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关于杀人这件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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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牧开始怀疑许晨妤到底是不是故意的。算上上回篮球场边“偶遇”,已经两次了。他表情垮下来,牵着涂愿绕开她,继续上电梯。 许晨妤见到句牧瞬间变了神色,一时手足无措。她本可开口辩解,但实在有点心亏,因为上次的偶遇动机的确不纯。句牧并没注意过其实许晨妤与他家只隔了一个街区,而句牧每日的活动轨迹太规律了,哪里买早点,哪里跑步,许晨妤自从在意起他来后,没有刻意探究也都清楚。而那天清早,她确实是故意散步到篮球场边的。 电扶梯台阶缓缓上升,涂愿忍不住回头望了许晨妤一眼。因为常和句牧一起出现,他非常肯定许晨妤是认识他的,只不知道在这幅装扮的遮掩下,还能否被认出来。 两人对视的瞬间,许晨妤仿佛突然开窍,由茫然到诧愕,情绪骤变,完全盖过了一开始陡然看见句牧有女朋友的失落。她期期艾艾张了下嘴,涂愿的名字就滚在舌尖吐不出来。 被认出来了。 涂愿镇定地拽了一下句牧,示意他返回去。见到两人逆向从电梯快步下来,许晨妤下意识退了一步。 “中午了,一起吃饭吗?”涂愿在她对面问。 三人无言坐进嘈杂如沸的烤rou店里,三本菜单里只有句牧面前那本他在认真翻。他时不时问涂愿一些东西吃不吃,涂愿都点头,又问对面的许晨妤吃不吃,她也都点头,最后牛羊rou五花排骨全都招呼上,点了七八盘。 句牧在这种严肃的氛围压力下,烤rou吃rou的速度更快,烤盘上油星子滋滋啦啦作响就没断过。他怕一会儿谈着谈着起了什么变故,这几盘rou就朝不保夕,还未雨绸缪地给涂愿碟子里夹满。 “你怎么认出我的啊?”涂愿先开的口。不说男扮女,就是化妆与否,他都自觉容貌差异挺大的。 许晨妤愣了一下,斟酌说道:“就……感觉,你看着人时眼神有点儿……特殊。”如何特殊,许晨妤不便细说,大概就是她为数不多几次与涂愿对视时,总感觉他眼里没有任何等待对方反馈的意思,似盯着一个物件般,除了面对句牧。 句牧听到他们对话,嘴里还叼着rou片,就扭头去寻涂愿眼神。他怎么察觉不出有什么特殊?涂愿回看他一眼,默默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句牧接到手里,盖住嚼rou的腮帮子一抹,心里想要不是因为莫名其妙多坐了个人,他现在哪里需要自己擦嘴巴? 接下来,涂愿不说话,许晨妤也不说了。最后还是句牧受不了这种打肚皮官司的氛围,筷子一搁,望对面说:“许晨妤,其实我知……嘶!” 涂愿在桌子下暗暗揪了一下他大腿。暗恋这种事,对方没捅破,怎么也轮不到被暗恋的一方先拒绝。且就许晨妤将暗恋包得风雨不透来看,她是骄傲的,她唯一做过的星点出格只有那张草稿纸与一次费心的偶遇。 涂愿还考虑到,经过刚才的插曲,暗恋这个前情很可能在许晨妤那里已戛然而止地翻篇了,他们三人要解决的是别的事。正如涂愿猜测的那样,许晨妤现在有满肚子疑问,却都和暗恋无关了。比如涂愿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又比如既然涂愿这幅样子,那句牧到底算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虽然句牧才吐了几个字,但许晨妤瞧到两人的动作神态,也已敏感地懂了。她略带感激地看了涂愿一眼,指头抠了许久桌沿,终于对句牧开口说:“我不知道你有女……对象……” 这是个台阶,许晨妤顺着下了。她的感情皆因句牧有对象才无疾而终的,而非别的什么难堪原因。说完这句话后,她兀自松了口气,一股憋了半年多的劲终于泄出去。 涂愿叫上她一起吃饭的主要目的显然不是为了宽慰她,而是为了确保此事不惹出麻烦。纵然在他看来许晨妤不像那种偏执的人,但青春期荷尔蒙旺盛,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话谈开了些,两人也陆续吃东西。许晨妤忍不住偷偷瞄涂愿的脸。她从来没化过妆,只偶尔用过带颜色的润唇膏,颜色偏裸,但涂上后总还担心别人瞧出痕迹来,同时却又纠结别人是否真半点也瞧不出。对面举手投足都十分冷艳的涂愿,令许晨妤实在难以相信他仅比自己大一岁。 “你,你成年了么……?”她好奇问。 他成年了,他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勾引小狗凑过来,对他的屄又摸又插。 涂愿点点头:“嗯,上个月。” “你的妆……画得真好啊。” 涂愿怔住,眨着眼说:“哦……只是商场楼下找人画的,我不会。” 许晨妤抿嘴浅笑,一瞬间觉得他可亲近了些,不似外表拒人以千里。她逐渐不再怯声怯气的,说话自然了许多。即便如此,许晨妤也是犹豫了好久,才敢问:“你为什么……打扮成这样啊?” 涂愿:“穿着好玩。” 许晨妤讷讷地点头。这超出了她的经验范畴,她并不知道是否真的一个男生仅凭“穿着好玩”的动机就会扮成女生出门,但她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突兀的是句牧,他显然对“好玩”两个字浮想联翩,眼神一直,搁旁边没头没脑地笑了。涂愿脚在桌下移过去,飞快踩他。回过神的句牧也不躲,左掌往椅子上涂愿的手背摸去,指头交扣。 “吃饱了?买单去。”涂愿不着痕迹抽出手。 许晨妤连忙看了眼账单夹,要掏钱递给句牧,但句牧大手一挥说不用,跑去买单了。她捏着粉红色钞票的手伸在半空,迟疑地转向涂愿,轻声说:“不太好……还是收下吧。”涂愿望了她一眼,见她确实要给,接过了钱。 正到吃饭时间点,买单队伍很长。四处都是烟火气,句牧耐心排队,跟着餐厅里抒情的背景乐吹口哨,他甚至不知道歌名叫什么。那天后来每一秒都发生得混乱不堪,要叫句牧回忆起细节来,他好似记不清了,只惊人地牢牢记得店里流行歌的旋律。那首歌其实是林宥嘉的。 句牧叠好发票回座位时,发现位置上只有许晨妤一个人,而她扒着窗户正往外不知道瞧什么。 “涂愿呢?” 许晨妤收回目光,略有些茫然地说:“刚刚遇见他一个叔叔,带他出去了。” “叔叔?”句牧纳闷,脸也贴到窗户上朝商场望,没有涂愿的人影。 “嗯……他叔叔就突然进来,把他一搂打招呼,说要讲点儿事,涂愿就跟他出去了。” “涂愿认识他么……?” 句牧的问法令许晨妤感到奇怪,愣了下,说:“他很平静,看样子是认识的啊。” 隔着一道玻璃,外头来往的行人似默片般。句牧忽然感觉后脑勺发凉,回头一看,店门热闹地开开合合,人头攒动,让那默片中的冷风不断扎进来。 “长什么样啊?”他的双腿已经不安地站起。 许晨妤摇头道:“穿那么厚,还戴着口罩,看不清……” 冬天戴口罩相当普遍,但句牧就是脑袋里突然闪过个模糊的身形,电光石火,他声音紧巴巴地问:“是穿着件……褐色的夹克吗?” 因他神态举止有异,许晨妤也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慌张点头。然后转眼,就见句牧推开椅子往门外跑。许晨妤支吾着正要提醒他外套和手机全没拿,跑到门口的句牧却突然一个激灵转回头,对她高声喊:“报警!报警!那个杀人犯!” 顿时,许晨妤震惊得脸色发白,呆若木鸡。能在学生们口中被称作“那个杀人犯”的,指什么心照不宣。 褐色夹克戴口罩的男人,句牧他上午见过一次——洗手间门口。 涂愿感觉到身边男人的手干燥得过分,顶在自己腰后与衣料频频擦出静电,幸而刀片导电弱,涂愿想,否则现在遭尖刀插进身体里,他会被电死,而非被捅死。电死太狰狞。 涂愿一路被韦洺威胁着往地下车库走,他始终平视前方,好似他才是那个领韦洺走路的人。 “装模作样……”男人嗤笑。他的胳膊搂着涂愿肩膀,似亲和的模样。 “厕所里那个人是你。” “呵……以为是你男朋友,”韦洺嘲道,“你今天打扮得不错啊,挺得意?” 涂愿没再搭理男人的话,他的余光谨慎地扫过路上监控,布置得很稀疏。如果句牧现在已经察觉出问题,应该去监控室调监控寻他了。监控室在负一层,位于购物中心后面相连的那栋楼。但再等他从监控室找到地下车库,韦洺很可能已经把自己带走了。 ------------------------- 彩蛋是做梦地铁轮j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