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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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渠出来了,不过他闷闷不乐郁郁寡欢爱答不理,塔伦对此司空见惯,现在无论什么都无法影响她的好心情,直到箫楚炎连打五个喷嚏,连忙端起饭碗离霖渠远远的却坐到她旁边。 塔伦无语地转头,用眼神质问萧楚炎:什么意思,不能传染给霖渠但可以传染给她是么? 箫楚炎感冒了,两个鼻孔都不通气儿,吃了两天感冒冲剂反倒更严重,弄得霖渠都看不下去,终于跟他说话:“你去医院看看吧。” 萧楚炎吸着鼻子摆手,开心地拿小勺放进杯子里搅:“没关系没关系,小感冒,过几天就好了,这种本来就没法治只能靠自愈的嘛。呐,你喝点板蓝根预防感冒,别一会儿被我传染了。” 杯子递过来,黑色马克杯和白瘦的手形成对比,霖渠盯着他剪得短短的干净的指甲,犹豫着接过马克杯:“谢谢……” 这就算破冰了,霖渠话逐渐多起来,箫楚炎的感冒也更严重。不过他食欲不减,精神不错,每天流着鼻涕神采奕奕做歌,一边打喷嚏一边意yin,撺掇霖渠搞个大事情——就是专辑要高概念、深主题、大制作、有形式、有内容! 霖渠白眼都懒得翻,坐在控制室的电脑前带上耳机阻隔噪音,继续自己的事。 他昨天把talixx今年专辑预备的歌曲重新筛选,毙掉大半。萧楚炎看了心疼,昨天不敢说,现在反复向他确认。霖渠甩过去一张便签:“看图写作会吗?还缺三首歌,你来写,不要跑题就行。” 才晚上七点萧楚炎就困地不行,流着鼻涕又打哈欠掉又眼泪,他举起便签纸左看右看,清醒了点:“就三个词?这啥,不是说看图写作吗,图呢?” 霖渠说:“我比喻一下,现在有限的信息给你,抓住主旨自己扩展,言之有物、注意主题内涵统一……别担心,就是写歌,想怎么来怎么来,你靠感觉大差不差的。” “啊,好难啊,我不知道啊——”萧楚炎鼻子通红,呻吟着又打了个哈欠。他拿纸巾搓成长条塞进鼻子里,注意到角落的打印机上有一叠装订好的稿纸,走过去拿起来看。 霖渠看着他的动作转头说:“歌改好了,那是专辑的故事大纲,你看了有什么想法自己修改,写歌可以参考,不参考也没关系,一会儿……” 瞧着他那困乏疲惫的小模样,霖渠开口:“我们明天讨论。” “哈?”萧楚炎听得一愣一愣,完全清醒了。就这么两天霖渠做了这么多事吗?他拿着稿纸走到霖渠身后,凑近来看他的电脑:“你这又是在写什么?” “剧本。” “剧本!”萧楚炎鼻孔朝天一声吼,把纸巾喷出去,他激动得不行了,无法抑制地抓住霖渠的肩膀狂摇。 “你会写剧本!天哪,二专的是你写的吗?三专的是你写的吗?四专是你写的吗?”说着从背后抱住霖渠颠来颠去,“啊啊啊啊啊啊男神我太崇拜你了你是我的神我的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炽热的气息浮在霖渠耳朵上,弄得他痒痒,霖渠缩起脖子说:“不是我写的,不是我写的……” “我知道我知道,是你们三个一起写的,你们真是太厉害了!” 待他终于冷静下来,霖渠说:“好了没,放开我。” 萧楚炎放开,又想到按顺序这歌排第三,如果情节联动那前面还有俩,于是他问:“的剧本,那和呢?” “写好了,你要看吗。” 萧楚炎惊讶:“你怎么这么快!” 他什么都没做呢! 心里瞬间弥漫开酸酸麻麻的的东西,非常有紧张感了。 仔细想想,霖渠自闭这几天他就干着急,啥都不干等着霖渠来带,还觉得霖渠耽误进度。结果男神这是什么样的效率,睡一觉起来故事大纲和剧本都有了! 人家一天抵得上他一个星期! 而他呢,这两天都在干嘛?搓鼻涕,犯花痴!他才是耽误事儿的那个,啊——!! 萧楚炎内心土拨鼠尖叫,飞速收起闲心夹着稿纸步步后退。霖渠回头看,见他打开门,两指并拢在额上一划行了个军礼,严肃地说:“我去隔壁写歌,再会。” 隔音门缓缓关上,霖渠咀嚼着这个“再回”,勾起嘴角转回去继续工作。 * 晚上早早地结束了一天的事务,走出工作室,霖渠拿着吸尘器又把地板吸了一遍,再拿抹布擦地。萧楚炎眼睛鼻子发红,鼻涕混着眼泪流得停不下来,还要碍手碍脚跟他抢活干:“我来擦我来擦……” 霖渠被他弄得烦,擦完地随意把抹布往厨房里一丢,萧楚炎就狗捡rou骨头似的跟着去了。他自己则转而研究起吸尘器的进风口来,怀疑是不是因为这玩意儿太脏。 就这样每天早晚清洁地板不漏死角,两周了,萧楚炎的病情仍不见好转。 清晨5点整,天光微亮,卧室里窗帘拉着,不透光亮。 霖渠关掉滴滴响的闹钟,从床上爬起,打开门到客厅一看,萧楚炎睡得四仰八叉,脑袋埋在沙发底下。 他无语地走过去蹲下,手伸进沙发下摸了摸地板,很干净,他没漏掉这里。往上摸到底部的木头横梁,好的,一手灰。 他知道萧楚炎的鼻炎怎么来的了,其他地方都很干净,就非挑个脏的把脑袋搁那,绝! 霖渠拍萧楚炎的肩膀:“醒醒,醒醒,起来进房间睡。” 萧楚炎迷迷糊糊发出梦呓:“几点了,要开工了吗?我梦到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快记下来……” 猴急地抬头——“帮!!” 撞在沙发底又晕过去了。 恰好这时窗外传来狗吠,霖渠快步走进厨房把窗户关上,但客厅隔音不好还是有噪音。而且厨房这一大片没有窗帘,这个点晨光已经洒遍客厅,尤其萧楚炎这个位置特别亮堂,不怪他把自己往灰里埋。 萧楚炎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因为talixx被赶出家门又被自家公司压榨,这会儿在他这儿连个觉都睡不好。 霖渠心里自责内疚,拉着萧楚炎的胳膊把人拖出来,搬着肩膀让他坐起。萧楚炎胳膊支在沙发上闭着眼发愣,霖渠跪在后面朝那颗脏脑袋一顿掸,掸完站起身膝盖顶顶他后背:“快起来进房间睡。” 萧楚炎摸着脑袋打哈欠,含糊道:“怎么了?” “地上灰大,去屋里睡。” 萧楚炎又打了两个喷嚏,不知道困的还是撞的,头昏脑涨,他呢喃:“这不好吧……” 被霖渠拖起来推进房里了。 霖渠嫌他脑袋埋过灰,让他抱着自己的整头被子。萧楚炎躺在软硬适中的床垫上,想到和霖渠同床共枕害羞地笑了几下,就这么意识不清睡过去了。 上午十点,塔伦在厨房里做饭,霖渠从录音室出来,他打开卧室门——萧楚炎还没醒,屋里光线昏暗,十分静谧,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这段时间大概累着了,萧楚炎寻着安稳的地儿机体正自动修复补眠。霖渠有心想让他多睡,但时间差不多,睡多了反倒乏力,还影响晚上睡眠。 霖渠进屋拉开窗帘,洒下一室阳光,转头就是床上四仰八叉的青年,被子全裹在头上,往下,他T恤卷上去露出柔韧的腰腹,胯间小帐篷顶起,宽松的短裤下长腿肆意伸展,皮肤白到反光。 霖渠眯了眯眼,上前把萧楚炎的T恤拉下,怕他闷死,又扯开被子让脸露出。最后拿出手机闹钟设定在半小时后,把手机放在床头,关门出去。 厨房里,塔伦把菜码整齐,利索地开切:“给弟弟买张床吧,干脆把沙发换成沙发床。” 霖渠打开冰箱拿牛奶:“免了吧,客厅这环境本来就睡不好,不是长久之计。” 塔伦把菜放进盘子里,拿了个大猪蹄一刀挥下剁成两半,怒道:“你怎么能和他睡一起呢,他是个男的啊!” 是吧,霖渠也奇怪自己怎么能容忍。可能是因为最近的两次梦魇都被萧楚炎打断,还在梦里救了他……好像是救了,他不记得梦的内容,只留下刻骨的感受,他感觉救了就是救了。 也许潜意识已经将萧楚炎和某种救赎绑定在一起……他不知道,瞎猜的。箫楚炎就是让他感到安全。 这些也没法跟塔伦解释,霖渠走到塔伦身边看她砍猪蹄,跟她犟嘴:“家里就这个条件,当初是你把人带回家,是你兴奋的要死要让他住下,这才没几天又要变卦。” 塔伦要拿下面柜子里的汤锅,被霖渠挡着就很不耐烦:“走开,别在这碍事,我让你收留他没让你和他一起睡觉……” 一转头,她大怒:“让你别喝冰别喝冰的又喝!” 霖渠擦了擦嘴把牛奶放回冰箱:“没关系,他很乖的……” 塔伦一摆手不容辩驳地打断:“别说了!我给他在外面租个房,正巧前面就有几家在出租。” 霖渠坐到吧台前的高脚凳上正要拍桌,萧楚炎出来了,他连忙闭嘴。萧楚炎顶着鸡窝头,整个人睡得发蒙,表情看着很傻,问他们:“要我搬出去吗?” “没有。”霖渠上去抓住他肩膀给他掉转方向推进卧室里,和蔼地问,“弟弟洗脸刷牙没有?” 萧楚炎点点头,霖渠说:“乖,那把头发梳一梳,要注意形象。” 身后,塔伦拿着菜刀表情僵硬地看着他们,觉得霖渠这是在重蹈覆辙。 晚上11点,客厅灯都关了,只有电视的荧光照出模糊的轮廓,是塔伦裹着毯子缩在沙发上看电影。 霖渠和萧楚炎进房间,她就裹着毯子跟在后面,霖渠转身说:“你怎么还在这儿,要一起睡吗,你睡中间?” 塔伦恶狠狠地瞪他:“不要引诱我,你们……”她手指着两人,顾虑到萧楚炎,特地把语气放柔,“你们一起睡不太好吧……” “唔……”霖渠点头,把萧楚炎推进卫生间,“弟弟先去洗澡,我们出去说。” 客厅里,塔伦把裤子一脱,兴奋道:“我先试他一试!” 萧楚炎洗完澡带着一团水气出来。 房间光线昏暗,只开了床头的落地灯和墙上的壁灯,他擦着头发低头看手机,没有注意床上的异样。 “high宝贝,你终于好了。”轻柔魅惑的女声响起,他抬头,见床上塔伦侧卧着在跟自己打招呼。她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透出若隐若现的胸部轮廓,T恤下,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交叠,看着像没穿裤子。 而霖渠,不知所踪。 萧楚炎停下脚步,两眼瞪大。塔伦初步对他做出评价:长裤断袖,穿得很规矩,可以。 萧楚炎转身冲到门口狂拧门把狂砸门,塔伦遗憾:这个反应有点gay,不行。 她下床,点着脚尖款款走动,像只魅惑的猫。她接近萧楚炎,从背后抱住他,在他耳边吹气:“我怕被人打扰,就把门锁了。” 怀里的躯体石化在当场,塔伦抱着萧楚炎摇了摇,又摇了摇,继续吹气:“宝贝,我对你很有兴趣,你想试试看吗?” 萧楚炎缩起身体小声说:“别闹姐,姐,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有喜欢的人,阿弥陀佛,我不行阿弥陀佛。” 塔伦再次评价:有对象,安全系数上升。 她隔着T恤抚摸坚实的腹肌,弄得萧楚炎浑身汗毛倒竖,颤抖如风中落叶。她凑在萧楚炎耳边诱惑:“没关系,她不会知道的,你们交往多久了,她有好好安慰你吗?” “啊——!”萧楚炎大吼,用力挣开,扑到门上哀嚎,“姐,放开我!我们不合适,我爱我初恋,忠贞不渝誓死不渝,我们真的不合适啊啊啊啊——” 霖渠在外面敲门:“好了没。” “霖渠霖渠霖渠啊啊啊啊啊霖渠——” 萧楚炎被塔伦吓着了,第二天见面他的表情不甚自然,塔伦让他帮忙洗菜他唯唯诺诺推辞,明显是在躲着她,弄得塔伦很无语。 为了确认萧楚炎的性取向,她在吃饭的时候直接出击,问道:“你和你对象交往多久了?” 萧楚炎尴尬,左顾右盼想要转移话题:“啊,那个,那个……大概,我15岁开始喜欢他,具体的嘛……” 他知道塔伦口中的“对象”指的是昨晚他喊得那句“初恋”。现在又问起他只能含糊其辞,总不能说是霖渠吧,他还没做好出柜的准备呢! 但这在塔伦看来就是昨天被吓怂了,和她说话都不敢,弱鸡!塔伦撅起嘴:“你遮遮掩掩干嘛,难道我会妨碍你们?” 萧楚炎尴尬地笑笑,不复以往进餐的细嚼慢咽,埋头把饭刨光了,起身进厨房添饭,等他回来坐下塔伦不依不饶:“她不在兆城吧,你们异地恋吗?” 萧楚炎顺着她的话点点头,塔伦问:“照片有吗,我看看弟妹长啥样。” “啊……”萧楚炎端起碗继续埋头刨饭。见他无视自己,塔伦直接上手了,“听到没,让我看看。” 萧楚炎立马双手捂胸求饶:“姐,姐,知道了别搞我!” 塔伦无语地收回手,旁边的霖渠则哈哈大笑,含着饭一个没注意就呛到了。萧楚炎急忙放下筷子给霖渠拿纸巾,一手拍着他后背顺气,一手拿水壶倒水。 等霖渠咳完,他在塔伦的催促下拿出手机:“给你看也可以,我女朋友身份不一般,所以我不好说……” 他把手机递过去,霖渠和塔伦一起凑过来,塔伦边看边感叹:“哇,你女朋友身材很好耶,长得好英气啊,你们挺有夫妻相的嘛。” 翻过几张照片,里面的女人突然换上一身迷彩,在一片废墟中浑身武装地端着枪。萧楚炎语气平稳:“啊呀,被你们发现了,其实她在叙利亚当雇佣兵,雇佣兵不分工种,你看,她还会开坦克。” 霖渠:“……” 塔伦:“……” 塔伦恼:“我去你的雇佣兵!这坦克上是俄文,当我不识字是吗!” 霖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呕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