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南有虹灵之珠,夺气运噬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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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玉簪告别马十丕,来寻马啬,如何进展顺利,却说古月在房中,怎地心悸怔忡,不知所以。 正不知所措,身上乏力,四肢发软,仿佛力量逐渐抽离。那面马公西还在自慰,他扶着床慢慢的坐下来,从他小腹中,飞出一颗散发着红光的赤珠,悬浮在他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 他惊愕地想。可对方却传来了波动:吾不是……东西…… “那你是什么?” 赤珠漂浮于半空,传来了模糊的意念。从中,他明白了三件事:其一,这赤珠名为“虹灵珠”,原本是朱雀国的圣物,后认他为主;其二,他模样的变化,正是源自于这虹灵珠,而他头重脚轻,有气无力,类似于“虚脱”的状态,是因“能量不足”。若不能及时补充,他就会强制恢复原貌;其三,他在衙门挨的一百大板,打在他身,虽皮开rou绽,其实不痛,也是虹灵珠暗中庇护之故。 “什么,你让我和这些人渣……?!”古月愕然惊呼,“不行,我不干!” 氤氲霞光扩散,空中浮现出一行赤芒大字来: ——夺气运,噬阴阳,勾情欲,庇痛感,通时光。 他向前伸手,一把握住了赤珠,弄清楚了原委。它可以掠夺气运,因受天道限制,虹灵并不能肆意作恶,它便寄宿于人,颠倒气运,即人之一生命有定数,它拆东墙补西墙,看似宿主乃气运之子,其实只是昙花一现,后半生的气运已然耗空,它则趁机窃取。同时,与宿主有rou体关系和情感联结的旁人,也可夺取。随后,在宿主没有利用价值后,它便即离开,赶奔下一任宿主,而被抛弃的宿主则会短命或暴毙,死于各种意外。 虹灵珠上下晃动,传出无奈的情绪:所以,你必须和那些人,这样吾便可掠夺他们的气运,岂不利于你复仇么? 古月感到可笑:“虹灵,你是个邪物对么?你根本不是‘圣物’!” ——不,吾乃朱雀圣物,受黎民百姓信仰,受世代国师拜祭。 在赤珠传送的画面中,古月还看到,一个六脉调和的健康人,是如何被它吸取阴阳二气,变得阳气衰微、阴液欲绝,缠绵病榻,不久于人世的。 他沉默了。 约莫一盏茶时间,他一言不发,赤珠也不打扰。直到门外有人敲门,玉簪以雀跃的声音道:“公子,马大少答应了,他知道‘彩云’关押在哪里!” “看来,我真的要做个吸人阳气的‘妖精’了!” 古月苦笑一声,赤珠高兴地融入他的小腹,隐匿不见了。玉簪进来,看见他苍白面色,如云飞步来,焦急道:“公子,你怎么了?” “无妨,我只是……头有点晕,”古月摆了摆手,“快扶我去见马啬,我这段时间总觉心惊rou跳,只唯恐是彩云……” 用力地点了下头,玉簪搀扶着他,小心翼翼的。 那马大少果立在角门处等他,见状喜出望外,不觉的──欣从额角眉边出,喜逐欢容笑口开,欢欣鼓舞地来迎,发现他弱柳扶风之姿,又担心起来: “公子,可是身子不舒服?可是我那三叔对你……” 说着,心底怨恨马公西这老匹夫,不知疼惜美人。 古月不置可否,不承应,也不反驳,只是焦急地问:“大少爷,你说愿带我们看望彩云,可是真的?” “彩云?” “是刚才与大少您说过的的卢马。”玉簪生怕露馅,连忙解释道。 “那我们赶快去吧。”古月催促道。他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马啬见仙子急迫,也不敢耽搁,收起嘘寒问暖,当即在前面引路。越过了仪门,行经了马厩,径直往刑房来。马啬插钥匙入孔,啪嗒一声,锁开了。 解下铁锁,三人进得门来,其时更深人静,万籁俱寂,夜凉如水,古月心中栗六,肌肤上被激起了细密的疙瘩。玉簪也抱紧了他手,面色不安。 咔的一声,火折子擦的响了,一点烛火冉冉升起。 “仙、公——子,莫怕,有我在呢,”马啬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的惧意,轻声安抚道,“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们。” 玉簪挑了挑眉:这大少爷倒是细致入微,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古月却什么也听不到了,只见他们的前方,一只遍体鳞伤的马儿卧于地上,鞭痕累累,气息奄奄。他挣脱玉簪的手,踉跄着扑过去,如飞蛾扑火,跪在地上,用双臂揽着马儿的头,脸颊贴着它。 “对不起,对不起,彩云,我来晚了……”他忧心如醉,眼泪汹涌决堤,滚滚而下。 “公子!”玉簪惊呼掩唇,要去拉他起来,可自家公子纹丝不动。她心惊胆战,半蹲下去声音颤抖的低劝着,“公子,你这样会露馅的……” 马儿缓缓睁开了眼,黑暗中闪烁着光点,人一样的温柔凝视,它竟也落泪了。舌头却伸出来,温情地舔舐古月颊上的泪,就像是在说:别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 一人一马情深义重,这场面感动了旁的两个人。 玉簪渐渐的不劝了,马啬也看呆了,眼神中情不自禁浮现了一种情绪,一种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搞得他心神不宁,他不由得揪紧了胸口的衣襟。 忽然,古月如梦初醒,他猛地回身,拽住了身后玉簪的衣袖:“快,拿草料来!” 玉簪受到感染,慌张回身,可比她更快的是马啬。马啬飞一般的跑出去,他从未像现在,为一件事努力过,他冲进了马厩,吓得正在安睡的马儿受惊嘶叫,他眼疾手快,从马槽中抓起了两捆鲜草,转身就跑。跑慢了,他怕仙子责怪于他。 在马家人面前,彩云宁折不弯,宁死不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它死,也不吃他们一根草;它死,也绝不在他们面前弯下脊梁。可现在,它的主人来了,它喜悦地打了个响鼻,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津津有味地吃着草。 目不转睛,看着它吃完了两捆草,古月的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去。悬着的心放下了,他才有心情思考目前的问题。 他瞄了眼马啬,马啬顿时对他讨好地笑了笑,他疑惑道:“大少爷,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没有。”马啬干脆利落地答道。 “实言相告,无瑕是这马儿的主人,那小乞丐——听说你们是从一个小乞丐那儿抢来的,才是个偷鸡盗狗的小贼。抢了无瑕的彩云,就溜之大吉了。” 玉簪在一旁汗颜:公子为了圆谎,不惜诋毁曾经的自己,也真是拼了。 “是,是……”马啬呐呐地道,似乎还想找什么说辞。 “能拜托少爷你一件事么?”古月眼波流转,那上翘的眼线晕染着淡粉色,而显得妩媚多情,纤长的睫毛下垂,在如新月的卧蚕上打下一片阴影,而显得楚楚可怜,“这马儿和无瑕相依为命,是无瑕唯一的亲人,如今最放不下的,也正是这马儿了。恳请少爷多担待些,无瑕不在时,替无瑕照顾好这马儿……” “仙子不必再多说了,”马啬捶着胸口义正言辞道,“包在小人身上。” “那就拜托大少您了。”古月唇畔弯起,盈盈一拜。 马大少被这一笑迷得七晕八素,不知今夕何夕了,恍然回神:“仙子毋须多礼,小人能得您一个眼神,就已经满足了。” “仙子身体不适,不如小人叫辆马车,送您回去罢。”喜笑颜开,殷勤向前。 任务已然完成,古月确实不想多待,就答应了。与彩云温存了一会,暖轿便停在马府门外,由玉簪扶着手,登了上去。 “去哪里?”丫鬟低声问。 “这是马啬叫来的,如今之计,暂不能回褚府了。” 及到了春烟楼时,古月已三步一摇,五步一晃,泪光点点,喘息微微了。玉簪唤兰香,兰香见了他弱不胜衣,大有西子捧心之状,大惊失色,又叫来玉楼、桂姐、水四娘,五女一齐合力,终将古月扶上楼去,收拾房中干净,熏香设帐,预备下好茶好水,伺候着掩上被子歇下。 略睡一觉,古月已好了些,面上有了点红润,起身揽镜自照,原来“变身”已经解除。他们不是没注意到他“妆容”上的变化,只是虹灵珠略施小计,影响了认知。 楼下前堂,春烟楼中迎来了位客人,穿着浅蓝的对襟文士长袍,头戴小帽,身姿偏瘦,脸庞白净,略显阴柔。呼吸急促,以手擦汗,似乎小跑过。 水四娘摇着纨扇,风一般的迎上去,笑容满面道:“这位客人看着可是面生的紧呐,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们这儿什么样的姑娘都有,清纯的,妩媚的,妖娆的,青涩的,不知您喜欢……” “小生程奇,在褚二少手下办事,”来人向水mama作揖行礼,态度不卑不亢,“来此正是为了见出门在外的古月公子的。” 水四娘面色一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