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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妻篇14混乱线婚后噩梦肖恩混入孕吐

    西亚醒来后愣怔了很久,他在一点点回溯昨夜的记忆,将梦与现实尽力区分开来。纷乱的碎芒散在脑海中,无论是真实还是虚幻的片断,大多是令人疼痛的尖刺。

    虽然身上已经没有什么痕迹了,但西亚清楚的知道昨夜突然到来的伊洛科并不是虚假的噩梦,之后自己主动勾缠希德利斯也不是荒唐的臆想。

    而在这糟糕的情形之下,仍有一种诡异的违和感隐匿其中,让他始终心绪难宁,好似这差到不能再差的现状中竟还藏着什么可怕的陷阱——被忽略的房间里的大象。

    是什么……他似乎曾听到……

    门被打开了,希德利斯走了进来,才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还是自己哭求着主动的。西亚不是很敢看他的眼睛,垂着眼将被子拉到了下巴处,整个人往被窝下缩了缩。

    早餐被放在了床旁的矮柜上,布丁一抬脚就想跳上矮柜,刚起身就被希德利斯拎住后颈,放回了地上,只能呜呜咽咽地扒到床边,挨在西亚枕头旁抓蹭。

    很是营养简单的餐食,西亚将昨夜的事掩在心底,想要像前几日一般起身洗漱,但刚一使力,便觉得身体酸痛,下身也酥麻麻的,甬道内好像还残留着抽插结合的感觉。

    希德利斯极为自然地将动作迟滞的西亚扶起,床头的靠背很是智能地做了支撑调整,一个小桌板从旁侧升了起来。

    他甚至动作轻柔地帮着西亚做了基础的洗漱,脸侧的银发垂下,在光洁如月的脸上飘下细碎的影,灰色的眼眸安静地落在西亚身上,银睫纤长,似停驻着静谧的蝶,使得气质淡漠的希德利斯身上多了几分居家的柔软。

    两人都未主动谈论昨夜的事,只是沉默地待在同一处空间,有时近到鼻间隐约都是对方的气息,却也丝毫不觉突兀。

    在两人默契的忽视下,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先前的平和日子,只是目光交错时,西亚总会忍不住垂下眼睫,避开眼神的接触。

    希德利斯背对着西亚将一小束清雅的矢车菊插入窗沿上的琉璃瓶中,阳光洒落在他的发上肩上,投下一道安静坚实的影子。他像是完全融入到了西亚此时的生活中一般,成了这个房间中理所当然的一部分。

    西亚手捧着满满一杯乳白色的牛奶,浓郁的馨香不住往他鼻内涌入,却好似黏腻的油脂,卡在喉间,引起莫名的抵触,这似曾相识的感受让西亚心底发寒。

    他忍着身心的抗拒勉强沾了沾唇,那种反胃恶心的冲动更严重了,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堵在身体里,在压迫着他的胃,压迫着他已然不堪一击的神经,似一道噩梦的阴影,一点点显露出令人不敢细看的轮廓。

    西亚又睡着了,绒绒的眉习惯性皱着,忧愁似乎已然化成了他身上的某种特征,如影随形般萦绕。

    希德利斯小心地用手指抚按过西亚的眉,俯身在眉心落下了清浅的一吻,又安静看了一会儿后,才悄声离开。

    阳光暖融融的,透过敞亮的玻璃窗,散满了整个房间,明明刚醒来不久,西亚却在这样好天气的白日再一次被睡意俘虏,昏沉地坠入了梦中。

    而这种嗜睡的状态,并不是西亚第一次经历。

    西亚发现自己在一幢很大的房子里,房子的装潢陈设很漂亮,应该也很名贵,明明旁边就是一整面的巨大落地窗,整个房间却依然显得暗沉阴冷,好像阳光进到此处便会被吞噬了亮光和热度。

    西亚不自觉走近了那面落地窗,将手伸出,黯淡的光落在他的手心,没有带来任何温度,他茫然地握了握,那种虚无带来的冷似乎更深了。

    一具坚实的身体贴上了他的后背,两条手臂环在他身前,占有性地牢牢困住了他。黏腻的触感从耳后一路延伸至颈侧,手掌从衣摆下探入,交错着捻住胸前突起的乳珠,然后毫不留情地肆意碾磨掐弄起来,几乎要揪着那两颗可怜的红豆将相对偏矮的beta整个人提起了几寸。

    西亚喘息着用力抓住了身前这两条坚实强健的手臂,脚尖也随着对方手指的残忍上提尽力踮起来,以缓解胸口的疼痛。他断断续续地哀求道:“不要……好疼……”

    “该叫我什么?”身后的声音清澈动听,语调甚至是轻快的,是伊洛科的声音。

    “……老公,”西亚眼中潮湿,声音绵软空洞,“饶了sao母狗吧,母狗的贱奶好疼……”

    rutou上的力道松了,一只手探到了已经湿漉漉的下身,动作狠戾地往软xue里捅入了三根手指,凶猛地向上顶了十几下,却在甬道痉挛般搅紧时抽了出去。

    西亚高潮在即,下意识便去追那几根手指,反而被重重打了几巴掌,掌心贴在软糯潮湿的xuerou上,发出黏糊糊的击打声,xue口蠕动着,“噗”地吐出一大滩黏腻的yin水,腥臊的甜香味变得更加浓郁了。

    “小荡妇,越打你的贱逼,就越发sao。”伊洛科的语气变得更加恶劣,将西亚向前一推,掐着腰举起按在了落地窗上,巨大的yinjing自下往上重重顶入,腹部登时鼓出一个显眼的突起。

    西亚双腿无助地晃动了一下,xuerou高频率抽搐蠕动着,却只是更加讨好了对方的性器。下身被一口气破开,连深处的生殖腔都被轻而易举占领,他整个人坐在了对方可怕的yinjing上,颠簸起伏着,才被捅了没几下,就目光游离,红舌吐出,发出了sao浪的黏腻呻吟。

    因为身体的重力,西亚被更深地贯穿在粗长的yinjing上,生殖腔紧紧缠裹着yinjing前端,被一次次撞开,撞松,完全撞成了yinjing的形状,腔口的rou环因为被长期把玩扩撑,只是软绵绵地套在roubang上,艰难嘬咬着硬挺的阳具,被肆意进出,似是再也无法收紧了。

    伊洛科比过去更高了,他力气极大,很是轻松地蹂躏着身前的人,并不比攥着一只飞机杯困难。卡着西亚的腰,将他快速举起下压,似是要将他整个捅穿捅破。

    西亚呜咽媚叫着,脚趾不自觉用力抵在身前的落地窗上,留下湿漉漉的汗印,整个人哆嗦着迎来一次次无止境的高潮。

    模糊的视野里,隐约见到窗下走过一个少年。浅橙色的长卷发,束成了利落的马尾,上挑的眼尾显出贵气的骄矜,气质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与疏离。

    这个人……好像……

    体内的yinjing勃勃跳动着,突然膨胀起来,没一会儿便将松软的生殖腔撑到紧绷,西亚难以控制地发出似痛非痛的尖叫,原本卡在腰上的手也放开了,支撑力顿时消失,整个人的重力瞬间集中在了两人的结合处,全压在了敏感可怜的生殖腔上。那薄薄一层膜似被扩张到了极限,艰难地套在alpha成结的yinjing上,不断渗出sao乱的yin水,从缩不紧的腔口淅淅沥沥漏出。

    那楼下的少年似有所感,突然抬头,那双和他相同的橙红色眼眸,定定看向二楼的落地窗,恰好望进了西亚迷乱的眼中。

    尽管知道房间的落地窗是单向的,西亚仍旧整个人害怕地一激灵,抽泣着向身后的人哀求道:“不要……不要这样……”

    伊洛科看了楼下的少年一眼,动作反而愈加凶狠了,用已经成结的可怕yinjing继续捅撞着松软的生殖腔,不断抽插着,将生殖腔口原本就只是将将咬住的rou环拉扯得更加松垮。膨胀扩大的前段一次次故意往外拖拽,残忍地cao干着甬道,惹出西亚可怜的哭泣与哀求,尖锐的yin叫声更重了。

    “会被听到的……不要……”西亚艰难地抓着身后人的衣服,伊洛科此时竟依然衣着完整,只是拉下了裤链。反观西亚却被扒得全身赤裸,像是一个廉价的玩物,被随意亵玩着,用作临时的泄欲用具。

    “怕什么呢?”伊洛科掐着西亚的下巴,贴在他耳边笑着说道,“我们的儿子又不是没见过你这副sao贱样。连亲生儿子都要勾引的贱人,以为我不知道吗?昨天你们在阁楼,整整两个小时?出来时怎么连衣服都皱了?嗯?”

    伊洛科的动作变得更疯狂暴戾了,将西亚重重地按贴在落地窗上,鼓胀的腹部几乎被压到变形,紧紧摩擦着alpha成结的yinjing,带来更加难以想象的快感。xue口被撑成透明的一圈,随着大幅度的抽插动作,成结的yinjing在beta可怜的甬道内肆虐,内里鲜红的嫩rou被不断拖拽出,堆叠在xue口,像是一朵糜烂的rou花。

    “我没有……”西亚痛苦地仰头,不敢置信道,“你疯了吗……”

    伊洛科笑得更加灿烂,脸上明明一派开朗阳光,口中的话语却是残忍恶劣之极:“别人家的老婆都是干干净净的,怎么就只有我家的是捡来的破脏鞋?你看,现在连孩子都被你这种烂货教坏了。”

    西亚闭紧了双眼,不敢看楼下庭院的少年,只是破碎的呜咽依旧难以克制。他被按在了地毯上,像一条毫无尊严的母狗,腰部下塌,臀部翘起,嘟着一张艳红嘴巴的软xue被后骑着狠狠cao入,生殖腔再一次被残暴扩开,整个人都随着身后强劲的动作yin乱摇摆。

    “干脆把你的生殖腔cao废,看你还敢不敢再胡乱发sao。”伊洛科抓着西亚白腻的臀rou,时不时用力掌箍,交媾的“啪啪”声与巴掌声相互交织,yin糜的黏腻水声不绝于耳。

    西亚被干得几近癫狂,本能地向前爬行,想要躲避身后的折磨,却反而被更重的力道一次次向前顶撞,踉跄着跪不住,几乎趴倒在地,全靠臀上的那双手牢牢抓揉着才没有倒下。

    湿漉漉的泪眼抬起,西亚惊恐地发现房间的门并未完全关闭,一条细细的门缝后是另一片可怖的黑,而在那慑人的黑中,有一只黑色的杏眼,正好奇地透过门缝望进来。

    脚步声从楼梯传来,略显沙哑的少年嗓音隔着门隐隐约约:“……蹲在这里干什么……”

    那只杏眼依旧专注地盯着门内yin乱的场景,舍不得移开:“哥哥,爸爸在骑mama,mama尿了一地,好脏啊。”

    “呜……”西亚惊得后缩,下意识想要藏到伊洛科怀里,整个人蜷缩着团在伊洛科胯下,生殖腔被更深地串在了alpha粗长的yinjing上,小腹上甚至能看到隐约的轮廓。他绝望地抓紧了伊洛科的衣袖,发出了虚弱的尖叫,“关门……求你关门……”

    伊洛科一脸心疼地将西亚搂进了怀里,抚摸着他颤抖的身躯,像是一个尽力给妻子安全感的温柔丈夫,装模作样地轻声安慰起来。

    西亚倏然惊醒,胃中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恶心感,房间里此时只剩他一人,他几乎是从床上跌下来的,径自奔到了卫生间,跪伏在马桶上,发出可怜的呛咳声,却只是吐出了几口酸水,呕吐欲依旧沉在胃里。

    “再过几日,我便会将阿亚接回家照顾,我怀孕的老婆一直给外人看管……”

    伊洛科那天夜里曾经说过的话突然在脑中清晰,意识昏沉的他,不自觉忽略了,或者说逃避了这句带有可怕含义的话。

    他怀孕了,生殖腔里又有了一个孩子,恶劣的强jian犯的孩子。另一个孩子的模样不由浮现在眼前,浅橙色的胎发,暗红色的天真眼眸,恶心感中混杂了恐惧,压得西亚根本直不起身。

    梦中的场景袭上心头,毫无尊严地位的所谓婚后生活,不但要被伊洛科肆意侮辱欺凌,甚至还要忍受亲生孩子的轻蔑低看。

    他不能,绝对不要那样糟糕的人生。

    希德利斯之前的那些违和行为也有了解答——zuoai全程都没有插入他的生殖腔。他一直都知道,知道自己怀了身孕,知道他有了伊洛科的孩子。但他却依旧隐瞒着他,甚至还对他做出了离开的承诺。怎么离开?生下孩子后再离开吗?还是说,所谓的离开也不过只是安抚的谎言?

    西亚咳得泪水都落了下来,突然的冷意令他颤抖得更加厉害。他坐在冰冷的瓷砖地上,一只手忍不住捂住了腹部,那里还算是平坦的,能摸到一层薄薄的软rou,但在深处,却已经有不受欢迎的生命在悄悄生长。

    西亚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浴室的灯光晃得人眼晕,他的情绪由最初的绝望恐慌逐渐变得平静,甚至死寂——他绝对不能再让错误重演。

    一双温暖有力的手将他从地上搀起,几乎是环着他的肩将他半抱住的姿势,西亚本能地想要挣脱这个怀抱,对方已经先一步松开了手,只是稍稍扶着他的肩,原本贴近他的温度也很自然地分开了,形成一个恰恰好的安全距离。

    西亚回头便看到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陌生女人,十分温婉的眉眼,发色和眸色都是柔软的浅棕色,低着头,眼眸垂落,气质很是文静内向。

    身上感受到柔软的重量,一块浅蓝色的毛毯将他轻轻裹住,西亚才慢吞吞地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冻得快没有知觉了。

    西亚是赤着脚跑过来的,那护士蹲下身将柔软的棉拖放在西亚脚前,然后用手指隔着裤子轻轻碰了碰西亚的脚踝,示意西亚穿鞋。她的动作格外规矩小心,像是在伺候什么了不得的尊贵人物一般。

    西亚看着对方的发顶,脸上有一瞬的惊愕,见西亚一直没有动作,那护士便柔声提醒道:“先生,先把鞋子穿上吧,地上凉。”她的声音沙沙柔柔的,语速放得很缓,像是怕吓到人一般压得很轻。

    西亚用力闭了闭眼,将脸上那抹难以克制的嘲讽收起,穿上那双棉拖后,便径自绕开还蹲在地上的护士想要离开。但他之前在浴室坐了太久,稍一使力,腿脚就不稳当,酸麻的劲一下子便上来了。

    眼看着就要摔倒,那名陌生的护士连忙扶住了西亚,很小心地托着西亚的背,低着头恭敬道:“我扶您过去吧。”

    西亚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由着对方将他带回了床边。

    那护士自称叫zuoai丽,是院里专门来照料他的,话不多,只是安静地立在角落,偶尔倒个茶或是整一下被角什么的,还给布丁的窝做了一下布置。她总是低着头盯着脚下,看起来格外乖巧内向。

    西亚并不理睬她,权当房间里没有这个人一般,坐在小桌旁翻看书册,他变得容易发困,没过一会儿就开始犯饿,这并不是令人舒服的变化,西亚内心清楚原因,便更觉得烦躁恶心。

    床头柜上的终端突然连着响了十几下,西亚听着那声音,焦躁的火气一下子便冲了上来,甚至莫名有了想要砸东西的冲动。

    爱丽的反应很快,立刻便将终端的声音关闭,然后递到了西亚面前。西亚木着脸将终端接过,始终没有看爱丽一眼,甚至因为爱丽靠得过近,动作间将桌上的笔筒撞翻了:“离我远点。”

    爱丽很听话地后退,还将砸在身上的笔捡起,轻手轻脚地放回了笔筒内。西亚看着爱丽那低眉顺眼,逆来顺受的模样,心内的怒意反而愈盛,强忍着烦躁低声道:“我饿了。”

    爱丽认真地询问西亚想吃什么,西亚冷着脸,没有任何回应。

    爱丽离开房间后,西亚打开终端,便看到了不少未读信息,除了艾伦外,那个不太熟的夏洛竟然也发了十多条过来。

    西亚点开来,便看到对方发过来一堆不知所谓的乱码字符,甚至还有未接通的视频连线申请。而最新两条则是道歉。

    ——对不起,家里的小孩乱按的。

    ——上面那些请无视哈,不要生我气。

    西亚心里觉得对方的语句有些奇怪,他与夏洛关系并不熟,最多也就是点赞转发之交,“不要生我气”这种话是不是显得过于熟稔了。不过西亚还是礼节性地做了回复。

    ——没关系。

    界面很快便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你真好。

    ——这个年纪的小孩特别皮,太难管了!

    西亚很随意地与对方聊了几句,因为夏洛账号上的一些展示记录,西亚一直觉得对方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日常生活就是打游戏、打球、读书。

    ——是你的弟弟meimei吗?

    ——是我的女儿啦,像她mama一样可爱呢。

    西亚有些惊讶,他以为夏洛还是学生,没想到连孩子都有了。不过都有了孩子,竟然还天天打游戏,抢*****,实在不像是个靠谱的家长。

    西亚没有回复,那边却又接连发了好几条过来。

    ——她叫夏洛,你觉得这个名字好听吗?

    ——发色很漂亮,跟她mama特别像。

    ——睡觉的时候总爱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西亚对着对方“女儿奴”的话痨模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回了第一句。

    ——名字挺好听的。

    哪晓得对面更加激动了,又发了一堆欢喜之语,而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词就是“她mama”,西亚对小孩实在没什么兴趣,甚至有些应激性的反感,敷衍了几句见对方依旧停不住便把聊天框给屏蔽了。

    艾伦今天正准备离开卡特星,也发了一些信息过来,言语间用词很是小心温和,希望能与西亚见面,很多问话看似简单,其实都是在打探西亚如今的住处和生活状态。

    西亚此刻正是心绪不宁的时候,对未来更是难以确认方向,脑中大多是消极无望的念想。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摆在眼前的就是堕胎和离开了。而继续待在此处,恐怕只能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甚至在某一日醒来时,床旁就有可能又躺了伊洛科——他已经不敢真的相信希德利斯了,对方不是一直在隐瞒他怀孕的事吗?

    艾伦只是一个和他一样的普通人,父母在莫尼星开着水果店,而伊洛科、希德利斯,都是帝国的贵族,即使告诉了艾伦,也只会连累他吧……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西亚真的好想……想见艾伦一面,与他面对面说几句话,或者抱一下,他现在是什么模样?有没有长高?留了怎样的发型呢?

    在西亚犹豫着不知道回复什么信息时,爱丽推着小餐车走了进来。

    西亚将终端倒扣在了桌子上,扫了一眼餐车上的食物,想要说什么,最终只憋出了一句:“进来之前为什么不敲门?”

    爱丽连忙温温柔柔地道了歉:“抱歉,先生,是我疏忽了。”

    西亚还想挑些刺出来,但是他本身性格便不是刻薄的类型,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沉默地开始用餐。

    他的确是饿了,最近这段时间食量变得很大,胃里时常觉得空空的,在恶心犯呕与饥饿之间反复变换。

    等西亚差不多吃完,爱丽便开始收拾餐具了。西亚坐在一旁,目光忍不住看向爱丽细长的手指,橙红色的眼带着莫名的沉郁,突然开口说道:“你知道我最近为什么这么容易饿吗?”

    爱丽动作顿了一下,听起来柔柔弱弱的声音变得格外干涩:“先生……”她停顿了很久,却依旧没有说出话来。

    “为什么总是低着头呢?”西亚往前靠近了些许,仰头去捕捉对方的眼睛,浅棕色的温柔眼眸,深处却埋着碎星般的暗芒,“是不敢看我吗……”后半句轻得宛如自语,含在唇间,像是疑惑,又像是嘲讽。

    爱丽眼睫低垂,将眸光遮掩:“先生,很抱歉让您觉得不适,我会慢慢改的。”

    “你知道吗?”西亚仰靠在椅背上,冲着爱丽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甚至挥手让爱丽靠近一些,爱丽动作迟疑地转到西亚身旁,遵照着西亚的指示,弯下腰将耳朵靠近。

    西亚温热的吐息吹在爱丽耳廓,缓慢清晰地说道:“因为我怀孕了,有一个不认识的alpha连着cao了我大半年,把我关在一所房子里,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西亚很清楚地看到了爱丽瞬间绷紧的肌rou,他唇边的笑容不禁扩大,却不自觉带了几分悲伤。爱丽没有说话,浅棕色的眼终于看向了西亚,深处涌现出激烈的情绪,像是深红的焰火,将虚假的温柔烧尽。

    西亚还在继续述说着,把言语当做刀刃,一边伤害着自己,一边还在妄图刺伤另一个犯人。

    他还是太冲动了,连基本的假装都无法继续,他本该装作若无其事,利用对方离开这里,甚至借机多磋磨他一会儿,给他一场难忘的报复。

    但西亚实在是忍受不下去了,只想要将一切撕碎,焚毁。

    在这个人出现的瞬间,西亚便认出了他——他怎么敢,只是遮掩了一下身上的信息素,将自己装扮成另一副模样,便出现在他面前?他觉得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傻子吗?

    西亚无法感知到信息素,这的确是他的身体缺陷,但另一方面,这也使他不会被信息素所干扰,能够直接感受到对方身上最本质的气息。两年的亲密接触,只是靠近便能分辨出对方的气味,更不用说动作间的那些小细节。

    “你说……”西亚的声音里已经带了颤抖,“是不是一个人被糟蹋得多了,他就变得越来越贱,所以人人都能来踩上一脚……”

    “西亚……”“爱丽”的神情中透出痛苦,他似乎想要来拥抱西亚,却在西亚近乎憎恶的视线下不敢上前。

    对方这样的表现,让西亚心里更有了几分筹码,他一直都是双生子之间更心软的那一个。

    “出去,”西亚侧过身,没有看他,低声道,“肖恩,等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听话就行了。”

    爱丽,或者说肖恩,将毛毯叠好轻柔地放在西亚腿上,然后推着收拾好的餐车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