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做绝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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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未庭知道,他和云尘之间从一开始就有这无法跨越的沟壑,不是他努力就能填补得了的,现如今给他灌下孟婆汤,他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一旦被别人发现或者有朝一日云尘想起来,白未庭将要失去的,可就不止眼前这个人了…… 可他不在乎,没有什么,比失去眼前这个人更严重的,只要能握紧他的手,哪怕是片刻,白未庭也觉得甘之如饴。 云尘咳嗽了几声,眉头拧紧,额头也渗出了细汗,似是在强忍着痛苦。 他是因为在抛弃那些不好的记忆而痛苦吗? 片刻之后,云尘幽幽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白未庭那张帅到没边儿的脸,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瑟缩着身子往床角退,白未庭的脸太冷了,他害怕。 白未庭看着退居床角,惶恐不安的小狐狸,他嘴唇微张,拉住云尘的手,温柔的说:“别怕,这里是我们的家。” 家?什么是家?云尘疑惑的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这个小房间装饰古典,干净雅致,这是家吗? 白未庭往他那里挪了挪身子,继续说:“这里是我们的家,我是你的夫君。” “夫……君?”云尘怔愣的看着他,把他说的话念了一遍。 云尘咿呀学语般的呼唤,真挚纯洁,不染杂念,让白未庭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他紧握住云尘的手,“再叫一遍,嗯?再叫一遍好不好?” 看着白未庭期待的样子,云尘觉得自己的心跟着他的情绪变化,而感到开心,他咧嘴一笑,清亮的嗓音,郑重的唤了一声:“夫君。” 白未庭激动的扑上去,把他紧紧的抱紧怀里,泪水夺眶而出。 祁衍在医院陪他爸吃了个中午饭后准备离开,他让吴叔给他派个车送他走,他身上没有手机也没有钱。 等车的途中,祁衍打算去一趟造型工作室,把绵绵抱回来,路过医院的小花园时,祁衍看见曾经的那棵玉兰树,现在正是严冬,玉兰树光秃秃的,可祁衍却想到它满树繁花时,陈渐程和他在树下吵架的情景。 那次,祁衍以为他要和陈渐程分开了,也是他第一次想为陈渐程搏一把,赌上一切,祁衍的病也是离开陈渐程后,去天津那几天落下的病根…… 他正站在原地感慨呢,却看见有一帮小孩聚在树下,笑的阴森又古怪,不知道在干嘛,他没心思去管闲事。 祁衍正准备走的时候,一声凄哀到若不可闻的猫叫从人群中传了出来,祁衍的心头颤了一下,他想也没想,直接扒开那群小孩走了进去,里面的景象让祁衍浑身的血液迅速往头顶聚集。 绵绵缩在树下,身上的白毛被石头砸的脏兮兮的,那条漂亮的大尾巴沾着血,无力的垂在地上,它惊恐的眨着大眼睛,看见祁衍后,连忙跑了过去,拿小脑袋蹭着他的腿。 祁衍气的浑身发抖,他蹲下身心疼的把绵绵抱进怀里,周围的小孩见他脸色不好,立刻就准备跑,祁衍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一个小男孩的手臂,那小男孩手里还握着没有丢出去的石块。 “谁干的?”祁衍眯着眼睛,下颚线紧绷,浑身的气压低的能吃人。 祁衍还没说什么呢,那小孩就先哭了,眼泪鼻涕一块流。 祁衍真想揍他。 “你干嘛呢?为什么欺负我儿子?”那小男孩的家长立刻冲上来厉声质问祁衍。 祁衍松开手,站起身,凝视眼前这个男人,一个男的,长得尖嘴猴腮一脸刻薄样,难怪养出的儿子这么不善良。 那人见祁衍长得好看,个子又比他高,虽然不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弥漫着杀气,他腿肚子不由得有点儿打颤,却不愿意在自己儿子面前丢份儿,他大着胆子就要去推祁衍,“问你话呢!你特么哑巴了?” 祁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度逐渐加大,那人的手腕处几乎传来骨骼碎裂声,一张脸疼的都扭曲了,祁衍慢慢逼近他,居高临下的寒声道:“你儿子把我的猫打伤了,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有胆子来质问我?” 那个男人瞪大眼睛,紧张的唾沫乱喷,辩解道:“刚刚这么多小孩,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儿子干的?再说了,不就是一只猫吗?死了就死了。” “死了就死了,那你怎么不去死。”祁衍松开手,直接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给他踹的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他儿子在旁边吓的一哆嗦,也不敢上前去扶他爸。 这就叫什么,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废物的儿子当然也是废物。 “你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还有脸在我面前衡量生命的价值。”祁衍仰着下巴冷冷的看着他。 “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医院,怎么打起来了?”两个医生带着几个小护士跑过来拉架,看着一脸阴沉的祁衍,连忙说:“祁大少爷?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祁大少爷?那个男人看着这些医生恭敬的模样,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莫不成惹到大爷了? “这里是医院,挽救生命的地方,这个人在一旁围观他儿子虐伤我的猫,”祁衍加重了最后三个字,“不仅不制止,还敢过来耀武扬威。” “啊这。”那群医生本来准备把那人扶起来,这下他们都不敢扶了。 吴叔在外面等了半天没见祁衍出来,只好回去叫他,结果就看见祁衍在那边起了什么争执,他连忙走过去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祁衍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他儿子把我的猫打伤了,子不教父之过,你看着处理吧,看看是不是他家里人在这个医院看病,给他弄走,这种不敬畏生命的人,他们的生命也不值得!” 吴叔嫌弃的看了一下躺在地上,捂着肚子一脸慌张的男人,他对那些医生说:“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赶紧扶起来把人弄走,少爷心软,只叫他以后不许在这家医院就医,”他瞪了那个男人一眼,吼道:“得了便宜还不快滚。” 祁衍急着去宠物医院,后面的事就交给吴叔了,他坐上车,把绵绵抱进怀里,让它肚皮朝上,捞起绵绵的尾巴细细的端详着,上面的血已经干涸了,白色的毛沾着血,变成一缕一缕的。 车上没有医药箱,他也不会包扎,怕把绵绵弄疼了,他把它放在腿上,也不嫌它脏,揉着沾着泥土却依旧柔软的小rou垫,说:“陈渐程,你特么是不是傻逼啊,给小孩子欺负成这样,我要是没去救你,是不是明天是不是就能看见你的尸体了?我把你放在吴姐那里你乱跑什么啊?出事了怎么办?” 绵绵仰着脑袋,懵懂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不变回人形?嗯?你特么记住我那一剑了是不是?你一个大男人胸襟能不能宽阔一点啊。”祁衍揉着他的软软的肚皮,无可奈何的说。 绵绵晃着大尾巴,白尾巴上的鲜血各外刺目,它好奇的伸出爪子去扑自己的尾巴。 祁衍一把按住它的爪子,厉声责备:“你还去摸,你现在多脏你自己不知道吗?等会感染了我看你怎么办。” 绵绵收回爪子,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摇晃的大尾巴。 陈渐程不回应他,祁衍气的抓着它的后脖颈,把它拎了起来,另一只手把车里的挡板拉了上去,他怕司机等会听到他的话会害怕,“陈渐程,你特么到底变不变回人形?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玩很有意思啊?” “喵~”绵绵叫了一声,便开始挣扎,它对徐泠洋和别人,尖锐的指甲都是伸出来挠人的,唯独对祁衍,从来都不把指甲伸出来,只是拿小rou垫拍拍他。 祁衍以为他把绵绵捏疼了,赶紧把它放下来,但是火气仍然未消退,他手掌一翻,碎玉立刻浮现在掌心。 绵绵大概是对这把剑有心理阴影,它立刻躲到了椅子下面。 “躲什么?你给我出来!”祁衍蹲下身去抓他,绵绵很聪明,在椅子下面钻来钻去,祁衍个子高,在车厢里实在是无法施展,他去左边的椅子下面抓,绵绵就钻到右边椅子下面,椅子底部很窄小,祁衍连他的毛儿都碰不到。 祁衍气的不行,又不能拿碎玉进去捅它几剑,只好收回剑,把手伸到椅子下面,和颜悦色的哄着:“我不打你了,乖,出来吧,你不愿意变回去就算了,真的,我不怪你。” 过了几秒钟,一只小爪子搭在祁衍的掌心上,带着讨好的意味,踩奶般的在他手心抓了两下,祁衍被他挠的心痒痒,“等会伤口沾上灰,可是会感染的,去了医院肯定要把尾巴毛剃掉,你想变得那么丑?出来吧,宝贝。” 褐色的真皮座椅下,先是探出一双柔软的小耳朵,而后才探出圆滚滚的小脑袋,大眼睛在祁衍的身上扫视了一圈,没有看见他拿碎玉,绵绵才敢从椅子下面钻出来。 祁衍精疲力尽的坐在椅子上,绵绵跳到他腿上,两条前爪搭在祁衍的肩膀上,小鼻子在祁衍的脖颈上嗅来嗅去,那分明就是在索吻。 “喵~” 亲亲。 祁衍没好气的说:“你脏死了,我不想亲,又不肯变回去……”说完,他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没多会儿,就到了宠物医院,司机遵照吴叔的叮嘱,给祁衍拿了一笔钱,祁衍拿着钱,抱着猫进了宠物医院,本来以为给它治尾巴要花很大一笔钱,结果给医生看的时候,医生一看,说,没伤啊。 祁衍疑惑的拉起绵绵的尾巴,除了带着一点血迹,还真是一点伤痕都没有! 祁衍一拍脑门,该死的,他怎么忘记了,绵绵只是不愿意变回人形,体内可以拥有太初之力的,这点小伤一会儿就愈合了。 绵绵趴在桌子上,摇着大尾巴,视线在医生和祁衍之间游走,炫耀似的。 “行吧,那就帮我给他洗个澡吧。”祁衍把他丢在医院,就出去买手机了。 他刚把手机卡插进新买的手机里,一个陌生的电话就响起了,他按下接听,“喂,祁衍,吴姐跟我说程哥跑出去了,她联系不上你,程哥跑丢了?” 祁衍眉心竖下三道黑线,徐泠洋在他身上装监控了吧,“他跑来找我了,我现在带他来宠物医院了。” “宠物医院?怎么去医院了?” “他在医院给一帮小孩欺负了,尾巴受伤了,我带他来医院看看。” “给小孩欺负?”对面沉寂了数秒,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他是傻逼吗?为什么不变回人形?” 祁衍也想知道为什么啊!“大概是骤然变回人形,会吓到那些孩子吧。” “啧,程哥什么时候这么尊老爱幼了?行,那你在医院陪着他吧,我已经回澳洲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我派人过去帮你。” “呃,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啊,嫂子。” 祁衍一把摁掉了他的电话。 等他回了医院,绵绵已经洗的香喷喷的了,祁衍看着它,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坏想法,他眯起眼睛,笑着问医生说:“现在能做绝育吗?” “哦,当然可以啊,现在要做吗?”医生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祁衍坏笑着说:“做吧就。” 绵绵一个激灵,身子抖了一下,立马从桌子上站起来,两条爪子搭上祁衍的肩膀,在他脸颊边舔来舔去。 它还不愿意做绝育呢,既然不愿意,就变回人形啊。 祁衍在心里叹了口气,终究是没忍心,“算了,不做绝育了,我想它完完整整的。” “做绝育可以延长猫咪的寿命呀,是有好处的。”医生说。 祁衍抿嘴笑了一下,说:“没事没事。”陈渐程的寿命已经很长了,再做绝育的话,那剩余的漫长岁月他不得难受死,万一等他变回人形之后赖上祁衍,要祁衍对他负责…… 那不是守活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