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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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皇家猎场。 帕瓦娜公主选夫的标准是要长得俊、功夫好,荀王思忖过后,把人选放宽到了京城富家子弟间,所以今日来了许多青年才俊。为了节省时间,第一轮筛选便是通过打猎的方式,同时考察骑射两项。 “七弟,我们也好久没有一起打猎了,今日来比比?”虽然是负责人,但谢未忱对那个位子有想法,自然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谢青怀笑了笑:“三哥的课业一向是最优秀的,本宫不及。” 随着裁判敲响铜钟,整齐的队伍瞬间扩散开来,谢青怀和谢未忱倒是依旧骑着马晃晃悠悠地聊天。 十一皇子还未成年,参加选夫擂台就是对他课业的一次考校,但贵妃在这里面的谋划到底是什么,谁又知道呢。 他骑马从两人身边跑过去:“两位皇兄,我先走一步,不然完不成夫子留给我的任务,要挨骂了。” “哈哈哈,七弟,我们也开始吧,各凭本事,比比谁的猎物多。” “皇兄手下留情。” 林子里,余半安趴在马背上,磕磕跘跘地追在帕瓦娜后面,他现在已经彻底混成了“娘家人”。 “哈哈哈,余半安,你怎么这么废啊,连骑马都不会。” 余半安死死抱着马脖子,害怕得声音都有些发抖:“我我…我以前被摔过…有心理阴影,你先走吧……” “哒哒哒”,恰逢这时,谢未忱从后面走过来。 “公主不如与小王同行?也好有个照应,余公子不擅骑术便让他去一旁休息吧。” 余半安头点得跟小鸡琢米似的。 “行吧,你自己在外围逛逛,就别进去了,”又抚着腰间的弯刀对谢未忱道:“不用跟我一起,说不定有了危险还要我来看顾你。驾!” “林子里有几只凶猛的野兽,余公子自己小心。”说完,谢未忱夹了夹马腹追过去。 他们离开后,余半安一改之前唯唯诺诺的模样,来到一处野草茂盛的树林,翻身下马,把马绳系在树干上。 “伙计,我得去守着我老婆了,你呢,就在这里吃吃草,睡个觉,完了我再来找你,别乱跑啊。” 马儿踢了踢后腿,转身嚼着草根,马尾甩了余半安一脸。 “嘿,你个色马!”余半安一巴掌打在马屁股上,马儿立刻嘶鸣一声,他只好捂住它的嘴,“好好好,一会儿我把你带回去,给你买只漂亮的小母马行了吧?” 余半安从怀里掏出一块面具戴上,足尖轻点,窜上枝头,跟着一群麻雀在林间穿梭:“这年头,当马都比我有前途……” 坡下的草丛里,一团毛茸茸的白色埋在青绿的野草间,尾巴一抖一抖的,煞是可爱。 谢青怀挽弓搭箭,箭矢疾驰而出,那小小的白屁股却突然往旁边一扭,躲开了致命的危险。 一次可能是偶然,但第二箭、第三箭,都被那小东西灵巧地躲过去了,谢青怀意识到不对劲,收起弓走过去。 这回,那兔子又不动了,乖乖等在原地,谢青怀拎着它的耳朵提起来,它脸上甚至出现了满足的神情,享受的半眯着眼。 眉眼舒展,谢青怀把兔子抱在怀里,顺了顺毛,嘴角扬起一道浅浅的弧度:“你喜欢孤?” 似是回应他的话,兔子的耳朵竖起来抖了抖。 谢青怀抱着兔子离开,可没走两步,眼皮就开始打架,大脑昏昏沉沉的,倒下时眼前似乎闪过了一道人影。 “喜欢。” 余半安接住谢青怀,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站住!把人交出来!” 树上落下来十几名黑衣刺客,将余半安团团围住,还有几人在暗处拿着弩箭对准了他。 “嘘——”余半安单手搂着谢青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条斯理道:“咱们有事好商量。” “少废话!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上!” 他话音落下,万箭齐发,刺客的刀也到了面前,余半安要护着怀里的人,只能发挥三成实力,没多久,便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等等,哥们儿!”夺过对方手里的一把刀,唰唰两下砍断利箭,余半安喘了口气:“我知道你们的目的,太子的死活其实不重要,只要你放我们一马,我就告诉你主子关于那把龙椅的秘密。” 刺客不为所动,出手依旧招招致命。 “你不感兴趣,你主子未必也不想知道啊。” 那明显像是刺客头领的黑衣人终于开口了,却是杀意凛然的四个字:“格杀勿论。” “啧,小子,你这反派当得有些轴啊,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爷爷我弄不死你?” 余半安气势一变,把谢青怀扛在肩上,刀光一闪,白刀子变红刀子,面前一名刺客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条红线,血液喷溅,死不瞑目。 周围静了一瞬,所有人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动的,等回过神来,又倒下了三名黑衣人。 片刻后,树上的弓箭手也直挺挺地掉下来,余半安把刀从尸体的胸口拔出来,甩了甩刀刃上的血。 “好说歹说都不听,非得脏了爷这一身白衣裳。” 他用刀尖抬起那刺客头目的下巴:“回去告诉你主子,不该是他的东西,想都别想。” 随即刀刃入rou,刺客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裤裆倒在地上,愤恨地瞪着余半安远去的背影。 群鸟惊起,树林里各处传来打斗的声音,尸骸遍地,皇城被禁军包围,宫里也乱作一团,金銮殿上的那位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底下跪满了战战兢兢的大臣。 而本该处在这漩涡中央的太子殿下,却被余半安搂在怀里,马儿晃晃悠悠地往一处村落走去。 傍晚,红霞满天,像是那皇廷宫阙里无数埋骨之人的鲜血染成。 “吱呀——” 一身白袍的国师推开竹屋的门进来,摘下面具,熟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哈~,你个小兔崽子,一偷偷了个当朝太子,简直胆大包天。” 余半安靠坐在床头,谢青怀枕着他的腿睡得香甜。他指尖轻轻扫过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再到柔软的薄唇,浅浅的呼吸,那点温度仿佛暖到了心底。 “啧啧啧,瞧你那点儿出息,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宫里怎么样了?” “翼王伏法,皇帝和你爹都没事。” 半月前,余半安偶然遇见提前进京的定远国五皇子,偷听到了他和翼王的谋反大计。 要是定远来的人是其他皇子,事情还不一定能这么简单,但洛承潇此人曾在金渊为质三年,期间,爱上了一个人。 “但是,我给老皇帝下了朝露。” 余半安抬头看向他,手下的动作僵了一瞬。 “该教你的,你都会了,新皇的人选你自己定吧,老头我要浪迹天涯去咯,说不定还能给你找个师娘,嘿嘿。” “……一把年纪了,还硬的起来吗你?” 老头把手里的茶杯砸到余半安身上,他手腕翻转,稳稳接住。 “老子就不能谈你说的那什么柏拉图的恋爱?” 他的目光落在余半安怀里的人身上:“老皇帝驾崩,太子继位名正言顺,你小子说不定二十岁就得跟老夫一样咧!” 老头离开了,桌上只剩下诡异的笑脸面具,屋内响起一句轻叹。 “殿下,你会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