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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7

    7.

    这天,封彦在想着要不要也搞个茶行或是像现世那种茶饮店。不过接受度可能不一定会好,还有就是技术还原的问题。封彦拿笔在方才写了字的纸上画了个叉。不过这边有类似的牛乳茶,只是愿意喝的人不多,大都是姑娘家或是小孩子。

    ——看来要标新立异,也是需要多方考量的。封彦心想。不过他倒是不急,酒楼能做的东西很多,还是先把酒楼搞好了,再来想其它的吧!

    平平顺顺又带点忙碌感的直到除夕当天。这期间陆陆续续下了一些雪,而在除夕这天下午,又下起了雪。园林景色被这鹅毛大雪给妆点得是银装素裹,别有风情。奴仆们扫开积雪,游廊也挂起了遮帘。下人来通知说年夜饭已准备好,要他过去。

    周一拿了把伞熟练的遮了雪,还把温暖的手炉放在封彦手上。虽然封彦身体日渐好转,然而病根未除,总还是要注意。「听说夜里会放烟花,少爷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去人挤人吗?还是别吧!」封彦摇头。「要是有人约就再看看。」

    「少爷对赵三公子似乎……啊,小的僭越了!」周一连忙闭口。

    「是。你没看错也没猜错,我是满喜欢他的。只是,我不确定,这份喜欢,值不值得用我的一生,去下注。即使他的条件很好,也符合我不愿意牵扯皇家势力的想法。」封彦低声说道。

    「也就是说,少爷现在对赵三公子,是好感与日俱增?」周一大着胆子调侃自家少爷。

    「……胆儿肥了,敢议论主子了?」封彦故意没好气的瞥去一眼。但其实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他早把周一当成自己的弟弟。偶尔会纵容他一两次的没分寸,不过周一很守礼,也只敢意思意思的调侃。

    「不敢、不敢!」周一连忙哈腰行礼认错,行云流水,一套一套的。

    「罢了,过年,要喜庆,就不凶你了。」说着塞给周一一个有点厚实的红封。「虽然我有一个老肖想着我产业的混蛋弟弟,但还是不妨碍我把你当亲弟弟看了,收好,新年快乐啊,周一!」封彦揉了揉周一的脑袋,看周一有些傻怔在原地,双手接着红封,一脸的不知所措。

    「傻啦?还不收好。」封彦走了几步看周一没跟上,转身看到有人夹着伞双手拿着红封傻在原地。雪花打着旋飘进游廊,沾在他的衣服上,融化,变成一个深色的圆点。

    「少爷!您给的会不会太多了?」他连忙打开看,差点没软了脚。

    十两的银票,至少五张。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他只是一个奴仆,连管家都称不上!

    「给你的,就收着吧!别废话,还不快跟上。」封彦笑意加深。

    「多谢少爷!」周一差点没行跪拜大礼,小心地收好红封,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进了正厅,封岳跟大夫人、叶氏还有封衡以及还绑着双丫髻的五岁小妹—封妏都坐好了。似乎就只是在等着封彦。

    封衡脸色不是很好看,有些不耐烦。封妏很喜欢这个温柔的大哥,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扑向封彦:「彦哥哥!」

    「欸!不是坐好了还跳下来,姑娘家家的,这样不好。」抱起穿着红衣一身喜庆得像是新年娃娃一样的封妏,伸指轻轻的捏了捏她圆润又白嫩的脸颊,把她放回椅子上让她坐好。

    封岳说了起筷,便开始各自夹菜了。一会儿,封岳举杯祝贺,大家应和着。一如既往,制式得很。封彦只是浅浅的抿了几口酒,吃了些菜跟饺子後便起身告退。大家也没拦着,反倒是封妏再次跳下椅子,要他抱。

    「阿妏怎麽了,黏得很。」说着,问了封妏身边的丫鬟。

    「妏小姐许是太久没见您了。」小丫鬟轻声说道。「虽然大公子您以前病着,可也三不五时来看妏小姐的。」

    「是我忙着酒楼的事,疏忽了。」说着再伸指戳了戳她白嫩的脸颊。「对不起啊,大哥忙着事情,一时忘了去看你。给,阿妏meimei大人有大量,别记仇好不好?」

    除了红封,还有一个小锦袋。里面是一串冰飘冻石雕的小铃铛吊饰,他原本就想要送给自家小妹的。他知道这个meimei也是庶出,未来的路也不见得会多好。所以在巡视自己名下的首饰舖子时,看到了这个,想着自家这个便宜meimei那麽可爱,却因为生病,之前好一阵子都是在寺庙里住,最近才有起色而回到侯府来。

    「哇,好漂亮!不会响啊,没关系!叮铃铃……」封妏的童言童语,把封彦给逗乐了。

    「新年快乐,妏meimei。」说着,轻轻的以指尖画过那肥嫩的脸颊。

    「还是彦哥哥对我最好!衡哥哥根本不理我!」封妏皱起可爱的小鼻子。「他还嫌我烦!」

    「没关系,彦哥哥疼你。」说完把她放下来,「乖,彦哥哥现在要回去喝药,你也快回去,外面好冷的。」

    「好,彦哥哥新年快乐!」封妏笑着挥挥手跑回去。

    周一走来将封彦的带毛披风整理好。「小山子跟贺老都在等着了,少爷,药浴出来还得给贺老看过才能出门。」

    「出门……我没事为啥要出门?」封彦眯了下眼。

    「少爷,您忘啦?赵三公子昨天传信来,说要约你去看烟花,你还答应了的。贺老当时在场,说这天气您要出门得让他先诊过!」周一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少爷。

    「啊……」他没忘,真的!只是他一时没想起来而已,嗯!不过这话实在没什麽说服力,封彦摸了摸鼻子,脚尖一转,回南风苑去。

    封彦从浴房出来後,周一帮忙他绞乾了头发,还把炭盆什麽的多弄了几个。整个房间可以说暖得有些过,连小山子的鼻尖都冒了一点汗。「嗯,脉象还行。出去还是得穿暖和些,手炉不能忘。披风就别系了,改大氅吧!厚实些,也比披风暖。」

    「知道了,贺老。」封彦笑了笑。「我还想活久一点,所以我会认真听话的。」

    「哼,你要是不想活了我也不管你了!」贺老的胡子抖了几抖。

    「不行不行,我就喜欢你管着我。」封彦讨好地说着。

    「少贫嘴!不是要出门吗,快去快去!」贺老翻了下白眼。

    「那我就带着周一出门啦,贺老,新年快乐!」说着不忘给了贺老跟小山子一人一个红封。

    「哟,你转性啦?」

    「也不能这麽说,毕竟过年了,而且我酒楼的生意也做得好。要不是贺老的妙手回春,我哪能做成新料理的事情?」说完摆了下手,便出门去了。

    拉紧大氅,来到说好的地点。赵琮已经在等他了,他身後没有任何标记的马车,看起来很简陋,然而进去之後,封彦才发现赵琮的体贴之处。

    车厢里温暖如春,座位跟地上都舖上了厚布;座位上则是加了一层毯子。车架前方挂了盏风灯,车里则是挂了盏黄纸小灯笼。赵琮等封彦坐定後这才迈着大长腿上来,问道:「会冷不?」

    「不冷,挺暖的。你还特别安排这车……」

    「应该的。贺老今天特别交代我,一定要把保暖做好。这又不难!」赵琮看着封彦规规矩矩的将手放在大腿上。那双手在昏黄的光线下,看起来特别的……可口。

    对,就跟一些他曾见过却叫不出名的糕点点心一样,看起来感觉特好吃,好想咬一口。赵琮勉强压下想把这双手拉起来放进嘴里啃两口的想法,说道:「等等那边人多了,车子就不好进去了。我在茶楼三楼的特别座里订了位置,那里的视野最好,不用跟人挤。」

    「好啊!」封彦眼一亮。

    马车轻轻摇晃,马蹄踩在青石板路上的声音跟车轮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和谐。没一会,速度变慢了。「少爷,赵三公子,前面人多,可能没办法再往前了。」

    赵琮掀帘看了一眼,说:「无妨,离茶楼也只有一小段路。下车吧?」

    「嗯。」

    周一从前面下了马车,先走过来将车门打开。赵琮先跳下车,转身朝封彦伸手。「我来吧!」

    「呃……」封彦迟疑了一会,还是将手递给了赵琮。他的手比封彦的略大,掌心乾燥温热,跟外面能把人脸刮裂的寒风还有冰凉凉的雪花相比,真的是舒服许多。

    封彦理了理鬓发,落後赵琮半步走着。周一则是离封彦两三步左右的距离。虽然可以听到他俩的对话,却不见得能听得清楚。特别是像今天风大又飘雪的日子。

    很快的,茶楼到了。赵琮带着封彦来到了三楼的特别座。那是一个能举办一个小型茶会的地方,开窗处视野极佳。

    虽是位於上风处,但开窗的位子正好避开了寒风,只有少许雪花会落在窗棂或窗台上。整个大得有点夸张的空间里就只有一张摆了茶水点心的案几,还有一张罗汉榻,榻上还有炕几。周一帮封彦卸下大氅,微一躬身,便到门外去了。

    封彦脱去鞋子,舒舒服服的半倚在罗汉榻上。炕几也有一些瓜子花生,也有炭炉跟茶具。赵琮从黑色的案几那取来茶叶罐子,说道:「这东西我不是很懂,不如让你来?」

    封彦笑了下,打开罐子,稍闻了下。其实他也只是略懂,便说他也不是很懂此道,只觉得这茶香气不错,挺好闻的。

    拿起一旁的竹勺,舀了些茶叶到小茶壶里。炭炉上的热水正滚着。细细碎碎的声音,清脆的碰撞声,还有远处不知哪传来的丝竹声,让这个特别座的空间里,更加的宁静。

    泡茶的步骤他记得,时间的估算他也还算准确。赵琮看着眼前这人低眉敛目,那双好看的指掌轻巧的做着各种动作。若说这是一场视觉的盛宴,可真的是不为过。

    赵琮静静的看着封彦泡茶,末了封彦比了个手势让他喝,他轻捏起瓷杯,轻抿一口。茶香四溢,微苦微甘不涩。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说起田庄的事,以及过几日後会去城郊望山的玄妙寺上香等。

    「红白锅现在在天香酒楼卖得不错,因为预约制的关系,大家都挺捧场。」

    「说到这个,我还在想说要不要从你这走一下後门。我爹娘啊,来不及去预约,我二哥也在嚷着想吃,还差点跟我打了一架。可我有什麽办法,谁让他那时候不在京城呢!」赵琮笑得颇贼。

    「既如此……如果你们方便,我就过去亲自处理,如何?」封彦想了想,说道。既然都到他面前讲了,而且赵琮也不是别人,就这麽一次也没关系吧,他想。

    「要厨具吗?」

    「倒是不用,不过食材可能要让你们自备,酒楼里带过去有点不方便。就选些rou啊菌菇跟河鲜或虾子……」

    「这倒不是问题。虾子的话我得问问。」

    「那就……初八那天,如何?」

    「成!我回去说一声!」赵琮开心极了。

    两个人还在聊田庄收成跟西北大营的一些事时,便传来了烟花炸开的声音。「子时了,阿彦,你瞧,好看不!」

    封彦看着眼前大片烟花炸开,绚烂好看。转头看着赵琮,笑意加深。他执起小茶壶帮赵琮添茶,再看向窗外。在瞬间炸开的烟花亮光里,却是看到一闪而过的一抹锐芒。

    「赵三!」他失声惊呼。

    又是一朵大烟花炸开,那声音可谓震耳欲聋。然而赵琮却一点都不慢,抄起封彦面前还没来得及添茶的瓷杯,掷了出去。

    「叮!」的一声,然後是茶杯碎裂落地的声响。那是一支羽箭。带着倒鈎的铁制箭簇的羽箭,就这样因为被茶杯打中而改了方向,扎上了他们原本所在位置身後的墙。这很明显是狙击暗杀!

    封彦很快的拎起鞋子,压低身子移到大开的窗边,靠在窗旁的墙上。这箭显然是针对封彦而来的。照方才他俩的姿势,封彦中箭的机率要更大一点。

    「外面是湖,应该是湖岸附近的树林。啧!阿彦,你等等,我唤我家的影卫来!」他朝外打了声呼哨,忽然跃进两名穿着夜行衣的人。

    「小七小九,你俩在这护着封大公子。」赵琮朝外说道:「小四,跟我走!」外面一声石子砸墙声,似是在回应。「阿彦,你在这里等我。」

    说着只见赵琮俐落的翻窗往下跳,踩着屋角几个起落之後,便看不见了。封彦将窗子轻阖上,唤周一进来。周一进来时,只看到两条黑影咻咻两下不见了,差点没吓坏。

    「没事,那是赵家的影卫……」封彦坐回罗汉榻上。「方才你不知道里面发生什麽事吧?」

    「那烟花炸开的声音太大声了,周一没听到什麽。」

    封彦指了指还落在地上的倒刺箭。「这个差点就要命中我脑袋了。」

    周一瞠大双眼,显然是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你说说,会是谁?」封彦一脸兴致盎然。

    「少爷,小的说句实在话您可别揍小的。您这表情……怎麽看起来很愉悦啊?」周一蹙着眉道。

    「是啊,我对是谁想要我的命很感兴趣。」封彦唇角弯起。「会是谁呢?」

    只见封彦指尖捏起一颗花生,说:「咱们来排查排查。这个就当做是五皇子吧!嗯,这颗瓜子就当做是我那不成材的二弟。这边还要放两颗……我觉得咱爹也有可能。毕竟我不受控啊……」

    周一听了反而有点难过。爹不疼,大夫人不爱,只能靠自己。生母还是个姨娘,这让他在这个侯府的地位更低了。

    「少爷……」

    「没事。我早有觉悟了。」封彦哼笑一声,将炕几上的花生米跟瓜子一抹,全乱了。

    封彦想的是,现在看起来是一团乱麻,连头绪都没有,怎麽抽丝剥茧找真相?再者,今日他跟赵琮相约,也没多少人知道,更不可能公开说,那到底是怎麽回事?甚至知道他会安排在这家茶楼?还知道是三楼的特别座?

    而赵琮施展轻功很快的追上眼前这正打算窜逃的黑衣人。理所当然的标准打扮,还用黑布蒙了半张脸。

    「小四!」赵琮唤道。他身後的影卫一提气,冲过赵琮,朝那人背後掷出淬了麻药的长针。那人闷哼一声,脚一软,还是挣扎着想跑。

    赵琮他们用的是西北地方提炼出来的带点强烈药性的麻药。一见血就能把人的力气给软化掉,嘴也合不拢,想咬毒自尽也不可能。份量掌控得刚好,能把人药得没力,还死不了。

    「带到暗牢里审。留着命的情况下,把他的嘴给撬了。」

    此时的赵琮,一身肃杀戾气。好看的双眼全是让人颤抖的寒气,彷若实质,能把人给看冻了。原本的阳光少年样全数消失,寒着脸冷冷的盯着被擒住的家伙。

    「交给你善後,问出什麽传讯到我这。无论何时、无论我身在何处。」

    「是。」极沙哑的一声,似砂砾滚过般。

    赵琮站在原地好一会,转身循原路回去。一来一回加上抓人的时间,也用不了多久。赵琮抬头,看三楼的房间仍然有灯光,只是窗户阖上罢了。於是他很快的跳上二楼,找了个没人的房间很快的穿进去再上楼。

    「阿彦!你这没事吧!」赵琮在门口没看到周一,便扬声问道。

    「进来吧,没事。」封彦温和的嗓音响起,赵琮扬起笑,推门而入。

    只见封彦仍然在研究那有倒鈎的箭簇,似是在思考什麽。赵琮拿了过去,哈了一声。「这个是西北蛮夷一族最常用的箭。想搞栽赃嫁祸吧!」

    「皇室里或朝上文武官,应该没人跟西北那些蛮夷们感情很好的吧……不过,这样子混淆注意力,不知是想搞什麽大事。」封彦轻笑。

    「可不是,还没到岁供的时候,他们敢进来?」赵琮把箭向上扔,交给影卫们去处理。「对了,那人抓到了。等问出消息我再告诉你,嗯?」

    「那就谢了。」封彦噙着淡淡的笑。「上元灯会,你要来逛逛吗?」

    「灯会?好啊!等你来我那做红白锅的时候再约时间!」赵琮眼一亮。难得封彦会主动约他,这可是好现象!

    隔天开春,原本要走访亲戚朋友拜年,却因为後半夜的一场大雪,把路给封了。於是各处的走动便延後了时间,直到把积雪给扫了。

    赵琮除夕当天回家便说了让封彦过来的事,赵老将军跟兰氏表示他们很期待。将军府的仆役们正在努力清积雪,此时阴沉沉的天空又开始落下了片片雪花。仆役们纷纷哀叹根本是白作工了时,赵琮招手要他们先休息。

    「等雪停了再去清也不迟。欸,对了!」赵琮忽地童心大起,跑去堆雪人了。

    「我说,三弟……你今年贵庚啊?」赵真摇头。他的脚已经几乎要大好,拐杖也只是偶尔用了。

    「今年两岁!」赵琮咧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赵真笑了起来。弯身团了球雪,喊了声仔细看来!

    赵琮不疑有它,抬头,被这雪球砸得满脸冰凉凉的雪渣子。赵琮啊呸了好几下。「好啊,大哥,你竟然砸我!」赵琮不甘心的也跟着团起了雪球砸回去。

    於是兄弟两人开始互砸加闪躲,一时之间分不出胜负。直到赵老将军跟兰氏走过游廊要回主院,这才看到两个幼稚鬼在互砸雪球。

    「你们两个在做什麽!」赵老将军吼了一声,然而赵真一闪,赵琮的雪球就这麽十分刚好的砸向了自家老爹的脸。赵琮怔住,吐了吐舌头,脚底抹油溜了。

    「臭小子,胆肥啦?站住!」赵老将军啊呸了几下,吐掉雪渣子,脸一抹,袖子一撸,追上去了。赵真眨眨眼,装无辜。

    「父子几个全是幼稚鬼!」兰氏摇头。

    当晚某个大写的两岁幼稚鬼就这麽的被罚了。顶着水瓮半蹲就算了,手还得伸直,挂小水瓶。水少了,就再加。瓮摔了,重新再计时。

    赵真则是两手一摊,表情无辜。毕竟凶手不是他。赵琮被罚了一个早上,到中午吃饭时才被兰氏叫进屋。至於後续的惩罚,自然是被赵琮忽悠了。赵诚是初三回来的,听到封彦会来将军府帮他们做一次红白锅,他可高兴坏了。

    「欸,三弟,他会不会带酒来啊?」赵诚惦记着天香酒楼里的各种酒,他馋坏了。

    「你不如花钱去订,连酒都要人家带来?多大脸!」赵琮表示不服。

    「什麽叫我多大脸!」赵诚抗议了。

    「是,你脸不大,刚好够跑马车。」赵真接口。

    「怎麽大哥你也……」赵诚表示他好难过,大哥小弟联手欺负他嘤嘤嘤。

    「封大少爷好心帮我们私下做这麽一次,你好意思要他连酒钱都不赚?」赵真瞥去一眼,心想自家二弟这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啊……

    「可现在人家酒楼也休息呢!」赵诚蹙着浓眉。

    赵琮啧了一声,正想着,一个小厮走进来。「三少爷,影卫的讯息。」

    他接过打开打了结的字条,挑了下眉,哼笑一声。「二哥,算你运气好,我正好要去阿彦那走一趟,酒钱我要算在你头上!」

    「算就算吧!」赵诚嘿嘿一笑,「要不是我最不会潜行匿踪,我早溜去他家酒窖喝个痛快了!」

    「然後喝到不省人事刚好被抓个现行?」赵真凉飕飕地接口。

    赵诚也不反驳,嘿嘿直笑。赵琮无奈的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