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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含剧情)

    一

    在雪猿的呼啸声中,一个人影灵活的穿梭,令人看不真切,淡淡的兰香隐入雪中,又被洒下的血腥味覆盖。

    巨大的雪猿发狂般的怒吼,震的周围那断壁残垣上的雪抖掉在地上,这是雪猿力竭的信号。

    范舟随意抹掉嘴角溢出的血迹,勾到脸颊处,徒留下一抹晕不开的艳红。身上的伤口不断向外渗血,融进暗色的衣服里叫人看不真切。他紧了紧手上握着的双刀,足尖点地再次冲向那巨大的雪猿。

    暗处,一个人影悄然而至,隐在一旁。同样手握双刀的少年兴奋的看着那不远处与雪猿搏斗的暗紫色人影,一颗心跳得快要冲出胸膛。

    祁筱低头看着手中的弯刃,这还是范舟在他入门时赠与他的,刀锋内敛,却能杀人于无形。

    这是杀掉他父亲的那把刀。

    二

    上元节的江南,也处处都是热闹的。

    祁家小少爷手中拎着一盏花灯,坐在家丁的肩头,两腿晃晃悠悠。

    祁妇人买了些裹好的元宵,打算今晚亲自下厨,做几碗元宵好让一家子一同吃个团圆。

    身后的侍女在后门夸着妇人手巧,被扛在肩上的小少爷也闹着附和两句,“娘亲最厉害了。”让这位年轻的夫人羞红了脸。

    欢乐祥和的氛围一直持续到进家门前。

    祁府的大门敞开着,两盏火红的灯笼挂在门口,被风挂的晃荡。本该人声鼎沸的府内此时只剩下了灯火通明。

    府内的侍卫尽数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欢声笑语的一行人都收了声。年轻的夫人脸色煞白,急匆匆的往主屋赶去。

    祁府的老爷安静的靠着墙边坐着,眼睛瞪的老大,鲜血从脖颈处一道血线出涌出,流了满身。甫一入门的夫人被吓得跌倒在地,却还颤颤巍巍的爬到老爷身边,手半伸却又不敢触碰,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琉璃花灯跌落地上摔了个粉碎,不知事的小少爷在门口问,“娘亲,爹怎么了。”

    直到披麻戴孝的跪在灵堂前,直到远在金陵的哥哥赶回家里夜深人静之时嚎啕大哭,直到母亲郁郁寡欢不再说笑。他才后知后觉到,父亲不会再回来了。

    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他死了。

    父亲死时身边放着一张纸,是江湖上的追杀令。这是他十岁时才知道的,娘亲自父亲去世后身体便越来越差,终是要撒手人寰了。

    临终前她将两个孩子叫到榻前,只交代了一件事——报仇。

    大哥祁涟已经过了习武的好年纪,况且还要掌管家中大小事务。十岁的祁筱背上了行囊,去了暗香,他的仇人所在的地方。

    三

    暗香的师兄师姐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并没有询问他的来历。

    “来暗香的谁没有点儿不为人知的过去?”他当时就隐在掌门身边,若是不说话,没人能发现的了他。

    他向跪在地上的孩子伸出了冷冰冰的甲套,“走吧。”

    在暗香的五年里,他一直觉得范舟师兄只是面冷心热。直到……

    “你父亲是我杀的。”

    刚入门时冷硬笨拙的关心,深夜里的依偎取暖,受伤时的悉心照料,出任务时的以身相护。

    中元节陪他一同点上的引魂灯……

    假的!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他是不相信的,或者是一瞬间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良久,试图在脸上勾起一点笑容,“师兄,你在说什么,别开玩笑好吗。”

    范舟的表情从未如此冷硬过,像是他永远不会摘下的护额,“我说,”他重复着一字一顿,“江南祁氏,祁家家主,你的父亲……是我杀的。”

    好似一瞬间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声音清脆的像是多年前掉在地上的那盏琉璃花灯。

    是他十五岁生辰的长寿面。

    他猛的逼近距离,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暗紫色围巾。才发现自己现在几乎与他齐高,多年前那高大的身影被淹没在了时间长河里。

    他咬牙切齿,质问的话一股脑的涌上却一句都吐不出来。他低吼,像是野兽的怒号,又像是脆弱的哽咽。

    他问:“范舟你tm是人吗!你为什么告诉我!你有心吗!”

    那人只是低垂着眼,金色的瞳孔与黑夜格格不入。

    “你有权知道。”他说,“你长大了。”

    祁筱的手背青筋暴起,好似手上抓的不是围巾,而是那该死的人的咽喉。末了,他的手又无力的垂下。

    未带甲套的手骨节分明,拉着他走了五年的岁月,却在之后给了他致命一击。

    “最后一次。”范舟轻轻的抚上他的发顶,灯火中看不起他的神情,“恨我吧……应该的。”

    四

    雪猿轰然倒地,暗影抬眸扫了一眼藏在暗处的人,面容是一如三年前的冷硬。

    他早就发现了。祁筱紧了紧手中的刀,心想。

    是了,论隐蔽谁能比得过范舟。

    他骗了他五年,躲了他三年。

    祁筱自暗处走出,明明已经成了江湖上与他齐名的暗影,杀伐果断比之当年的范舟更甚。

    可却在一瞬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刚入门时,周围的是兰亭暮春,那人像他伸出了一只手。

    “走吧。”

    幻境只能用来欺骗自己。不远处的暗影双刃挽了个漂亮的刀花,身上血腥未散。

    “要是觉得能杀掉我,就来吧。”

    范舟一把扯掉已经被血染透暗色的围巾,随意的扎了下胳膊上的伤口。平时被隐在围巾下的胸膛裸露,伤痕累累。

    他其实已经力竭了,虽然可以逃跑……但是

    他知道,自己是那孩子的心病。

    利刃破空而来,堪堪停在咽喉。无力再战的暗影被一阵幽香软了手脚。范舟轻轻的合上双眼,想着。

    结束了。

    而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自己倒入了谁的怀抱。意识弥留之际,隐约有人在耳边说,“师兄……我怎么舍得你死呢?”

    五

    再醒来时却是一片黑暗,范舟下意识的抬手想看看是不是什么东西蒙住了眼,却发现双手无力抬起,略微的移动带起了一阵金属碰撞声。

    是锁链

    身下是柔软的床铺,腕部被锁着锁链,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处境。

    一只手抚上了范舟的脸,低沉的声音伴着呼出的热气,敲击着耳膜。

    “师兄醒了。”

    范舟摸不透他的意图,沉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抚摸在脸上的手向下游走,掠过喉结向胸前摸索。指尖在左胸口处画着圈,缓缓的滑向右胸,转而捏住了胸前的茱萸,狠狠一拧。

    躺着的人身子猛的一抖,一声惊呼被良好的忍耐力吞回口中。

    “祁筱!”

    “嘘,师兄。”一根指头碰上了范舟干裂的嘴唇。“不要说话。”胸前的那手还在不断作怪,对着那一点又捏又拧。

    祁筱的头低下,耳朵紧紧贴着范舟的胸口。

    “咚、咚、咚”

    听着那心跳声,竟然带给祁筱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他意味不明:“原来师兄是有心的啊。”

    “废话!”发丝蹭的胸前有些痒,范舟不适的挣动着,想要逃离。

    “我还以为师兄的心是石头做的,不会跳也不会痛。”祁筱贪婪的听着那人有力的心跳,玩弄着那人另一半的茱萸。

    “你到底想干什么!”

    范舟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情况,难道祁筱不应该杀了他给父亲报仇吗,这又算怎么回事。

    “我想干什么?”祁筱痴痴的笑了起来,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瘆人。“师兄以为呢?”

    “以为我会杀了你,恩怨两清?”

    是了,他合该杀了那人。

    但是…

    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磨着牙吐出口。

    “我告诉你, 不 可 能 !”

    作乱的手接着下滑,挑开腰带后伸入下裤之中。

    目不能视使他的身体更加敏感,衣衫大敞的范舟被抓的一个激灵,脸色泛红不知有几分是被气的。束缚着手腕的铁链被拉得作响,范舟不可思议的质问,“祁筱你疯了!?”

    泄愤般的捏着那人脆弱的地方,嘴却去亲吻那人的唇,“我是疯了,在知道真相后便疯了。”

    “你就这么无情,觉得我得知自己被仇人护了五年可以心里毫无波澜。”

    “又或者,你觉得我会放下仇恨?”

    手中的动作愈发粗暴,逼着身下的人乱了气息,断断续续的辩解,“我……没有那么想,我只是想…给你时间。”

    “给我时间?”手上猛的一紧,引的身下人倒吸一口凉气,“明明是躲了我三年。”

    “我……唔”

    习武之人带着薄茧的指腹蹭上性器头部的小孔,轻轻的摩挲着,把那人的话转为一声轻呼。

    快感席卷着大脑,让他的思路愈发的模糊。

    “你……啊”

    白浊射出,盖了祁筱满手。后辈恶趣味的递到范舟嘴边,“来尝尝,是师兄的味道呢。”

    “畜生。”范舟嫌恶的撇过头去,他完全无法想象这个玩弄他的人竟然是他一手带大的师弟。

    “这就畜生了?”祁筱低笑,沾着白浊的手往后面探去,“还有更畜生的呢,师兄。”

    一个指节就着白浊缓缓没入体内,未经人事的xiaoxue被撑开。范舟猛的瞪大了眼睛。

    “祁!筱!”

    “在。”

    一根手指。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和羞耻心近乎要把范舟淹没,一个手指在脆弱的xiaoxue中曲了下指节,便引起那人小声的呜咽。第二根手指试探着戳了戳入口的缝隙。

    “不要……不”锁链拷住的双手移动距离有限,范舟只能不住的摇头,徒劳的拒绝。

    “啊嗯。”

    两根手指。

    当第三根手指探入的时候,蒙着范舟眼睛的布已经被眼泪浸湿,平时冰冷的声音被染上几分情欲的颜色。

    “停……住手……啊”

    手指轻轻一勾,所有语言都支离破碎,曾经目空一切的杀手咬住下唇,倔强的骂出一句杂种。

    “师兄说的是。”三根手指胡乱搅了一通后抽出,xiaoxue挽留着发出“啵”的一声,让范舟羞红了耳尖。

    “师兄下面的嘴,可比上面叫的好听。”

    “混账东西。”

    亵裤被褪下,挺硬的性器摩挲着xue口。祁筱一手掐着范舟的腰肢,另一只手去解开蒙眼的布。

    黑布下是一双水汽淋漓的凤眼,眼角通红,眉头紧蹙,眼中带着几分迷茫与不知所措。

    祁筱愣了一瞬,觉得自己的胯下之物又胀大了些许。轻轻顶了两下xiaoxue吸引范舟的注意。

    眼前事物渐渐清晰,直入眼帘的便是那人的身下巨物,似有似无的戳着自己。

    范舟下意识的后退,却被箍住了腰肢没有退路,瞳孔微缩,声音带上了几分哭腔。

    “不可能的……做不到。”他摇着头,“进不去的……放过我吧。”

    “放过你?凭什么。”腰肢一挺,挤入了一点头部,身下的人发出一声轻吟,抗拒的厉害,声音抖的不像话。

    性器像烙铁般缓慢坚定的推进,烫人的热量灼烧着内壁。

    “不要……嗯……祁筱,停、停下……”

    xue口的褶皱被撑平,xiaoxue不停收缩着,不知是抗拒还是要把性物吞的更深。全部的埋入让祁筱发出舒适的喟叹,附在范舟耳边说着不入流的荤话。

    “师兄吃的我好紧,这么喜欢吗。”

    “畜生…”

    祁筱也不恼,掐着范舟的腰肢缓慢的动作起来。“师兄若是有力气可以慢慢骂。”

    初经人事的干涩甬道在缓慢的抽插中缓缓渗出液体,顺着动作带出。“师兄当真天赋异禀。”祁筱抹了一把粘液,伸到范舟眼前张合着手指,拉出暧昧的银丝。

    “滚,畜生。”范舟别过了眼,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祁筱没有说话。

    带着粘液的甬道进出越发顺畅,祁筱就此开始大开大合。青年人的性爱没有什么技巧,就着多年隐忍的怒火,用着蛮力横冲直撞。

    范舟在这激烈的顶弄下喘不过气,无法抑制的破碎呻吟融入空气中。生理的眼泪溢出眼角,跌落到发间,手无意识的拂过身上的疤痕带来战栗。

    “师兄可真好看。”

    手中挑起一缕青丝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身下的截然不同的可以称得上是粗暴的撞击。

    仿佛要把多年的怨念发泄在这场姑且可以称得上情事的东西上,一下接着一下,又深,又狠。

    直到身下人被cao的意识模糊,不知道多少次发泄出来,一动不动的瘫在床上。手腕被勒的发红,后xue被磨的红肿,他才心满意足的全盘交付,紧紧的将那人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