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无法留住的爱恋 彩蛋:忍受陨心之痛被命令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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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运从剧烈的头痛中醒来,他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好像喝了一杯毒酒,而那个一向温柔乖巧的皇后只是站在旁边,看他在那里垂死挣扎。 韩运被这个噩梦弄的很不舒服,梦中的皇后面容模糊,让他感到有点心慌。 正准备喊人掌灯,韩运心中一紧,这不是折凤宫!小小的房间黑乎乎一片,只有角落里一点橘光,那里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韩运全身的肌rou瞬间绷紧,屏息凝神,只见那一点烛光渐渐逼近,对方已经发现他醒了。 “秦霜见过陛下。” 秦霜将手中烛台放到韩运床边,朝韩运单膝跪下行礼。 秦霜不知道如何称呼现在的韩运,虽然他已经不是皇帝,但也不能太随意对待,秦霜为了自家主子着想,决定对韩运尊敬一点,她像对待主子一样像他行礼,希望可以让韩运心情好一点。 韩运心情一点也不好,他已经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您已经驾崩,皇后随之殉葬,您的叔叔韩章已经登基为新帝。” 秦霜说的恭敬,却字字扎心,让韩运顿时气血翻涌,原来那个梦是真的,梦中皇后模糊的脸似乎渐渐明朗,那双眼中分明是怜悯! 李玄君真的给自己喝了毒酒,什么皇后殉葬,自己都没死,他必定还活着。 “李玄君!”韩运恨恨问到:“他在哪里!” 秦霜听着韩运的怒呵,心里默默为自己主子烧了根香,她站起来错开身,目光看向地上的一个箱子。 那是一个冥器制式的箱子,虽然镀着金,看着却莫名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一看就是殉葬物品。 “主上吩咐箱子只有您能打开。” 韩运怒火攻心,急着跟李玄君算账,两步走到箱前,大手一挥,箱子瞬间四分五裂,箱中的防腐香料呼呼啦啦散了一地,一团白色的身影滚落出来,被金链紧紧捆着,一动不动,仿佛是个死物。 空气中弥漫着防腐香料刺鼻的味道。 韩运看到地上的白色身影心中一酸,后而反应过来,这只不过是苦rou计。 李玄君,你害我至此,难道还想靠这个让我原谅你,真的把我当傻子耍! 韩运生生扯断金链,以指为刀,包裹着李玄君的白色布条随之掉落,露出苍白的身躯。那人身上装饰着玉制冥器,所有孔洞均被蜡油封堵,一动不动,仿佛是个死人。 李玄君感觉自己身上的束缚被人摧毁,哗啦啦掉了一地,头上的用来封堵五官的蜡油被粗暴的抠挖下来,一股内力自胸膛侵入,强行破了他的闭气功。 他蜷缩在地上剧烈的咳嗽,气还没喘匀,就被一只大手掐着脖子提起来,眼前就是韩运的怒容,峰眉皱在一起,眼里的怒火似乎要把他烫伤。 “李玄君,你挺能忍啊,玩忍辱负重是吧,现在我都落你手里了,现在还在这跟我装什么可怜!” 李玄君本来就被饿了三天,在棺前跪都跪不住,此时被强行破了闭气功,内息不稳,只能抓着韩运的胳膊呜呜挣扎,嘴里似乎含着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来。 韩运手指伸进他嘴里一掏,又是一个冥器,心中一酸,挥手把李玄君摔在地上,低头看着恨恨说道:“生同衾,死同xue,曾经我也这样想过,现在想想真是好笑,夜国太子怎么可能下嫁给我为后,你一开始就算计好的对不对!” 李玄君听韩运这样说,心里也是一痛,但是他既然已经做了,事到如今也办法抵赖,只能喃喃道:“陛下,玉奴是真心想当您的皇后”。 “陛下?你的陛下已经死了!”听着这俩人一声声的陛下,韩运怒气更盛,这分明是在羞辱他。 李玄君强撑着抬起头,看着韩运盛怒的眼神,心中一片凄凉,果然变成了这样,自己这几年不过是在痴心妄想,真是傻子,谁会爱夺了自己江山的仇人呢? “云儿,我确实算计了你,我承认,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 “好,我栽你手里我认了,你能在我宫内忍辱五年,算你厉害。” 韩运说完抬脚便想走,李玄君见此心中着急,在地上膝行几步抱住他的一条腿,凄凄道:“云儿你不要走,云儿······你不要我了吗······” 韩运扯着他头发准备把他扯开,却发现他口中猩红一片,已经沿着嘴角向外流出,趁着那张病怏怏的脸更加惨白,就算韩运此时气急,也不忍看到朝夕相处的爱人如此模样。 他心中一软,反手将他抱在怀里,向秦霜问到:“这怎么回事?” 秦霜看主上吐血心里也十分痛心,急急跟韩运解释道:“自从您被宣布驾崩,主上便跪在您的棺木前,三日不准吃饭,到现在已经四天了。” 韩运听完心中一痛,怒气消了几分,看着怀中之人的眼神中不由的带了些怜惜。他的皇后肠胃十分娇弱,稍微吃点硬的东西都会腹痛,如今竟然被饿了三日,肠胃定然会受损,怪不得会吐血。 韩运将他扶到床上想让他躺下,那人却抓死死着他的胳膊,垂着头低声啜泣:“云儿,是我不好,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韩运看着眼前这个拿自己身体耍赖的人,又气又急,却没办法再说出责备的话,只好顺着他的力道坐在床上,让他抓着自己的手,冷冷道:“我不走,你先躺下。”而后又朝秦霜吩咐道:“让人做一碗粥,你知道他之前吃的粥,做一摸一样的。” 秦霜看着韩运熟练的把她当下人吩咐,恍惚间有一种还在宫中的感觉,面前的人还是云国皇帝。她应了一声便出去了,心中却忍不住的想,那人应该不会趁此机会杀了主上吧。特意跟门口守着的几个人嘱咐了一下,秦霜亲自去厨房做粥了,自家主上每日吃什么粥,现在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屋子里只剩两人,一时都没人说话,安静的能听到烛火燃烧发出的滋滋声响。 李玄君躺在床上,抓着韩运的一只手,眼中含泪,苍白的脸上被蹭出一片片血污,看起来又柔弱又凄楚。 韩运心中怒气未消,但又不能放着他这样不管,只好任他抓着自己的手,并不看他。 过了半晌,秦霜端来一碗热粥,韩运把李玄君搂在怀里,一勺一勺的喂给他。 “等你喝完我就离开,放心,我不会阻碍你meimei,我不是那种负隅顽抗的莽夫,云国给你们了。”韩运顿了顿,又哀叹道:“若你曾经真的对我有情,不要拦我······” 李玄君被韩运抱在怀中,还沉浸在这难得的温情中,听到韩运此话,心中酸涩一片。他深知就算强留,韩运也不会再向之前那样对他,再也不会将抱在怀中爱抚。 他低头张嘴含下眼前的粥,轻轻嗯了一声,泪水却断了线般从眼中滑落,和碗中的粥混在一起,这粥喝着似乎也变苦了。 韩运最是见不得他哭,他总是这样,哭的一声不吭,眼泪却跟不要钱一样哗哗往下流。上次见到他的眼泪,自己还下定决心要好好待他,不过一个月而已,自己就变成了阶下囚,而他,也不再是自己的皇后了。 明明被夺了江山,此时韩运的心却被李玄君的眼泪砸的一颤一颤的痛。 一碗粥喂完,他将碗递给秦霜,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玄君撑着身体看着那人决绝的背影,心痛不已,却没有让秦霜阻拦。 自己还是失去他了! 胳膊一软,他跌落在被褥中,眼睛无神的看着闪烁的烛火,脸上的血迹在烛光下诡异又妖艳。愣了半晌,才朝秦霜吩咐道:“派人暗中盯紧,若是必要······不必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