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耽美小说 - 皇冠(非典型虫族)在线阅读 - 第十一章 布雷特尔利斯警督/雄虫间的政斗/被caozigong/边走边cao

第十一章 布雷特尔利斯警督/雄虫间的政斗/被caozigong/边走边cao

    洛伦特秘书官走出飞行器的舷仓,远远就看到站在台阶下的、身材高大的强壮男人。

    布雷特尔利斯警督身高至少两百公分,身材魁梧,像一座移动的小山,有高挺的鼻梁和深蓝色的瞳仁,眉目深邃,脸色总是阴沉沉的。他站在迎接虫后的队列首位,轻易地就成为了绝大部分人的视线目标。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前段时间,按照皇家事务委员会的算法,这位警政系统的顶头上司也被排进了虫后的交配日程里。然后,洛伦特向虫后汇报时,虫后问他:“那天还有什么其他安排吗?”

    “没有,陛下。”洛伦特说。

    兰德点点头,“那我们去警司署吧。”

    洛伦特秘书官应了,立刻下去安排。虫后有时候会在第一星系内活动,除了参加公共事务,也会去皇宫以外的地点交配,顺便散一散心。秘书团、护卫队、侍从官、御医团,都会一起随行,确保陛下在皇宫外也时刻舒适。

    “日安,陛下。” 一只戴着警用手套的手伸到兰德身前,兰德正在下最后一级舷梯,刚好扶了一下。待他站定,警察长官很快抽回了手,恭敬地垂着眼,询问:“请您跟我来休息室小憩片刻。警司总署上下都对您的御驾光临不胜荣幸,随时恭候吩咐。”

    兰德点点头,跟着布雷特尔利斯进了警察总司的大门。皇室官员们远远跟在后面,今天的虫后陛下是属于警察总督的,除非有特殊吩咐,否则暂时还用不着他们上去碍眼。上台阶时,同在随行团队里的宫廷医师奥利弗悉悉索索地凑到洛伦特耳边,压抑着激动悄声问:“啊……说起来,布雷特尔利斯,他还在首都星或者第一星系警队打球吗?”

    “嗯……升任警督后就不打了。”洛伦特回忆了一下前几天看到的资料,轻声道,“不过他的职位里有曲棍球联盟赛的名誉裁判。”这不算泄密,这些资料只要在星网上一搜都有。

    “哦,好吧。”奥利弗小医生的眉毛失望地垂下来,他想了想,又悄悄地说,“我带来了他球衣号的运动帽……你说他会不会给我签名?”

    洛伦特悄无声息地锤了一下奥利弗的腰,从牙缝里往外挤出声音:“拜托,你在工作诶!而且他怎么有空理你?”说话间,他们看着虫后和警督走进了休息室,年轻的秘书和医师则和其他皇室官员一起去了隔壁的房间恭候。

    是的,布雷特尔利斯警督,尊敬的警察系统长官阁下,曾经是一位体育明星。他在军校的时候就带领着他的校队战无不胜,还没毕业就被第一星系国家队给签了,并且是首发阵容的正式球员——据说,这可气坏了第一星系警察署。在连续拿了三年的星系总冠军奖杯后,他似乎是终于感到了一丝无聊,结束了全职球员的职业生涯,按照军校就业办一开始的建议,进入了警察署,成为了精英特警小队的一员。精英特警是警察中类似特种兵的存在,专门负责最重大、最隐秘也是最危险的工作,和他熊一样魁梧巨大的身躯不符,布雷特尔利斯敏锐、迅猛且狠厉,职级随着年龄增长也节节攀升。不得不说,顶级运动员的指挥能力、临场反应和体能,某种意义上和警察这个职业是相通的。另外,作为附赠礼包,他还带领着首都星警察球队,基本包揽了这些年警界曲棍球比赛的奖杯,直到升任全域的总警督、再也不能代表某一个星系打比赛为止。

    综上,对于洛伦特和奥利弗这样的年轻雄虫来说,他们虽然对现任警察总督的晋升路径没什么兴趣,但他们还是小幼虫时,一边在巢xue里排排坐着小板凳、吃着教导老师发的红果果,一边就在电视上看着这位的“名字很长的大明星”捧起联盟奖杯了。奥利弗试图搞到签名的行为,完全是为了满足他心里那个小男孩的梦想。

    洛伦特:“我那里有警督本人签名的交配审核确认书,虽然我肯定不能给你复印件,但如果你坚持……要不我对照着给你临摹一个?”

    奥利弗:“……”

    洛伦特:“别拿到星网卖哦亲,被打假了我不负责哦亲。”

    然后他得到了奥利弗的一记暴锤。

    隔壁房间内,兰德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警署的开放卷宗。基本都是十年前的事情,早就尘埃落定的案件,他翻到商业间谍的部分,他最近正着迷这个。“当时的特警一线队长是你啊,布里。”

    “是的,陛下。”警督回答。他垂手站在兰德身边,像一堵挺拔高大的墙。兰德和这位警督不是第一次交配了,对他印象相当不错:布雷特尔利斯警督似乎天性冷漠阴沉,话也非常少,即使在虫后面前也难以改变分毫;但同时,又能给人很可靠的感觉,所有的话都有问必答,并且简明了当,直击重点。这对喜欢安静的兰德来说,是个非常不错的陪伴对象——这也是他提出要来警司署过一天的原因。

    兰德继续往下看。商业间谍案的逮捕过程比一般刑事案件更加严苛,因为证据往往只是几张纸、一个硬盘,一旦露出一点端倪,哪怕是在警察敲门的几秒钟,嫌疑人就能立刻销毁证据,例如删除数据或者把纸页冲进马桶。“为了留存证据,从摩天大楼的顶上用钢筋钩索跳到阳台上,趁他在隔壁房间的时候潜入办公室……指挥处拟的行动方案可真大胆。当时的指挥总负责人是谁?”兰德看了看这个名字,没有多大印象。

    布雷特尔利斯警督垂着眼睛,他的嗓音低沉浑厚,带着些微瓮声瓮气的鼻音:“指挥处的计划和事实出现了偏差。我们只能用钩索跳到下一层,然后用吸盘攀附墙壁,从阳台进入然后实施行动。”他顿了顿,脸色冷淡地微微蹙眉,“负责行动指挥的维克多……他没有再获得晋升,前几年调职去第四星系了。”

    兰德轻轻地“哦”了一声,继续低头。看完后,兰德知道他该干什么,他在布雷特尔利斯警督的陪伴下,在警司署的工作办公间走了一圈,接受了警局总部基本上所有警察万分热情的迎接和笑脸,有害羞的工虫后勤文员,也有热情洋溢的军虫警官。

    幼虫在青春期会分化成工虫或者军虫,分化的概率是7:3,分化的结果只能说明他们身体素质的发育方向,并不代表着他们就被彻底泾渭分明地被划分到各自的阵营。例如,警察系统是专门用于维护工虫的生产生活规范和社会安宁的组织,但一线警员都是体能发达、五感敏锐的军虫,他们都拿着议会财政拨款的津贴和福利,和警局的文员工虫没有任何差别;再例如,医学院每年招生时,军虫和工虫学生都有固定比例,民间医院和军部的后勤医院里基本都是工虫医护,但前线的随军军医只接受军虫任职,因为只有军虫才能忍受行军的艰苦,保持和军队同样的作息和战斗进展。

    这种军虫和工虫水rujiao融的工作现场,气氛真是好得让人流连忘返……兰德一边接受欢迎一边想。然后他们再回到会客室,气氛一切都刚刚好,兰德坐在沙发上,布雷特尔利斯贴着他坐着,高大魁梧的警督几乎有兰德的两倍那么大个,兰德能感受到他警服下隆起的饱满肌rou和微微散发的热度,以及蓬勃欲出的雄性气息。虫后陛下正拉着他的手来解自己衣服的扣子时,警督的电话响了。

    “……”布雷特尔利斯警督的浓眉恼怒地皱起,那对深蓝色的瞳仁里,满是被打扰的愠怒。“接电话吧,布里。”兰德好脾气地说,用的是布雷特尔利斯的昵称。他知道24小时开机是警察的基本素养,即使是警督也不例外。

    “请见谅,陛下。”布雷特尔利斯低沉而飞快地说,拿出光脑接起通讯。警督一边接着电话,手一边灵活地钻进兰德的衣服里,轻轻揉捏微凸的乳尖,还富有技巧地打着圈按压鼓鼓的乳晕。兰德被他玩弄得好似胸前一阵阵电流通过,整个人软得靠在警督的肩膀上,小山样强壮的雄虫纹丝不动,臂弯轻易地就接住了并不瘦弱的虫后。

    “……让齐瑞安代替我主持网络会议。” 布雷特尔利斯的声音低沉沉地说,似乎很想马上挂断电话。齐瑞安是副警督。

    兰德隐约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回复:“好的,按照上一次的人员指派……”

    “不,等等,”布雷特尔利斯警督立刻急促地打断,眉头愈发皱起,低沉恼火地说,“听好了,调动第一队的瑞奇去……”

    去吧。兰德用口型对警督说,含笑拍了拍他宽敞结实的后背。他今天有很多时间,完全可以等警督回来再继续。

    布雷特尔利斯沉默了几秒,脸色还是他一贯的阴沉。“十分钟,陛下。我只去安排一下人员。这是一个总局高度关注的域外生物,现在正在第六和第三星系的空间跳跃虫洞里活动。”

    “没关系,不用跟我解释。”兰德说,帮他抚了抚额发。警督的胡子剃得非常干净,可以看到下巴青色的胡茬底延伸到鬓角,和他的发型一样纹丝不乱。他捧起兰德的手背飞快地吻了一下,用和刚刚电话里完全不符的温柔声音轻声道:“失陪,陛下。会客室和休息室,请您随意打发时间。”

    警督熊一样的高大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外,兰德靠在沙发上,舒适地偏头看着阳台外的树木。兰德的耐心一直都很好,他并不在意这点等待时间。警察的工作特性就是24小时待命,虫后陛下不至于连这点体谅都吝于给予。上午的阳光温暖而不至于炎热,兰德懒洋洋地想,上一次交配前被打断的雄虫……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偶尔来一次还挺令人印象深刻的。

    法律明确规定,雄虫为虫后授精不是什么可选的福利或者讨价还价的兼差,而是不容拒绝的义务。交配的日程拥有最高优先级,无论是授精的雄虫本人还是他身边的人,都有责任进行配合。当然,皇家事务委员会会在前线军官回首都星诉职时尽量协调他们的时间,至于本来就负责民生事务的工虫,更是会在交配前把工作安排好,确保不会被打扰。像布雷特尔利斯这样的特殊情况,绝对是非常少见的。好在兰德是个包容的母亲,他一点儿也不介意稍事等待。

    兰德站起来,准备随意走走。这间会客室是警督专用的,大概也是整个警司署里布置最好的房间。隔壁是会议室,大概洛伦特他们现在都在那里。兰德想了一下,悠悠闲闲地走向会客室另一个角的小门,那里是警督的办公室。他当然没有去碰触布雷特尔利斯办公桌上的文件,只是把这个房间当成一个走廊穿过,去了警督的私人休息室。

    对了,就是这里,看来我的记忆没错。兰德满意地扬起嘴角,他上一次交配就是在这个房间的。布雷特尔利斯警督的休息室和他本人的行事风格一样干净凌厉,一张叠成豆腐块被子的单人床,整洁的单人餐桌和椅子。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淡淡的的雄性气息,有点像汗液和麝香的混合……他腿间那口小yin花竟然开始发湿了,刚刚在沙发上的调情勾起了他的欲望。兰德蹭了蹭腿,从按照时间摆放的杂志架上,拿起上半年的警界报纸合订本,尽量集中精力。

    阳光依旧很好。休息室没有阳台,虫后陛下有点想去外面吹一吹风,嗅一口阳光下树叶的清香。会客室的门口肯定有人在恭候着,但兰德更想一个人去。这里是警司署,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警察,没有什么不安全的地方。他把报纸放回原位,目光四处扫了一圈。休息室肯定不会只连接办公室这一个门,他只想去另一边的走廊,晒晒太阳,也许刚好可以看看墙上的历代警督相片……他往里走了几步,看到书柜旁边也有一个门,如果是刚从办公室走进来,视线就会刚好被家具挡住,除非再往里走才看得到。

    藏得还挺隐秘。兰德心里微笑。他推开门,里面一片纯白,白色的天花板和地板,有两把椅子和桌子,左侧的上半面墙是玻璃。兰德感到有些失望,这不是另一边的走廊……他准备后退关上门,突然意识到有什么,缓缓地偏过头。

    在玻璃的另一边,有一只雄虫被拷在椅子上,衣衫凌乱、面色苍白、嘴唇干裂,露出的胳膊上可以看到青紫痕迹,不知生死。

    他看上去很不好。

    兰德后退的脚步踏错了一拍。这是一个审讯室,一个警督专属的审讯室,这是一面隔音玻璃,那种审讯中常用的、只能单面看透的玻璃。他本能地扑到玻璃窗前去仔细观察,心紧张地揪紧了。这个手腕被拷在身后的雄虫看上去糟糕极了,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的,眼皮毫无生机地耸搭着,万幸的是身上没有明显的血渍。兰德定了定神,仔细去看他垂在阴影里的下巴,胡茬是判断被关押时间的最好依据。三天?五天?不……大约并不太长。

    这里是警司署的办公楼,不是审讯和关押嫌疑人的地方。任何嫌疑人的逮捕和关押都会经过司法手续,像这样被关押在警督本人的休息室角房,是为什么?

    因为这里头有鬼。

    这绝对不是走过正规程序的嫌犯,甚至,里面的人未必是嫌犯。

    兰德愤恨地咬牙,定了定神,继续仔细往下看。他确认自己的记忆里没有这只雄虫的长相,但是他能用目光分辨出,这是一只一代雄虫,并且是一只工虫。身体虚弱,手腕有长久被绑住的痕迹,伴以明显的血痕,但不是致命伤……嘴巴也没有被堵住……

    “陛下?”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兰德猛地转头,布雷特尔利斯警督像一座小山似的,牢牢地堵着这个窄门出口,脸色冷淡,硬朗的面庞半隐藏在门框的阴影里。

    兰德觉得自己脑子里的神经突突直跳,全身血液都快烧起来了,愤怒让他不经思考地脱口而出:“布雷特尔利斯警督,对于你的非法拘禁行为,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明明被看到了证据,布雷特尔利斯警督却并未表示出紧张,反而轻轻叹息:“mama,您不该知道这些的。”他轻蔑地偏头看了一眼玻璃墙后的男人,语气平淡:“只是确保他不会去乱说罢了。”

    “他是谁?”兰德胸膛愤怒地剧烈起伏着, 努力控制自己不扑上去抓着警督的衣领,甚至没有注意到警督换了称呼。

    “这不重要,mama。他连单独见您的机会都得不到。” 布雷特尔利斯警督语气寡淡地说,目光无所谓地垂下,“明天有一个很重要的听证会,他知道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我们不希望他出席。”

    警督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兰德的愤怒火上浇油。他觉得自己简直声音都在颤抖:“放他出来,布雷特尔利斯。没有罪名,任何人都不应该被收押。”

    警督仿佛被兰德的如临大敌逗笑了,露出一个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容,不太赞同地轻轻摇了摇头:“事实上,我们是以非法信息窃取罪逮捕他的。当然,还没经过公诉,但我们不希望他被保释,所以没有关押在常规的监房……请放心,mama,”他的声音依然阴沉沉的,“我们只是立场不同,不会要他的命。听证会结束他就自由了,我们也没打算判处他什么真正的罪名。”

    “放他出来!”

    深蓝色的眼眸情绪不明地看着兰德,布雷特尔利斯警督恢复了阴沉的面无表情,声音沙哑而缓慢,“如果这是您的命令,陛下。我现在就放他出来。”

    兰德的心脏一震,被愤怒冲昏的头脑稍微冷静了些。警督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他后退两步,避开阴影,在审讯室耀眼的白炽灯光下捋了捋思绪。权力斗争,权力斗争。其实……兰德不是没有隐约听闻这些事情。

    兰德陛下在成为虫后以前,他的成长轨迹和千千万万的幼虫没有任何区别。他虽然曾经供职于军部,但远在边疆、又非核心主力部队,大约是将军们都看出这小子明显不是块政斗的料,反正本职干得不错,也无人去拉拢或者对付他。随着职级晋升,他的确能感受到隐约的风雨和斗争,但不干扰前线部队是军部所有雄虫共同的底线。至于工虫主导的议会,那就在兰德的知识范围之外了。

    议会。听证会。兰德侧头去看玻璃另一边的那只工虫。布雷特尔利斯……他在和谁合作?兰德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警督的话让他意外地冷静了一些,释放那只雄虫,然后呢?他又能做什么?明天那个该死的所谓听证会会照常举行,结果会因为他的干预而天翻地覆,那时的兰德可能正在皇宫里怀孕或者分娩……他没有办法、也没有精力牢牢把控一切。太阳会照常升起,雄虫们的争斗不息。任何生物都会有斗争欲,这是写进基因里的本能。财物、生命、时间,一点资源的损耗完全是可以接受的范畴。

    ……我不应该管的。兰德难过地想。他偏头看向玻璃另一边昏迷的雄虫,目光难掩恍惚。

    也许是他表现得太明显了。一直垂手恭伫、没有打扰他思考的警督突然问:“mama,如果里面的是我,你也会为我求情,是吗?”

    “当然!”兰德猛地转头直视他,不经思考地脱口而出。一想到面前的雄虫,没有任何罪名地就被关在审讯室里受折磨,他就心脏抽痛。

    布雷特尔利斯警督沉默了几秒,终于说:“知道了,mama。我这就把他放出来。”话音刚落,他看出兰德眼底的迟疑,本来放上腰间准备取下钥匙的手一顿,脸色突然漫不经心起来:“求求我吧,mama。求我,我就放他出来。”

    “……”兰德愣了一下,脑子还没转过来,跟着他说:“求你了,放他出来。”

    高大的警督表情一顿,随即轻声失笑道:“不够,mama。”

    “怎么才够?”

    “过来,吻我。”警督说。

    兰德本能地侧头去看玻璃墙。他知道这必然是隔音单面玻璃,另一边的人看不到、也听不到这一头的声音,但他还是有一种即将进行的事情要被暴露在人前的羞耻感。见虫后不动,布雷特尔利斯警督微微皱着浓眉,不悦地低沉道:“我耐心不太好,mama。”

    兰德只能迈开脚步,来到警督的面前,伸手搂住他的粗脖子。布雷特尔利斯警督的身高足有两百公分,比兰德高了大半个头,兰德仰起脖子,轻轻吻了吻总督带着青色胡茬的下巴。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自后腰搂住,整个人贴紧在小山似的魁梧男人身上,屁股被他用手掌托着,不得不踮起脚尖。

    “唔,布里……”兰德被他压到了玻璃墙上。他有点慌张地动弹了一下,玻璃的凉意自后背传遍全身。布雷特尔利斯的手已经自后腰探进了他的裤子里。那两片蚌rou微微泛湿,中间的rou缝自然地闭合着,警督带茧的手指轻轻戳了几次都没能进去。兰德喘息一声,抱着布雷特尔利斯的脖子,就像抱住一根坚实的粗木一样,两条腿离开地面搭在他腰间。“脱、脱掉,”兰德哑声说,“我们去休息室……”

    “是,mama。”布雷特尔利斯粗声道。他伸在兰德亵裤里的的手掌向下一拽,伴随着布料撕裂的声音,扯下了兰德的裤子。他一只手自后腰托举着兰德,另一只手伸到赤裸的双腿之间,拨开层叠妩媚的花瓣,露出湿润的蚌口。那口蜜洞似乎知道接下来要遭受什么,不需外部润滑,早已动情地泛着潋滟水光,警督温热的手一抚上,立刻像受到惊吓的蚌壳一样,瑟缩又诱惑地蠕动起来。

    兰德被他手掌玩弄着xue口,不舒服地踮着脚,隔着一层警裤,他能明显地感受到警督的坚挺和火热。兰德分出一只手去拽他的皮带,但效果甚微。“mama,抱紧我,我自己来。”布雷特尔利斯说,托住兰德的屁股猛地往上提。兰德一声惊喘,两条腿离开地面,夹住警督紧致结实的粗腰。魁梧的雄虫腾出一只手,很快解开了自己的皮带和裤子。

    “好……好了吗?”兰德脸色燥热,他确实已经完全发情了。布雷特尔利斯伸手在虫后的腿间摸了一把,不出意外摸到了满手的yin水,这个饱尝爱欲的肥嫩软逼不需要任何帮助,已经自动自发地做好了被狠狠疼爱的准备。兰德被他摸得yuhuo更盛,他能感觉到有什么火热的硬物就和逼口近在咫尺,偏偏背部传来的冰凉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玻璃的那一边,还有一只雄虫。他努力控制身下那个馋得流口水的rou逼不往下坐,无力地拍击着警督厚实的背部:“布、布里,去卧室……”

    “嗯,好的,mama。”布雷特尔利斯警督简洁地回答,胯下一挺,粗如儿臂的雄根就顶进了虫后的嫩xue。兰德可以感觉到鹅蛋大的圆硕guitou顶开xue口,逼rou周围的褶皱都被撑得光滑平整。随后沉重的柱头持续深入地往里碾压,他甚至能感受到roubang上突突跳动的筋脉,rouxue像海绵一样被挤出源源不断的蜜汁。

    “唔……”兰德光是被插进去就快要翻白眼了,真是太大太粗了……娇嫩湿滑的xuerou持续不断地报告着roubang的侵入进度,快感直冲头顶,rouxue不由自主地发着抖,本能地试图夹紧停止侵入,但根本容不得他拒绝,警督终于贯穿了整个花xue,可怕的guitou停在了zigong口。即使是停止不动,兰德的小腹也被过于粗壮的roubang撑起一个微微的形状,xue口的yinchun被撑得失了弹性,像一朵完全盛开的小花,抽搐地左右沓开着,警督的雄茎跟他本人一样体格高大,哪怕贯穿了整个rouxue,柱体根部还有有一小段没有插进去。

    兰德开始哭了。这真的太多、太粗了,甚至觉得花xue随时都可能被撑坏。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管玻璃后的潜在旁观者了,警督顶着他开始动了,兰德的后背贴着玻璃墙,双腿夹在布雷特尔利斯的腰间,手搂着他的粗脖子。那根连接着双方的粗大roubang退到xue口,然后稳健用力地一下直捣黄龙,深深地把rou腔cao成了湿热的圆洞。兰德被这一下cao得闷声呻吟,连哭都快哭不出来,睁圆了湿红的双眼。警督的cao干方式像捣药似地一下一下,每一次都可怕地直接凿到花心,仿佛是要把这口肥嫩多汁的roudong直接凿成和自己完全契合的楔子似的,cao得兰德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yin水被搅得“扑哧”作响,伴随着饱满yinnang在xue口的拍击声,屄口在被抽插的过程中不时有yin水四溅。

    布雷特尔利斯警督搂着靠在玻璃墙上的虫后,专注地挺动腰肢大力cao干,感受到怀里的人渐渐软了下来。他一下猛插到底,狰狞的guitou重重撞击到zigong口上。同时侧头看向靠在肩头的兰德——虫后被这一下cao得战栗着直翻白眼,控制不住的涎水从嘴角往外流。兰德的手已经抱不稳了,可怕的快感汹涌地冲击着脆弱的意识,他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整个人被挂在高大强壮的雄虫身上,脑中什么也思考不了。突然间rou屄里埋着的柱头随着雄虫猛地一挺腰,直直撞上xue腔尽头那团娇嫩敏感的zigong口。兰德一声惊叫,脚尖绷直,手指不自觉地在警督背上挠出几道红痕:“咿——不、不……啊啊啊!”

    布雷特尔利斯没有理会虫后的哀求,似乎是刻意调整方向对准zigong口,连续大力冲撞了十几下后猛地一个挺腰,勃发的rou刃硬是凿开了宫口,探进一个硕圆的guitou。兰德仰起脖颈发出长长的无声呻吟,眼前白光闪过,浑身僵直颤栗。

    一滴汗从警督的额头流下。被cao进zigong的rou逼抽搐得几乎发狂,媚rou不停痉挛收缩着,拼命地想把yinjing往外推挤,却又弄巧成拙地把roubang吮得越来越深。虫后的反应太剧烈了,以至于警督生怕过于粗大的guitou抽插时撑坏了zigong口,于是他换了一种方式,抬腿开始走动,随着行走的脚步,rou柱深深浅浅地在zigong内cao干——

    “唔!呜……不不……”

    布雷特尔利斯警督刚迈出第一步,兰德就像被cao醒了一样,低低尖叫着试图挣扎。他那个甬道深处的脆弱rou壶可受不了这等刺激,每走一步,光滑的guitou就毫无预兆地cao弄到zigong壁的某一处,把敏感的宫胞顶出不同的形状。警督用yinjing撑着挂在上面的兰德,一步一cao地走出审讯间,绕着休息室慢慢地走动。整根roubang都埋在水xue里的感觉简直舒服极了,不时还有小股的温热yin水从zigong深处喷出来,清泉似地浇在guitou上,再从柱身和rou壁的缝隙中淅淅沥沥地往xue外流。

    但被他串在雄柱上的兰德可就没那么好过了——即使并没有被用十成十的力道cao弄,他也觉得一阵阵电流自凸起的小腹处传遍全身,zigong被刺激得不停蠕动抽搐,一刻也停不下来地往外吐水;rou刃随着行走不停变换角度,把箍着冠状沟的宫口rou环撑得更开了一些,可怕的扩张感刺激着早已迟钝的大脑。走了不知道多少圈后,兰德感觉到一种奇异的酸痛麻痒在小腹处越积越多,这个被扩张的rou壶开始剧烈抽搐,紧紧裹着雄茎的xue腔也颤栗蠕动起来。他受不了地抱紧警督地脖子,呜呜咽咽哀声哭吟着,滚圆的屁股也痉挛似地发抖,终于,zigong发狂似地吮着guitou,从深处喷出潮吹的大股yin水。

    “呜、呜呜……”就在虫后因为高潮而生理性地踢踏小腿时,布雷特尔利斯警督也射精了。愈发粗大的guitou卡着zigong口,jingye像水枪似地射出——连jingye都仿佛在鞭挞可怜的zigong壁。兰德凄惨地尖叫着,双眸都无助地翻白,软红的舌头呼吸困难似地探出唇外。大量的浓精在几秒内很快灌满了zigong,却远远没有射完,柔嫩的rou壶被撑得鼓涨起来,甚至还有白液艰难地从缝隙咕叽地往外流,把两人交合处糊的一片狼藉。

    射精完后,布雷特尔利斯在单人床上坐下来,发现兰德已经昏迷过去了。他尝试着动了动胯,发现尚未软下的yinjing还卡在zigong里,一动弹就惹来虫后生理性的抽搐。于是他抱着兰德,靠在床头静静休息。

    兰德醒来的时候,正靠在警督宽阔的臂弯里,警督似乎是怕他着凉一般,甚至拉来了被子盖在彼此相连的腰间。布雷特尔利斯见他醒了,端起床头的水杯喂他喝水。兰德喝了一些,轻声道:“布里。”

    布雷特尔利斯警督放下杯子,继续两手拢抱着兰德靠在自己胸膛。这个单人床也只能这么用了——警督一个人的大块头就占得满满当当。兰德温柔地摸了摸他棱角分明的英俊侧脸,微微仰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布雷特尔利斯警督一点都没动,任由虫后的动作表达感谢。

    “不要虐待你的兄弟,布里。”兰德说完,疲惫地闭上眼睛,他没有再提刚刚在审讯室发生的一切,也没有再要求释放囚徒。他坐在警督的大腿上,和他汗湿的躯体贴在一起。过了一会,兰德感觉到身下的胸膛微微震动,布雷特尔利斯警督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们总是打架……对不起,mama。惹您不高兴了。”

    兰德轻轻地“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闭上眼睛小憩。刚刚在审讯室,布雷特尔利斯警督应诺命令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看到他的孩子在没有定罪的情况下被关押和折磨,让他那一瞬间愤怒得失去了理智。但是他不应该以虫后的身份干扰雄虫间的争斗的……布雷特尔利斯在那一刻敏锐地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转口就递了个台阶,让兰德可以顺坡下驴,不再显得他有心偏颇,反而成了被挟持的一方;如果将来这件事被公之于众,警督本人必然会背上所有的罪名。

    可是虫后陛下怎么会让这件事被别人知道呢?兰德很难不感谢布雷特尔利斯敏锐的临场应变,让他能够更改命令的同时,不用做出任何会后悔的举动。事情被完美地揭过,不让斗争中雄虫受到无谓的折磨已经是兰德的极限,更多的,他确实不该管。

    兰德觉得体力稍稍恢复了一些,闭着眼睛又和他蹭了蹭鼻尖。警督还是没有动作,没有越界地亲吻或者要求更多,但兰德好像听到身下的心跳加快了。兰德忍不住微笑,他的确没有看错人。布里……确实是个遵守规矩却又胆大妄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