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绯红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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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亚历山大。 西里菲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在富丽堂皇的王族舞会上。 就算教会向来以禁欲和节俭为主,不经常出入酒会场合,但某些时候,身份特殊的他们还是要到场的。 手执镶着珍珠宝石的扇子,宫廷风蓬蓬裙摆曳地的少女们巧笑嫣然,她们的目光矜贵又傲慢,天生高高在上的动人。 但是这样的贵族小姐们,却在谈论起一个人的时候,纷纷露出了充满野望的眼神,连彼此间的对视都变得暗含深意。 ——那是生来高贵的女人在想要征服一个人时才会表现出的神情。 她们由衷的想要那个人拜倒在他们的裙摆下,但又舍不去心底的矜持,只好与自己潜在的对手们针锋相对,希冀借此打压别人,成就自己。 听说卡洛殿下继承了他母亲的美貌,像是从古东方画中走出来的美人,天生就对审美精致的王国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但……西里菲斯移过了眸,碧蓝深邃的眼瞳如凝冰般淡漠,他对贵族小姐们的择偶对象不感兴趣。 那些只爱皮相的年轻少女们,有时候甚至会爱上毫无身份的英俊平民,更不要说那位据说有着高贵的身份,同时兼具俊美面孔的卡洛殿下了。 西里菲斯曾经就在圣子身份暴露的时候受到了无数贵族小姐的追求,她们大胆而美丽,甚至还有的穿了英气的男装,嘴里咬着玫瑰邀请他。 教廷的风气虽然主张禁欲,却并没有禁止婚姻这一条。 他们的禁欲也只是禁止不正当的欲望,例如婚外情以及婚姻之前发生的乱交关系,包括其他的奢靡欲望等等。 现任的教皇就和大公的meimei成了婚,两人恩爱几十年。 也是因此,大多数贵族少女都知道教廷的圣子是一个优异的择偶对象。 他专注妻子而不会有其他情人,他地位高贵可与公爵媲美,更重要的是,这任的圣子银发蓝眸,天神般的出众外表,无疑又给他加了许多分。 可惜西里菲斯十分厌恶别人的触碰,他在被sao扰的不胜其烦之后,当众向教皇表示,自己会永远侍奉神明,将一生都献给教廷。 识趣的贵族小姐们很快就放弃了他,虽然不敢明面上诽谤这位在教廷地位不凡的圣子,但暗地里却不少讽刺他对女性“起不来”。 舞会的气氛抵达了高潮,西里菲斯倚在角落,默不作声的思索着教皇对自己的告诫,那位崇高的冕下认为他应该择一贵族小姐完成婚姻,以此来达成教廷与贵族间心昭不宣的联合。 可在西里菲斯来看,如今的教廷已然如日中天,现下不适合在王族的眼皮子底下继续发展,他们是该时候停一下脚步,恰当的时候甚至可以和贵族发生一些矛盾,来缓解关系日渐尖锐的神权与王权。 虽然教皇冕下当时沉默了,似乎同意了他的理论,但是西里菲斯自己也明白,除了他说出来的那个原因,更深层的因素,却是他真的对那些女性毫无兴趣。 圣坛上满目慈悲的神明比那些呱噪的凡俗之人好上太多,与其进行伴随着利益和目的的婚姻,他更愿意孤独终生,以避免有了妻子儿女等的软肋之后被王族针对。 西里菲斯表情淡淡的抿了一口酒,微凉的口感,宁静的氛围,让他觉得十分舒适。 可很快,他周围的宁静就被骤然嘈杂起来的环境打破了。 西里菲斯皱起眉,顺着声源的方向看去,视线停留在人群目光所汇集的方向——那个似乎披着满身华光,从台阶上缓缓走下的少年。 他的发色是少见的乌黑,白色的礼服优雅而修身,只是看着少年挺直的肩背,就能看出良好的家教和无形中的威严。 唯一让人觉得遗憾的,就是少年脸上戴着半张银色的面具,遮住了鼻梁往上的眉眼,只露出淡色的嘴唇,以及线条优美的下颚。 但即使挡住了大半张脸,他也吸引走了全场人的注意,惊艳,爱慕,憧憬……被无数炙热的木感觉紧紧追随的少年微微躬身,向众人行了一个礼,举止间浑然天成,优雅又得体。 一旁的老国王面满意之色,似乎对这位少年表现出的模样十分欣慰,见状,心头微微一动的西里菲斯也霎时明白了少年的身份。 ——卡洛·亚历山大。 他就是……卡洛殿下。 簇拥在少年身边的贵族小姐们身姿曼妙而矜持,卡洛在国王的介绍下与多位美丽的少女点头相识,甚至还微微启唇,似乎说了什么。 西里菲斯的目光不受控制的放在那位殿下的身上,手中的酒杯不自觉的洒了一些透明的酒液,沾湿了他雪白的衣袖。 那应当是在相看殿下的未婚妻吧……那卡洛殿下会看中哪个呢? 他正注视着谁?他又在说些什么? 西里菲斯放下了酒杯,他心绪纷乱,脑子里像有个声音在喋喋不休,这是很奇怪的感觉,过去的十八年来,他从未如此刻这般坐立不安,全无在神像面前心无波澜的宁静。 圣子抿着唇,离开了纷杂的人群,一个人走到露天的阳台上,呼吸着夜间的凉风,慢慢平息自己心中泛起的波澜。 这似乎真的起到了一些作用,西里菲斯的脑海中终于没了那呱噪的声音,也慢慢失去了那位殿下的身影,他紧绷的身体刚放松下来,脑中就十分突兀的,忽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卡洛殿下会喜欢什么样的贵族小姐呢? 如同多米诺骨牌倒塌的效应,那本来达成的岌岌可危的平衡瞬间崩塌,一个接一个蠢到极点却又牵动他心绪的问题接连不断的冒了出来。 西里菲斯头痛的揉了揉了额头,正准备回去再喝杯酒冷静一下,就意外的瞥见了与他相差不远,独自站着的熟悉少年。 白色的礼服被风掀起一个衣角,王子胸前的金色吊坠打在宝石的纽扣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细响。 那双乌黑如墨曜石的眼眸静静的望着明月,他的眼里,什么人都没有映出。 西里菲斯的心脏突然跳的快了几分,在他自己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就已经自动的向着那个人靠近,直到不自觉的靠近到一个十分逾矩的位置,他才意识到自己近乎失礼的动作,停住脚步,礼貌的点头致敬道,“您好,殿下。” 少年微微移过了目光,似乎才发现自己的身边有人,他眼尾一瞥,嗓音倦怠而清冽,“我认得你,教廷的圣子,西里菲斯。” 西里菲斯一怔,他……似乎有些讨厌自己? 王族虽然和教廷关系紧张,可表面功夫都会做到位的,但是身为王室继承人的卡洛却对自己如此冷淡…… 直到抬起眸,看到卡洛的神情,西里菲斯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是这个人厌恶与教廷关系相连的自己,他目光平静,视线放远,好似从未将旁人放在心上。 突兀的,西里菲斯意外的想起了方才走到他身边的侯爵小姐软绵绵的抱怨。 【卡洛殿下似乎有些苦恼别人一直盯着他脸看的无礼举动,为了让大家在这次场合体面一些,这次才特地戴上面具,来遮挡自己的容貌。】 可这位殿下,看起来并不像是那般温柔的人,他的目光冷淡,似乎只是单纯的厌倦别人的视线。 不知为何,西里菲斯的心情却莫名愉悦了起来。 “是的,殿下。” 他恭谨的行了一个礼,外人眼中超脱世外的年轻圣子,第一次面含笑意的向王族躬身。 “您可以唤我西里,这是我的荣幸。” …… 西里菲斯虽然不喜那些人际上的手段,但能走到今天,作为教廷的下一任教皇,该学到的东西他却也没有丝毫偷懒。 运用教廷的人脉,以及和贵族们的交钱,他很容易就得到了关于卡洛的消息。 他的出身,他的母亲,他受到的宠爱……当然,还有他最受人瞩目的原因——容貌。 见过卡洛的人无一例外的为他着迷,据说在这位王子十三岁的时候,一直照顾他的侍女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躺在他的床上,试图引诱卡洛殿下。 西里菲斯听到这里的时候,生生捏碎了手里的茶杯,“真是毫无羞耻心,神明一定会惩罚她的。”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甚至吓到了神情调笑着吐出这个消息的伯爵。 哪怕西里菲斯也知道,十三岁这个时间点,王族的王子确实应该了解人事,那位侍女很有可能是得了国王的吩咐,但他的心情却是十分郁郁,那种心脏发闷的感觉让他焦躁又愤怒。 伯爵见不知怎么触了圣子的霉头,连忙转移话题,“确实,不过殿下当时还小,似乎受了惊,把那个侍女赶了出去,好像殿下如今不愿接受陛下派来的人,就是因为那时发生的事。” 西里菲斯掩下了失态,眸光微敛,面色恢复了缓和。 他做出了详细的打算,从入侵这位殿下的生活到打听他的兴趣,他陷入魔怔般的谋划,有时候连自己都会感到似乎太过了些。 没想到,三个月后,意外降临。 年迈的国王心疾发作,他哑着嗓子,躺在床上对着所有贵族道,“卡洛,卡洛就是下一任的王,他一定能带领王国走向黎明。” 这是贵族们早已了解的消息,在那样盛名的溺爱下,也是所有人都能看出的结果。 被唤道名字的少年沉默的走出人群,弯腰跪在了国王面前,他的脸上依旧带着那副面具,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声音却冷淡的不近人情,“遵命,父亲。” 老国王似是安下了心,他咳了几声,有些遗憾的想起了什么,但最后还是轻轻闭上了眼,不再多言。 国王过世,葬礼隆重而肃穆。 在贵族与教廷的共同督促下,登基典礼也尽快的展开。 新王手持权杖,头戴冠冕,身着华服,目光冷淡从红毯的彼端走来。 这时的卡洛,终于脱掉了他的面具。 王从他身边经过,目光直视前方,似在注视王座,全然不知在场的所有人的视线和心绪都被他牵动,再也无法移开一分。 西里菲斯听到过无数旁人对卡洛的赞美,那时的卡洛还没有戴上面具,只是从茶话会旁路过,就使得无数贵族小姐洒了手中的茶。 可那些人的惊叹溢美,极尽华丽的词藻,用在这位倦怠的漫步而行的殿下身上时,甚至显得苍白无力。 黑,白,红,最简单的颜色描摹出了最绝的线条。当他抬步走来时,那在传说中古宫廷祸国的美人也似乎从油画里走出,连带着金碧辉煌的宫殿亦在瞬间满室生光。 而他就是万千奢靡间,最无暇分明的一点。 西里菲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谦卑的低下头,心跳如擂鼓,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不敢再看王一眼。 但他低垂的淡漠瞳色里,却分明的燃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灼热野心。 ——他明白了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正如此刻,他感觉到自己浑身血液沸腾,那个地方已经翘了起来,强烈的反应几乎连厚重的衣摆都遮不住。 时过境迁,转眼便是一月过去。 王国贵族们最新的消息,接过教皇职位的年轻圣子成了新王座下最为忠诚的猎犬,他尽心尽力的向新王效忠,事事都力求完美。 甚至毫不顾忌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让教廷四处树敌。 谁也不会想到,这样忠诚的教皇,会在一年后露出自己的獠牙。 在教廷的出手下,大贵族们协力动用了私兵,包围了王庭。 不过西里菲斯看的也不过是他们的态度,毕竟整个王宫,都在卡洛的放任下被他慢慢掌握在手中,如果真的要挟持新王,他只需教廷的力量便能够做到。 卡洛似乎并不喜欢这样的地位,能够交给旁人就不会自己动手,反倒让西里菲斯借着这种忽略站稳了脚跟,甚至因为同时把控神权王权,而一跃将教廷发展到了史无前例的地位。 西里菲斯逼他们站位,为了不过是他在囚禁了王之后,能得来一个无人敢来问津的结果。 他们谋逆的那一天,是王国历史上十分少有的——绯红之夜。 落日前天际红艳,暮色降临后月光透绯。 绝美而危险的月圆之夜。 在这样的夜色中,王所举办的宴会上,刀锋将华美斩碎,昂贵的红酒流淌一地。 神色痛心疾首的贵族们谴责着新王的漠然,他对臣民的疾苦没有投注丝毫目光,他丝毫不理政事,他有罪,他不可饶恕。 王不置可否,即使颈下被抵着雪亮的刀尖,他的目光也是云淡风轻的。 “我确实有罪。” 卡洛淡淡的垂下眸,“我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虽然只是因为我拒绝了他安排给我的未婚妻,但是父王他确实因此而犯了心疾,这是事实。” “所以,我认罪。” “我忏悔。” “但是,这并不是你们谋反的理由。” 王浑不在意的说出了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可他却并没有认命,直到宫廷的军队毫无反应,而西里菲斯从人群中走出,站在他面前,低头微笑着道出神明的判决。 卡洛的眸光才恍惚了一瞬,“原来是你。” 教皇静静的笑了,昏暗的光下,他眼中的意味优雅而残忍。 夜幕下,一切恢复寂静。 王被拖入神殿之中,离开的大贵族们却带走了一具黑发男子的尸体,宣扬着王已过世。 灯光冉冉,王被放倒在柔软的地毯上,药力的作用下,他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但既然输了,他也不惧怕死亡。只是眺望着穹顶,眼中淡薄的无神。 “……我如今背弃了神,选择了忤逆教条,可这终究是我追随心的指引,即使下一刻死去也值得,就让我来试试,神明到底会不会来惩罚我吧。” 教皇半跪在神像前,闭目祷告,如若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以及撑起袍服的弧度,或许那种虔诚认真的神色是要准备神圣的仪式,也有人相信。 最后的祷告完毕,教皇站起了身,转头望向了地上的王,那样的视线甚至让卡洛感受到了一丝说不清的寒意,良久,他才勾着唇走了过去。 像是在拆解一件完美的礼物般,西里菲斯轻轻眯着眼,半跪在地,弯腰解开了王身上那件华美的袍服。 权利的象征落地,金链和宝石曳在一起,在光下耀眼的夺目。 卡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蹙起眉,但他毕竟推拒了上任国王送来的少女,就是偶尔来了欲望也觉得奇怪而压抑了下去,全然不知自己所面临的,是怎样的一种事。 厚重端庄的教皇服与奢靡昂贵的王室冠冕滚落一旁,宝石的边角勾到了教皇长袍上的金线,在衣衫摩挲间缠成一团。 “你要做什么?西里。” 卡洛的衣服被尽数剥开,只留下最里面的衬衣,这样丝毫不端庄的姿态让他感到不适,便疑惑的抬眸问了一句。 西里菲斯的唇角勾起,他逾矩的将自己的王抱在怀里,因他的未经人事而兴奋的整个人抑制不住的颤抖着,教皇舔舔嘴唇,笑着哑声道: “我在帮您忏悔,陛下。” 月光很美,宝石很美,但世间一切的美丽,都没有他的陛下一个表情来的动人心魄。 “西里……你说谎……” 战栗的喘息,痛楚的闷哼,王仰躺在地上,唇角仍被人狂热的舔吻着,连下颚也被迫沾满水色,他声音破碎,涣散的瞳孔映出身前高大的神像。 ……神明,在看着他吗? 身体被撞的摇晃不停,阵阵古怪的快感逼的王神智不清,可在注视到神明那宽容圣洁的面容时,他混乱的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迷惘。 ——那为什么不惩罚祂犯了错的信徒呢? 体内的东西忽然颤动个不停,王的瞳孔收缩,有些茫然的挣扎了几下,却还是被教皇牢牢的锁在臂弯中,甚至把握着他的腿,发烫的手掌用力,更紧的缠到了那人精壮的腰上。 “是啊,可惜……您发现的太晚了。” 西里菲斯低低的喘息笑着,炙烫的呼吸喷吐在卡洛白玉般修长的颈间,贪婪的叼住凸起的喉结,齿间轻磨,吸的啧啧作响。 他腰胯深挺了几下,本能的往里顶了顶。 直到狠狠撞上逼的卡洛喘息着痉挛的那点,抽送了数十下,才低吼一声释放了自己。 一股微凉黏稠的液体喷射了出来,一滴不漏的灌入了他的身体最深处。 卡洛手指蓦然收缩,低泣了一声,紧紧的抓住了身下柔软的地毯。 教皇声音沙哑,语调满足而温柔。 “唔,陛下好棒,都吞下去了。” 夜色漫长,神殿里的动静久久未停。 教皇将眼前的人抚摸了一遍又一遍,手指玩近乎弄过高高在上的王每一寸的肌肤,将这个人含在唇舌中细细玩赏。 直到王被彻底弄脏,理智折磨的几乎崩溃,西里菲斯才痴迷的吻了吻他眼角泛起的红,抬高了王的腰身,再一次尽情的把污秽灌了进去。 “我们的时间还有很长呢,陛下。” 他碧蓝的眸色因持续的兴奋而隐隐发红,这时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目光全然放在了身下昏过去的卡洛身上,对近在咫尺的神像再也没有投注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