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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你一度春宵,倾家荡产也不过分

    从那天晚上之后,公众视野中就再也没有见过黎安光了。

    当时炒作到极点的“真爱”游戏和所谓的上市公司都在那场发布会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梦境”的游戏在那天之后就被瓦解消散,所有注册氪金了的玩家都得到了一笔赔偿。

    这事在网络也引起了网友一定的关注和讨论。于是带起一波热度,让这个游戏包括黎安光和秦绝之间的故事又火了一把。

    有圈内的人虽然不敢大肆的传播秦绝的绯闻,但是在网上披上马甲偷偷摸摸的讲一些故事还是可以的。

    于是网友们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一点故事。

    【渣男去死】:“黎安光就是渣男。真是令人作呕。”

    【法海不懂爱】:“这和盗窃罪有什么区别?秦大公子就该把他告上去索要赔偿。”

    【杀猪盘】:“可不是,这明显就是渣男骗了感情又骗财,钱花完之后,时隔多年回来又开始琢磨怎么把人骗到手,继续骗财。我觉得我真相了!”

    【金不换】:“我怎么觉得这有点像渣男回头啊?看他发布会好似很真心的模样?”

    【非唯主】:“楼上的是瞎了吧?拿高锰酸钾洗洗眼睛好吗?”

    【偷心贼】:“这有什么好争的?最后是渣男没了不就对了。(偷笑)”

    【失窃者】:“放心宝贝,我会永远爱你。”

    【渣男去死】:“卧槽!!!!!直播正主!!!!!秀啊!”

    【杀猪盘】:“我der天!捉!”

    ........

    此类讨论不胜枚举。

    也有不少人因为此事去当时代言游戏的主播首页下面怒骂的。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毕敖奇。

    毕竟他说话难听,做事不动脑子,最主要的就是拿钱接了“一切皆真爱”的代言还直接辱骂同性恋,还和秦绝对着干,网上骂声一片,公司也不敢和他签约了,从那次直播之后毕敖奇的号就被封了。

    受到波及的还有一样接受宣传的几个主播,但由于他们并未做出过激的反应,所以也没有被围攻的太惨,反倒还赚了一粉丝热度,也算是误打误撞吧。

    要说这最后的赢家,还得是蔡杨。就他那番和毕敖奇对着干的举动都圈粉无数了。

    观者都觉得蔡杨是直播界的清流,长的好看又敢和别人对着干,技术又好声音又好听。

    这网上的余波秦绝也了解一二,因为黎安光后续的一些事情需要他处理,网上舆论也算是一部分,哪知网上舆论一直围绕着他和黎安光以前的爱恨情仇谈事,就好像背后有人cao纵一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公司层次上转移到个人感情方面,避重就轻。

    事情其实一开始就挺不对劲的。无论是黎安光的那些挑衅还是他项目开展的一系列安排。

    就感觉好似有一双大手在背后cao控,控制着某些事情的发展和趋向。

    幕后黑手?

    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揉了揉太阳xue,虽然让人去查控制舆论的人是谁了,但幕后者没有直接cao纵,找到的都是假ip地址,而且幕后者有什么目的,老实讲秦绝还是能猜出一星半点。

    毕竟最近发生的事情可没一件是对秦家有利的事情。

    秦绝心里罗列了几个人,内心猜疑但不敢确定。

    一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从秦绝到公司到下班回家似乎也是眨眼间的事情。

    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左右,黑夜成为了城市的幕布,各个建筑亮起了灯光,彰显别样的美丽。

    秦绝从公司出来去停车场开车,眉头紧皱,俊脸上是少有的疲惫。

    “滴滴。”秦绝按了按车钥匙,白色的卡宴发出的声音在空空荡荡的停车场回响,莫名的有些让人不安。

    秦绝抬眼四处看了看,停车场车子不多,现在这个点大家早就下班了,只是因为他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待久了些。

    但一种强烈的不安的感觉笼罩了秦绝。

    他迅速走到车旁,拉开车门想上去,但刚跨了一半身体进车,周围突然冒出几个身体强壮的黑衣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秦绝从车子里扯了出来。

    秦绝惊怒:“你们是谁!”

    黑衣男子们没有说话,左右围攻的想要抓秦绝,面对秦绝的追问只字不答,秦绝也懒得废话了,直接反手拉过一个抓住他不放的黑衣人,提膝顶在他的肚子上,顶得黑衣男子一阵反胃。

    秦绝动作利落的将手中痛的面目扭曲的男子丢开,偏头躲开身后人的攻击,转身一个回踢将另一个人踹开。

    黑衣人有四五个左右,秦绝就只有一个人,几番打斗下来秦绝也有点力不从心。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这车轮战都能把秦绝耗死。

    到底是谁?

    是想绑架他?这么久了也没人察觉,能让这些人混进来,看来公司安保该换了。

    “玛德。”秦绝一拳朝其中一个比较高大的黑衣男人打去,结结实实的挨在了黑衣男人的脸上,秦绝粗喘了口气,他身上也挨了好几下,他逐渐往外靠。

    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跑吧。

    秦绝又撂翻一个人后,毫不恋战的转身就往外跑,耳边的风哗啦哗啦的,身后噼里啪啦的全是紧凑的脚步声,且越来越接近。

    秦绝心里骂娘,还没等秦绝跑出多远,正前方就闪过刺眼的车灯,闪的人眼睛疼。

    那车直接横在了路中间,秦绝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腾然而起。

    身后追着的黑衣男人也停了下来,此时也没有上前继续和秦绝打斗。

    果然。

    一伙的。

    车门唰的一下打开,一个身上穿着整齐板正的黑西装的男子下了车,皮鞋擦的锃亮,头发全部被梳了上去,整个人从头到尾一丝不苟,标准的就像穿着西装的假人模特。

    可惜现在并没有人想要欣赏。

    跟在秦绝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后退一步,齐齐整整的全部弯下了腰。

    “任霖。”秦绝站直了身体,轻笑一声,看见任霖从车上下来的一瞬间,他也算是知道今天这出戏是谁安排的了。

    任霖从车上下来,抬手抚了抚由于弯腰有些皱褶的衣服,弯着的眼睛才看向了有些狼狈的秦绝,没有理会后面的那群黑衣人,温和的笑着向秦绝倾了倾身表达自己的歉意:“很抱歉今天用这种方式来邀请秦先生。为表歉意,希望秦先生赏脸和我们走一趟。”

    “呸。”秦绝直接吐了口唾沫,大拇指擦了擦唇角,还带着一缕血丝。他冲着任霖扬了扬手指,指着自己被打的地方嘲讽道:“这就是邀请?”

    把人打一顿再说这是他们的待客之道?什么玩意。

    秦绝俊脸阴沉:“不去。滚开。”

    任霖温和的笑着,似乎秦绝不是在冷声拒绝,而是热情的答应,脸色竟毫无一点变化。

    周遭空气凝固,任霖抬了抬手,秦绝身后的黑衣人迅速上前制住秦绝。

    由于太过突然,秦绝根本没来及反应就被抓住,两手被反抓在背后,被抓的死紧,挣也挣不开,三下五除二的就将秦绝打包送上了车。

    “cao!任霖!我他妈说的我不去!”秦绝怒吼,惊了一车人的耳朵,但也阻止不了车子向着某个未知的方向驶去。

    车子里秦绝被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的包围着,虽然没有控制住他,但这架势已经和绑架差不多了,秦绝对面坐着的就是眯眼笑的任霖。

    真是,越看那张笑脸越让人生气。

    “秦先生别生气,我们老板也只想请你过去交流一下,邀请的方法虽然有点粗暴,但如若不这样,秦先生怕是不会来的吧。”任霖温声解释,身板坐的笔直。

    秦绝嗤笑一声。

    如果不是今天这样,他确实不会跟着任霖走。

    “所以请秦先生体谅一下,我们会尽可能的补偿秦先生的.......”

    秦绝直接打断了任霖的话,语气轻蔑不屑:“补偿?你能有什么能补偿给我的?可惜,我什么都不缺。”

    任霖沉默了,挂在脸上的笑意仍有,但很细微的有一些淡了。

    “任霖。是不是面具戴在脸上久了就变成自己真的脸了?不虚伪吗?天天笑不累吗?”秦绝双手环抱,直接靠在了椅背上,带伤的俊脸尽是冷淡和嘲讽,“你不知道面具戴久了脸会腐烂吗?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真是虚伪。”

    随着秦绝话音落下,车子也刹了车。

    任霖脸上神色不变,打开门有礼的请秦绝下车:“秦先生,我们到了,请,老板在里面等你。”

    秦绝直接下车往那装修奢华的门店里走,没有再看任霖一眼。

    而刚刚秦绝所说的话对任霖有什么影响,就只有任霖一人知道了。

    *

    秦绝跟随着任霖往前走,这里装潢低调奢华,走廊摆放的饰品都是古董和名贵的字画,偶尔从别处泄露出一点别样的灯光,是某个包房人没把门捎严才导致的。

    这里是休闲娱乐销金窟之一,也是有钱子弟最喜欢光顾的地方之一。

    这里,可不就是那位自己开的。

    他秦绝这算是入了虎口了。

    “咚咚”秦绝被领着东拐西拐了一圈后任霖恭敬的敲响了一扇门,“老板,到了。”

    门咔哒一声开了,任霖停顿了一下,让开了身,向着秦绝做出请的姿势。

    “秦先生,这里就请你一人进去了。”

    到这里秦绝额角抽了抽,上前一步推开门,推门是还丢下一句:“真是有够麻烦。”

    话落人已进入了房间里,任霖看着回弹的门,慢慢垂下了眼睛,嘴角始终勾起的弧度逐渐浅了,温和的面孔竟透露出一点看不出的落寞。

    秦绝一进入,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酒味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房间内灯光暗淡泛黄,隐隐约约衬出暧昧的气氛。秦绝迈着长腿一步一步的走进去,一眼就看见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 男人,笔直的西装裤包裹着翘起的腿,上身只穿了一件衬衣,胸前衬衣纽扣解开几颗,露出健硕的胸膛。不巧,男人正搂着一个小男孩激烈的舌吻着。

    小男孩面色潮红,双腿岔开整个人坐在了男人的腿上,垂下头乖巧的被男人掠夺着,唇舌交缠间,粘糊的涎水滴落几丝

    男人的手从男孩的衣角钻了进去,肆意的揉捏着男孩腰间的嫩rou,直把人摸得喘个不停。

    那喘息声,怕是直男听了都会鸡儿梆硬。

    秦绝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看着这幕闹剧,毫无感觉。

    “哈...蔡总...嗯...”两人分开的唇舌腻嗒嗒牵出线来,小男孩甜腻的叫着男人,白嫩的双颊此时酡红如醉,眸子乌黑润泽,而那张唇此时泛着水光,看起来好不诱人。

    两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已经来了的秦绝。而被称为蔡总的男人更为放肆的将手反手往下,直接没入那挺翘的臀rou,色情的揉捏着。

    秦绝看了眼,挑了挑眉,转身直接找了个位置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后继续看现场活春宫。

    既来之则安之,秦绝觉得这两人长得还算不错,就当看出戏了。

    “嗯....”小男孩就像只小猫咪一样,细细的呻吟着,在男人身上扭动着,那小腰都快扭断了。

    秦绝指尖在玻璃杯上敲了敲,点头赞同,叫的不错,声音细细软软的确实让人有欲望。可惜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蔡凌度搓捻着身上已经完全发情的小母猫细嫩的皮rou,享受着小男孩的渴求,自己却始终不做出表示,只用手挑逗着。

    此刻的男人就如同cao纵的上帝,极其享受自己创造出来的别人对他的渴求,施舍与不施舍的掌控权都在他的手中。

    明明上一秒都还在和男孩接吻。

    小男孩之前被喂了一口酒,此时晕晕乎乎的,坐在蔡凌度的身上不停的磨蹭,眼睛眨巴几下的泪花散散,声音听起来快哭了:“求求你......给我...我想要...”

    蔡凌度薄唇扬了扬,狭长的眼角瞥了一下坐的稳稳看戏的某个人,轻笑一声,手掌摸猫一般摸着小男孩,凑近小男孩道:“别急着发sao。看见旁边的秦总了吗?”

    小男孩看着凑近的蔡凌度,并没有仔细注意听他到底讲了什么,眼里只有那一开一合的薄唇,仰头就想亲上去,还未接触到就被一只手死死捏住了下巴。

    蔡凌度垂下眼睫,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冷淡的光芒:“怎么不听话?不听话的孩子我可不喜欢。”

    “唔......”小男孩瞬间清醒了,捏住下巴的手像个铁钳一般,痛觉瞬间传递到大脑,他慌乱的眨眼,急忙答道,“看见了...我看见了!蔡总,我很听话的。”

    秦绝摇了摇手中的威士忌,杯中的冰块逐渐融化,酒液在暗的灯光下折射出破碎的影子,他是一口都没喝。

    他倒要看看这人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蔡总。”秦绝放下酒杯,挑了挑眉看过去,“你让人把我绑过来就为了看你出演的活春宫?好久不见蔡总的兴趣变得可真...”

    秦绝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吐出一个词“奇妙。”

    蔡凌度不置可否,拍了拍身上男孩的屁股,向着秦绝偏了偏头。

    小男孩啜泣的撑起身体,发软的腿好不容易支愣起来,让屁股抬离男人的大腿,然后颤颤巍巍的从蔡凌度的身上下来,向着秦绝走去。

    不知是不是情欲当头,男孩走路极其艰难别扭,眼圈早就红的和兔子一样了。

    小男孩走近秦绝后直接跪坐在秦绝的腿间,伸出双手想要攀着秦绝的膝盖,可惜落了个空。

    秦绝起身挪了个位置,并未看向那个正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的男孩,飘飘然道:“蔡总费心了。这种服务我不需要。如若蔡总还没什么事的话,能否让我回家?”

    “怎么才来没多久,秦总就想着回去啊?”蔡凌度也没去管男孩,转而理了理被男孩蹭乱的衣服,一举一动都带着上位者的气势,“是不合你胃口吗?”

    似乎想到了什么,蔡凌度恍然大悟道:“哦,差点忘了,秦总喜欢的类型不是这款的。不喜欢小甜饼,喜欢小青竹啊。”

    蔡凌度拍了拍手,唤了人进来,直接吩咐道,“给秦总挑几个俊秀的。”

    “不必。”秦绝出声拒绝,挥了挥手让人出去,皱了皱眉,他现在有点不耐烦了,这样下去不知道耽搁多久,“蔡总有什么就直说吧?打了那么久的交道了,何必还整那些弯弯道道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话音一落下,蔡凌度就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好似大提琴演奏般,“我请秦总来也没有什么要事。”

    “只是我最近听说了一些传闻。”蔡凌度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眉眼全是戏谑,“听说秦总也做下面那个,不知问价多少呢?”

    秦绝一听瞬间咬紧了牙齿,面上不显却死死盯着蔡凌度,冷笑一声:“我怕你付不起。”

    “能和秦大公子一度春宵,倾家荡产也不过分啊。”蔡凌度低低的笑了起来,“毕竟有那么多人为了和秦总在一起前赴后继。搞得我都有点好奇了。”

    “好奇?你想被我cao吗?”秦绝脱口而出。他实在是忍不了了,“不好意思,我对比我年纪大的多的老男人不感兴趣。”

    此话一出,蔡凌度的脸瞬间沉了下来,黝黑的瞳孔看起来尤其恐怖。

    两人的每次见面都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从蔡凌度这番邀请秦绝就可以看出来。

    如果可以秦绝根本就不想看见蔡凌度这个中年老男人。

    要问为什么?

    很简单,蔡家和秦家是商业的竞争对手,算是死对头了,但凡有一方有什么项目好事,另一方都得妨碍给对方添点堵。

    老实讲蔡凌度也没有比秦绝大多少,也就七八岁的样子,蔡凌度作为蔡家大公子,也是和秦绝一样从父亲那里接替了公司,两家本该交好,但由于家庭利益涉及太广,且两人也算是有点共同之处,常被用来比较,早早奠定了死对头的结局。

    唯一不太一样的就是蔡凌度比秦绝大,多管了公司几年。但秦绝的cao纵手段也不比蔡凌度差到哪里去,用秦绝自己的话来讲,就是新的技巧有时候比老方法更灵活管用,人也一样。

    秦绝此时转念一想,语气沉沉:“黎安光的事情是你?”

    无头无脑的一句,不了解的人只怕会疑惑秦绝为何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但被质问的人却偏头反问:“是又怎样?”

    蔡凌度眯起眼道:“我只不过就是向他抛了根橄榄枝罢了,他不是爱你爱的要死吗?我做个好人帮帮忙不行?”

    秦绝没有说话,如今也算是明白那个在背后cao纵的人是谁了,其实在被任霖带过来的时候大概就有预感。

    “我今天请你来呢,就是让你别查了。”蔡凌度放下翘起的大长腿,缓缓站了起来,“我也不想看你白费功夫,还不如直接告诉你。”

    那施舍的表情好似一切都是为了秦绝一般。

    看得秦绝差点就信了。

    “不过啊。”蔡凌度走到秦绝身边,直接俯身撑在了秦绝身体的两侧,两人视线如同实质般撞击在一起。

    秦绝眼里是冰冷的寒意,而蔡凌度眼里确实满满的不怀好意。

    “真是可惜了黎安光对你的一片赤诚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