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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四章、原来

    第七百二十四章、原来

    子吟揪着怒洋的衣领,只因这样,才能更深的吻着妻子。唇瓣相贴的感觉是美好的,甜得教人目炫神迷。

    相贴的胸膛间,心跳声逐渐加剧,亲吻的节奏也变得紊乱、急促,在快将失控的慾望里,先退开的却是白怒洋。

    「怎麽了?」骤然空落的怀抱,便让子吟一脸迷茫,他的唇边还牵着一点水丝,脸上发烫的红。

    怒洋移开视线,说:「先吃饭吧。」

    子吟回过神来,随即就露出了羞惭之色,彷似是他这做丈夫的太急色了,只顾着向妻子求欢,都忘记自己正做着饭呢。子吟转身过去,忙把切好的菜rou全倒进锅子里,「那…你到晚厅去等着。」

    怒洋看着子吟羞红的耳朵,便依言的走到饭桌去了,然而好看的薄唇却是微微掀了起来。

    夫妻俩在饭桌落坐,子吟便一一把做好的菜揣上。怒洋看着那几道菜色,竟都是白府里从少常见的,不由问道:「你跟厨子学艺了?」

    「嗯。」子吟点了点头,「那日看着你下面,突然就想我也可以学几道菜,往後给你和大哥做吃的。」

    怒洋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你不需要勉强做这些。」

    「是我想为你们做。」子吟抿着唇,说:「没有勉强。」

    怒洋看了看子吟,便不再打话,只是用心地吃饭。他并没有多称赞,然而饭量却比往常更大,两碗白饭拌下去,竟是把盘子一点不漏的清空了,教子吟心里讶异又高兴。

    「好吃吗?」子吟问。

    「不错。」怒洋擦着唇,说:「你去沐浴吧,盘子我来洗就可以了。」

    怒洋说着,已是毫不犹豫的收拾碗碟,子吟一阵怔忡,就想起新婚时,娘儿为自己细心打点的身影,竟是觉得恁地怀念。

    子吟突然便凑近前去,在怒洋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干甚麽呢?」怒洋定定的看他。

    「看着你,心里就很欢喜。」子吟由衷地笑了起来。

    怒洋瞥了他一眼,就道:「嘴甜舌滑。」

    没料到妻子竟是如此挤兑自己,子吟愣了愣,就笨拙的想要辩解,然而怒洋却已是提着盘子转身去了,眉梢尽是带着笑意。

    晚上,那夫妻行房之事自是不能忽略的。子吟与怒洋各自洗过了身体,便在床上一阵的颠鸾倒凤,两人却并没有执着於进入,只是脱光了衣服,相拥着亲吻、抚弄。

    「……娘儿……嗯……唔……」

    烫热的舌绞缠在一起,嚐着对方的气味、吐息,光是如此,已是感到醉人似的快意,子吟抱紧着怒洋,把那下腹蹭着妻子的下身,笨拙地磨擦。roubang儿就被怒洋技巧的抚弄着,红嫩的头儿冒出了晶萤的水滴。

    「啊……哈……」

    怒洋垂眼看着子吟,目光没有半刻的移开,当子吟凑近索吻了,他便张开唇,回应那甜美的亲吻,烙铁般的rou具就抵着子吟的,干身沾满了湿。

    光是这样,两人已是混身发满了汗,彷佛在水里泡过一轮。子吟把双腿箝在怒洋腰处,就把下腹贴向对方:「已经、可以了……」

    怒洋吻了吻子吟的眼睫,阳头对着那狭窄的臀缝,不疾不徐地干入,有了前一番充份缠绵的前戏,交合之处早已软的不可思议,子吟目光荡漾着明显的情慾,甚至还主动的摆着腰,把怒洋吃的更深、更紧。

    「啊……嗄……娘、娘子……」

    「喜欢麽?」细碎的低语,在耳畔响起。

    「嗯……」子吟轻轻点头,双手攀在怒洋的背上,一点一点的收紧,「喜欢……」rou具猛然一撞,子吟混身颤抖,泪水就不自觉从眼角流下来了。

    怒洋渐渐抿紧了唇,眼里是深不见底的慾望,他托着子吟的後腰,便是一深一重的cao了起来,rou具在臀缝里若隐若现,越是冲撞,便越是失序。

    「啊……啊哈……呜……啊﹗」

    「子吟,看着我。」

    子吟睁着湿淋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怒洋,染上了慾望神情的妻子,就别有一番艳丽,明明没有一分长得像姑娘了,却是有如一只雌雄同体的妖精,那妖精把自己带进了他的洞窟里,正在从身体深处、一点一点的吃掉。

    「啊……嗄啊……娘、娘子……唔……好、呜……好深……」

    细而破碎的呻吟,连着爱称,在床笫上不住响起,子吟腰处被折弯到极致,按住臀瓣狠狠的插干,他难耐地喘息,却是比怒洋要更用劲回抱住对方,在微疼与快慰里诉说着:「喜欢……啊……哈……」

    白怒洋皱紧眉头,在反覆的进攻里,终於是俯身压上子吟,难掩冲动的一阵横冲猛突。子吟倒吸口气,便承着妻子翻起的翩然巨浪,颠颠的晃动。

    「啊、啊嗄……怒洋…不……等、等一下……啊……」

    这场暴风骤雨持续了很久,热流在交合的地方迸射而出,四目相对处,两人便交换着蜜似的吻。

    看着子吟汗水淋漓的颈脖,怒洋便张开嘴,把它一口咬住。子吟皱了皱眉,却是只抬手过去,温柔地扫抚着妻子的脊背。

    似水流长的情意,都流露在这耳鬓厮磨间。

    怒洋看着子吟,突然便道:「四姨太的事,对不住。」

    子吟怔了怔,「怒洋……」

    「我只想着自己。」怒洋垂下密长的眼睫,说:「也没想过她是否能承受……」

    子吟默默地看着怒洋,随着眼睫的眨动,眼角就渐渐溢出了泪来,无声的从脸颊边流落。

    「都过去了。」子吟便绽出笑容,把妻子紧紧抱住,「是我让你不安。」

    怒洋枕在子吟颈窝里,就看见自己刚刚咬出的红痕,淡淡的血水早已渗出,但子吟并未喊痛,只是默然纵容着自己的行为。

    子吟总是这样的。

    从前每一次吵架,或他因着嫉妒施以的暴行,子吟总说,不怪自己。

    甚至是杀死武子良,也未曾说过一句狠话。

    为甚麽从前没有看出过——子吟对自己的纵容?

    只因为怀着出轨的愧意,就能作到这样的程度吗?

    怒洋一眨不眨地看着子吟,只抬起手,从丈夫柔软的耳廓,轻轻地抚到了脸颊边,就像是在观赏一件珍稀的物事。

    「怎麽了?」子吟轻问。

    怒洋并没有回答,只在肆意的看过以後,眉眼再次低垂,又一次吻住子吟。这次亲吻的性质却是大不同的,他勒的子吟很紧,几乎是让他生出了痛。

    「唔……呼……嗯……」

    子吟讶异的睁大眼,在亲吻里,就感觉到怒洋的舌头顶到喉头去了,又不住渡来了涎液,逼着他一点一点的咽下,他讶然的看进怒洋的眼睛,从那黑色的瞳孔里,浓罩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浓烈情绪。

    「唔……嗯…咳、咳咳咳……」

    子吟被吻得透不过气,只能剧烈的呛咳起来。怒洋定定地看着他,便把唇边的银丝揩去,箝制在子吟腕上的力道也松开了。

    「若真的过去了……」怒洋问:「那你为甚麽哭?」

    子吟默默地瞅着他,良久,才道,「因为我高兴。」子吟便攥紧怒洋的手,把十指紧紧扣着:「我们现在,总算真的像夫妻了。」

    怒洋便再没说话,只是眼睫微微低垂。

    从过去到现在,怒洋从没有切实拥有过子吟的感受,子吟总不是他一人的,他的心里怀着太多的人、太多的牵挂,以致很多时候,总要顾此失彼。

    然而如今看着那喜极而流的泪,怒洋彷佛突然、毫无预兆地领悟到了一个事实——

    原来子吟爱自己,从来不比大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