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 失声and无音
“你说这池家的两位少爷真是有意思。” “是啊,池家那位随了母姓的许大少爷娶了个聋子,池小少爷娶了个洋媳妇居然还是个哑巴!怎么想的?” “啧啧啧,谁知道有钱人怎么想的,时间不早了,还要去挂灯呢。”说罢,佝偻着背的老人拍了拍身侧抱着灯笼的少年,两人迎着黄昏朝尽头的宅子走过去。 收到表家婚函后,池谓、许络两人带着家中的夫人提前来到了宅子内,大婚则是在三日后。 任务前传故事发布——— 【表家老爷好几房姨奶奶,仍是只有主房生下的男丁,生来身体就赢弱不堪,说是活不过20岁。】 【如今岁数到了,找了位有名的算命先生说是要“冲喜”方可缓命,才有这动辄万金的婚事。】 许络两人意外得到了额外任务去执行了,池谓两人则在宅子的客房里呆着。 “还酸痛吗?”池谓揉着叶瑰云有些红的脚。 叶瑰云摇了摇头,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睁开眼就寻不到池谓的踪迹,想呼喊名字也发不出声音。 不安、焦虑的情绪如枝桠一般从心口往外疯长,直到看到池谓才冷静了下来。 来宅子的时候,叶瑰云穿着小洋装和不太适应的小高跟鞋,导致脚酸痛。 池谓将人揽到怀里,轻吻他的额角:“好,我们早些睡。” 到了晚上就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还有一些谈话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明落星两人的。 叶瑰云睁开眼,捏了下池谓的耳垂,示意门外有人。 只见池谓垂眸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将怀中的人搂的更紧了些。 大概是没有得到相对应的回复,门外的谈话声停止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剧烈的、急促的敲击门的声响。 哐!哐!一声接着一声,叶瑰云听着巨大的声响身子轻微发颤,池谓吻了下叶瑰云的唇,轻抚他的背脊,搂在怀中。 叶瑰云缓缓闭上了眼,缩在池谓的怀中渐渐冷静了下来,也没有刚开始那般紧张。 敲击门的声响逐渐消失,一阵冷风卷夹着雨滴吹了进来,吱呀…像是木质门被推开了。 平稳、没有任何反应,看起来像是熟睡了的两人没有顾及接下来由远及近的滴答滴答的水声。 叶瑰云感觉脸侧散发着一股潮气,还有令人作呕的腥味,似乎有什么人正在死死盯住自己。 距离,不是很近,感觉是卡在了床榻木板的边缘。 身侧的温暖让他没有那么惧怕,依旧是处于很正常的放松状态,耳畔是池谓的呼吸声。 这种被死死盯着的状态大概持续了几分钟后就消失了。 房间内只剩下了两人正常呼吸的声音,过了没一会,距离这间客房的不远处也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这次却听到了短促的尖叫声。 随后,整个院子再度恢复平静。 敲门声是顺时针方向由近往远传来的,发出的声响也很短暂,到了最后面敲门声也就是几下。 听起来,应该是完成了应有的目标。 叶瑰云搂紧了池谓,闻着那淡淡的花香逐渐睡去。 夜晚中的池谓睁开了眼,看向不远处大开的门以及地上的湿漉漉的脚印,印记就一点,明显是踮着脚尖走路的。 看着怀中的人似乎睡着了,想要出去的时候却被叶瑰云拽住了衣角。 叶瑰云凑上前蹭了蹭对方的脸颊,说着无声的话语。 ‘带我去’ 在披上了外套后,池谓牵着叶瑰云出了房间,四周的客房基本都属于房门打开,只有在离水井较近的那间客房禁闭房门。 叶瑰云记得这间房,是明落星和许络的客房。 两人躲在视觉上的弊角内,池谓蹲在叶瑰云的身后,轻声说:“还没回来。” 雨越下越大,水井边缘冒出了一角被吹的乱晃的纸,几秒后又冒出了个纸扎的未点眼的脑袋,口中衔着一段被水泡的发白的条状rou物。 它并不怕雨水,缓慢的从井中爬了出来,整个纸扎的身体轻飘飘的浮在水中飘到了客房房间,扭曲晃动了几下后,条状rou物被吞进了身体内。 rou眼可见,那东西在纸面凸起再往下滑落。 它整个啪的一下贴在门上,两个手臂被腋下的开口限制着,只能短距离乱摸,直到摸到了门缝。 只见纸人侧过身子,透过门缝钻了进去。 池谓余光扫过水面,看到了交叠的影子。池谓伸手将叶瑰云的眼睛蒙中,并未在让他去看纸人的动作。 叶瑰云虽有疑问,但还是乖乖没有其他动作。 “乖,我们回去。”池谓轻声在叶瑰云耳旁说道,“闭着眼。” 叶瑰云被牵着手,跟着池谓的步伐。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刚刚池谓身后站着的是浑身被血浸透、一手拎着被剥了人皮的头颅,手腕上是缠进rou里的红丝线的许络。 许络单手抱着趴在肩膀上的明落星,看起来被吓坏了,身子不断的发颤,垂着的手紧紧攥着一卷画轴。 回了房间后,叶瑰云就被抱到了床上,旁边是还未缓过神来的明落星。 叶瑰云轻皱着眉,他看到了扔在桌上的头颅,扫了一眼后为明落星擦干净身体换上了一身新的衣服。 将人半抱着,尽量安抚明落星的情绪。 “里面有东西,徒手掰不开。”许络坐在一旁,表示接下来的让池谓来。 池谓转过身,朝叶瑰云一笑:“宝宝,和星星躲到被窝里,一会就好。” 看到床上的两人用被子蒙住后,池谓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斧子,在手中转了一圈后:“有活人?” “没有,这个院子里活人只有我们四个。”许络侧着头,视线落在鼓起的被子上,刚刚碍于浑身是血没办法为明落星处理。 “已经是安全房了,和星星走过了,本质上是游戏并不是书。”许络拿起旁的剪刀,剪着手腕上的红线:“有个小怪。” 话音刚落,哐!咔吧!斧子砍在头颅上的声响回荡在房间内,干脆、利落,下手又狠,很快就开了瓢,里面的一个不大的小盒子混着各种液体掉落出来。 池谓将盒子丢给许络,手擦掉了溅在脸上的血迹。 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一个玉扳指戒,成色非常好。 许络拿着玉戒,挑眉看向池谓:“可以吗?” “这个奖励确实不错。”池谓拿过玉戒,玉戒反了一下碧绿色的光,又恢复了原状。 相比于刚刚,更加的透亮更加的接近碧绿色。 许络:那就把床留给我。 池谓:你也挺好意思,给夫人用的你凑什么热闹,老实的在椅子上上睡吧! “都是讲道理的人,石头剪刀布,赢得收拾。”池谓示意桌上这一片狼藉。 “可以。” 最终以多轮平手而导致两人共同收拾,换好干净衣物后,许络和池谓拿过凳子放在床榻旁,守着床上的两人睡着了,活像个门神。 “守家不就挺好,正经人谁逃生。” “嗯,确实。不过还是不太方便,明天白天出去准备点东西。” “日用品、食物之类的,还有蜡烛。” 许络和池谓小声谈论了大概十几分钟,白天准备把水井中的纸人弄完,就要守到惩罚结束。 明天晚上会有一场“冲喜”的礼宴,大概率会走锁定剧情。 时间紧、任务重,天蒙蒙亮的时候,两个人就嘱咐了叶瑰云大概的注意事项,随后叶瑰云就写在纸上告知了明落星。 明落星将昨晚拿到的画轴展开,是一幅菩萨的画卷,后被池谓挂在了房间的正中央。 许络吻了下明落星的眼:“不怕了,之后待在这里就好,不要出去。” 明落星听不到声音,只能依靠着嘴型来辨别话语,随后点了点头:“知道了。” “无论是什么人敲门都不要管,我们俩也不可以,我们可以自己走进来。”池谓将斧子放在床榻边上:“宝宝,千万不要出去,也不要开门!” 许络和池谓两人同时继续说道:“很快就会结束。”