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春末夏初是表白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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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再次对战普罗米亚火焰队,他们精心准备的战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宛如一张薄纸,轻而易举地碎裂。 徐时冶睡饱了,心口反而有些闷得慌,可他手上的枪依然准得令人惊叹。 “来了,普罗米亚火焰队最后的一波团战!S9s的预判炮打到了,配合Vixerunt收掉了双奶。这下普罗米亚火焰队的续点希望倒了,场上的猎空没有办法、无力回天。”解说冯惋惜道。 解说孙一阵分析:“普罗米亚火焰队还是那个老问题,他们对于战术之外的意外处理不好,像今天这样,关键团战先手掉安娜,没有激素,对不上剧本就就不知道怎么打了。额,说实话打得有些迷茫。” “反观锦城能源队这边出现先手掉人的情况就做得很好,有的做了协同回防,有的做了拉扯,还有好几次安娜奶着天使就把人拉起来了。”解说冯和解说孙对视一眼,对锦城能源队辅助线的强度很是认可。 徐时冶每晚像是找NPC做任务一样,临睡前要找青泽排一把才肯下线。 两人开着小号,又从来只是双排,没多久就被认定是婚车。 某晚徐时冶状态极佳,轻描淡写打了一波六杀。有位主播看了死亡回放,对着直播间的观众信誓旦旦说徐时冶开挂,然后又指着青泽的天使说了一句后来被广为流传的名言:“这天使百分百学Vivere的,可惜只学到了个皮毛。” 李晔旸肩膀抖个不停,笑得直不起腰,她拍着青泽的桌子:“哈哈哈哈哈哈学到了个皮毛!” 虽然Zhou1一句话没说,但积极地举着手机,拍到了抱臂而坐的青泽和笑声不止的李晔旸,顺便将屏幕里左下角的小剧场收录进去。 爽朗的笑容是有感染力的,传到另外八个人耳朵里,就有人绷不住脸跟着笑起来。徐时冶竖着耳朵收集他们此起彼伏的狂笑,也在一旁偷乐。 “Vixerunt这一笑,就是三亿少女的枪位梦想。”李晔旸眼睛尖,一下捕捉到徐时冶勾起的嘴角,认真地夸道。 思林云看似在打字,实际上时刻注意着队内的动静,她马上点头附和道:“很帅。” “Vixerunt不是帅。”Wiz大声补充道,“而是明るい未来を!” (光明的未来) 青泽一边赶人一边端起茶杯:“睡了睡了。” 话题中心的徐时冶也随之起身,亦步亦趋地跟在青泽身后,两人一前一后钻进房间。 徐时冶回忆着先前队内的欢快氛围,对自己不合时宜的沮丧生出些许愧疚感,自己好像是局外人。 他一笑完,就开始感到悲伤。情绪来得快,它们往往莫名其妙且毫无征兆,如同一把巨锤砸在心脏上,把他的好心情粉碎得一干二净。 赢了,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明明今天训练赛也打得很顺利,但他就是提不起劲。 徐时冶机械地洗漱,浑浑噩噩地倒在床上,拼命把自己蜷成一团。半晌,他才意识到自己没闭眼,后知后觉地阖上眼皮。 寂静的深夜微风习习,远离城市繁华中心的基地里风与空气都正好,前者凉爽,后者清新。 半夜,徐时冶再次被惊醒,一身冷汗打湿睡衣,只需要一场梦就足以击垮他白天的兴高采烈。 他努力压低哭声,痴痴地望着月光,脑海里一片空白。 希望这次没有吵醒青泽。 为了不打扰浅眠的室友,徐时冶只好绷紧身体,抿紧嘴唇,把自己的声音藏在被子里,不让抽泣声泄出来一丝。 哪怕是相处了百日,他还是觉得扰人清净是件彻头彻尾的错事。 自己一开始就应该单独住的。 青泽倏地翻过身,双臂一盖,紧紧搂住了他。 拥抱作为一个暧昧至极的姿势,烘托的气氛应该是甜蜜、躁动或是令人心跳加速的,当事人双方却都在叹息。 徐时冶更是崩溃地大哭,他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泪水仿佛决了堤。 怎么还是把人吵醒了? 这股茉莉花茶的香叫人沉沦,徐时冶根本没法推开他,心底的声音嘶吼着在说——抱住他。 青泽没有说话,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仅仅是克制地搂住徐时冶。 徐时冶在他怀里很慢地深呼吸,吐出的气、呼进的气都缠绕着一股花茶香,他哭音一点一点敛起,或许不是嗅觉的作用,而是眼前这个让人噩梦不生、心安神泰。 “对不起。”声音微不可闻。 青泽温温和和地说话:“别再说对不起了好吗?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我把你吵醒了。” “我不介意。”只要是你,我就不介意。 徐时冶心道你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这也叫不介意? 但话说到这地步了,徐时冶接不上,琢磨自己下次要忍住不哭才行。 “徐时冶。”青泽叫他的名字。 低沉的声音的就在耳边振动,几乎递进心里去,徐时冶半边脸颊麻麻的,产生血液guntang的错觉。 青泽继续说:“很早以前我就拿定主意,不在晚上做任何决定。” 徐时冶呆呆地等待着后续,眨了眨眼,四肢百骸几乎僵死。 “但是今晚不一样。”青泽双臂收拢,将他紧紧抱住,“我决定向你告白。” 徐时冶彻底傻眼,以为这人会像之前那样讲一讲锦城的山水,没想到等来一句宣言。 立刻感觉被肢体接触的地方是酥的,又像狗尾巴草挠了挠,痒得钻心。 他开雾睹天,并不觉得特别意外,自己好像隐有所察,却因为某些缘由刻意忽视种种迹象。 没给徐时冶多的反应时间,青泽恳切地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我这样有乘虚而入的嫌疑,但是,我等不及了。徐时冶、Vixerunt,我喜欢你。”迫不及待地向喜欢的人表达自己的心意。他们离得太近,连体温都染高了几分。青泽数着徐时冶的心跳,注视他的眼睛,忐忑不安地等待回复。 徐时冶又有想哭的冲动,他喉咙里泛着铁锈味,嘴巴很干,舌头极沉。 可是他自身难保又怎么能拉喜欢的人下水? 我也喜欢你,所以,我会拒绝你。 “我不喜欢你。”他垂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