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镜
15. 选择他来参与这首歌的制作是林铖的意思。打在KTV偶然点到陆锦程与其他人的合唱歌后，他就想看看人现场献唱是怎样一番情景。 慢半拍的节奏，老掉牙的腔调，想看老家伙出糗，也好奇他那毫不出挑，又如水一般和谁都能搭的音色能产生什么效果。 夏乔森礼貌恭敬地向他问好，解释了在练歌。陆锦程也从地上坐起，朝他点点头当作打了招呼，面无表情，连给出半个笑容都吝啬，跟他在饭局上八面玲珑见谁都笑的样子全然不同。 林铖多少有些兴味索然，非要挑衅他：“原以为你口活好，唱得也不会差，没想到还是枉费了我为你争取曲子的好心思。” 故意在后辈面前挤兑折辱这人人称道的老演员，想看他臊红，看他不知所措，丢盔弃甲，风度尽失。 陆锦程可以把八分的美话讲成十分的满，让听到的人如沐春风称心如意，自然也能把人噎得无地自容，后悔对他乱开玩笑。面对林铖的恶意，他却不愿搭理，也不乐意多费两句口舌，轻飘飘说了句“多谢林先生的好意，我会努力”。 只把他当作胡闹的玩意儿。 夏乔森忍不住开口，看似不谙世事的年轻人竟也会说维护人的场面话：“我反倒认为林总的眼光好，程叔的声线很适合这歌。” 对外星光灿烂的火红爱豆，在林铖眼里只是一名小人物，他不悦道：“Johnson出去，我来亲自指导老家伙怎么唱。” 夏乔森关上门前，担忧的目光还缠绵在陆锦程身上。 “都这把年纪了，还没学会把努力用在别的地方？”林铖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眼神从他的嘴唇转移到自己胯下。 “您是在承认被您口中的老家伙吸引到了吗？” “放屁，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又sao又贱的老屁股，是条狗都能上。” “林先生汪两句，我听舒畅了说不定能让您爽爽。” 林铖恼羞成怒，一把薅住陆锦程的头发往自己胯下凑，老男人呼吸的温热气息隔着一层薄裤喷到他的性器上，rou眼可见顶起了一个山包。 陆锦程狼狈地跪在地上，却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笑眼眯眯，几道细纹从眼角延伸开去，仿佛在嘲笑林铖的审美。那张又贱又薄的嘴唇贴着他的大腿根部再次张合： “您不怕被高寒剁掉jiba？”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林铖的脑袋不合时宜想到这句话，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陆锦程撑住他的大腿借力站起，弯起笑眼说：“小朋友还不够资格骑我这又sao又贱的老屁股。” 他眼睁睁地看着陆锦程走远，开门，招呼夏乔森一起离开，依旧沉浸在老家伙坐在地上抬起笑眼，掌控一切的倨傲神色。 与陆锦程的二次交锋，他再次败下阵来。林铖说谎了，在门外听到二人的练习合唱时，他的市场触觉便预测到，插曲会火。 夏乔森跟在老演员身后，他想质问林铖那句“口活好”是什么意思，想让陆锦程自重些，不要破坏众人心目中德艺双馨的好形象，但在陆锦程强忍怒气还不忘带他走的时候，最终选择把话烂在肚子里。 这场圈子里的潜规则向来如此，你我都懂，揭到面上来就会变得难看。 他主动打破静默的僵局，鼓励道：“程叔，你可以把它唱好的。” 陆锦程停下脚步，方才他确实被林铖气到了，吓到干干净净的小年轻实在不应该，他平伏心情，换回柔和讨喜的语气转向青年： “那还得夏老师多加指点呀。” “都说了不要这样称呼我……” 作为一个场口稀少的配角，褚令策的拍摄戏份已经进入尾声。同一时间，闻玉那部剧正式开播，宣传正铺开得火红火热。陆锦程怎会想到，凭借一个综艺节目硬生生将他社交平台的粉丝量拉上了六位数——在其他人眼里是个不够好看的数据，梁正铭却觉得是成功的开始。 只是底下的评论过于匪夷所思。 “两位女主这是走过场吧，话都说不利索，这波我站闻玉和陆锦程！” “闻玉太会了吧，哪个都不挑，直接选上程叔。” “抱走程叔，我们不约，现在的策爹属于雅儿！。” “岭策邪教我也可以！” “一把年纪别出来拆官配，陆锦程的粉丝还要不要脸？” “麻烦你睁大狗眼看看姚池跟陆锦程的互动，几乎每条宣传都主动@策爹。” “两位主演确实……避嫌也不必连正常互动都没有。” 梁正铭拍着陆锦程的肩膀调侃他一把年纪跟小鲜rou搞上男男西皮。“言归正传，再有几天褚令策就杀青，现在公司有新电影，初步定下男主是万长岳，我想跟高总申请看看有没有角色适合你。但万长岳那边对合作演员向来有要求，不一定能成。倘若不成，还有另一个安排，蒋云杰一直有接触我，想让你上档综艺，三期就够了，捧一捧他家转型艺人。” 剧本是陆锦程作为守擂BOSS让年轻演员挑战，同台竞演后，让评审与观众投票。守擂第三期他自然会被所谓的“灵气新人”给挑战成功，消费他仅有的价值为年轻人让路。但梁正铭不愿意陆锦程再做这种捧人上位的戏码。 这么多年也捧够了。 陆锦程却没听进去后面梁正铭讲些什么，自万长岳转战大荧幕后，他们已经多年没合作过。想到有机会跟昔日好友对戏，陆锦程有点心潮澎湃。 “晚上跟高总吃饭，你好好表现。” 陆锦程心不在焉应了句好，还想着要不直接联系万长岳，让他在高寒面前提一嘴。 最后还是作罢，他不想用万长岳做跳板，也想给对方一个惊喜——倘若争取成功的话，相信好友会同他一样高兴。 他们是惺惺相惜的，陆锦程从跟他的第一次合作就知道。 戏里的男主讲错台词了，陆锦程与万长岳一前一后为他找补，完美接上剧情，连男主都感叹只有吃透了剧本才能有这样出彩的反应，导演也歪打正着接受了这条经典片段。 要不是万长岳太年轻太内敛，彼时还张扬的陆锦程想当场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 陆锦程眼睛发亮地跟高寒提到这事，高寒故作矜持地点了点头，角色确实有，话锋一转却说，但要看你能为此做到什么程度。 陆锦程不解地盯着高寒。 “如果需要参与试镜呢？”高寒一副公事公办的派头，陆锦程不疑有他，说可以。 到了他这个地位，即便是上大荧幕的戏，已经少有需要他去试镜的角色，向来都是属意明显地作出邀请。当对象是万长岳，他可以接受被挑选。 “连放下身段都肯接受，为什么不去跟万长岳说，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高寒轻松灵活地解开了陆锦程第一颗纽扣，然后拉起陆锦程自己的手放到第二颗纽扣上。 老演员深谙此道，从善如流地自己解开剩下的纽扣，毫不扭捏回答道：“但他不是我的老板。” “连角色都不了解便争取出演这部电影，你是沉寂太久想要出头，还是这么喜欢跟万长岳演戏？” 阴晴不定的语气让陆锦程心下一沉，他斟酌开口道：“我想成为你手底下有价值的那批演员。” “你的价值？取悦我就足够了。” 高寒伸手拉扯着他送给陆锦程的乳环，将中年人的rutou揉捻捏扯得肿胀嫣红，艳如玫瑰，才拿出一根黑绳将人的手臂反剪绑到椅子上，慢悠悠地将DV架在他身前，不合常规，又好似在开玩笑地说道： “试镜开始，角色是被逼供的囚犯。” 他话音刚落，房门被打开，万长岳一踏进来便看到陆锦程被绑在椅子上，中门大开，胸前一片狼藉，表情难看地盯着他。高寒的捆绑手法很漂亮，黑绳紧紧勒住饱满的胸膛，目光可以感受到它的弹性和柔软，突起的乳尖悬挂着精致的黑色乳环，随着气息起伏一晃一晃，乱人心神。 高寒在旁边提醒道：“你的朋友替你对戏来了。” 他很介意别人未经允许触碰他的所有物，这次换过来，亲手将自己的宝藏展露人前，让人看得见，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