经结束,六月毕业典礼之后,顾祺就回了老家。 接到他的电话陈衍还是很高兴的。 “我给你寄了点儿东西。” 陈衍心道不好:“你寄到哪里了?” 顾祺说:“你家啊。” “应该马上就派送到了。” 果然。 他一直都没有跟顾祺说他早就不住在那里了,现下还得回去拿。 顾祺感受到了他的沉默,就问,“怎么了?” 陈衍搓了搓脸,回道:“啊……没事,我一会儿去拿。” 挂了电话之后陈衍没有等薄见惊,直接打车去了他之前的小区。 到的时候,有个快递员正在往小区门口的牛奶箱里塞快递,还一边拨出了一个号码。 陈衍拿出手机,刚好开始响起铃来,快递员和他对视了一眼,又把快递掏出来递给他:“陈先生是吧?签收一下吧。” 陈衍收了手机,拿起笔签收了快递,正巧裤兜里的手机又响起来了,陈衍干脆找了张广告纸垫在台阶上坐了下来接了电话。 “喂?收到了吗?” 陈衍轻轻地“嗯”了一声,扣了扣包装袋上的胶带纸。 “收到了就好,这不你一直也没空来我家嘛,干脆就寄给你点小特产啦。” 阳光渐渐的倾斜,陈衍往树荫下挪了挪,听见那边有人在叫顾祺的名字,于是连忙结束通话:“你先忙,我也得回……做饭了。” 陈衍把“家”这个字咽了回去。 顾祺挂了电话,下午的温度仍旧灼人,昨晚刚下过的一场大雨让他鼻尖上笼着一丝淡淡的土腥味儿。 陈衍鬼使神差的抱着快递上了楼。 楼梯间昏暗,声控灯依旧不怎么好用,发着暗黄的光。 门已经被换过,换成了防盗门,陈衍怔怔的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一时竟没移开眼。 突然,没开了。 先是之前那个阿姨。 然后…… 是陈衍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这辈子也和薄见惊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赵幸。 陈衍喃喃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赵幸也看到了他,颇为意外的挑了挑眉毛,陈兴赫竟然把房子卖给了先前的债主。 他老婆自然也看到了陈衍,陈衍没什么大的变化,除去这身穿着,陈衍仍然是那个六神无主的学生。 消瘦,单薄。 似乎谁都可以推他一下。 陈衍的脑袋迟缓的运作着,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显得整个人都呆滞了起来,之前的记忆在这一瞬间涌上来,陈衍下意识的瑟缩着肩膀,微微垂着头,一副很胆怯老实的样子。 赵幸挥手先让他老婆下楼了,等脚步渐远之后,赵幸靠着墙壁流里流气的点了支烟,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陈衍不知道该说什么,指甲扣烂了手里的包装袋。 赵幸咬着烟从烟盒里面抽出来一支往前递了递,陈衍摇摇头没要。赵幸嗤笑了一声,“拜托,你别这样啊,你,呃——你爹欠了三百多万,你跟了那位老板一年,咱这不已经两清了吗?” “什……什么?”陈衍怔愣的抬起头来看他,“一年?” 赵幸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一年啊,钱早就转给我了。” 一年? 薄见惊为什么要欺骗他? 陈衍突然抬手捂住了心脏的位置,表情有些痛苦的弓起腰,赵幸吓了一跳,往后跳了两步,烟灰掉在他的手指上,烫的他又哆嗦了一下。 赵幸色厉内荏的冲他喊:“卧槽,你别他妈在这儿碰瓷啊。” “陈兴赫呢?” 赵幸没听清,皱着眉又问了他一遍:“什么?” 陈衍眼眶通红:“我说——陈兴赫呢?!” 赵幸被他一嗓子吼的吓了一跳,烟掉在了水泥地上,闪烁了两下,灭了。 “你有病吧?你爸在哪我他妈怎么知道,你是他儿子还是我是?!” 隔壁邻居“唰”地打开门:“你们吵架去别的地方,扰民了知道吗?” 赵幸舔了舔嘴唇,说:“你要问就去问你那位老板去,钱我已经收到了,陈兴赫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说完他就转身下楼了。 “我不是他的儿子……”陈衍很小声的说出了这句话,可是谁都没有听到。 - 下楼的时候,陈衍看到了那辆眼熟的车子,车窗半开着,露出一部分薄见惊的脸。 陈衍感觉自己很累,非常累,他疲惫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闭上眼睛摆出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薄见惊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是睹物思事,心情低落,便好心的没有去打扰,让他自己消化。 一路沉默。 回到了别墅,陈衍仍然很沉默,薄见惊想要抬手揉揉他的后颈,被他偏头躲开了,抗拒是意味很明显。 薄见惊语气温和的问:“怎么了?” 陈衍抬眼注视着薄见惊的眼睛,一双很漂亮凌厉的眼睛,眼底有温柔,也有关心。 仓皇地移开眼,摇了摇头:“我没事。” 薄见惊摸了摸他的侧脸,这次陈衍没有躲开。甚至还讨好一样的半眯着眼蹭了蹭他的掌心。 晚上,他们仍然zuoai。 薄见惊吻着他的唇,把性器喂进他湿漉漉的后xue,咕叽咕叽的水声听得脸热,薄见惊低低的喘息响在耳边,陈衍也红着眼睛,嘴唇咬的嫣红,视线飘忽却总也不和薄见惊对上。 薄见惊又顶到他的生殖腔口了,他总想进去,陈衍被cao的迷迷糊糊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堵在喉口。 “让我进去吧。”薄见惊又顶了顶柔软的腔口,请求式的话语听得陈衍一愣,然后被接连的cao弄激的说不出话来,舌尖半吐着,像条吸食精气的蛇。 薄见惊咬上他的舌尖,像两条吐着芯子正在交尾的蛇。 高大的Alpha伏在Beta的身上,完完全全的盖住了,陈衍跪趴在床上,屁股被性器贯穿,臀瓣被撞得通红,薄见惊探到他身前揉捏他的秀气的yinjing,用指甲轻轻的刮他的会阴线,这个时候陈衍的后xue就会收缩绞紧。 尾椎骨那块皮肤也被吻了又吻,牙齿噬咬着那块骨头,拇指按揉着,像是握住了他的尾巴。 薄见惊叹息了一声,重重的往腔口cao了几十下抵着腔口射了。 陈衍高仰着头,紧接着捂着小腹神色有些痛苦的蜷缩痉挛起来。 “我抱你去洗洗。”薄见惊撩开他湿润的发丝,指腹抚过他的眉眼。 陈衍喘着,两只手勾住了他的颈脖。 薄见惊在给他往外导出浓白的jingye,陈衍指甲扣在他宽阔的肩膀,划出几道细窄的划痕。 被抱回床上时,陈衍打开了厚实的窗帘,突然很轻很轻的问他:“薄见惊,你喜欢我吗?” 薄见惊爬上床,两只手握住他瘦削的肩膀,问他:“什么?” 陈衍眼神散了几秒,摇摇头:“没什么。” “睡吧。”薄见惊亲亲他的额头,关上了窗帘。窗外肆意疯长的枝丫,悬在顶端的皎洁的月,黑蓝色的夜空,一切都被拦在了帘布外。 翌日,两个人七点半的时候从床上爬起来,陈衍看着心情好了很多,甚至还冲他笑了笑,软软的。 薄见惊心情也很好,托起他的下巴接了一个吻,淡淡的橘子味萦绕在两人唇间,那是他须后水的味道。 半个月后是薄见惊的生日,薄见惊在医院提取了一点自己的信息素装进了一个小喷雾瓶里,他一直都没有告诉陈衍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他想让陈衍自己嗅到,他的Alpha的味道——经过处理之后,Beta能通过喷雾瓶闻到信息素的味道。 薄见惊送了陈衍回家之后就掉头去了医院,负责的医生因为有点事耽搁了一下,等他拿到小瓶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那个小瓶子在自己手里捂得温热,在车库停好车,薄见惊心底里泛上一阵隐秘的兴奋,他在自己手腕上喷了一点,柚子味就渐渐漫开来。薄见惊耸动鼻尖闻了闻,满意的刷指纹开了门。 “陈衍?” 饭菜在餐桌上放着,几个瓷碗上面还扣着几个碟子,那是他的Beta专门为他留的饭菜。 但是今天薄见惊没有将视线停留在饭菜上太久,他换了鞋踩上楼梯。 兴奋让他的手指颤抖,腹腔内烧着一团火。 薄见惊首先推开书房门——陈衍常常在这里咬着手指皱着眉头办公——没有。 然后是主卧。 也没有。 哪里都没有。 随后薄见惊惊慌地发现,别墅里属于陈衍的东西,有一部分不见了。 比如他的旧衣服,再比如,他的那个行李箱。 薄见惊用力的握着那个玻璃小瓶,眼目赤红的死死盯着那半边该死陈衍躺着的位置。 就在昨天,陈衍还和他在这里zuoai。 腹腔的那团火烧的愈来愈烈,烧的薄见惊的几把都硬起来了。 ——提取了信息素之后切忌情绪波动过大。靠外力汲取了信息素之后会导致身体机能的一部分暂时紊乱。 那个医生这样严肃的告诉他。 薄见惊不以为然。 现在他知道了—— 他的发情期由于他情绪的波动,提前到了,而且反应好像更大了,他就快要不受控制了。 可是,他没有老婆了。 他需要那个roudong,温热的,小小的。Alpha的眼神由清明变得困惑起来。 玻璃瓶掉在厚实的地毯上,滚到了一旁。 他歪着头,一只手解开了裤链,眼睛仍然看着那一半属于Beta的床,左手不停的撸动着通红硬挺的yinjing,他的老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