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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人皮面具(欢爱)

    莫真赶到听竹轩时,封止已经昏死在了饭桌上。他的手紧紧捂着胸口,嘴角有血慢慢溢出,脸色苍白仿佛刚死的鬼。

    魔教教主探了一下青年的脉象,衰弱如微丝,生气了了。想来是无可解毒性强劲,可剑客偏偏硬扛着,没有第一时间吃解药。

    “你这又是何必?”莫真暗叹一声,遣走多余的奴婢,关紧了门窗,从床榻暗格处掏出一个白色药丸,就着还算温热的茶水,喂封止服下。

    药性甚快,不多时剑客醒了,身上的疼痛已经缓解,转而成了难言的燥热。他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入目是一张熟悉的脸。

    芍药果真没听见。

    他混混僵僵的想着,总不该和魔教教主扯得太近,可人已经来了,便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他张了张口,原本正常的话变了调,转而成了一串婉转的断续的音。刚要出口的寒暄登时被剑客吞进了肚子里,他努力控制着自己过于急促的呼吸,强装镇定。

    “莫真……你……你喂我吃了……什么……”

    青年脸上荡漾出无边春色,白皙的皮肤上透出一片瑰丽的红,下身的性器隔着布料耸立着。若说上次的情潮是无边的海,这次便像是海啸时席卷的风。

    莫真眼看着冰山一样的剑客慢慢被情欲融化成了一摊醉人的水,他浑身无力的趴在饭桌上,眼睛雾水蒙蒙。

    “药……不一样……”青年口中吐出几个断续的字,用责难的神情看他。

    只是此时此景,更像是挑弄罢了。

    “是平生欢,比之前你吃的药性要烈一些,你方才抗的太久了。”莫真说着,俯身将人横抱起来,一双大手覆上了青年结实的臀部,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那坚韧滑腻的触感,他已怀想起上次cao他的感觉了。

    饭桌早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莫真将封止放上去,并不急着动,只是饶有兴致的站在那儿,看剑客渴求欲望时迷乱的情态。

    “这么能忍?你的下衣都湿了。”莫真轻笑着去咬他的喉结,手指向下,隔着湿了的布料去摸剑客剑拔弩张的下身,手指轻飘飘的在铃口上打转。

    他的抚慰轻描淡写,带着挑逗的味道。封止深吸一口气,声音低哑到难以识别的程度。“别……重些……”

    莫真依言加大了力度,没多久,那东西已是坚硬如铁。

    “你硬的好快。”男人在他耳边恶劣的说着,手上的动作不停,不多时他便感觉自己已经处在了射精的临界线上,却也只是临界线上。

    情欲如潮水般向封止涌来,又被迫阻在原地,它们一波又一波拍打着那堵巍峨巨大的高墙。浑身的血都涌去了同一个地方,它们叫嚣着想要得到释放。

    “难受……别……弄了……”青年被那种疼痛和欲望叠加的感觉折磨的几乎神志不清,只能紧紧抓住了魔教教主漆黑如墨的衣领。

    “好,你说不弄,我就不弄了。”莫真笑着垂眼去看抓着自己衣服的手,修长的手指颤抖着,青筋凸出来分外用力。他知道他快要忍不住了,却依然不疾不徐。

    他俯下身吻他敏感的耳尖,在他脸颊上撩拨般缓慢吐息。“你倒是说,你想我弄什么?你之前死扛着毒发不肯吃药,是在等我吗?”

    身下的人脖子涨红着,身上也红着,他紧咬着唇,看眼神是想要的快疯了,嘴上却一个字也不肯说。

    莫真轻笑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等我插你呢。”

    男人的声音在封止耳边如同一道炸响的惊雷。欲望有了更具象的出路。

    对,他想要的就是这个。

    上次在梦里抚慰他的火热又粗壮的东西,他想要它,想要它一下子插入自己、洞穿自己,想要它无所顾忌,想要它将自己的内里搅得天翻地覆,

    他好想要。

    但他只是想,他不说。

    莫真最喜欢也最讨厌他的不说。他笑着,手指下探,轻车熟路的进入一个熟悉的入口,一边抽插一边扩张,用低哑的极富磁性的嗓音说:“阿止,它渴得紧呢。”

    莫真的手指不偏不倚的落在那个要命的地方,坚固的高墙被突如其来的刺激撞出了一个口子,原本汹涌的情欲瞬间决堤。

    挡不住了。

    封止坐在桌子上,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jingye一股一股射出来,白色的液体落在魔教教主玄色的衣服上。他“啊”的一声叫出来,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得不张口一下下喘息。

    于此同时后xue的扩张也成了,莫真挺着下身,趁着封止射精的余韵,毫不吝惜的直插了进去。

    “啊……”原本清朗的嗓音加了情色的音效。封止觉得莫真是直直打进了他的身体里,下身又是疼又是涨又是痒。他看着男人在自己身上含笑耸动的样子,感想如此复杂,又是欢喜又是耻辱又是满足。

    又或者,只有满足。

    莫真在他愣神时俯身下来,亲吻落在他颤抖的眼睫上,一下一下不知疲倦,拥抱和爱抚使得原本让他抗拒的行为一下子有了另一个缠绵温柔的出路。

    他听见男人用轻的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说:“阿止,你太紧了。”

    他呜咽着想要辩解,又忽然觉得此时此景不需辩解。泪水不知何时掉下来,如同他奔腾的欲望一样决堤。他想,平生欢非但能让人发情,还会叫人软弱,不是一样好东西。

    好在男人不曾因此嘲笑他看轻他,他只是俯下身去,一滴一滴舔弄、吮吸。他的身体被带进男人坚实的臂膀里,他听见他说:“阿止,你哭了,是觉得屈辱,还是觉得快意?”

    他摇摇头,身体里的yinjing涨得如此大,它强有力的冲撞着,肆虐着。封止说不出答案,但他觉得,该不是屈辱罢。

    屈辱的该是他那日在石阶上看到的性事。是男人在女人身上肆虐,挥着鞭子惩戒却叫人跪着假装舒爽;是他让她宛如动物一样四肢着地,用本来不该承受太多液体的入口喝尿。他那时候看见那副场景时在想什么?是恶心?是厌恶?还是对于莫真温柔情事的庆幸?

    封止想不出答案,他觉得自己和刚下山时不一样了,和刚中毒时也不一样了。

    他看着男人的眼睛,觉得里面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克制和多情。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去打量男人留着汗水的脸。如同剑一样锋利的眉骨,高而挺的鼻梁,嘴唇很薄唇色很深,下颌线棱角分明。

    按理说该是格外俊朗有风姿的长相,组合起来却不敌单看出彩,甚至有些泯然众人的普通。

    “看什么呢?”莫真感觉封止僵硬的身体一下子打开了,眼泪还在流,却不似方才那样多。他的神情无比专注,好似在端详什么。

    怎么能这么不专心呢。

    魔教教主更加奋力的冲撞着,每一下都打在了叫封止欲仙欲死之处。

    青年的视线再度没有了焦点,他仰着头看着听竹轩屋顶上刻着的壁画,上面有绿竹有流水有飞鹤,文雅的好似一个书生的居所,房间之前的主人是谁呢。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口中荡出自己从未听过的欢畅的呻吟。

    “慢……慢些……”他小声要求着,可这次男人不再听从他了。

    快意在男人一次又一次冲撞中快速累计,不知在多少次顶弄之后,封止感觉自己的灵魂被莫真直直撞了出去,他飘上云端,又是舒爽又是难耐的俯瞰。

    俯瞰着屋里赤身裸体的自己,他身上潮红,下身与男人的yinjing紧紧相连,他将双臂攀上男人修长的脖颈,口中发出短促的香艳的声音。

    随即他的灵魂又飘了下来。

    落回身体的瞬间,视线一下子清明,六感尽数回归,他在高潮的余韵后获得了短暂的超脱情事的清醒。男人的汗水落下来,封止的视线跟着汗水一路向下,看见男人脖颈处有一条不易察觉的细线。

    好像是被锋利绳子割出来的痕迹,又好像是什么东西翘了边。

    封止不自觉伸出手去碰了碰,线上的皮肤微凉粗粝、饱经风霜,线下的却格外温热细腻。

    惊疑不定间,手指被人握住了。

    男人与他十指相扣,扯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红色的舌从他指缝间探出来,一下又一下舔。

    “阿止,别摸了。”

    “那是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