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百年后的祁笙(春药伪替身)
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 白浔即答:一睁开眼就躺在前任的床上。 ——这个前任,还是个本来就疯得不行的狗男人,把他下油锅生吞活剐都不算ooc的那种。 不过,白浔用仅仅能活动的眼珠子扫视了一圈可见范围,意识到自己应该是站在一群人偶似的东西中间,正前方有个非常巨大且复杂的阵,各角都摆放着他叫不上名字但是一看就很贵重的东西,视线的最左边,隐约能看到一小块深褐色的东西。 白浔琢磨半天,发现那可能是祁狗的轮椅。 但是,自己不是已经千辛万苦地帮他把腿找回来了吗?难道这不是立刻就能使用的道具?祁笙需要康复训练不成? 阵法显然走到了末尾,光芒逐渐暗淡下去,在地上留下半径约为五米的暗红纹路,像是已经和地面融为一体,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白浔感觉到了身边极其不寻常的氛围。 完全静谧的空间里,就在他的耳畔,在他的脖颈上,在他的身边,忽然响起低低的呼吸声。 可是、那些不是只是——人偶吗? 白浔头皮发炸,鸡皮疙瘩从脖子一直爬到后背,双手冰凉。 人偶们像是忽然被上了发条,朝四面八方走去,动作、姿势、表情都极其生动,或是向前走几步之后蹲在地上,或是伸手去触摸地上的阵法,或是走到祁笙背后去推他的轮椅,又或者只是满屋子跑跑跳跳。 白浔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手脚僵硬站在原地,就在刚才,他和不只一个人偶对上视线,他们的眼睛都极其灵动,好像里面封印着活人的灵魂。 ——但是,里头却倒映不出白浔的影子。 看清之后,他又被吓得倒退一步。 每一个人偶 ,或哭或笑,都长着他的脸!这种感觉和照镜子完全不同,或者说,更接近于深夜照镜子的时候,你发现镜子里的人做出了和你完全不同的动作,又或者,你看到自己的身影,却发现,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镜子。 白浔想躲,但这里一片空旷,根本无处可藏,更恐怖的是,他听见了“轱辘、轱辘”的车轮声。 咚、咚、咚、白浔感觉到自己的心几乎要蹦出胸膛。 他不敢动、不能动,一瞬间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要涌向头顶…… 然后,就被牢牢地看住了。 明明只是视线,但他莫名有一种全身上下都被触摸过的错觉,像是蛇冰冷的吐出杏子,“嘶嘶”地,张开嘴,吐出锋利的毒牙。 说真的,白浔当时被封闭了记忆,所以不知道有登出这种好东西,觉得死都比免对祁笙轻松,后来到了系统空间,还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庆幸自己劫后余生。 他太清楚再次落到祁笙手里,下场绝对会很惨,非常惨,惨不忍睹。所以直接对上视线的那一瞬,他脑子里这根弦就直接断了。 它封锁了最后一丝逃脱的可能。 “这次倒是有点意思,”祁笙招手示意白浔过来,“还一直抖,倒是像他。” 被求生欲激发,白浔脑瓜子转的快,很快发现祁笙还不知道身体里的是自己,努力克制住自己心里的害怕,装作自然地向祁笙走去。 “跪下。” 祁笙抬起白浔的下巴,仔细端详他脸上的表情。 两人靠得很近,白浔努力控制住自己呼吸的频率。 没隔多久,但祁笙的脸似乎已经陌生了太多。 白浔还记得,祁笙格外注意自己的个人形象,就连太长拖地的衣袍,也保持一尘不染,但眼前的祁笙似乎瘦了些,眼睛里也有了红血丝,眼下有些淡淡的青。 如果说从前,他是堆在梨花树上,一点尘埃都不染,只是冷得彻骨的雪,那么现在的祁笙,更像是凛冬本身,又或者是完全冻住的深井。 祁笙细细地看着这张脸,又像是在透过这层面皮看别的什么东西。 “张嘴,吞下去。” 他把一颗红色的药丸按在白浔嘴边,用力撑开嘴唇塞进去,把冰凉的手指放在木偶温热的唇齿下,把玩里头湿漉漉的舌头。 药丸称得上入口即化,白浔刚吃下去就觉得不妙,下意识想吐出来,但祁笙的手指已经戳到了他的喉咙,口水顺着嘴角滴在地上。 “赫、咳咳。” 白浔跪在地上扭成一团,触电似的打滚。 痛!全身都在痛,像是有把刀子把他的骨头一根根剔出来,然后用他的筋在骨头上面打蝴蝶结,全身都碎了似的疼,眼泪流个不停。 祁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祁笙,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背后是一大片牌位,桌面上散落着已经腐烂变质的贡品,偏偏中间的香炉还在燃烧。 “还在痛?看来这次的药效果好一些,”他自言自语道,“三百年了,我找了他整整三百年,招魂招不来,有我的印也不可能转世……白浔……你的灵魂,到底去了哪里?” 但躺在地上的白浔本人痛得已经完全没有说话的力气,他躺在地上喘气,剧痛的四肢忽然热起来,全身都像是蚂蚁爬过似的痒。 “啊啊啊啊啊——” 也就是这时候,白浔才知道祁笙到底成了个什么样的心理变态,他分明是让这木偶痛死,来提升他的身体的感知,这药丸后劲特别足,但……本质上居然是颗春药! 妈的,狗东西就你会玩是吧! 白浔被药得yuhuo焚身,祁笙折下还在燃烧的香,让香灰一点点落在脚边已经脱个精光开始在地板上摩挲yinjing的人身上。 “啊!” 白浔又是一声惨叫。 这次,香被摁灭在他的背上。 但是这具身体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被欲望cao纵,不住趴在祁笙腿上,脸在祁笙的裆部摩挲,口水眼泪混在一起,饥渴又放荡。 “真像啊,你知道吗,白浔,我既然放过了你救下的那些人,那就绝不可能放过你,走罢!” 祁笙指尖出现一根红绳,在白浔的脖子上绕了几圈,“从前没机会告诉你的,我现在就来告诉你。” 他用力把白浔的头扯起,让他去看这一墙的排位。 “八岁那年,我第一次开脉,他们都说我是天才,说我是家族的骄傲,十岁,我就被特许进家族的藏书阁学习,十二岁,他们又重金求了大家族的人来,说要给我摸骨,也就是那时候,他们告诉我,说我有望证道,百年修成鬼仙。” “我娘也很高兴,就像这样,”他一遍遍摩挲着白浔的脸,白浔的舌头不住舔舐他的手指缝,又含在嘴里吮吸着。 “她很高兴,有了我,她终于可以进一次祠堂,毕竟她不懂术法,能被看上也只是因为一张脸,如果不是生了我,这种污点早就该埋在井里,她就这样摸我,说真好,我这样的人,儿子居然能成仙。” 白浔什么都听不见,他抱住祁笙的腿,用自己早就翘起的yinjing去蹭,但木偶毕竟是木偶,无论怎么蹭,终究无法到达最后一步,他急想哭,竟然直接跨坐在祁笙身上扭动起来。 “后来,我得到了白鹤袍,不出意外,我就是祁家下一代家主,我已经看完所有的典籍,所以进入人间游历。死人多,枉死的鬼更多,还有人饿得从棺材里挖骨头啃,所以鬼怨气越来越重,形成了鬼王,我收了鬼王,接着参加玄门大比。” 祁笙手上动作不停,白浔被绳扯得一身红痕,一直跪在地上,双膝也开始青紫,但因为药效,抓住头发扯起来的时候,还能看到满脸恋慕。 “这样就好。”祁笙扯着白浔的头发,冷冰冰地和白浔接吻。 情欲骤然得到宣泄口,白浔几乎发了疯似的迎合,被祁笙一巴掌拍开,又连滚带爬地迎上去。 “哼,玄门大比,能力最高的也不过带出来一个百年的老鬼,我养的鬼王早已有千年道行,就连那些老东西,也盯着我发痴,那个被我打下台,滚了几圈的废物,居然敢在大比后找上来,指着我的鼻子,说要我的根骨。” “知道什么是根骨吗?他们要的是我全身的每一根骨头!” 祁笙伸手,手掌直接穿破皮rou,按压在白浔的腿骨上: “可笑,就那样的东西,居然是玄门魁首的长子,他们对整个祁家施压,说只要祁家献出根骨,就能成为一流世家,只要得到了我的根骨,就能拥有我的天赋,那个废物 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说到这里,他从轮椅上站起,拿出两颗黑漆漆的珠子: “——他们在里面,我大慈大悲,许他们转世三次,每次抽取三分之一的魂魄,少了魂魄,他们为蝼蚁,被踩为虫豸,也当了一次rou猪,可惜赶上灾年,身上的rou长了割,割了长,死后 灵魂被我炼化,当燃料烧了几百年,永世不得超生。” 白浔被他的语气吓得一抖。 “连你也怕我?不许怕我,”祁笙把白浔抱在怀里,声音是哄孩子似的轻: “祁家想要保我,但又舍不得他们开出的条件,于是那个女人站出来,说她和我血rou相连,愿意代我献骨,那些老东西把她所有的骨头取出来,但太轻,混不过去,于是我自断双腿。他们把她的骨头磨碎了重新炼化,比对着重新造了个半身,终于欢天喜地去交差。” “你说好不好笑?”祁笙附在白浔的耳边,任白浔发了疯似的在他脸上、脖子上乱亲,“我居然也有被那些东西骂废物的一天,那些狗都不如的、被我压了一头的同辈,拿着用我的腿换来的好处,每天都要变着法子来辱我,不过我那时候不在乎这些,我找到了新的玩意。” 他看着白浔,头一次笑了: “我造出了一个灵魂,在纸人里,我第一次,创造出了一个会哭会笑的灵魂,它很像你,但为了维护我,被那些废物发现了,他们吓得连滚带爬,哭着告诉族老,我走火入魔,修了禁术。” 祁笙用力掐住白浔的脖子,在他的锁骨处留下几个鲜血淋漓的牙印,抓住人偶的rutou,狠狠地咬,直到两边都出血才罢休。 “他们当着我的面毁了一切,那里面还有半块我娘的灵魂。” “后来我就遇见了你。” 他的声音头一次开始颤抖:“我分不清,所有的典籍里都说那叫爱,可我只觉得是想要占有,不过都没关系了,我整个世界地找你,找了几百年……我甚至不许任何一个人叫你的名字,可惜几百年过去了,终究也只有我还记得你。比起那个魁首,白浔,我更恨你。” 说到激动处,他毫无感情地伸出手指扩张,几乎是撞进白浔的身体里,把他压在粗糙的地面上,用力撞进去。 人偶温顺、热情而激动,永远到不了高潮,永远不会满足,主动扭着屁股,小心讨好着身上的人。 koujiao的时候,一面握住舔舐,吸允着,另一边还扬起脸,眼睛亮亮的,用嘴唇去寻找顶端的位置。 但祁笙却伸手遮住白浔的眼睛,用舌头把另一颗药丸顶进白浔嘴里。 情欲的躁动终于平息下来。 拖着破布娃娃一样,东一个牙印,西一块青紫,甚至大腿根都磨破了,膝盖都在出血的身体,白浔极为疲惫的闭上眼。 妈的,嘴里还有这个狗东西的jingye,我呸。 祁笙居高临下地撑在白浔头顶,红线再次缠绕上他的脖子。 “我好恨你。” 但他却靠在白浔胸口,死死地搂住,慢慢睡着了。 白浔被他压得胸口痛,那里还有被他啃破皮的奶子!低头想要去推,这时候忽然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 还是怂,白浔赶紧躺着装死。 但祁笙并没有醒,他只是睡得很不安稳,躺在祠堂的地上,躺在人偶身上,睡着了眉头也松不开,眼下一片骇人的青紫。 白浔这才发现,他是很瘦的,比自己高近一个头的人,但只要轻轻一推,就能完全推开。 “你是白浔吗?是吗?你是我的伥鬼吗?” 他反复呢喃着,等不到一个回答,睫毛好长好长,像是脆弱的蝴蝶在扇动翅膀。 感觉到灵魂抽出身体的感觉,白浔看向他和自己紧紧十指相扣的手。 其实,他是被找到了一回的,只是祁笙,恐怕再也不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