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跪下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一双冷漠的眸子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杀手堂首席，言霜，不过尔尔。本来还以为要再倔强一会儿，这么快就屈服了？不好玩真不好玩。把他带下去处理了吧。”男人说完便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座椅，刚刚对言霜表现出来的兴趣转瞬即逝。

    “等等！”言霜脱口而出，说完自己一楞，他也不知为何自己听完这个男人的一番话，想也没想就叫住了他。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叫住这个男人，至于为什么，不知。一颗种子在他心底深处悄悄发了芽，只是他自己身处其中而不自知。

    “嗯？怎么，想活？”男人转身，毫无波澜的眼眸直直射进言霜的眼睛，不带一丝温度，让言霜的身体条件反射的颤了一下。

    “是！放我一条生路！”

    “呵，凭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是啊，凭什么让这个强大的男人放自己一条生路呢，他什么都不缺。

    电光火石间，言霜又脱口而出：“我可以为你做事！”

    “哈哈哈，小家伙，你真是可爱。我手下这么多人都在为我做事，你当他们死了么。”男人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因为这个天真的回答。

    确实，男人手下什么人没有，又不缺自己这一个，那怎么办？言霜垂下了头，绝望的气息更浓了。

    “不过......”男人话锋一转，言霜刚丧气垂下的头猛然抬起，眼中闪着亮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他的眼睛多么晶莹，那是对生的渴望。

    男人似是被这道亮光吸引了，眼底深处一道嗜虐的光芒闪过。真想打破这道光，染上自己的味道啊。男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心中暗道。

    “你可以为我做任何事么，是任何。”

    “当然！”

    “正好，我缺一个奴隶，你看怎么样？”男人暗紫色的眼眸又染上玩味的笑意。

    什么？！这个男人是在说笑么？他怎么可能去当个奴隶？言霜看着男人，仿佛在判断男人这番话的真假。

    “不可能！”言霜过了几秒回复到。

    “哦？不是你说可以为我做任何事么，难道不想要生路了？你只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做我的奴隶！”

    言霜眉头紧皱，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难道你还想回到那个什么杀手堂，去给你全家灭门的凶手卖命？”

    什么？！言霜的瞳孔骤然放大，灭我全家的凶手已经被他杀掉了啊，男人在说什么？

    “呵，小家伙，你不会真以为你杀掉的就是真凶吧，随便卖出来的一个替死鬼就让你这么为他们卖命，真天真。”男人似是看透他心中所想，竟是好心的解释了一番。

    言霜的脑子像炸开了一般，杀害他全家的凶手不仅没死，而且自己还在为他们卖命？！

    “对了，他们在你身上下的控制药，我也有解药，小家伙，要么？”

    又一条重磅消息砸向言霜，言霜震惊得不知作何反应。

    没错，杀手堂的杀手身上都被下了药，平时没有感觉，且与常人无异，那是因为每月固定一日堂中会有人给他们分发解药，过了领药的时间便没有机会再取得解药，解药是每月一做，不会留有余存，所以堂中人并不担心有人会偷拿解药，且解药的秘方只有他们知道。这样做是为了牵制他们这些杀手，使得他们在他们的控制下。没有解药，噬心蚀骨，生不如死，经历过一次的人不会再想经历过第二次，他们是不会允许他们花大量精力培养出来的杀手就那么痛快的死去的。

    “最后再问你一遍，做还是不做我的奴隶。”男人的话语已经染上了不耐烦，他已经为这个言霜花了太多不必要的时间。

    如果再拖下去，下一秒仿佛这个交易就不存在了。

    言霜已经明了现下的局势，他，没有选择。

    “做！”言霜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个字，说完整个人便像xiele气的气球，颓。

    “很好，现在，跪下！”凌厉的一道命令应声而下。

    跪，跪下？言霜脑子一下子宕机了，身体僵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尽管男人已经下令让手下将言霜放开了。

    男人眼眸微微一眯，危险的气息猛然袭来。这气息靠近言霜时，言霜不受控制的双腿一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然跪在了地上。

    好可怕。

    言霜是在刀尖上舔过血的人，这三个字表明了他对这个男人的一切评价。

    男人抬手将言霜脱臼的胳膊硬生生的又给他接回去了，然后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艹，这男人真当他是玩具啊，一拆一卸一接的，真尼玛疼！言霜咬紧牙关，闷哼一声。

    “过来。”又是一道命令。

    言霜的大脑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他还在思考是跪过去还是爬过去。显然这都不是他想要的。

    “爬过来，别让我再说第三次了。”

    言霜知道再犹豫男人怕是真的要发火了。唉，叹了一口气，认命般的放下双手，四肢着地地向男人爬过去。

    “真丑。”男人非常嫌弃的吐出这两个字。

    还丑，我能爬过来就算好的了好不好。言霜在心里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