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我爱你
“你有事情在瞒着我。”林晗慢声道。 容封闻言，呼吸变得急促了不少，林晗那毋庸置疑的、平静笃定的语气，根本就让他招架不住，“呃……我……我也不是……不是瞒着你，就……就只是……没来……来得及说……” 容封最后的声音越来越弱，脑袋也越来越低，都快咬到林晗的老二了。 林晗见这人头一直往下掉，便一手拽住他的领子，将他硬生生地提了起来，使之直视自己。 容封一脸懵的表情看向林晗，怎么能提人后衣领呢，怎么能呢？ 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说。” “……你先……你先放开我。”容封朝后抓住林晗的手，企图让他放开。 “说了再放。”林晗不为所动。 “唉……” 容封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以林晗的性子，他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林晗以前对一切毫不上心，这一点他在自己死皮赖脸缠着林晗之前，已经感受得很清楚了，而现在，他又感受到了另一种极致的关怀，这种关怀，让他愉悦，让他忘乎所以，让他无时不刻不在飘飘然，可也正是因为这种关怀，才让他不想说出接下来的话。 没有人可以伤林晗的心，包括他自己，毕竟他好不容易让林晗在意自己，甚至只在意自己。 “我——” “叮铃！” 容封刚一开口，门铃声就响了，容封一脸无奈地看向林晗，“要不……先看看谁来了？” 林晗摇头，“是苏云他们，不用理会。” “哦……”容封小声应了一句。 “叮铃……” “可是他们一直按门铃，很吵呃。”容封又说道，“我的耳朵被他们吵死了。” “……” 林晗默默看了容封一眼，没有说话，随后直接抱起容封，一手拖住他的屁股，走去开门 —— 他这样，是为了防止容封趁机逃跑。 容封本就被他一眼看的心发颤，现在直接被人抱在怀里，更是感觉全身都在发颤了，双手搂住林晗的脖子，炽热的呼吸不停地朝林晗耳边传递。 “有事吗？”林晗开门，对着尚未来得及收回一脸惊喜表情的三人说道。 这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瞬间就让三人破防，委屈之情溢于言表。 但也没委屈几秒，林晗见人不说话，便打算将门关上了，幸得刀疤矫健的身手，一下抓住了门，才没有林晗把门关上。 林晗眉头微皱，“松开。” “……抱歉啊抱歉啊。”刀疤一脸讪讪的表情，连忙收回了手，随后双手局促地搓了一下，还是瘦子和苏云将手中的花篮塞给刀疤，刀疤才如梦初醒地、将花篮呈给林晗。 “林哥，容哥，给你们的……啊，那个……这个……乔……乔迁……礼物。” “……不需要，谢谢。” 林晗扫了一眼那花篮，里面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些粮食、水果啥的，这在末世，已经是很珍贵的东西了，可这些东西他们本来就有，加上需求量也不大，给他们就纯纯浪费，不如他们自己留着好。 “别啊！” 刀疤一脸局促和焦急，这花篮，可是他们攒了很久的贡献点换的。 “林晗你就拿着吧。”挂在林晗身上，一直没出声的容封突然说话了，他一手勾住林晗的脖子，一手接住了刀疤手中的一个花篮，看向刀疤三人道：“不过一个就够了，剩下的你们自己留着吧。” “好咧！”刀疤此刻，明显高兴了不少。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走了。”苏云拿过刀疤手中的花篮，笑着对林晗俩人说道。 “呃……还想多留一会呢。”刀疤一脸遗憾。 “啪！” 苏云一个巴掌拍在了刀疤头上，“少哔哔，现在不走，等着别人赶你走吗！？” 说完，苏云又对着林晗俩人歉意一笑，之后主动地帮林晗他们关上门，拉着俩人离开。 “臭女人，你给我松开！”刀疤捂着自己的耳朵一声吼。 “他妈的少哔哔，没见他俩在忙吗？” “忙什么？他俩不一直这样吗？” “声音小点，他们听得见。”瘦子小声提醒道。 “……” 林晗抱着人回了沙发，将容封手里的花篮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又打算将容封放下，可容封在这个时候力气变得格外的大，抱着林晗就是不撒手。 林晗试了几次，没拉动，便放弃了拉扯，接着说道：“继续你刚才的话。” “……”容封抿了抿嘴，果然，没有人和事能打断林晗。 “就……就是……之前的空间跳跃，消耗……有点大，然后系统……系统就关机了，最近它要复苏……我……我这里就需要提供一定的能量。” “一定是多少？能量具体是指什么能量？”林晗挑起容封说着说着就要掉下的脑袋，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 “一定就是……一定，这个，还不确定，现在它还没什么动静，能量……就是……异能，我最近异能消耗有点大，所以就比较虚弱。”容封绞尽脑汁地解释着。 林晗闻言，揉了揉容封的头，“不要避轻就重，我不喜欢被动地接受结局，如果你不将事情说清楚，将其严重性挑明，那我就失去了与你一同面对的权利……”林晗说完，静默了一会，又说道：“我希望自己能够帮到你。” “……”容封有些愣神，林晗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单从这点，便知他对自己，是越来越关心了。 这本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可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却会打断这种开心。 没有天下掉馅饼的事，系统帮助他复活林晗，的确不是莫名其妙地善心大发，它……早就不甘心做一个只存在于他人脑子里、只能颁布任务的“游戏指南”了，自己经历得多了，它自然也就、学习得多了。 而在其中，它最好奇，也最不解的，就是他对林晗的感情。 它认为，如果很喜欢，那大声告白就是了，如果林晗不同意，强取豪夺就是了，如果还是不行，清洗记忆就是了……它通过自己的眼睛，早看过不止多少这类的事情了，自然也就总结了相应的解决方式。 只是，一个建立在谎言、强迫、逃避甚至是背叛基础上的爱情，真的坚固吗？这又是否真的是爱情呢？ 在他不能告诉系统这个存在前，他与林晗，永远都没有可能。 这不是单纯地靠改编代码可以解决的事情，人的感情，比起数据，也许更为复杂。 可也正是由于这个，系统才想要成为人，他想要看看，人与数据，到底有何不同。 所以，它同意了帮忙复活林晗，代价——容封的所有，他之前任务积攒的积分，积攒的资源……到他的灵魂，他的身体。 一命抵一命，这很正常。 容封的灵魂会消逝，接下来拥有容封身体的，便该是它系统。 容封此前从未想过会于林晗有这样的发展……即使他总是说着不着调的话。但他的想法很简单，他只要救活林晗就好了。 但是后来，因为林晗变成丧尸，他不放心，便一直暂缓着与系统的交易。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是违规了的，但系统的消耗比它大不少，在它真正恢复过来前，自己多与林晗待一会，问题……也不大。 只是……人总是贪心的，越是相处，他便越是离不开林晗，越是想感受林晗的好，再加上，他这人，本就无赖，所以……他违约了。 系统这个玩意，本就是一串数据罢了，一串已经紊乱的数据还妄想影响主人？ 门都没有。 一想到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会一直待在林晗身边，凭借他的身体、他留在林晗脑中的记忆来影响林晗，他就一阵闹心。 灵魂是在消逝没错，但他就不信了，连个破烂系统，他都搞不过。 上一世被这玩意牵鼻子也就罢了，这一次坑了它一把，他说什么也要笑到最后。 “所以……你有自信吗？自己解决？”林晗在听完容封一大长串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发言后，缓声问道。 “……”容封烦躁地揉了揉头，“好吧，没有。 这玩意不知道躲在哪里，但不是在脑子里，就是在我的灵魂里。” “嗯，你的脑子我检查过了，除了多了个晶核，没有异常。” “……”容封沉默了，这个话，难得的，轮到他不知道该怎么接。 “灵魂的话……”林晗沉吟了起来，指腹摩挲着容封的下颌，“我现在境界太低了，精神力探查不到更深层。” “嗯……”容封应道，“我本来不想跟你说的，我怕你担心……可现在，看到你现在这个冷静的样子，我又觉得我在自作多情。” “……怎么会？”林晗失笑，无奈地揉了揉容封的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我爱你。” 我爱你…… 容封一下子恍惚了，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吧！林晗第一次说……说他爱我！ “我……我也爱你……我爱你，爱的要死了！”容封抱住林晗，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现在的他，比之前刚变成丧尸一嘴结巴的林晗，还要不如。 “……这句话说说就好了，别真的这样做。”林晗垂头用鼻尖蹭了蹭容封的鼻尖，低声说道。 “哈哈哈……我人这不还在嘛！”容封被蹭得发痒，笑得像个傻子。 “嗯，你大概还能坚持多久？”林晗问道。 “呃……你为什么总是突然扫兴，大概……一……一年吧……”容封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他想要逃避这个话题，可对方是林晗，逃避根本不可能。 “说真话。” “……半年。” “真的？” “……三个月。” “别骗我。” “……一个月。”容封双手做投降状，“真的，我要是还骗你，我不得好——唔……” 话音未落，林晗直接堵住了容封的嘴，舌头强势地进入早已溃不成军的领地，玩弄着因为紧张而有些打结的舌头。 也许容封这个开过光的嘴，是真要治一治了。 “嗯……” 呻吟声溢出，容封举在半空的手不自觉地收回，并重新环住了林晗的脖子，下身也不自觉地扭动起来，仗着臀部肥硕，在那肆意勾引着。 然而，林晗不愧是林晗，明明气氛正好，林晗却一脸正色地说道：“有兴趣去趟研究所吗？那里，也许有帮到你的东西。” “可……可是，我是还有一个月，不是一天，非要现在去吗？” “去吗？”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