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关于军队里那些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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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肃阳关内的大事有三件。 其一,是不日就要与城外驻扎的琰军开战。 其二,是少帝周衍御驾亲征,现在与军将士同吃同住。 其三——虽然有些摆不上台面,但大部分知情人依旧觉得这事挺重要的——是他们肃阳关的军师,为了大义牺牲自己,置自身利益与cao守于不顾,舍身饲君。 “昨夜琰军驻扎地前移了一里,最近加强巡防,斥候改成日轮三班,他们若再动我们就可以准备主动出军了。” “孤昨日看地舆图,往南行15里路再东行7里有个洞xue,这附近就那能藏东西,今夜许副将带队人去看看有无防守情况。” “流火已过,日后会继续降温,这个季节腹泻菌痢高发,让兵士们入口的东西都小心点,水烧开了再喝。” “嗯……还有什么来着……” 周衍撑着头坐在上首,翻了两下桌上宣纸上他自己的狗爬字,皱眉想了一会儿。 然后他不经意间扫过下面的一帮将领,目光在裹的厚厚的垂着头的左季言身上停顿一下,终于想起来了,于是脸上表情慢慢消失。 他冷着脸敲敲桌子。 “近两日,孤听闻军队中有人在传一些谣言。” 仔细看他的表情有点麻木,还有点丧, “——与左军师有关。” 底下那些个认真听认真记笔记的大老爷们闻言也都顿了一下,开始疯狂交换眼神互相挤眉弄眼。 ——陛下知道了??? ——看情况应该是知道了。 ——陛下怎么知道的?谁传到陛下耳朵里的? ——半个城的人都知道了,传到陛下耳朵里也是迟早的事。 ——谁让陛下做的那么过分的!左军师出御帐的时候站都站不稳当!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什么!留我们军师睡一晚上不就没这事了嘛! ——快点快点,谁吱个声回陛下!老李,你快回一句! ——呵呵,你怎么不回? 一群疯狂互相使眼色的人里,左季言一如既往地安静坐着,苍白面色加眼下青黑,大概是昨天又熬夜处理文书了,脸上还是淡然的神色,仿佛这个话题与他无关一般,而坐在周衍下手的比别人稍微知道的多一点的萧嘉鸿满脸的不自然,一副尴尬地能用脚趾当场扣出一个四进四出大别院的样子。 周衍把这些人的表情都收入眼中,面无表情。 良久,冷笑了一声。 “看来大敌当前,诸位都还挺闲的啊。这样吧,每日军练翻倍,左军和右军彼此监督,完不成任务的今年军晌延迟发放休沐取消。” 看周衍似乎真的心情很差的样子,刚刚还在疯狂挤眉弄眼几个将领眼观鼻口观心,老实了。 周衍按按眉心,语气烦躁。 “孤不明白这等谣言是如何传起来的,左军师为人端方严谨,孤与左军师共事不过几日,尔等却与左军师朝夕相处数十载,纵不信孤,也当信任左军师才是!” 他说完,不等这些人站起来告罪,就开始挥手赶人:“行了行了,都滚吧,该干嘛干嘛去!” 几个将领犹豫两下纷纷行礼告辞。 和挨个往外走的人形成对比的是,左季言恭恭敬敬站在原地,萧嘉鸿路过他时给他使了好几个眼神,权当没看见。 帐子里很快就又只剩左季言和周衍。 “……你怎么不走。” “禀陛下,下官还有事奏禀。” 左季言恭恭敬敬地从怀里掏出一张密报。 “……哦。” 脱离了皇帝的架子,这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熟悉的感觉让周衍开始尴尬了。 前两天,也是同一个地方,他被左季言无意间的动作摸硬了,莫名奇妙和对方打了一炮,然后被不知道哪个孙子把消息传出去了,导致现在四处在传左季言和他的那档子破事,还编的有鼻子有眼,过程之详细大胆令人发指。 周衍昨天出去溜达的时候听了一耳朵,被军队里的尺度惊的目瞪口呆,什么“圣上欺左军师体弱,令其裸身跪地犬行,掴其尻数十下,灌精其上,七八次不能止,故军师出帐时几不能行,面艳桃李”。 ——放屁!他明明只有最后一小会主动了!明明是他左季言自己走门口莫名其妙摔了一下撞到麻筋了,才一瘸一拐的好吗!! 在周衍看来,和萧嘉鸿有预谋的那炮不同,左季言在这件事情里全然是无辜的,虽然周衍觉得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摔自己怀里自己不会硬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但人家身体本来就差体弱也没办法…… 再想到自己内射了的事情,虽然古代也没避孕套啥的,周衍还是很心虚,有种突然就拿了渣男剧本的感觉。 他已经躲左季言两天了,已经在努力避开所有独处机会,结果还是躲不掉。 唯一能让他心生慰藉的是,左季言虽然人刻板了点(体现在发现他硬了之后非要帮他让他射出来),但人确实是君子,和萧嘉鸿那种死男同(趁他不备口他还强行骑他)不一样,独处说的也是正经事。 周衍一目十行地看完信,眉慢慢拧起,随后又很快展开。 信的内容很简单,是说对面似乎为了能和他这个特地跑过来的皇帝相制衡,派了三皇子司马玉和五皇子司马辞过来督军。 周衍开始牙疼了。 ……琰国五皇子是什么人他不知道,但三皇子司马玉他是认识的。 当初为了开图鉴,刷cg的时候接触的。 那人的性格——总的来说就是,让周衍这个涉世未深的死直男大开眼界。 他团吧团吧信,丢进了桌上的茶杯里泡烂了,对左季言: “孤知道了。这事别管了,先准备打仗吧。” 左季言低声应了。 帐里又陷入安静。 周衍又开始不自然了。 他踌躇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 “你……身体还行吧?” 左季言垂着头,闻言顿了一下,眨眨眼,然后快速收敛不该有的表情,头又低下了一分,声音很轻,“……嗯。” 周衍更不自然了。 他抓抓头发,烦躁地吐出一口气:“近日城里的传闻……你别管,孤会想办法压下去的。” “下官明白。” 左季言垂着眼恭恭敬敬地行礼后退出了御帐,一出来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萧嘉鸿。 两人一路往回走。 好半晌萧嘉鸿憋不住了,他悄悄戳左季言:“那传言,是你搞的?” 在熟悉的人面前左季言就不装了,瞥了眼萧嘉鸿,抬着下巴心情很好地“嗯”了一声。 萧嘉鸿摸摸鼻子,想到刚刚少年天子暴怒的样子,感觉自己良心有点痛:“这样不好吧?” 左季言摸摸下巴,想到小皇帝满脸不自然地安慰他的样子,也觉得良心有点痛,“是不太好,但还挺有效。” 本来是怕陛下薄情寡幸吃完不让才故意找人散播谣言提醒陛下,结果用力太猛,小皇帝气成这样他也是没想到的。 而且皇帝居然还记得关心他的身体——左季言想到这点就觉得身体哪里怪怪的,原本他已经很努力在忽视身体那点不自然的地方了,经了提醒仿佛又能感觉到那日身体被撑开的感觉,后xue也空虚的有些瘙痒——让他忍不住瞥了眼萧嘉鸿的屁股,想,这人居然被cao了之后还能跑马,当真是体糙rou健。 —— 送走了一帮子将领之后,周衍就躺在榻上看书。 准确来说是,石榴坐在床上,他枕在石榴大腿上。 床板是硬的,但小jiejie的大腿是软的。 周衍翻了没两张纸就把书一丢,抬眼看着石榴懒洋洋地问:“你今年多大了?” 小jiejie垂着眼细声地答:“奴婢今年20了。” 哦,还真比他大。 周衍挪了挪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石榴的大腿上,就这这个姿势盯着石榴的脸,似是能把那张朴素无华的脸盯出朵花来。 石榴性子有些木讷,一时不看着就开始走神发呆,被周衍盯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有些慌乱地眨眨眼。 碍于周衍枕在她腿上,石榴一时间有些不敢动,于是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陛下?” “唔……” 周衍拉着她的手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声音慵懒沙哑,“jiejie——” “我困了。” 黏糊糊撒娇,连自称都忘了。 石榴眨眨眼,再眨眨眼。 他们陛下原先是这种性子吗?怎么越来越黏人了? 她这是能应还是不能应? 在她纠结的这几秒,周衍已经快速地入睡了,于是石榴踌躇一会儿,还是一动不动把自己当成个工具人,安安稳稳坐着当人形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