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正是一支做工精巧,形状微翘,头部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翠绿玉势
厉书铎抬头看了他一眼,眸光微闪,手掌缓缓地自腹底移向他腿间。 长久以来,司徒千琴与厉长安的婚姻便算不得和睦,厉长安几乎不会碰他,夫妻之事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个孩子亦只是酒后的结果。自有孕以来,司徒千琴更是日日提心吊胆,未曾有过松懈,不敢纵情。眼下,天下最尊贵的一只手掌正在他腰腹间,极尽温柔地安抚,司徒千琴对情爱之事又极为单纯,怎经得起于后宫三千中淘金的皇帝撩拨?他登时便硬了,娇小的性器挺得笔直,贴在腹底。 “呃,陛下——”司徒千琴尴尬地撑着身子,想退后却又不敢,羞得满脸通红。 “长安与你,多久未曾有过床事了?”厉书铎淡淡问道,语气平淡,似是在说着一件极为寻常之事。 司徒千琴更是又羞又臊,支支吾吾地难以开口,却见厉书铎正望着他,仍在等着,只得硬着头皮老实作答:“自有孕以后,便未有……” 厉书铎蹙起了眉,收回手臂,正色道:“朕是生过孩子之人,亦是见过他人生儿育女之人。你肚子里这个是朕的孙儿,可不能有半点差池。”他缓缓起身,一边朝外走去,一边道:“生孩子可是九死一生之事,你们可得好自为之。” 司徒千琴尚未能领悟到他这一番话究竟有何含义,厉书铎便已出了厅门。他正欲下跪送驾,却有一公公毕恭毕敬地站到他身侧,怀中捧着一锦盒,轻声道:“此物件是陛下请教过太医之后,吩咐为皇妃订做的,以供皇妃产前预备只用。请皇妃领赏。” 那公公打开了锦盒的盖子,司徒千琴往里头看了一眼,顿时脸颊发烫,呼吸急促起来。 里头装着的,正是一支做工精巧,形状微翘,头部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翠绿玉势。 厉长安在筱宛居中,一留宿便是半月。 这十数日以来,二人日日风花雪月,夜夜笙歌美酒。筱宛居内白天杯盘狼藉,yin声浪语不绝,夜晚灯火通明,被翻红浪不断。 上官明倒是能支起身子,不时仍奉旨往涵泉殿去,在厉书铎跟前如常表现,厉长安便是已然安心醉于温柔乡中,对家中娇妻不管不顾了。毕竟自少年时初遇一刻起,上官明便是厉长安心中的挚爱,为博他一笑,厉长安愿意做任何事。上官明虽一直以来,待他都算温柔体贴,但终究会因身份职责所困,无法做到千依百顺。这段时日,他却忽然开窍了一般,事事以厉长安为先,粘人又主动,少抱着一刻都觉得委屈似的,软香温玉时时缠着他身上,叫厉长安怎么把持得住? 当然,厉长安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一切必然事出有因,上官明不会平白无故转了性子,多半是不知遇上何事,需要自己短期内陪伴在侧。但厉长安乐意陪他,他可以做任何让自己感到被上官明所需要的事。上官明一向都太过能干和强大,总能察觉到自己的需要,不声不响地便为他安排妥当,上到在父皇面前游说提拔与自己亲近的官员,下至悄悄安排最聪明伶俐的小厮入临月殿服侍,甚至以自己的名义去给小侄子送最贴心的礼物。说起来,厉长安自觉亏欠上官明良多呢。 “皇叔?皇叔,玄儿带了昨日写的字帖来了!”厉玄虽坐在筱宛居厅堂之中,但一直翘首瞅着里头,不时喊着催促。 “来了来了。”厉长安这才挽着衣袖,一边抬手将长发束起,一边走了进来,“皇叔这不是来了么?” 厉玄一见他便站了起来,手中捧着宣纸,双眸闪闪发亮,“皇叔,快来看!我昨日临了一篇汉赋,有些生字以前尚未写过呢。” “是么?看来玄儿近日十分用功了。”厉长安接过宣纸,坐下来细细端详,“写得不错,苍劲有力。不过,这是一咏物小赋,大抵毋需这般笔力,写得温柔一些亦是可以的。” 厉玄坐在他身侧,歪着脑袋,目光只盯在厉长安脸上,眼也不眨,“皇叔果真才学不浅,真叫人羡慕。” “说到才学,你上官哥哥那才叫真才学,我与他比起来,不过尔尔。”厉长安将抄写又递回给厉玄,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怎么今日有空过来,是想探望上官哥哥么?” “玄儿是专程来探望皇叔的。”厉玄老老实实回答。 厉长安有些诧异,“你如何知道我在筱宛居?” “玄儿先前去过临月殿几回,都见不到皇叔,父亲说皇叔多半在此处,我才找过来的。”厉玄说着,又露出有些委屈的神色。 厉长安这才想起,他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曾留宿自己府上了,也不知其他人会否介意此事。若只是二哥猜到,问题倒不大,二哥向来与明儿礼诚相待,与自己肝胆相照,应当不会出什么大事…… 他这么想着,忽见侧门处有一小太监匆匆步入,在绣冬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绣冬的脸色严肃了起来。厉长安定睛一看,那小太监看着面熟,像是临月殿里的人。 “长安殿下,”绣冬快步走到了他跟前,看了一眼一脸懵懂的厉玄,对厉长安欲言又止,“是临月殿那边……” 厉长安会意,温柔笑着看向厉玄,“玄儿,不如你回去,换个笔法,再把这篇小赋重抄一遍?皇叔想自留一份。” 厉玄立刻不满起来,小脸扭到一边,“皇叔哄人,根本就不是想要玄儿的书法,只是想打发玄儿回去。” 厉长安未料到这孩子如此聪明,面露难堪,但仍是好言劝道:“玄儿听话,先回去,皇叔这边有要事处理。待你日后长大了,明事理了,皇叔必定事事教导于你。” 厉玄也非娇纵调皮孩儿,听了这话,哪怕是不情不愿也乖乖离去了。待他出去,绣冬立刻低声道:“今日太医替皇妃诊脉后,一出临月殿,便被飞霜殿的人叫走了。” 厉长安心下明白,厉书铎必定会从太医口中打探临月殿的近况,他多日不在府上之事,很快也会被皇帝得知。之前有过几次类似情形,他才让临月殿中信得过之人时时留意,若有动静便过来向他汇报。现在,他最好回临月殿中瞧瞧,便是皇帝马上派人过来,他也能应付过去。 厉长安仍是先问了句:“明儿起身了吗?” “回殿下,公子仍在洗漱梳妆。”绣冬答道。 “你替我对他交代一声,我去去就回。”说罢,厉长安往临月殿而去。 临月殿中,长安皇子的寝室内,司徒千琴独坐床铺之上。 自他们成婚以来,厉长安在此留宿的次数屈指可数,哪怕在殿中过夜,也只会睡在他的书房里。这张二人的婚床,从来只有司徒千琴一人的体温。 司徒千琴在十岁那年,于太学府初遇厉长安,便对他一见倾心。因他自小体弱,难与兄长同习武艺,亦无法参军,只能苦读圣贤书,寄希望于文官仕途。可惜他天资一般,不论如何努力,都难与一众意气风发的王侯公子相较。当年的他,本以为今生与长安都只有书斋点头之交,怎料风云突变,他竟摇身成了三皇妃,如今腹中还怀有长安的骨rou。 在他衣衫半解的孕体一旁,是用锦盒盛着的另一玉势,尺寸比起先前御赐的那一根要大上一圈,精致依旧。 司徒千琴深深叹了一口气,愁眉紧锁。他好不容易才学会如何使用上一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适应了那异物在体内的古怪感受,如今又换了一根。他好歹世家公子出身,面皮厚,这等事情,他也不敢让下人帮忙,怕惹笑话,只能自己摸索。 方才太医叮嘱过,临近分娩,又是头胎,这东西必不可少。哪怕心里万般不愿,司徒千琴也还是撑着身子,咬紧牙关,取了那根翠绿玉棒,硬往自己臀间送去。 即使先前一直被包裹在温暖丝绒之中,但到底是通透玉石,冰凉触感让司徒千琴浑身一抖,差点喊出声来。他的xue口在这几个月内,被先前的器具养得极好,并不难开拓。玉势浑圆头部轻易便顶了进去,紧致湿热的xuerou立刻包裹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