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可怜可怜我，给点钱吧
半个小时后，一辆车停在商业街的一个角落，A070戴了口罩，墨镜和鸭舌帽下车，站在车门边等着。 万行衍拍了拍凌语的脑袋：“就在这下车吧。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要够1000。不许卖艺。” “主人.........”凌语跪坐在万行衍脚边，手里抱着棉被：“没要到怎么办？” “差多少，打多少。” 凌语张大嘴，一个小时，他能要到200就不错了，就算他超水平发挥，要到了500块，也还差500呢，真要打500？这太狠了！ 万行衍见凌语发愁，很是高兴的又加了一句：“对了，这棉被成本1400，要弄丢了......给你打个折，倒扣1000就行了。” 凌语：“......” 万行衍见凌语不动地，踢了踢他的小腿：“别磨蹭了。” 凌语看了看外面的人流量，不怎么想下去的问道：“那要有人赶我怎么办？” “那就是你的事了。”万行衍用脚尖挑起凌语的下巴：“很会偷东西的小偷先生，应付这种事，你熟吧？” 凌语：“.......” “快去，快去，明天还有事，今晚得早睡觉。” 凌语无语，他就打了万行衍手背几下，要不要这么记仇？！ 工作日的晚上，将近十点，商业街上的人流已经不那么多了，凌语抱着棉被靠在一个商铺橱窗的角落，只觉得跟着万行衍，可当真是什么丢脸的事都做过了。 叹了口气，凌语紧了紧怀里抱着的棉被，将被打肿的手露出来，观察着路过的行人。 他站在橱窗的灯箱前，很快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他一直没动，直到他看到一对年轻的小情侣，便一步踏出去，斜斜的拦住两个人：“帅哥美女，晚上还没吃饭，可怜可怜我，给点钱吧？” 小情侣一愣，女孩看了一眼凌语，只见这人左额角到脸颊处有好大一片烫伤，很是吓人，两只手也是青紫的，还抱着一床破棉被，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不由拽着男朋友往后退了退，小声道：“快走吧。” 凌语连忙追了一步：“美女，给点钱吧，你一口零食的钱，行行好。” 女孩一看凌语追上来，有点怕。这里是主城，管的很严，大街上乞讨的人很少有单纯的乞丐。在主城生活，机会多，风险也大，乱发善心只会惹麻烦，闲事是不能管的。 男孩把女孩护在身后，对凌语挥手：“走开走开。” 凌语在男孩轰他的时候停了下脚步，可等两人往前走，他却又追了一步：“帅哥，就一碗面钱。良辰美景的，我有钱去买面，绝对不缠着你们。” 女孩见凌语还追，真的有些被吓到，一个劲的拉男孩。男孩也不想纠缠，胡乱的从兜里掏了一把零碎的纸币扔到地上：“给你给你，别跟着了。” “多谢。”凌语蹲下来，把男孩扔下的纸币捡起来，10块，10块，2块，20块，5块，捡钱的动作牵动手背的几根筋，比被打肿的手指还疼。他费劲巴拉的把钱捡起来，数数，才47.....这哪够吃面的，上当了！ 凌语站起来，转头看到一个女孩很明显的绕开他，算了，不吓唬女孩子了。 他再转头，又看到一个神色匆匆的男人，本来想过去，可他眼尖，看到那男人衣领处戴着一个主家的家徽，还是算了。 凌语抱着棉被，站在人行道上，看了一眼万行衍的车窗，一个小时怎么可能要到1000........ 收回目光，凌语看到一个西装革履，身形健硕的男人搂了一个富态的女人从不远处走过去，那女人一身的名牌，窝在那男人怀里，手却不老实的搭在那男人的屁股上揉捏着。 凌语眼睛一亮，几步跑过去：“美女，给点钱吧。” 女人被凌语吓了一跳，往身边的男人怀里缩了缩：“走开，走开。” 凌语绕到两人身前：“老板，你从指头缝里漏点，就够我吃碗面了。” 女人不高兴了，对身边的男人道：“让他走开，好丑。” 那个男人皱眉，这里可是主城，就算有人乞讨，那也是不敢这么拦路要钱的，这人......看着就是一身的麻烦，他不想耽误晚上的生意，便从兜里掏出皮夹子，抽了一张100的扔到地上：“滚，再缠着，小心我叫人。” 啊！100，大方！ 凌语转头要去捡钱，可一阵风吹过，纸币轻飘飘的打了个滚，凌语连忙追过去，还没伸手，便看到纸币被一个人踩住。 ....... 凌语抬头看了一眼那人身上治安巡逻的制服，呆了呆，转身就要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站住。”治安警语气冷硬：“谁让你在这讨钱的？” 你们家家主！凌语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嘴上却道：“我这就走。” 治安警皱眉看了眼凌语，还有那连捡钱都舍不得放下的棉被：“你的身份？” 凌语抱了抱棉被，不知道把手藏起来还来不来得及：“普通平民。” “身份证。” “丢了......” ...... 治安警反复的打量凌语，一时有些犹豫。若就是普通乞丐，轰走就是了，可普通乞丐大多是有自己固定地盘的，也不会抱着棉被乞讨。但不是乞丐又是什么？这小子看着就不是个省油的.........他的目光在凌语脸上转了一圈，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不由严肃起来：“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不小心烫的。” “手呢？” 凌语抿了抿唇：“让人打的。” 治安警沉声问道：“是打的，还是罚的？” 凌语一愣，坏了，这人不会以为他是弃奴吧？ 几个主家对弃奴的规矩都差不多，弃奴不许拥有资产，不许工作，没有福利，没有权利，乞讨可以，但绝对不能要钱，就算是翻垃圾桶，也只能找点吃的。这家伙若怀疑他是违反规矩的弃奴，那可是有点麻烦。 “打的。”凌语一边想着对策，一边道：“我偷东西偷不到，被老大打的。” 治安警一愣，这倒也不是没可能，主家弃奴的程序很复杂，且有名额限制，很少有普通家奴被弃，而有资格被弃的家奴，大多都会被送去弃奴营。想在大街上看到个弃奴，并不那么容易的。可这小子脸上那片烫伤，正好是弃奴打烙印的位置...... “你先跟我回去。”治安警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带人回去好好问问。 凌语退后一步，满脸戒备：“你不能把我带回去。我老大若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治安警：“你还有老大？” 凌语咬了咬嘴唇：“我跟你说实话，你放过我，行不行？” 治安警只有一个人，他也不想在马路上玩追人，一边按下支援键，一边稳住凌语：“你先说。” 凌语看了眼治安警背在身后的手，不怎么走心的道：“我是被送给老大做性奴的。” 治安警：“啊？” 凌语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说道：“可我伺候的不好，得罪了老大，老大就毁了我的脸，让我出来弄钱。”凌语说着，把手伸给那治安警：“老大说，我今天要是弄不到1000块钱，明天还要打我的手。” 车里，开着监听的万行衍：“......” 治安警神色古怪的看向凌语，这太扯了。 凌语把手拿回去，抱紧棉被：“你放了我吧，我不在这要钱了。” 治安警不知道自己的求援信号被屏蔽，还在试图拖延时间：“我放了你，你打算怎么去弄这1000块？” 凌语退了一步：“那是我的事。我不偷不抢，你也没理由抓我。” 治安警觉得凌语要跑，手悄悄伸向身后，凌语一看这人是真要抓他，也懒得费口舌，抱着被子转身就跑。 治安警早就防备着凌语会跑，却没想到那小子逃跑还抱着棉被，越发觉得那小子像个弃奴，连床棉被都舍不得。 车里，A070很是无语的回身看向万行衍：“主子？” “让人把那治安警引走。”万行衍看向钻进了一条胡同的凌语，推开车门：“我去把人抓回来。” A070：“......” －－－－－－－－－－－－－－－ 这附近胡同很多，凌语抱着棉被不方便翻墙，但却依旧比那治安警快很多。他不想跑太远，一转弯，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面包车，脚在靠墙一侧的车轮上一踏，腾身而起，半空中，另一只脚瞪在墙面上，一个斜跃，就跳上了车顶，趴了下去。 治安警追了一条胡同，就知道自己追不上这人，可一转弯，居然连人影都没了，不由气馁。他往前又跑了一个路口，左右看看，黑咕隆咚的，一个人影都看不到，这时候，才有了一种单枪匹马的紧张。 他刚打算在附近搜搜，便接到了报警的信息，说是步行街上有人抢劫，让他赶紧过去帮忙维持秩序。 治安警又往四周看了看，这边追不到人，不管那小子多可疑，他都没理由在这耽误时间，连忙就往步行街跑，今天什么日子，这么繁华的地界，居然有人抢劫？他要是不能及时赶回去，肯定要被骂一顿！ 听到脚步声渐远，凌语便从车顶上跳下来。步行街那边肯定不能现在就过去，他看了眼地图，抱着棉被就往前面一条死胡同走过去。 这条胡同不深，两边是二层高的商业楼后身，尽头是一个饭店后厨的进货口。这个点，进货门关着，可旁边的一扇窗户却是开着的，食物的香味，炒菜的声音，还有厨师的大嗓门给这条有些逼仄的胡同染上了一层烟火气。 凌语靠墙站了一会，目光里的神色渐渐温和下来。他的人生太孤单，便格外的喜欢这样嘈杂的生活气息。小时候，他的职业梦想就是当个厨子，开个小饭馆，每天热热闹闹的。可他们这种人，就算站在人群里，也只能是孤独的。 啊！他想万行衍了。 凌语没站多久，便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转过墙角，出现在胡同的入口处。那个男人也化了妆，在平日里威严霸道的面孔中添了一丝儒雅，却没有收敛那天生的上位者的气息。 凌语转头，看着那人一步步向他走来，没动，也没跪。直到万行衍走到他的身前，他才微微垂了眼帘，低低叫了 一声：“主人。” 万行衍捏住凌语的下巴：“胆子越来越大了。” 凌语重新抬起目光：“胆子不大，怎么把您引过来。” 万行衍轻笑一声：“这是打算重新爬上老大的床？” “是啊。”凌语把棉被扔到旁边的地上，伸手搂住万行衍的脖子：“做性奴总比在街上乞讨要好。” 万行衍把手伸进凌语的裤腰，探入那个地方：“你想让我在这干你？” 凌语咬了咬嘴唇，把心底微弱的退缩压下去，挑衅道：“您不想吗？” 万行衍呵呵一笑，抬手抓住凌语的头发，迫使他向后仰头：“不管在哪干你，都只能按我的节奏来。” “嗯。”凌语感到万行衍舔了他的喉结一下，身上轻轻一哆嗦，整个人便被转了个身，按到了墙上。 万行衍按着凌语的后颈，沉声道：“裤子脱了。” 凌语只觉得心跳很快，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便将主导权交了出去。他今天穿的是松紧带的运动裤，不像西裤，只要解开裤腰就能自己滑下去。他被按在墙上，手便不够长，折腾半天，也只是把裤腰卡在了屁股上：“主人.....” 万行衍轻笑一声，伸手把裤子后面往下一拽，卡在屁股蛋下面：“我可没让人在外面拦着，自己求的，待会可不许求饶。” 凌语呼吸微窒：“是........” “手撑在墙上，往下塌腰，不用太往下，屁股撅起来，行了。不用报数，不许动。” “是。”凌语咬着嘴唇，听到身后万行衍解皮带的声音，有些紧张的看向那个后厨的进货门。这个时间点，有人来这么个死胡同的概率不大，可厨子出来抽根烟的可能性却很大。 啪！ 唔～ 凌语闭上眼，明明耳边都是锅铲和喧嚣，可为什么，他会觉得屁股上的皮带声这么刺耳。他只是想勾搭着万行衍cao他一顿，顶多十来分钟就完事了，没想要在外面被打屁股啊！ 后悔，他后悔了，他就不该招惹这个人。 啪，啪，啪， 没有数字的击打像是没有结束，可现在屁股疼只是次要矛盾，主要问题是每多打一会，被发现的危险就成倍的增加。 不知道什么时候，厨房里的炒菜声消失了，凌语注意到的时候，整个人都绷紧了:“主人，嗯，您，您还打啊？” 啪！ “害怕了？”万行衍嗤笑:“刚才勾搭我的本事哪去了？” 凌语咬着嘴唇，忍不住道：“我是勾引您上我，不是勾引您打我。” 万行衍揉了把凌语被打得guntang的屁股：“得了吧，不好好揍你一顿，你能硬？” “已经硬了，主人！”凌语实在是怕万行衍再搞什么妖孽，忍着疼，把屁股往万行衍的手里拱了拱：“稍微揍揍，就硬了。” 万行衍嗤笑一声，隔着裤子，拱着硬邦邦的性器贴到凌语屁股上：“可是，不把你屁股揍熟了，我硬不了。” 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