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成为我的收藏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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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沙沙作响,远处有座孤零零的新墓。 墓碑上有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面带微笑,目光柔和,面颊丰满。 陈甜女将怀中的花放到墓碑前,红着眼眶说:“是……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她捂着脸跪倒在地,泣不成声,悔恨几乎将她吞没,她没有一刻不在自责。 严松祁愣愣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下葬那天他没来,此刻站在这个地方,他才真切意识到mama真的离开了,心脏像被突然挖掉一块,空洞洞的。 良久,严松祁扶起陈甜女,拂去她脸上的泪水,看着陈甜女清瘦的脸颊,像是安慰她也像是安慰自己:“死亡解脱了mama,别自责,这是mama自己做的选择。” 陈甜女仰头,透过模糊地泪水,看着温柔安慰她的高挑青年,忍不住抱住他。 她比严松祁大十岁,目睹了他短短的从幸福到恐惧再到疯狂的人生。 “松松,虽然mama走了,但甜甜姨还在,你不能……不能放任自己沦陷,你知道吗?” 陈甜女明白张茵对他的意义,现在张茵不在了,她怕唯一能拴着严松祁的绳子就断了。 严松祁抱着陈甜女,头放在她的肩膀上,依恋的姿态,说:“我没事,你放心。” 陈甜女拍着他,就像拍着小婴儿,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到他们身上,温馨柔软。 “我想跟mama说会话。” 严松祁松开她,陈甜女擦了擦眼泪,默默站到远处。 严松祁坐在墓碑前,看着照片,就像mama在对他笑:“mama,我会好好地,努力地活着。” 回答他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mama,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严松祁语气缱绻:“不过,他的脾气不太好,等有时间我带他来给你见见好不好?” 照片上的人笑容温柔。 严松祁一点点摸着照片,眼中的光渐渐消失:“mama,有时间再来看你。” 原路返回,出了墓地,严松祁接到一个电话。 ——— 江升童黝黑的目光遮掩在冷冰冰的镜片下,他推了推眼镜,对沙发上的沈泽说:“他死了。” 沈泽看着那张秾丽的脸,莫名想到中世纪肃穆,压抑克己的神父。 听到他的话,沈泽坐直身体,身上气势陡然一凌,眼眸微微一眯,绽着锋利寒芒:“哦,你怎么知道,难道是你杀的?” 江升童瞳孔中慢慢洇出克制的疯狂,冷声道:“不是我杀的,不过你想要我可以还给你。” 沈泽有些疑惑,沈风——他小叔已经失踪好几天,他查到沈风约了这个人之后就消失了。 沈泽虽然有些怀疑,但没想到这个又艳丽又危险的人竟直接承认了。 但他说可以将沈风还给他,是什么意思? 沈泽锐利的目光看了他一会,直觉他不会说谎,重新放松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里:“是谁杀了他?” 江升童伸出手:“借个手机用用。” 他即平静又疯狂,像是随时能掀起滔天巨浪的大海,沈泽将人示意旁边的人把手机给他。 江升童快速按了一串号码,很快电话被接通。 “我在……”江升童看着沈泽,顿住了,沈泽说了一个地方,江升童重复了一遍后挂断了电话。 江升童把手机还给他,便垂眼安静的等待。 一时间陷入诡异的气氛中。 沈泽眯着眼审视他,不过他也不着急,他倒要看看这个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严松祁赶到后,立即被人请了进去。 他一进去,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江升童,快速扫一眼,看他没受伤,才放下心,顺着打量他的视线望过去。 沈泽心中微微惊讶,熄灭手中的烟,既客套又惊讶地说:“严少?” 严松祁挑了挑眉,坐到江升童的身边,沈泽有些不好的预感。 “是他杀了沈风。”江升童说。 严松祁侧目看他,他接到他的电话,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他倒好转头就把他卖了。 严松祁气得磨牙,看着他白嫩,鼓鼓的脸颊rou,恨不得咬一口。 沈泽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游移,脸色慢慢阴沉下来:“严少,这是什么情况?” 严松祁捏着江升童的手,把玩着修长骨感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说:“他敢动我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沈泽咬了咬后槽牙,凶相必现:“我沈家虽然比不上严家,可也不是你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严松祁嗤笑一声:“你不必演戏。沈风给你惹过多少乱子,恐怕你早就恨不得杀了他吧。” 沈泽神情一松,愤怒凶狠瞬间消失。 他那个小叔自从不能人道后,变得格外扭曲变态,不知霍霍了多少男孩女孩,每次都是他给他擦屁股。 偏偏他家老太太对沈风心中有愧,由着他胡来。 沈泽靠在沙发上,抽出一根烟点燃,袅袅升起的青烟模糊了坐在对面的两个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也好给我们家老太太有个交代。” 尸体?尸体在江升童小黑屋里泡着呢。 严松祁不想把江升童扯进来,说:“做个交易,城东的那块地给你,其他的我想你有办法说服沈老太太。” 沈泽想到江升童说的话,猜测尸体可能被这个长相艳丽似蔷薇,气质诡秘的人处理了,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城东那块地的价值远比沈风值钱,沈泽很满意,抬手放了他们。 “严少的母亲和叔叔去世不曾去吊唁,还请严少节哀。” 身后响起沈泽凉凉的话,严松祁的脚步一顿,握着江升童的手骤然用力,俊朗的脸上阴云密布,深吸一口气才快步离开。 严松祁一言不发地将江升童塞进车里,冷着脸,一路疾驰回到别墅。 江升童被从车里拽下,还没等他看清楚周围是什么地方,就被严松祁关到了房间里。 严松祁锁上门,扶着墙,呼出了一口浊气。 他为什么那么生气?只不过是清楚的意识到江升童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将他当成抵挡沈家的工具人。 打断他的腿,将他锁起来,他只能是你的。心底有个声音在蛊惑他。 江升童被塞进屋里懵了一会,拧了拧门把手,才意识到严松祁把他关了起来。 江升童对于自己被锁起来只感到新鲜并没有太大的情绪。 处理好事情后,严松祁走进房间,看到江升童在认真看书,余晖映照在他身上,低垂的睫羽缀满点点金光,缠在手上的冰冷十字架也染了温度。 严松祁把饭菜放到一边,走到江升童面前,身影笼住他。 江升童合上书,一手放在桌子上,一手搭在交叠的膝盖上,迎着严松祁的视线望过去。 他虽抬头看他,但严松祁觉得他如神袛高高在上俯视他。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击,针锋相对,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偏执和扭曲。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严松祁俯身,盖住他缠着十字架的手,眼底的占有欲不加掩饰:“亲爱的,我说过你要乖乖的等我,不然我会打断你的腿。” 江升童眯起眼睛,狭长的眼尾斜飞入鬓角,修长的指尖划过严松祁的脸颊,声音低哑蛊惑:“相信我,打断我的腿之前,我会先让你成为我漂亮的收藏品。” 他褪去克己禁欲的神性,和他一样坠入泥潭,在沼泽淤泥中越挣扎陷得越深。 殉道者彻底成为地狱的狂欢者。 严松祁把他压在桌子上,亲上他的嘴唇,江升童的眸子闪了闪,背后握紧的手又慢慢松开。 现在还不是时候,江升童素来讲究一击毙命。 江升童像个没有人气的雕塑,冷眼看他,不为所动。 严松祁呼吸急促,手在江升童的腰臀之间揉捏,在他把手伸进江升童的裤子里时,江升童咬住他的嘴唇,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弥散。 严松祁吃痛松开他,舔了舔嘴唇,一阵刺痛袭来。 严松祁看他矜贵冷漠的模样,怒极反笑:“亲爱的,别忘了我们的交易,过河拆桥可不行。” 江升童推开他,坐回去重新捧起书:“把我关在这,就是你的交易?” “啧,这样的你真不可爱,”严松祁抹了抹嘴唇上的伤口,啧了一声:“真怀念教堂里求cao的你。” 江升童想到之前为了能让严松祁杀了沈风,在教堂里上演的那出戏,又蛊惑沈风去教堂,以严松祁的占有欲,听到沈风说自己是他的,必然愤怒。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江升童勾起唇角,回想起沈风躺在铁床上随他摆弄,那种掌控别人生命的快感,让江升童从尾椎骨升起层层战栗。 他双颊升起病态的红晕,垂眸回味那时的快感,摩挲着十字架,冰冷的十字架很快让他恢复了理智。 “那场戏我可是演得很认真呢,可还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