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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泳队之星的夜下私会

    仪式

    男主的反射神经似乎比一般人长很多,明明刚刚在公众场合精虫上脑,那么胆大妄为,回到寝室却开始捂着胸口大喘气。即便何正认为现在的自己对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种马体育生应该有了充分的主宰能力,食堂那一幕对他还是太过惊心动魄。意识改造能否有效发挥和对象的长相、身材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何正想,不论是万众瞩目的当红明星,还是

    刚正不屈的军警士兵,都得乖乖匍匐在他脚下做他的胯下之臣。

    一次又一次刺激的体验,把何正的小心脏催生成了熊心豹子胆,他感觉自己自己像是横行世间的神,那些体育生辛辛苦苦锻炼了十几年的健壮体魄,现在都要拱手送给他当做玩物。他之前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进入阮凌川的身体,把臭脚狠狠的踩在他那张不可一世的俊脸上,让他浑身上下都沾上自己挥之不去的气息,现在的他不仅能将这变成现实,甚至还有了更多更丰富的选择,那些高傲的人中龙凤,他们最终的归宿都应该是来伺候他这根沉寂了十几年的大rou。马塍对他来说只是开胃小菜,阮凌川才是他要攻占的第一座堡垒,他得为他准备一个非常“隆重”的仪式。

    按理说,主人爱抚自己的宠物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或许是好奇心作祟,回去路上秦方澈那张嘴就没消停过。

    “哎,说说,他摸你时候是什么感觉啊?”秦方澈长臂搂着阮凌川的脖子,问道。

    “你刚刚不是自己体验过了么...”阮凌川手肘重重顶了他一下。

    “哎哟,疼死我了...我又不是他的狗,身份不一样,感觉哪儿能一样嘛——哎,他什么时候养的你啊,咋从没听你提起过?”秦方澈喊着疼,脸上却全是坏笑。

    阮凌川揉了揉太阳xue,表情似有些痛苦:“cao,老子想不起来了...”

    “得了得了,想不起来算了。你还没说什么感觉呢,快点儿~”秦方澈从后面环住了阮凌川有力的健腰,下巴搁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近乎撒娇。

    阮凌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相处了将近两年,他们俩一起“行动”的次数不在少数,是声名远扬的炮王,都清楚对方到底有多直。但别看秦方澈这一身漂亮的肌rou,却偏偏是个“蒲柳”的性子,只要是玩得来的,见人就靠,甚至动手动脚,仿佛总以调戏人为乐,为此没少挨萧允宸的揍。也就阮凌川习惯他这样了,才没一脚把他踹开。

    “爪子安分点...额,怎么说呢,你之前撸过狗吧,你觉得它为啥眯缝着眼,也不躲呢?就...也许它觉得还挺舒服?”阮凌川没正面回答,但意思似乎挺明白了。

    “太笼统了吧,细节,跟哥说说细节~”

    阮凌川没好气的拽开他的手臂,大踏步往前走去。他觉得今天的秦方澈比较反常,屁大点事儿刨根问底。

    在秦方澈眼里,被逗到甩脸色的阮凌川其实有些可爱,他嬉笑着追了上去,却没再追问——尽管心里对他的室友还是有很多疑惑。

    这天秦方澈正在游泳馆的更衣室里换衣服,头发湿漉漉的,脖子上挂着泳镜,一层薄薄的水珠覆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有些汇成小溪在他腹肌的纵横间流动,紧身泳裤勾勒出他完美的下半身曲线,胯间的一大包在弹性布料的束缚下更显禁制的诱惑。他就像是神话中俊美的出水人鱼,在世间处处留情。

    “吱嘎”,有人推门进来了。秦方澈头都没回:“老费,咋才到啊,康哥刚还唠叨你,说要罚你加练呢。”

    “还不是因为你,他妈的...”来人说话粗声粗气,虽然言语粗鄙,但能听出是个老实人。

    “嗯?又是哪个妞儿送我东西么,嘿嘿...”秦方澈擦着头发,转了过来。那些迷妹接触不到男神本人,托他身边的队友兄弟带东西算是家常便饭。

    “滚。”费云翔骂了一句,扔给了那个还在嘚瑟的人一个小玻璃瓶。小瓶里装了一些白色的粘稠液体,在更衣室并不算明亮的灯光里显得有些神秘。

    “这是什么?看上去像...”秦方澈吐了吐舌头,表示嫌弃。

    “老子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路上碰到个戴眼镜的小个子,一脸衰样,说是有话带给你,我问他什么话,他就塞了这个给我,说放里面了,你说这不扯淡呢嘛,我...”费云翔牢sao还没发完,就看到对面的队友鬼使神差的拧开了橡胶塞,把那看起来像是男人jingye的东西吞了进去,甚至还砸吧着嘴回味,像是在思索。

    费云翔一时语塞,他试图消化眼前这一幕的逻辑,但他那一根筋的脑袋没法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许那玩意儿真的能带话?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秦方澈很快了解到了对方想跟他说什么,环顾了一下也没找到垃圾桶,索性竟然直接咽了下去,不属于自己的污秽体液润过他柔嫩的咽喉,在他紧实的小腹内徜徉。

    “谢了啊~”说话间,秦方澈已经换好了清凉的常服,头上盖了条浴巾,趿着人字拖出门了,留下费云翔在原地短路。

    这片学生火气旺,校方没给他们设宵禁。凌晨十二点,何正端正的坐在学校情人坡的某条长椅上,像是在等人。当下离入秋还早着,但他莫名觉得今晚的夜风有些凉飕飕的,尽管他对一切胸有成竹,骨子里的本能还是让他有些局促。

    情人坡只是个适合约会散步地方的戏称,实际上是一片密林,中间夹杂着卵石小道和一些路标性摆设。由于临近体育学院,那些浑身精力没地使的雄性欲求旺盛,林中野战并不少见,夜巡的保安也会刻意避开这一块。何正坐的这条长椅格外有名,有对男女在这长椅上激情开车,被躲在边上的基佬拍了下来,还上传到了学校的小众论坛,经过好事者发酵,成为全校茶余饭后的谈资。尽管校方对这种事儿算是默许,但摆到明面上到底还是触犯了校规,给了处分,从此这里就成了路人皆知的地方。

    时间逐渐逼近约定好的点,何正也从局促变得有些忐忑,用jingye“传话”毕竟太过狂妄了些。轻云拂过夏日的朗月,地上的杂草枯叶明灭转换,终于在成片的知了声中撞进了一下脚步声。

    “成了!”何正血气上涌,是达成了一个小目标的那种喜悦。

    脚步声逐渐逼近,何正迅速调整了姿势和神情,重新变成了那副人畜无害透着点怂的样子。来人高大,拨开重重枝叶,步伐缓慢,让枯叶发出不堪重负的呜咽。

    秦方澈低头,艰难得从藤蔓丛生的缝隙里钻了进来,对着坐在长椅上的何正吹了一声口哨。

    “这也太他妈正点了...”何正内心波澜起伏。但还是知趣的把屁股往边上挪了挪。

    秦方澈虽然很看重自己金贵的身子,但晚上没有大太阳,倒没有白天裹得那么严实,穿了件黑色的无袖背心和一条蓝色格子的睡裤,那背心领口和袖口都垮的特别低,露出诱人的胸沟和鲨鱼线,两条匀长有力的小腿暴露在外,借着月色能隐约看到细软柔顺的腿毛。他晚上又洗了次澡,浑身带着点栀子花的清香,像是不想被何正接触,隔了一段距离坐在了长椅另一侧。

    吊儿郎当的男生不知从哪里叼了一根草,牙关咬合,从喉咙里闷出了问候:“说吧,什么事儿?”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只见过一次的陌生人要在这个点约他出来,还约在这个地方,但身体已经先于脑子里的那点纠结行动了——反正他也没什么所谓。

    何正愣了会儿神才反应过来——他根本移不开眼睛。

    “额...喔!我不是说...是关于我的宠物的嘛...”何正磕巴道。

    “这你下午告诉过了,说重点。”男人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那气场像是颐指气使的贵公子。

    “额...其实...我那天是和你开玩笑的...”何正带着歉意的笑。

    秦方澈怔了一会儿,随即一拍大腿,说:“老子当然知道啊,他这种人,怎么会和你有什么牵扯~不过那句玩笑话后来他也听见了, ”语气随意,侮辱性极强。

    “不不不...我是想说...”何正整理了一下措辞,说:“这事其实有点不太好说,但既然你现在和他最亲近,我也只能找你了...凌川他曾经是我的男朋友,那时候我们俩感情还挺好的,后来他莫名生了场大病,不知损到了哪儿,丢了很多记忆,其中就...包括关于我的,甚至连取向都变了...在那之后我消沉了一段时间,以为终究能熬过去,没想到考到这儿又碰见了他...后来我去器材室看大门,也只是想每天都能见一下他,那天你知道吧,我试探他,他也没有拒绝,只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唉,就算这样,我也还是想尝试着挽回一下...”何正自己都觉得越说越离谱,但对扮猪吃老虎轻车熟路的他来说倒是没有犯下笑场的失误——就算有也没什么关系。

    秦方澈换了只手撑着下巴,虽然他知道何正在胡诌,但一贯随性的他没有立即走人,而是顺着何正的话茬问道:“你怎么确定不是你自己生了场大病,把脑子烧坏了,才意yin出了这些狗血戏码?”嘴角微翘,眼带嘲讽。

    何正没接话,自顾自的说道:“所以我想拜托你,帮我制造一个契机,只要能够还原一下我们一起相处的场景,我有信心他能够恢复记忆。”

    秦方澈早就听不下去了,出于对精神病患者的怜悯,他按捺住了动手打人的冲动,大脚着地,就要走了。“嘿,我也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对吧,待哥哥我回去考证一下再说。”这是他最后的仁慈。还没迈开两步,何正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不论我的说的是真是假,你都会相信我的,不是么?”

    两条长腿像是钉在了草地上,定格在朗月星稀的夏夜风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