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逃走

    除了痛苦,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

    被初次开拓,仿佛被刀刃重重捅入内脏,伊克姆险些喘不过气,眼泪控制不住沿着脸颊滑落。他依旧是英俊、骄傲的先生,却也是被怪物毫不留情侵犯的对象,那片潮湿、黏腻的阴影如同乌云覆盖大地一般紧紧裹住他,比人类性器粗硕太多的yinjing稍微退出,又趁rouxue放松,再次顶进,饱满的顶端几乎把甬道内里的褶皱碾平。

    伊克姆无比清楚地认识到,怪物是不讲道理的,当它想要,它就一定会占有。

    为了不那么难受,他唯有尽量迎合,这是一种心理上的转变,就像已经预料到了最坏的结局,不能更坏了,不如享受。伊克姆回想着男妓潮红的脸,或许他现在就是这样,既浪荡又无耻。

    在试图插入前,怪物就不再束缚他,无论是四肢还是声音,全部得到自由。也许是为了找乐子,也许是单纯的恶劣,它猜到了他一定会把手伸向放着手枪的抽屉。然而,它也明白伊克姆会犹豫,会禁不住被插入深处的快感,最终迟疑地揽住它,指头深深陷在柔软的深黑色皮肤里。

    正因如此,伊克姆感到了挫败,原来他只是个凡人,只是沉溺欲望的下贱东西……就算他依然认为这是一只彻头彻尾的怪物,可此时他屈服了,仿佛贪恋被爱着的感觉一般紧紧搂住这具怪异的躯体。

    怪物快活极了,虽然最初更多是戏耍,是苏醒后的玩乐,但现在它觉得很新奇,是从未有过的奇妙体验。如同第一次开启玩具的孩童,它发出一阵啼哭似的叫声,身体却很诚实地继续深入,肆意侵占敏感又柔软的rou道。被压在下方的年轻男人不是那些轻易能控制的天气、水土和生长的植物,他的每个反应都是新鲜的,怪物连连撞击,察觉到某处似乎格外敏感,便故意朝那里用力抽插,果然听到了伊克姆yin荡的呻吟。

    “啊……好舒服……啊啊……”他忍不住收紧身后,反而被凶狠地顶开,对方的尾巴随性器抽动的节奏轻轻摇晃,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酥麻。伊克姆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怪物的长相,更接近某种两栖动物,但不完全一样,有着更强的压迫感。无论如何,他不能这么放浪,屋外还有人,伊克姆反应过来,死死咬着牙关,不肯再漏出声音。

    对方坏心眼地伸长舌头,去勾、去舔他的嘴唇,说:“……听不到……他们……”

    伊克姆依旧觉得羞耻,在敏感带被持续刺激时,他无意识地张开嘴,露出一点点红的舌头,喘息一下接着一下,完全沉浸在情潮中。他本就生得好,平日端着气势,是个精明能干的商人,但到了床上就是浪荡而不自知的情人,初次坠入欲念的深渊,又气又急,颤抖的模样难得呈现出几分脆弱感,让人更想破坏彻底。

    如今怪物也有些沉迷了,感觉他太会吸,后xue又软又热,叫它恨不得把性器整根连同周遭的皮rou全部塞进去,填得满满的,才懂得原来人类的性爱是这种滋味。被撞到受不住时,伊克姆深深吸气,一口口吞咽着分泌的唾液,身体控制不住绷紧,绞得对方又顶进去几分。他的腹部似乎都描摹出了内里性器的形状,太粗太长,而且每次都cao弄到最深处,想要把他逼疯、把他杀死一样用力。

    太爽了,伊克姆又流泪了,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射精,但怪物还在猛烈撞击着、顶弄着,觉得快忍不住就趴下来舔他rutou,把他撩得不住颤抖,才又重新疯狂地挺动性器。它活像得不到满足的孩子,一次又一次,直到快感积蓄到可怕的地步,终于在伊克姆体内发泄出来。

    “……没有……结束……”它看着伊克姆渐渐缓过来,再次摇晃下身,在满是稠液的rouxue里搅弄。

    ……

    “等等,先生,您打算离开?”规划师震惊道。

    自从伊克姆神经过敏般叫来了许多保镖,把整栋宅子围得严严实实,他的想法就越发令人猜不透了,尤其是今天一早醒来后,他立刻叫来了两位得力助手,向他们宣布这个消息。

    律师也倍感困惑:“我们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另外,您和原住民的约定不是还剩几天吗?应该没有难度……”

    伊克姆却打断了他们的话,强调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当然,他不会说出关于埃尔贡湖神明的事情,特别是他被对方侵犯到涕泪横流的部分——他知道这次该及时止损了,在一只能看穿自己想法的怪物面前,他占不到半分便宜。为了不继续沉沦其中,他必须趁早离开,永远不接近这片诡异的土地。

    直到此时,他才悲哀地意识到,包括自尊、高傲和引以为豪的财富,都是无用的,在他被赤裸裸地揭穿秘密的时候,它们不能保护他的脆弱,反而将他的不堪暴露得更为明显——为了保守秘密,为了不被剥夺那层虚伪的面具,他比任何时候都要理智。

    当然,开发计划不会被搁置,伊克姆报复性地想,等他逃走,就会马上安排工人和机器,把那只怪物看重的事物通通推平。

    虽然交谈得并不愉快,但伊克姆是老板,拥有最高的决策权,所以最终下属们只得同意撤离埃尔贡湖,这也意味着,他们先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伊克姆却无暇多想,相比保住自己最后一丝的尊严,这些钱财的损失实在太渺小。他立即吩咐仆人们收拾行李,打算在夜晚来临前就驱车回到城区,但没过多久,狂躁的雷声炸响,大雨倾盆,连视野都不清楚,更别提外出。

    “先生,这种天气太危险了,绝对不能出发。”所有人都劝道。

    伊克姆心急如焚,但雨势丝毫不减弱,放眼看去,埃尔贡湖好似不断向四周舒展身躯,泛滥成灾。如果持续下去,连道路都会被淹没,除非有船,不然他们只能待在这里,直到天色放晴。仆人们开始担忧涨水的问题,厨娘在鼓捣适合寒冷天气的炖汤,而保镖们四处检查,把有些摇晃的窗户钉好……唯独伊克姆定定地注视着窗外景象,许久,他好似放弃了,抬手捂住了脸。

    他到底招惹到了一只什么东西?

    埃尔贡湖不带感情地膨胀、鼓动,雨水催发了它的气势,整栋房子仿佛是漂流在海上的孤舟,伊克姆忍不住怀疑对方是否动了让他溺死其中的念头。没人能够安睡,包括伊克姆,尤其在灯光突然由于故障熄灭,房内陷入黑暗时。他知道是怪物来了,那股粘腻、湿冷的触感缓慢移动,欣赏他细微的生理反应,并以此为乐。

    他努力隐藏语调中的颤抖,假意承诺:“如果你让我离开,我会停下对埃尔贡湖的开发,这是你想要的吧?”

    气氛依然是可怕的沉静,伊克姆的额前冒出了细汗,猜度对方会作何感想。但怪物如婴儿哭泣那样叫了几声,不带嘲讽地回答:“……欺骗,你,习惯了……你想要,就留下,永远不能离开……”

    它果然能够捕捉到他所有思绪!伊克姆完全证实了这一点,手腕一转,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把上了弹的手枪。一声夹杂硝烟味的响声过后,是墙边花瓶碎了,伊克姆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得指头被黏腻舔过,下意识再次扣动扳机。手中紧握着的枪却骤然柔软,成了一滩粘稠的水,从指缝渗了下去。他根本不能预料到这样诡异的发展,怔了怔,随即眼前一黑,被怪物重重压倒。

    “……你果然……很坏……”对方抵住他颈侧,舌头飞快扫过耳畔,令伊克姆瑟缩了几下。他并未放弃反抗,可那种无法掌控身体的脱离感袭来,迫使他瞪大眼睛,在沿着脖颈而下的舔舐中吐出几口guntang的呼吸。

    怪物再次击溃了他。

    伊克姆仅被允许发出声音,当怪物粗鲁地吮吸、碾压rutou,连同周遭乳rou都磨得红肿,他就会哭泣一般呻吟,好似身体比从前敏感了几百倍,轻易触碰就迸发出快感。他察觉到埋在脑海中的欲望被挖掘,到达难以想象的深度:男妓模糊不清的脸逐渐变成他的,放浪地喘息,死死拥住怀中面目丑陋的怪物,从上到下沾满了散发水腥味的黏液。

    这不是愉快的开端,但过程逐渐染上欢愉的艳红,怪物满足于身下这个男人的表里不一,折断他的傲骨,把他变成曾梦寐以求的yin娃。它变本加厉,cao纵硕大的性器一次次撞击最敏感的软rou,叫它们贪婪又恐惧地簇拥上来,仿佛无数张嘴等待投喂,迫不及待想要吞食从顶端流出的浊液。

    “呜——”伊克姆短促地尖叫了一声,一边痉挛,一边射出jingye。

    怪物趁着这阵紧致的收缩,加重力度抽插,还不忘用前爪揉捏对方挺立的rutou,配合下身的律动,将伊克姆的高潮延长到漫长的地步。如果说最初是过于无聊的玩闹,那么现在,它突然对这个男人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占有欲:“……满足你的……愿望……年轻的身体……永远拥有……”就像当时对埃尔贡族先民的承诺,它认可了伊克姆的吸引力,不介意给对方一点甜头,威逼利诱。

    可惜伊克姆没空深入考虑,只是一味呻吟,不自觉扭动着身体,接受它酣畅淋漓的恩赐。他为自己的野心和欲望付出了代价,全身都止不住颤抖,高潮到将近麻木,彻底记不起要从这里逃走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